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丧尸将狼和羊的粪便清理了出去,而且教育它们不得再在洞内排泄,教育的方法很简单--冲着狼和羊大吼,然后挥拳殴打,没几次下来,狼和羊就学会了在洞外排泄,女丧尸将男丧尸猎来的动物在第一时间烧烤熏制,用树叶盖起来放在通风处,以免蝇子叮咬。
    然后,女丧尸将石洞里长久吃剩下的尸骨全都带到溪水边,好好洗涮了一遍,每根骨头骷髅都在阳光下晒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然后女丧尸才将这些骨头带回石洞,一般的骨头用来铺地,嵌在洞底的沙子上,大的动物头骨用来当凳子,还剩下的骨头堆在一块石板上,如同什么宝藏一样。
    男丧尸对女丧尸的折腾毫不在意,甚至对女丧尸经常带着打猎回来的他,到溪水里无所事事地浸泡着,也随她。
    草原上刀耕火种的农作物再一次成熟后,将女丧尸的注意力从石洞内转移到了庄稼地里。
    有一天,男丧尸带着女丧尸来到了一片稻田,从沉甸甸地稻穗上揪了一把稻谷,塞到了女丧尸的嘴里。
    女丧尸嚼了几下,吞下了带壳的稻粒,然后,然后她就冲着稻田吼收起来,不仅大吼,还冲进稻田狂奔着--她正在驱鸟,无数的鸟儿照例又来啄食既将成熟的谷物,但这一次,它们碰上了对手--女丧尸。
    女丧尸品尝过稻粒后,立刻开始攻击那些正在啄食她的稻田的鸟群,她不知疲倦地在草原上奔跑着,吼叫着,偶尔有倒霉的鸟儿撞到她的手里,立刻被咬得血淋淋,然后用树枝叉着,插在田里。
    女丧尸这一个白天啥也没干,就在农田里折腾着,鸟群根本无法落地啄食,有不少鸟儿因为飞得太累,掉落到地面,被女丧尸抓住后,全都被用树枝穿身,插在田里,鸟儿的悲鸣一整天没停过。
    随着农作物的陆续成熟,女丧尸夜晚在石洞里忙碌,白天则在农田里折腾,鸟儿们已经很少有机会再啄食谷物了,农田里树枝上叉着的同伴的尸体,让它们只敢在空中盘旋哀鸣。
    但是女丧尸很快又有了新的敌人--动物们,水豚、野猪、野羊,成群结队而来,在田里大啃大嚼,它们踩倒了大片的农作物,为了吃到土豆和番薯,野猪、野羊将连片的根蔓都掘断了。
    这一次,男丧尸和女丧尸并肩投入了战斗,对男丧尸来说,这是一个新的狩猎场,丧尸狗和拖着大肚子的母狼也加入了猎杀,水豚、野羊等食草动物哪里是这些杀星的对手,很快因为贪吃被杀死,拖进石洞,成了丧尸一家的食品储备。
    这天晚上,月夜,男丧尸女丧尸正在围猎一群野猪,那是一个野猪家族,一头公猪,带着三只成年母猪,以及六头小猪。这野猪吃东西最是糟蹋,又是用嘴拱又是用蹄子刨,吃的土豆或番薯虽然数量不多,却有好几亩地被糟蹋得藤断根绝。
    母狼和丧尸狗在玉米田里飞奔着,一左一右,中间夹杂着的,正是野猪一家,公猪跑在最前面,母猪则护着小猪,后面紧追不舍的,却是女丧尸。
    每当公猪想要掉转方向时,丧尸狗就会张开菊花嘴,拦住它,逼迫它向着一条雨水冲刷出来的天沟跑去,野猪群慌不择路,一头冲到了沟里,有一只母猪摔断了腿,躺在沟底哼哼着,公猪却一骨碌爬起来,沿着天沟猛冲,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从天沟上跳下来,雪亮的斧刃在月光下一闪,咔嚓一声,剁进了公猪的背部,暴起突袭的正是男丧尸,他早就埋伏在这里了。
    公猪惨嚎着,向男丧尸冲撞而来,男丧尸一跳,就跳上了天沟,公猪扒拉着四蹄想爬上天沟,背上大量失血的伤口却让它的力气越来越弱。这时,丧尸狗追了上来,菊花嘴一张,咬住了公猪的头,母狼紧跟而上,咬住了公猪的屁股,将肠子都从里面拖了出来。
    公猪无力地哼哼了几声,倒在天沟里。
    女丧尸堵住了剩下的两只母猪和几只小猪,它扑倒了一只母猪,正在用牙齿撕咬着它的背,但是野猪的身上全是厚厚的松脂,女丧尸哪里咬得动,男丧尸握着斧头走上去,几斧剁下去,就砍死了正在冲撞女丧尸的母猪。
    女丧尸正要扑向唯一剩下的母猪和小猪们,男丧尸却拦住了她,任母猪带着小猪们逃走--剩下的猪群还将继续长大,为丧尸提供源源不绝的肉食。
    女丧尸向男丧尸吼叫着,不理解他为什么放走那些食物,男丧尸却盯着女丧尸看,女丧尸被关在集装箱里时,穿的是家人为她精心准备的衣裙,衣裙虽然在海水里泡了很长时间,但因为女丧尸在狭窄的集装箱里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活动,所以依然完整。
