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玲也意识到了这点,她一把握住陈薇的手,声音都打颤了:“姐,哥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陈薇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抱住谢玲。
    6天6夜啊,徘徊在生死之间的6天6夜啊,如果不是时时想着要为了王比安而活下去,光这压力就能把陈薇逼疯了。
    哪一个晚上,陈薇不是躺在王路床架边的席子上,瞪着眼睛盯着房梁难以入睡,指望着王路会突然睁开眼,嬉皮笑脸地对她说:“老婆,我只是吓吓你的。”
    今天、今晚,终于守得云开见月出。
    陈薇和谢玲两人又哭又笑,好半天才想起来,得赶紧给王路擦擦身体。
    擦身体的时候,又有了新的喜讯――王路放了个屁。
    没得说了,曙光就在眼前!
    陈薇和谢玲互相支撑着,坐在席子上盯着王路,指望着他下一刻就能睁开眼。
    夜越来越深,王路却再没了新的动静。
    谢玲最先支撑不住,在席子上蜷着身子睡着了。
    陈薇强打着精神,一个哈欠一个哈欠打个不停,她看看已经入睡的谢玲,又看看身边竹席子上一动不动的王路,突然冒出个荒唐的主意――也许这样子也能验证王路的身体机能有没有完全恢复。
    这主意一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在内心一发而不可收拾地疯长着,虽然陈薇知道这事儿太荒唐,可怎么也止不住这念头不再翻着泡儿的冒出来。
    管它呢,多年夫妻了,有什么事儿没做过,更何况,这是为了救王路。
    陈薇决心已下,悄悄爬到王路身边,扭头看看沉睡中的谢玲,见她并无动静,这才弯下腰……
    没一会儿,陈薇就抬起了头,轻轻喘息着,脸色酡红,如饮了一大杯生啤一样,心里是满满的满满的欢欣――
    那话儿,在夜晚微带凉意的空气中精神抖擞。
    它醒了!
    浙江省首府曾经发生过一起离奇的案子,一个男人把女人告了,告她把自己灌醉,违背自己的意愿,强干了他。法院的判决是男人败诉。理由是,现代医学证明,男人在失去意识、没有自己强烈意愿的情况下,是无法搏起的。你硬了,说明你愿意,你愿意,那就不是强干。这则新闻让全国人民开怀大笑,同时也普及了一下生理常识:男人只有醒着才能硬。
    王路硬了,王路醒了。
    陈薇扑到床头――王路的眼睛还是紧闭着。
    有那么一刹那,陈薇很想再激励激励那话儿,让它喷发。没准那样就能让王路彻底清醒过来。
    但也只是一转念,王路的身体毕竟太虚弱,稍稍的刺激有助于他的机能恢复,要是兴奋过头了,那可真是和《红楼梦》里照着风月宝镜精尽而亡的贾瑞一个下场了。
    陈薇心情大好,调皮地伸出指头弹了下,转身又去调了碗葡萄糖水,给王路灌下。
    王路的身体在消化,在排泄,补充营养才是硬道理。
    忙碌完这些事,陈薇打了个哈欠,挨着谢玲倒头就睡。这几天她嘴里说着不碍事,其实早就累坏了,如今心情舒畅,很快就安然入睡。
    谢玲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了头挨着头的陈薇的笑脸。
    陈薇睡得正香,嘴角弯着,一幅做梦都要笑醒的样子。
    谢玲自然明白陈薇的心思,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就像从心头摆开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一样,昨夜居然塌实得一夜无梦。
    谢玲站起身,抹了把颈子上的汗,大殿上虽然比卧室内凉快,她依然还是睡出了一身汗。
    谢玲撑开领口瞟了眼胸口――都是这胸罩闹的。
    谢玲的胸口原本就比别的女孩子发育良好,偏偏戴的胸罩又小了一号,紧紧地挤得她难受,睡觉前她都是脱了胸罩,内里真空才睡的。只是昨天陪着陈薇,迷迷糊糊睡着了,居然忘了脱。
    谢玲有些懊恼,胸罩被汗浸湿了,背带和胸托湿漉漉勒在身上,别提有多难受了。
    谢玲四下一打量,陈薇睡得正香,王比安睡着的卧室那儿也没动静,她两手一翻,把t恤脱了下来,背手解开了胸罩背带上的扣子,手一抬,把胸罩举过头顶,正想摘下来……
    谢玲裸着上身,两团丰润正正好对着躺在竹席子上的王路头顶。
    不知为什么,谢玲突然觉得异样,她头一低,猛地尖叫一声――
    陈薇一个激灵醒来过来,头一抬就看到了令她哭笑不得的一幕,谢玲半举着胸罩,裸着上身,站在王路头前――这、这,这丫头是在做什么啊?陈薇甚至荒唐地想到,她该不会是像自己昨晚那样,想给王路来点“刺激疗法”吧?这场景也太香艳了。
    陈薇还在胡思乱猜,谢玲已经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扭头冲着陈薇急声道:“哥醒啦!”
    陈薇身一抖,视线刷一下转到王路身上――可不正是,王路睁着两只眼睛,正直愣愣地盯着垂在自己脸上的,谢玲的两团丰润。
    陈薇的眼泪不可遏制地喷涌而出,她哽咽着,半晌才吐出一句:“死鬼,看你那死样!”
    王路当然不是死鬼,陈薇那句“死样”可真冤枉了他,他从昏迷中苏醒,虽然勉强睁开了眼,却像遇到煤矿事故的矿工一样,受不得强光刺激,此时天已蒙蒙亮,他的眼前白光一片,只隐约中看到人影,听到人声,谢玲那两团丰润和粉色的坚挺,虽然就在他眼前,他也一点没看见。
    王路耳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的,那只是声音,听不清在说什么,但王路还是认出来了声音的主人――听了10多年,真正是再熟悉不过,这个声音在他耳边说过喃喃的情话,发出过激情的叹息,曾有失态的争吵,更有家长里短的絮叨――不是陈薇又是哪个。
    王路努力侧了侧头,看着一个飞扑到自己身边的影子,喃喃道:“老婆。”
    声音非常轻非常轻,但陈薇和谢玲都听到了。
    王路,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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