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凯南道:“那个谢警官看起来很严肃。”
    廖晨道:“他一向如此,自恃清高出淤泥不染,要不这些还是个小警员。”
    林凯南道:“我还说要拜托你看能不能免去小儿的社区服务。”
    廖晨道:“这事你去求他肯定会被打回来,实在不行你可以去社区拖点关系。”
    林凯南道:“可是社区我也没个熟人呢?”
    廖晨翘起二郎腿道:“社区我倒有些熟人,我可以给你问问。”
    “那多谢廖先生了。”林凯南道。
    廖晨道:“林老板,这不过你也知道,有些事都得有成本。”
    廖晨搓了搓手,这个手势林凯南见得多了,林凯南嗤笑一声道:“廖律师,你大可放心,你负责办就可以了,无论请吃饭还是什么包在我身上。”
    廖晨喜上眉梢道:“有林老板这句话,我就可以放手大干了,咱们时刻保持联系吧!”
    林凯南道:“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廖晨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几日正愁没有闲钱,怪不得早上喜鹊叫唤,原来是这档子事。
    廖晨很不凑巧又碰到他的死对头谢军,他本想换条路躲避谢军,谢军练就一身本事眼疾手快,像老鹰擒小鸡似的,一把抓住他。廖晨试图挣扎可他哪是谢军对手,扑腾半大天累出一身汗,谢军还是心清气爽,连手都没挪开一下。
    “你放开我?”廖晨喊着说道。
    谢军道:“放开你可以,你可以答应我不能走。”
    廖晨道:“知道了。”
    谢军松开手廖晨揉了揉肩膀,他怒目道:“我又不是犯罪分子,用得着下死手吗?”
    谢军道:“不这样的话,你不是要走了吗?”
    廖晨道:“咱们可没啥共同话题。”
    谢军把一张名片塞到廖晨兜里道:“正好我的这位朋友今个上班,你有机会去看看。”
    廖晨把兜里名片扔到地上说:“你觉得我有病?”
    谢军道:“你该去看看医生了。”
    廖晨道:“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用不着你可怜。”
    谢军道:“为可不是为了你,你很容易危害社会大众。”
    廖晨道:“”你多伟大呀!救苦救难,人民过一阵是不是该跪拜你了。”
    谢军觉得廖晨越说越离谱,越来越无理取闹了,谢军在心里告诉自个眼前这人是病人,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谢军道:“作为老同学我是仁至义尽了,既然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我也不再说什么。对了,苏缪让我通知你一声,明天中午请咱们吃饭。”
    苏缪这个名字在廖晨脑海里挥之不去,可以说所有的根源来自这个女人,他曾了这个女人疯狂。廖晨一直觉得苏缪当年离开他还是因为他太穷了,这些年他试图让自个成为有钱人,或者走进有钱人的圈子。
    他巴结富家子弟,又沦为富婆身边的小白脸。他爱那些女人们,他不爱,他只爱她们的钱。哪怕他怕看见她们的身体都会作呕,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他心怦怦直跳。
    “她为啥要请我们。”廖晨问道。
    谢军道:“听说找个有钱的老板。”
    廖晨道:“我一直以为你俩会走到一起呢?”
    谢军道:“我俩根本没有事情,是你一直耿耿于怀。”
    廖晨道:“我不信你俩没有事。”
    谢军道:“借着今个机会我跟你坦白算了,我们只是探讨习题,我教她学习方法而已,除了这个真没其他心思,否则天打雷劈。”
    廖晨咄咄逼人道:“你敢承认对她没意思。”
    谢军道:“事情都过去了,今后需要你不要仇视我,这事到此为止。你想继续怨恨我,我也不说什么。”
    廖晨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的鬼话。”
    谢军道:“信不信随你。”
    等谢军走后一阵小风吹起,那张名片随风吹起,廖晨小跑两步过去,抓着即将飘走的名片。他把卡片揉了揉打算扔进垃圾桶,可他又把名片展平,瞅了眼上面的地址,又把名片放入口袋。
    那是一家私人开的心理诊所,规模很大,服务和环境不比公立的医院差。廖晨为了怕被人认出来全副武装,大裹小裹像个特务似的。来了之后他才发觉看病的人很多,他原以为只有自个是病人。有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有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也有年轻貌美的少妇。
    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那些人表面看来很正常,根本不像有病的样子,有个人吵吵嚷嚷从屋里出来。
    他破口大骂道:“什么破医院,说我有病真是笑话。”
    护士拉着他的手道:“先生,您别激动。”
    “我激动?”那人暴跳如雷道,“我好好的人来你这就有病了,这是家黑医院专门坑蒙拐骗。”
    护士道:“先生,你这样会吵到别人休息的。”
    那人甩开护士的手道:“我不管,大家都快走吧!别受蒙骗了。”
    一个白大褂衣服的女医生打开办公室的门瞅了眼外面道:“给打只镇定剂,派两个人拖下去。”
    护士答道:“知道了,白大夫。”
    那个大夫喊了一声:“139号可以进来了。”
    廖晨盯着手中的号码牌踌躇不前,还有些走神。那个大夫又喊了一声:“139号在吗?”
    仍旧一阵沉默,他身旁有个好事者用胳膊肘子碰了下他道:“兄弟,到你了。”
    廖晨奥了一声,把号码牌捏在手里,一只脚迈出去,他做好要出门的打算。那个大夫的声音又传来:“如果不在的话,那可要叫下一位了。”
    廖晨咬了咬牙举手道:“我在这。”
    廖晨的拖延时间得到了许多人不瞒,很多人嘴里嚷嚷着:“在怎么不说话,耽误时间,我们都很忙的。”
    廖晨进去后坐在白大夫对面,这就是谢军给介绍的心理医生白琼,名牌大学毕业,专注于心里疾病研究。
    “先生,你可以开始了。”白琼说了一声。
    廖晨愣了愣道:“开始什么?”
    白琼道:“说下你的情况,姓名,职业,从什么时候发觉自个不对劲。”
    廖晨道:“我叫廖晨,律师……”
    白琼抬头看了眼廖晨,轻声说道:“你就是廖晨?谢军跟我提起你。”
    廖晨道:“没错,是他给我这家医院的名片。”
    白琼道:“廖先生你继续说吧!”
    廖晨道:“我觉得我很正常,为何他说我有病。”
    白琼道:“来到这里的人都跟你同样的表现,不过你别紧张先躺在椅子上放松些。”
    廖晨看着那张椅子有些犹豫不决,心里在抗拒着,想着该不该躺上去。白琼把手伸过来道:“请相信我,我会帮助你的,我是你的朋友。”
    廖晨把手替给她,她把廖晨扶到床边,廖晨按照白琼的吩咐躺了上去。白琼手里提溜着一个球在廖晨眼前晃来晃去,一旁又防着舒缓的轻音乐,廖晨的眼皮子不听使唤地闭上。廖晨想到了小时候的穷苦日子还是被苏缪抛弃的那一幕,他惊醒了然且惊出一身冷汗,白琼递过一条湿毛巾说:“擦擦脸上的汗吧!”
    廖晨觉得很尴尬,在陌生女子跟前出了洋相,白琼好像会读心术似的,兴许这就是做医生的职责,她说道:“你别不好意思,来这里是为了找到病根,没什么好丢脸的,现在主要是你能走出来,这样我才能更好的帮助你,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廖晨道:“多谢你了白大夫,我感觉对我来说很难。”
    白琼鼓励道:“廖先生,你不要气馁,第一次能这样的效果很不错了,首先你得接受这个事实,我的话你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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