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轰隆隆……”
    天空传来一阵打雷的声音。
    米粮被这雷声惊醒了,睁开眼睛朝窗户方向望去。
    屋子里黑洞洞的,龙凤蜡烛早就烧完了,又没有其他的照明物件儿,只有零星的光亮从外头射了进来,却也不多。
    米粮侧耳倾听着,在一阵轰隆隆的雷声之后,她很快就听到了雨点打在地上“哗啦啦”的声音,铺天盖地的。
    米粮思忖着:这雨还不小哩……
    这是春雨,春雨过后就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春天到了。
    北地地势靠背,普遍缺水,庄稼汉们看天吃饭,冬天过后的第一场春雨对他们来说很重要,这场春雨下大了,下好了,就意味着剩下的一年都会偏偏顺顺,庄稼丰收,大家都能过个丰足的好年,可若是第一场春雨又小又少,大家就该愁了。庄稼汉们愁地里头的庄稼喝不够水长不好,城里的人愁水少,井水浑浊又少,不够喝哩。
    米粮愣愣地想着:她成亲后的第一天就天赐甘露,这算是不算事老天爷给她的一种预示呢?
    米粮身上盖着的被子蓬松又暖和,旁边还有一个火热的人形火炉,哪怕外面又是刮风又是下雨,她也感觉不到一点儿冷意。
    只是她的身体难受得厉害,好似被什么东西碾压过一样,又酸又软,还有涨涨的疼痛感。
    若是一定要找一种比喻,米粮觉得,这感觉就好似她以前参加学校里组织的千米长跑,一千米跑下来,腿上仿佛有千斤重,大脑因为缺氧而混沌,特别是第二日之后,身体里的乳酸开始分泌,浑身上下都酸胀的厉害,特别是两条大腿,抬都不敢抬起来,一抬起来就钻心的疼痛,真是难受死了!
    被子里暖暖的,米粮一点儿也不想动。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放缓了呼吸,听着外头传来的一声一声雨滴落在地上亦或是水坑里“滴答滴答”的响声。
    就好似那种江南的小资情调。
    倚栏听风看雨,淡却官场名碌。
    这种感觉静谧又祥和。
    米粮嘴角微微翘起,暗想道:“她其实也可以文艺一把的嘛,嘻嘻……”
    听着听着,米粮就特别想要钻到柴耀宗的怀里去。
    不是有句诗叫做“醉卧美人榻,醒掌天下权”么。
    她现在是不是也可以套用这句诗呢,嗯,就叫做:“静靠美男怀,侧耳听风雨!”
    嗯嗯,不错,不错的,她也是蛮有口才的嘛!
    米粮紧紧地贴在柴耀宗怀里,满足地吐出一口气来,要是生活能够一直这么静谧美好下去就好了。
    今天是她新婚的第一天。
    身体上的疲惫还是赶不上精神上的亢奋,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好似一夜间从少女变成了少妇,这个过程玄妙又奇幻,整个人都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就连看问题,想事情的角度都和从前有了很大的区别。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人重生了一样,新奇又奇妙。
    米粮发散着自己的思维,天马行空地想着,整个人越发懒散起来。
    好在柴家最大的就是柴耀宗,她也没有公公婆婆要伺候,只要柴耀宗不起床,她就可以一直跟着他赖在床上。
    这种感觉,不要太幸福了啊!
    米粮发一声满足的叹息。
    没头公公婆婆在上头压着,怕是天底下所有当媳妇的心里最美好的愿望吧,虽然这么想好想不是很好的样子,可是愿望成真的感觉还是很美好的。
    试想一下,要是柴耀宗的爹娘还在,哪里还有她现在的静谧安逸,怕是四更天就要从床上爬起来去厨房整治一段饭菜,伺候着公公婆婆用过饭食之后,又要毕恭毕敬地端上两杯儿媳茶
    哪怕你是一夜都没有合上眼,哪怕你被他们的儿子给折腾地死去活来,哪怕你腰酸腿软……各种哪怕存在,这都不是你逃避的理由,要不然就成了你骄纵,就成了你不懂事儿,就成了你是个坏儿媳妇了……
    这样一想,米粮就更加珍惜现在的时光了。
    她甚至想着,等柴耀宗带着她去给过世的公公婆婆上香的时候,一定要多上几柱,虔诚真心地给他们二老磕几个头,以表达自己内心的尊重。
    姿势有些累了,米粮动了动,准备重新再换一个姿势。
    结果她刚一动,柴耀宗就醒了。
    他的手很是熟练地从米粮衣摆下面钻了进去,摸到米粮胸前的丰盈,轻轻地揉捏了起来。
    “哎,捏着真是爽手舒服啊……”柴耀宗满足地喟叹道。
    手下的柔嫩软滑,大小适中,弹性俱佳,握在手里很是舒服。
    米粮背对着柴耀宗红了脸,心里暗骂道:这个色胚!
    虽然昨日里两人之间已经有了最亲密的接触,也成了这世界上这亲密的人,但柴耀宗的一些动作她还不是很适应,不过她很努力地放松自己,试图让自己熟悉起来他的抚慰。
    柴耀宗闭着眼睛,捏着米粮胸前的丰盈,含糊地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米粮躺在他怀里,回道:“我也不知道,外头黑乎乎的,好像在下雨,也看不见天色,不晓得什么时辰了哩。”
    “哦。”柴耀宗含糊地应了一声,伸手到枕头底下摸了摸,摸出一块怀表来,打开看一眼,说道:“快要午时了。”
    米粮好奇地打量着他手里的怀表,那样式很像她前世见过的怀表。
    柴耀宗见她好奇,把表递到她手里,解释道:“这是东洋那边儿传过来的,叫西洋表,不过上面的时间和我们这里的有些不一样,划分的更加清楚一些。”
    柴耀宗指着怀表教米粮道:“这个最短的叫做时针,这个中间长短的叫做分针,最长的这个叫做秒针,从一到十二则是代表着一天中的十二个时间。我们是一天十二个时辰,而东洋那边则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
    米粮当然知道钟表的正确读法,却不能立马说出来叫柴耀宗起疑,耐着性子听柴耀宗教她,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才指着怀表问道:“那现在时针指着十一,额……什么针指着十五,那是不是就表示是一点十五……哦,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个是分针,这表示十一点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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