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愚公求见。”
    三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米粮仿佛听见了天使在唱歌一般,身子一矮,从柴耀宗的咯吱窝钻了出来,发髻微斜,警惕地站在距离柴耀宗五六米的位置,瞪大了一双杏仁眼儿,自认为有气势,却不知是媚态更显罢了。
    柴耀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脸警惕,也不去把她抓回来,而是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来,懒洋洋、戏谑地看着米粮,那迫人的眼光,一寸一寸在米粮的身上游走,米粮甚至有一种被他扒光了衣裳,被他目光强、奸的错觉。
    实在是太荒谬了!
    自从米粮适应了柴府的生活之后,柴耀宗那是夜夜笙歌,也不知道他每晚打好几炮,还连着打了大半个月,他的身体是怎么消受得了的!
    难道他有一个铁肾?
    若是米粮能够弄到肾虚的药,她一定毫不犹豫给柴耀宗灌下去。
    精力如此旺盛,她实在是奉陪不了了!
    她现在是看见柴耀宗就头疼,躲他跟老鼠躲猫一样,偏偏看起来极大的柴府,也就那么点儿地方,每每她选好了地点,躲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他给揪出来,接着便是一顿昏天地暗的惩罚,还美名其曰:“爱的惩罚!”
    米粮真想狠狠地呸上两句,可惜她实在是没了力气!
    后来要不是她聪明,找了个老中医进来说自己阴虚,又有柴府的坐诊大夫确认,柴耀宗还根本就不会放手!
    阴虚好啊,阴虚妙啊。
    若是可以,米粮觉得,自己可以一辈子都阴虚下去,哪怕每天要吃好多“补药”,她也完全不在乎!
    若是你认为柴耀宗就此消停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柴耀宗向来贯彻的原则就是吃不了肉,就要喝汤!
    不能真枪实战上场,那就上下其手玩个痛快,就好比现在,米粮被他召到书房来,美名其曰“红袖添香”,其实还不是为了满足他上下其手的兴趣!
    要不是三泉在外头一嗓子喊声,米粮都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直着走出书房了!
    要说米粮也奇怪,说柴耀宗转性了吧,也不对,他对她的性趣那可是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根本就关不上阀门。可你要说他没转****,又为何放着后院好几个姨娘娘不去碰,就粘在她身上不肯下去呢!
    愚公来找柴耀宗谈事情,这对于米粮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她不可抑制地扬了扬嘴角,对柴耀宗道:“既然愚公来了,我就先回颐和院去了。”
    柴耀宗岂会听不出她语气里的迫不及待,可他就喜欢看她不情愿又被勉强而纠结的小模样,当场便否决了她要回颐和院的提议,直接道:“你去厨房弄点儿吃的过来,这一上午,爷光看着美食动不了,早就饿了!”
    米粮听出柴耀宗话里面的隐喻,面上一片红火烧,心里暗骂柴耀宗色胚,也实在是想不通,柴耀宗怎么就会对她有如此大的“性趣”呢,夜夜笙歌都缓解不了他的渴望,这实在是不合常理,也不应该啊……
    米粮瞪了柴耀宗一眼,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只能嘟起小嘴吧,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知道了。”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裳,确认没有什么地方不妥,这才施施然出门去。
    一扇门,隔绝开柴耀宗炙热的眼神。
    米粮提着的一口气,这才缓缓松了下来。
    愚公见米粮出来,上前行了个礼,米粮避让并不接受,面上和煦道:“愚公请进去吧,爷已经在里面等你了。”说着,便带着香兰和阿水离开,往厨房走去。
    因为她是背对着愚公而行,是以并未发现愚公对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
    米粮带着香兰和阿水两个往厨房去,在接近厨房的拐角处,就看到一个丫鬟正在低声训斥一个婆子,那婆子低着头,满脸通红与不愤,却又像是敢怒不敢言。
    “夫人,好像是雪梅。”香兰上前在米粮耳边轻声说道。
    米粮隐约觉得好像是听谁说过雪梅性子泼辣,完全和她高洁的名字不搭边儿,特别是她仗着是容家送来的丫鬟,特别看不起柴府的下人,对柴府的丫鬟婆子们非打即骂,名声不好,偏偏还次次都打着她的名号,叫下边的人敢怒不敢言。
    米粮还想着要找个时候好生敲打她一番,偏偏柴耀宗那块牛皮膏药一直黏在她身上,莫说处理雪梅的事情了,就是冯阿婶等柴府的管事来颐和院找她,也都被柴耀宗以各种理由驳了回去,美名其曰:“夫人才进府,要好生休息一番之后,才开始正式掌权。”其实不过是为了方便他各种时候各种地点一逞****罢了!
    一想到这里,米粮就对柴耀宗恨得牙痒痒的。
    阿水毕竟对柴家更加熟悉,柴府的下人也对她较为亲近,有什么事情,香兰打探不到,她却能够打探到。
    此时便上前同米粮解惑道:“这雪梅我之前有敲打过她,可她是个忘性大的,回回说了不到两天,她有固态萌发了,总是仗着自己是容家出来的,很是对府里的下人看不上眼,吃的吃不惯,穿的看不上,明明是一个丫鬟,那折腾劲儿却比夫人还要厉害。看她那样子,晓得的还明白她只是个丫鬟,不晓得的,恐怕还以为她是府里的姑娘呢!因为雪梅是夫人身边的,府里的管事嬷嬷要不敢管,倒是惯出了她嚣张跋扈的气焰!”
    米粮看着还在训斥婆子的雪梅,微眯了眼睛。
    到底是不敢管还是不想管呢?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局促紧张起来。
    香兰和阿水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她们虽然和米粮亲近,但米粮的心思,她们从来都是猜不准的,还是守好下人的本分才好。
    米粮低声说了句:“也是,大家都喜欢明哲保身嘛。”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更何况,米粮这话里面确实是含了好几个意思,倒是值得香兰和阿水去好好地推敲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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