    女丧尸被男丧尸救上岛后,在丛林中穿行,捕猎,烧烤,照顾火堆,那衣服烟熏火燎、被太阳暴晒、树枝勾扯,早就破烂不堪了,刚才又被野猪冲撞,野猪獠牙将女丧尸的裙子整个都扯了下来。
    现在,女丧尸只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内裤,两个衣袖不知去向,上衣的扣子也全都散开了,露出了高挺的胸脯--胸罩从中一断两半,挂在她的肩膀上晃荡着。
    皎洁的月光下,半裸着身子的女丧尸向男丧尸吼叫着,如同一个不满意丈夫所为的妻子正在埋怨,男丧尸只顾呆呆地看女丧尸的身体,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体内翻滚,想要喷发出来。
    突然,男丧尸大步上前,手一伸,将女丧尸搂在了怀里,女丧尸停止了吼叫,呆呆地靠在男丧尸的胸口,一动不动。
    男丧尸搂着女丧尸,站在天沟里,良久良久,一动不动,丧尸狗趴在他们脚边,歪着头,盯着两个主人,母狼在旁边撕咬着公猪的内脏,吃得津津有味,之所以出现这样奇怪的一幕,是因为,男丧尸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男丧尸知道自己应该做此什么,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也许,他应该如同丧尸狗和母狼,以及公羊母羊那样,将女丧尸推倒在地,屁股向后,然后自己爬上她的背。
    但是男丧尸却本能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因为,自己和狼、羊,与这世界的禽兽万物都不相同,他和女丧尸之间,需要某种东西,某种很重要的东西,然后才能交配。
    女丧尸不知道男丧尸要做什么,她靠在他的怀里,手正好摸着男丧尸肋骨上的那个破洞,那是他的身体,他的肉,他的尸液,他的骨。
    女丧尸的手指,缓缓在男丧尸身上摸索着,尽管她没有触觉,动作有些粗鲁,但那的确是抚摸,抚过男丧尸的肋骨,身上累累的伤痕,以及嘴上的缺了半边皮肉的牙床,相比之下,女丧尸完美的身体称得上精致,长期被关在集装箱里,她比绝大多数风吹日晒的丧尸都要“漂亮”得多。
    女丧尸的手探进了男丧尸肋骨的破洞,抚摸在了那颗心脏上,他的心,在她的掌中,他的心已经不再跳动,只是块死沉的黑色肌肉,究竟要到何时,这颗心才会重新跳动,谁也不知道。
    女丧尸的手从肋骨里抽出来,继续摸着男丧尸的身体,她向下探去,很快就握住了男丧尸下身那挺立的话儿……女丧尸没有感觉,要不,她就会发现,那话儿,是男丧尸身上保留的唯一的依然有着自主反应的器官。
    女丧尸从前并没有和别的丧尸接触过,她很“纯洁”,也很“无知”,要不然,她就该知道,男丧尸身上的这一器官,和普通的丧尸大不一样,其他丧尸的这一器官,只是块吊着的烂肉,而且还因为衣服磨损后,这块肉容易受到磨擦撞击,经常破损严重,绝不可能象男丧尸一样坚挺。
    女丧尸把着那器官,摸摸捏捏,男丧尸仰头冲着月亮,吼叫一声,突然低下头,向女丧尸的嘴唇咬去--不,那并不是咬,而是撞击,男丧尸缺了半边的嘴唇的牙齿猛烈地撞击着女丧尸的牙齿,伸出舌头乱舔对方的脸。这是吻。
    女丧尸不明白男丧尸在搞什么,她吼叫着,牙齿对牙齿,和男丧尸磕碰着,伸出手指,抓挠着男丧尸的身体,因为男丧尸的动作,更像是一种攻击。
    男女丧尸在天沟里翻滚着,撕扯着,互相磨着牙,女丧尸身上仅有的衣服碎片都撕落在泥土里,男丧尸几次将女丧尸摁倒在沟里,挺着下身进入她的身体,但胡乱撕咬的女丧尸都挣脱开了,没有她的配合,男丧尸一次又一次失败了。
    女丧尸重重蹬了男丧尸一脚,一骨碌从沟里爬起来,扑到旁边吃了一半的公猪尸体上,和母狼争抢起血淋淋的内脏来。
    男丧尸站起身,重新裹上刚才在和女丧尸扭打中,脱落的蟒蛇皮,他抬着看着月亮,发出莫名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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