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间?”李红忽然在心底打了个突,“那个小古玩店的名字好象就叫‘一念斋’,两者间是否有什么关系呢?”李红痴痴地想。
    “喂!”朋友惊醒了李红,道:“你到底愿不愿意把这个古币卖给人家啊?”
    “呃…”李红很动心地看着那张支票,可是心里又隐隐觉得不太妥当,“这样,对那个古玩店的老人是否不太公平啊?他大概是年岁大了,把这么值钱的东西弄混了,贱卖给我了?”
    “做古玩这行的,不识货的人可多着呢!”会长说,“即使他搞错了,也是他自己的事,老天保佑你发财嘛!”
    “是吧?”李红还是有点犹豫,“让我再想想……”
    “啊,您担心我给的价钱还不够公道吧?”会长恍然大悟的样子,“没关系,我的支票就留在你这里,你考虑几天都行,想清楚了再通知我,我们先走了。”
    他拉着我的朋友往门外走,一边说,“让你朋友冷静会儿吧,她可能太高兴了。”
    李红的确很高兴,特别是看到桌上那张静静地躺着的支票,可是她又感到一些隐隐的恐惧,刚才有两个人在陪她,她还没怎么感觉,现在就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分明感觉到了人的气息,李红想起那古玩店里老人郁郁的脸色,有些期盼的眼神,现在都浮现在她面前。
    “他期盼我什么呢?他怎么会疏忽这么一枚珍贵的古币呢?”
    李红握着那个古币,再一次仔细地端详它。在她手心里,它散发着暗暗的金色,栩栩如生的曼佗罗花交织在一起,弯曲的枝叶好象十八岁女孩的侗体舒展着,诱惑着李红。把它翻过来,那些晦涩的文字呈现在她面前,会长的话又在李红耳畔回响:“财富往往引人入邪恶,善恶就在人们的一念之间……”
    猛然间,李红醒悟了过来,决定把古币卖给会长,因为现在可流通的货币对李红的诱惑力更大些。但是,在通知会长之前,李红决定先去古玩店把这事告诉那个老人,她想她愿意把这笔钱分一半给他,如果他是搞错了,想收回这古币也可以,但也得付给她贰万伍仟元钱,以为现在李红太需要钱了。
    “这样…”李红想,“这样,我可以心安理得地发笔财,也没亏待那个老人。”
    她看看时间,将近10点了,和她上次买这古币的时候差不多。想尽快让那老人知道这件事,“‘一念斋’应该还开着门吧?”,李红打的往城隍庙赶去。
    其他的店铺都歇业了,只有那家‘一念斋’,和上次李红经过时一样,透着黯淡的灯光。李红急忙一步迈进去,老人正坐在油灯旁,仍然是一脸的郁色,似乎经受了很多痛苦的那样。听见她进门,他抬起头,
    “啊,是你,年轻人,”他还记得我,“你又来买古币?”
    “不,不,老先生,”把所有的事向他解释了一遍,然后把支票和古币都拿出来放在桌上给他看,以证明没有胡说。
    老人安静地听她诉说,脸上纵横的皱纹慢慢舒展开,郁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新生儿般的喜悦,可是他似乎并非高兴于这笔意外之财,因为他没有仔细去看那张支票,而是站起身望着天空(天花板?),一边喃喃自语:“我佛慈悲,终得解脱…,我佛慈悲,终得解脱…”一边直往后厅堂走进去。
    “他是不是高兴得有些错乱了?”李红站在那里,看着他说完,也不理会她,就走向通往后厅堂的门洞里,“喂,老先生,那您是收回这古币呢,还是让我卖给别人?”
