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翰从经理的位置下来后,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只听说吴凡跟董翰朋友的表妹付瑶关系密切,现在金凯瑞基本是董翰在管理,他成了一把手,每天打扮的油头粉面,开着豪车带着付瑶游山玩水。
    董翰闲下时间没去处,平日里都在酒吧里待着,只不过跟李赞联系的多些,董翰带着墨镜走进那间文体用具,生意如火如荼,这些年李赞的买卖越做越大。
    有服务员过来问道:“先生,你需要什么吗?”
    董翰道:“我随便看看,你们老板在吗?”
    服务员道:“在后头收拾货架呢?”
    董翰道:“好了,你不用招呼我了,我随便看看。”
    李赞换了一身工作服在那卖命的干着活,衣服都湿漉漉的,背上都是灰土。那件衣服破了一个大洞,总之不是这破一些就是那破一天,董翰心里发笑,想着:“李赞这家伙也真够省的,都不换一件像样的衣服。”
    李赞拍了拍手上的土,用衣服擦了擦脸上的汗,脸成了黑乎乎的,像个花脸猫。
    “渴了吧!喝瓶水。”有人突然递来一杯水。
    李赞抬头看了他一眼,董翰摘下墨镜,李赞接过水嗤笑一声道:“稀客啊!你怎么来了。”
    董翰看着满身泥泞的李赞道:“你怎么亲自上手了。”
    李赞道:“员工都是女同志,不得我上手吗?”
    董翰道:“有时间吗?想找你出来聊聊。”
    李赞道:“可以啊!我也收拾差不多了,等我换身衣服擦擦汗。”
    董翰道:“不着急,我在外面等你,不能影响你们工作。”
    李赞冲了一澡把衣服揉了揉然后泡在盆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往身上喷了些香水。李赞打扮的花里胡哨,浑身香水味,蒲琳还开玩笑地说:“打扮那么帅气出去哄骗女孩子吗?”
    李赞颤声道:“我哪敢啊!”
    蒲琳阴沉着脸道:“我料你也不敢,你可千万别在外面胡来。”
    李赞摸着脑袋道:“我知道了,你还不知道我吗?”
    蒲琳的性子李赞是了解的,脾气很大闹腾起来天翻地覆,折腾家里永无宁日。李赞即使跟商家出去吃饭都不敢去娱乐场所,随便找个酒家吃顿饭,把项目谈成赶紧回家。
    小茶楼李赞和董翰面对面坐着,李赞看到董翰的脸色很憔悴,很没有精神的样子,感觉人也受了好几斤。
    李赞道:“兄弟,你最近好像瘦了些。”
    董翰道:“是啊!烦心事太多,没日没夜睡不着。”
    李赞道:“出了什么事吗?兴许我能上忙呢?”
    董翰道:“我现在成了无业游民了。”
    李赞道:“你辞去工作了呢?”
    董翰道:“准确地说被开除了。”
    李赞道:“怎么可能呢?你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他们凭什么开除你呢?”
    董翰道:“大老板经营不善转手卖给新老板,然后我就卷铺盖走人了。”
    李赞道:“我听说你当初也想盘下来。”
    董翰道:“没办法呀!给的钱不如别人高。”
    李赞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董翰道:“先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李赞道:“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来找我。”
    董翰道:“好的,我一定会麻烦你的,你跟嫂子挺好吧!”
    李赞会心一笑道:“还好吧!你也别单着了。”
    董翰道:“这个岁数了,单身久了只想一个人静静待着,突然两个人还会有些不习惯。”
    董翰从茶馆里出来后又不知道该去哪了,连街道发生变化他才发觉了,他安慰自己道:“从那里出来说不定是个不错的选择,能够有时间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他漫无目的走着,警车在他身边一蹿而过,然后他的电话铃声响起,他看着是个陌生号,他没去搭理压下了电话。他很长时间不给外人打电话,又不愿接电话,仿佛脱离这个社会似的。
    他往前走了一段路心里百感交集,这些年来没攒下几个钱。前些年的积蓄一部分用来给她妈治病,另一部分还了外债。
    他妈道:“儿啊!这些年难为你了。”
    董翰道:“妈,瞧你这话说的,儿子伺候娘不是天经地义吗?”
    他妈道:“你也抓紧找个伴将来老了该怎么办。”
    董翰道“妈,这不是没时间吗?再说也没合适的姑娘。”
    他妈道:“你爸没的早,我又这毛病,我两腿一蹬,你该多可怜呀!”
    董翰道:“妈,你放心吧!我会尽快摆脱单身。”
    他妈拍着董翰的手高兴地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那样就可以安心去见你爸了,不能在你这一代绝后了。”
    董翰道:“妈,您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您会好起来的。”
    董翰这些年不找伴一来是没有那个能力,二来不想拖垮别人,更何况这年头有哪个姑娘愿意跟着他背着外债,过着苦日子。他在金凯瑞上班见惯了那些势利的女孩,有钱她们会把你当大爷伺候着,高看你一眼,没钱你还不如外面的乞丐,金凯瑞那地方教会了人认清现实和人情冷暖。
    他当经理的时候有人还会巴结他,可得知他要离开别说一句安慰的话连出门送他的人都没有。
    迎面走来一个人与董翰擦肩而过,他瞬间又返回来拍着董翰肩膀道:“你好先生,请问你是董翰吗?”
    董翰愣了愣道:“你是?”
    那人从怀里掏出证件递给董翰,他看了眼证件原来是位警官。那人又把证件放回兜里,然后粗声粗气道:“董翰先生,我叫白帆,有件案子希望你跟我回去协助调查一下。”
    董翰有点懵对他来说是晴天霹雳,早些年跟着社会混子打架斗殴进过一次警局,关押了两年。出来后洗心革面再也没跟警局打过交道,白帆的话让董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董翰道:“协助调查?警官我犯了什么事吗?”
    白帆道:“说来有些复杂,我跟你也说不清楚,咱们回去再说吧!”
    董翰随着白帆回到警局,那些警官的目光令他瑟瑟发抖。他刚以为没了工作能有个长假,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得来到警局。
    白帆从身边的警官里接过一张照片,然后沿着桌子推向董翰那边道:“你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
    董翰拿了照片瞅了一眼,原来是他老板,他当然认识。董翰点了点头道:“认识。”
    白帆又命人打开投影仪,上面是老板的行动诡异,仿佛他们在密切监视他。董翰心咯噔一下,想来他老板肯定犯事了。
    白帆又用笔写了一长串数字道:“这个号码你估计不会陌生的。”
    董翰看了那串数字,那不是他的银行卡账号吗?他懵里懵懂道:“你们怎么会我的卡号?”
    “你的卡号?”白帆有板有眼地说。
    董翰道:“我们老板给我打的工资卡。”
    白帆道:“能给我看看吗?”
    董翰掏出那张卡递给白帆,他转手交给警员道:“拿去查查钱的来源。”
    董翰道:“警官,我的钱可是干干净净的,都是我辛苦挣来的工资。”
    白帆道:“董先生,你别着急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一个坏人,如果我们调查清楚会给你交待。”
    董翰道:“警官,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帆道:“很抱歉具体的细节我以后再说,我只能告诉你,你有些麻烦。”
    “麻烦?”董翰懵里懵懂地问。
    白帆道:“这笔来历不明,你得配合我们调查了。”
    “调查?跟我有关了吗?”董翰脸色煞白,说话颤抖道。
    白帆道:“现在我也无法下定论,总之你别着急,我们会努力去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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