许易的确震撼了,这个世界,竟也有繁华至如此地步的伟城。
    广安亦算了不得的大城了,可同神京相比,不过婴儿比之巨汉。
    就在许易感慨之际,女导引缓步行到舟首,“……介绍完神京的大致地理,下面,我重点介绍来京生活的各种最需注意的规章典范。第一点,进城之后,凭借个人的身份证明,办理暂居凭证,这个既可让本处代办,亦可自行前往城防衙门办理。第二点,遵守城中的各种规矩,尤其两点,不得私自殴斗,不得御空飞行,否则被巡天捕快捉拿,不仅重惩,还得被驱逐出境,永世不得入京……”
    “居京城,大不易啊!”
    许易在心中默默感慨,万没想到京城居住的规矩,多达百十条之多,大到人身安全,小到个人卫生,林林总总,无微不至。
    不多时,飞舟从城墙上掠过,宛若巨山的城墙,从眼前飘过时,所有人心中都腾起浓浓的震撼。
    许易觉得自己的眼睛看不过了,他曾飞上过广安城池的高空,眺望过整个广安城。
    如果说广安城是一片建筑的溪流,那京城就是一片建筑的海洋,人群如蚁,屋如沙聚。
    飞跃城墙半个时辰了,眼前还是一片建筑的海洋,东南西北四面,无论哪一面望去,都是无边无际。
    “……最后献上大词人王元圣先生的《神京曲》:万国仰神京,礼乐纵横。葱葱佳气锁龙城。日御明堂天子圣,朝会簪缨。千坊百街平,万物充盈。青楼弦管酒如渑。别有古堤烟柳暮,千古含情。好了,诸位尊客,目的地已到,诸位尊客请接受安检人员的检查,及时录入身份信息,有缘再会……”
    伴随着女导引的声音,飞舟在一间宽阔的广场降落,与此同时,还有七八艘飞舟或飞升,或落下。
    还未下舟,几名黑衣甲士便围拢过来,一位八字须文士朗声要求着。
    许易知晓自己这枚官符的作用,持在手中晃了晃,当先跳下舟来。
    果然,八字须文士面上好看不少,验证了官符,当先替晏姿和袁青花录入了身份,颁发了两枚墨色玉牌,提醒说,“千万不得将玉牌丢失,你二人须得谨遵城防衙门一切规章,但有差错,不仅尔等遭罚,还得连累尊主。”
    许易谢过,引着晏姿和袁青花离去。
    出得门后,袁青花询问先去何处,许易言说警卫部衙门。
    此后,便进入袁青花时间,寻常导引,机智问路,找寻铁轨,甚至包括买了三杯温暖可口的果子奶。
    望着远处飞快后退的街景,喝着温暖的果子奶,安坐在舒适的一等软榻来,许易忽地生出难言的感觉,闭上眼睛,听着呼呼的风声,微微的凉意从手背的皮肤钻入,几让他觉得自己回到了前世。
    可惜,睁开眼来,入眼的皆是古色古香的建筑,宽袍博带为主流的居民。
    “真快,似乎幽州首府也不曾有这轨道列车。”
    晏姿很欢快,面对着公子而坐,手中捧着温热香甜的果子奶,一日之内,坐过空间门,飞舟,现在又坐上了新奇的轨道列车,扑面而来的冷风,吹在她的明艳的脸上,都透着自由的滋味,偷瞄一眼对面黑沉沉的面纱,心中又溜出一抹甜蜜的味道,默默道,“跟着公子,真的很好很好。”
    袁青花是个万事通性格,先前盘问导引,收到的信息量非小,卖弄道,“当然!这轨道列车造价极高,一里要十万金,整个京城分作外、中、内三个环,皆有这轨道列车构成主要交通,还不算林林总总支线,总计万里有余,总造价超过十亿金!”
    “十亿金!”
    晏姿张大了秀气的嘴巴,呆呆地看着袁青花。
    袁青花好似受了鼓励,继续卖弄道,“这还只是轨道的造价,咱们做的这列车乃是十二只成年怒狮拉拽,一只怒狮几有十万斤之力,奔跑如风,咱们坐这轨道列车,比千里骏马,远远要快,千里之地,也不过个把时辰就到了。怒狮力量惊人,豢养耗费极大,总之,王廷在这轨道列车上的投入,难以计数。”
    “当然,朝廷诸公也不是傻瓜,会干这赔本买卖,每天整个神京的轨道列车产生收益,便以百万计,不过十余年,轨道成本便能收回,此后,便是纯利,当真是好一笔买卖。”
    “买卖?不错,有你小子这张利口,不开笔买卖,还真亏了。”
    许易忽然接口。
    适才,他正想着到京城后,各方面的安排。
    首先,自然是完成入职,尽快融入京城生活。
    其次,便是提高个人实力,打探太阴液的下落。
    最后,便是袁青花和晏姿的安排。
    前两点好说,他心中都有成算,唯独这二人的安排,他有些作难。
    纯粹当下人使唤,实在浪费材料,便想着物尽其才,人尽其用,却又没有头绪。
    待袁青花“买卖”二字出口,他才猝然醒悟。
    开个买卖,未尝不是好主意。
    京城居大不易,处处要花钱,光靠那点微薄俸禄,绝对是不够的。
    且看京城如此森严戒备,弄些杀人越货的买卖,无异于找死。
    如此一来,似乎只有走正道一途,走正道,也就是开买卖了。
    他灵光闪现,想到一条妙计,隐隐生出兴奋来。
    半个时辰后,轨道列车到了东城,神京之内,仅次于皇城的两大主城之一,也是整个大越王廷各大中枢衙门的主要聚居地。
    在威严的警备部衙门观望片刻,许易掉头离开了。
    袁青花奇道,“东主,怎生就走了,您不去报备了。”
    “距离报备还有十余日,我何苦现在报备,被人抓了壮丁。”
    这也是许易才想明白的。
    他的工作关系挂在警备部衙门,具体工作却是仪卫,说白了,就是看守皇城的喽啰。
    既是苦差,许某人何苦上赶着。
    袁青花连道“有理”,又说,“要不咱们去乌程侯府吧,左右您还领着府令的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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