    没有人理她,通往后厅堂的门洞黑忽忽的,李红看不清老人在哪里。
    “喂,喂,老先生,”忽然觉得好象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整个店里,老人好象突然消失了,融合在后厅堂那一片黑暗里,李红为这突如其来的感觉碜得有些头皮发麻。
    “喂,那我明天兑了现金,再给您送来?”李红试探着有往门洞里喊了声,她不敢贸然走进去,总觉得有些不可测的东西隐藏在后厅堂里。
    还是没有人理她,她拿起支票和古币赶紧离开了古玩店。第二天一早,她先联系了那个会长,让他过来把古币取走了。李红想不管那老人是消失也好,还是兴奋地昏倒在后堂也好,反正没有反对我把古币卖掉,所以她把支票兑成现金又往城隍庙赶去。
    很快李红就又站在小古玩店的门口了,跨进门,迎接她的是一位中年妇人,“欢迎进来,随便看看吧。”她笑盈盈地招呼我。
    “啊……”我迟疑了一下,“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昨晚说好今天来付钱的。”
    “付钱?付什么钱?”妇人一脸的疑惑。
    我想那位老先生可能没有告诉她昨天的事,于是李红道:“麻烦您让昨晚店里那位老先生出来一下好吗?我跟他都说过…”
    妇人仍是一脸的疑惑,“老先生?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做主啊,连工人都没请一个,再说,我这店每天不到6点就关门了,您别是找错地方了?”
    “?!”李红退出门外,抬头仔细地看,没错啊,阳光下,门楣上‘一念斋’三个镀金的字闪闪发亮,她看看四周,虽然对周围没什么具体印象,但毕竟来了两次,应该不会弄错啊?
    她又走进门,“这里还有第二家名叫‘一念斋’的吗?”
    “没有了,整个城隍庙就我一家叫这名。”妇人说。
    “这……”李红这下真的感到头晕了,“这是怎么回事?”她伸手到内侧袋,那厚厚的一叠人民币提醒她,并不是在梦游。
    于是,李红定定神,把事情大致向妇人说了一遍,当听到“曼佗罗铜币”几个字时,妇人忽然说道:“曼佗罗铜币?是不是正面刻着梵文,反面刻着曼佗罗花的一枚古币?”
    “对啊。”
    “这个我知道,它可是我父亲最心爱的东西之一啊,怎么……?”
    “啊!”李红一拍脑门,“那昨晚的那位老先生,一定是您父亲了,您快请他出来。”
    妇人听了她这话,脸上却现出害怕的神情来,一边将眼光投向厅堂的一个屋角,一边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我父亲他,他……”
    她顺着她的眼光望去,屋角这里原来挂着一幅,李红从未留意过的黑框照片,照片中正是那位满脸皱纹的老人,郁郁的神色,正注视着她。
    李红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后跟升起,“那,那个是您父亲?”她的舌头有些打结。
    “是啊,家父过世已经三年多了……”
    听见妇人幽幽的声音在耳畔回响,“我父亲当年曾对我说过,曼佗罗古币是他用很卑鄙的手段得来,他明知那是一枚很珍贵值钱的古币,却趁人之危以廉价购得,以致耽误了别人性命。后来,为了此事,他经常为噩梦所扰,整日郁郁不振,常对我说,他日必会遭到报应。果然,前几年他去世之后,我找遍整个店堂,都再没见过那枚古币,却常梦见父亲在地狱里深受折磨,不得超升,在梦里他对我说,只有在找到一个不贪心曼佗罗古币价值的人,他才能得到轮回,可是几年了,他都没有能找到……”
    “就因为这样,他一直在这里受煎熬?”
    看着画像上那忧郁的眼神,李红心里从来没有这么平静过,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自己本来就不算是正常人类了,要是自己想得到钱财,现在已经变得很容易,但那真是自己想要的吗?好像顿悟了什么,自己的身体从没有这么舒服过,财富往往引人走向邪恶,而善恶就在人们的一念之间,一念之间?
    李红的身体慢慢的淡化,直至消失。
    战无双本名叫李双双,现在家里双亲都很健康,自己又有了一身本事,可是自己并不能懈怠,要不然也太对不起自己的恩人了,现在的生活是他原来根本不敢想的,从一个普通中学生,到现在的一方霸主,可以说很具有传奇性,可是这一切有了盘古世界,都成为了可能,还在自己的身上实现了。
    虽然现在他有了元婴期的修为,可是他并没有离开学校,还是每天准时上下学,他这是跟巫语影学的,就连巫语影那么高的修为,都要在尘世间历练,更何况他们这样的修士。
    就在快要到家时,李双双突然感觉到一股能量波动,能量很强大,这种强大就跟巫语影的灵魂分身给他的感觉很相似,这里怎么有这么强大的存在?要知道鬼母分身可是有这鬼仙的修为,这个病不弱于鬼仙修为的存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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