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凉风习习。
    米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好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般。
    就像是女人特有的第六感,玄妙中又透着点儿真实。
    因为怕自己不停地翻身影响到点点,米粮还特意把点点的小身子往床的最里边儿挪了挪,点点被换了一个地方,有些不适应,憋着嘴要哭。
    米粮赶紧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哦,没事啦,阿姐陪着点点哩。”又摸了摸她头顶的软发,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香吻,点点这才安静下来,砸吧砸吧嘴,又继续睡得香甜,看得米粮都有些嫉妒她的好眠了。
    没了点点在身旁挨着,米粮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不一会儿就把自己弄得跟一只毛毛虫一样了。
    这是她的一个小习惯,每次心里烦闷,睡不着觉的时候,就喜欢在床上滚来滚去,滚的次数多了,也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听起来有些可笑,但这方法对她就是适用。
    米粮正滚着,突然一个有力的手臂抓住了她的被角,用力一扯,被子就突然散了开去,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射进来,照在她的身上,给她天了几分朦胧美。
    米粮错愕抬头,差点儿没有害怕地惊叫出来,好在对方知道她有可能的反应,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湿湿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边,“别叫,是我,柴耀宗。”
    米粮的心一松。
    还好不是图谋不轨的人……
    转念一想。
    不对啊,柴耀宗不就是对她图谋不轨么,只不过两人还算相熟罢了。
    米粮刷地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略带几分怒气,两颊也染上了红色,结巴道:“你,你……大晚上的,你跑过来干什么!”
    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还不得以为她们这是在偷情哩。
    偷情……
    一想到这个词,米粮就有些无语,她感觉自己这一辈子和上一辈子加起来的清新,都快要被柴耀宗这个无耻的大坏蛋给败光了。
    米粮这边懊恼,浑然不觉自己的春色早就被别人看了过去。
    因为就寝,她身上的衣衫早就脱了挂在衣架上,白皙的内衬因为在床上滚来滚去,胸口早就被蹭了开去。良氏把她养得极好,身体的成熟度,要比年纪早上一步。
    人美,身美,更是他肖想许久的人儿,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心动。
    柴耀宗是个行动派,既然看到了,心动也到了,自然是要满足自己的,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这次也是一样。
    这么想着,他的安禄山之爪就顺着眼睛看到的摸上了他渴望的肌肤……
    嗯。
    果然如同他相像中的那般湿滑娇嫩……
    米粮却被柴耀宗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她反射性地拍掉柴耀宗摸到她身上来的手,下一秒却后悔了。
    果然不能只投一时爽,要不全家都得火葬场。
    米粮看着柴耀宗脸上的风雨欲来的表情,小心肝儿一颤一颤的,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尚算看得过去的笑,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谁叫你不安分……”
    不安分?!
    呵……
    柴耀宗轻笑出声。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都不知道安分这两个字怎么写哩,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一个女人跑到他面前来说“安分”。
    柴耀宗心里不爽,自然也不会让米粮爽快。
    她不是说他不安分么,那他就做些不安分的事情给她看看,让她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不安分!
    柴耀宗猛地拉过米粮,轻轻一勾,就把她勾进了自己的怀里,铁柱一般的手臂牢牢地环着米粮细细的腰肢,一张毛茸茸的脸靠近贴着米粮细嫩的肌肤,很扎人。
    米粮被他扎得有些疼,不是很舒服地扭了扭,嘴里娇气道:“你扎得我疼……”
    柴耀宗是典型的北地男儿,身材高大,手臂强健有力,脸型很是俊朗刚毅,却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喜欢长大胡子,满脸的大胡子,从下巴开始一直延伸到耳际处,不仅浓密,每一根胡子还都很硬,平时不去碰触还好,一碰触到,就能把人扎得一片红。
    而且,他的体味也很重,每天洗澡还没什么,要是长久的不洗,身上就会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味道,说不上难闻,却也不得米粮的喜欢。
    平时米粮给他喂食的时候都避免和他过于亲密接触,现在整个身子都被他搂在怀里,面颊被他的大胡子扎着,耳朵里感受着他鼻息里喷出来的热气,鼻子里更是闻着他浓重的男儿气味……
    米粮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种好似要被雄性生物标记的突兀感涌上她的心头。
    米粮有些厌恶这样的感觉。
    她一直都很明白,柴耀宗不会是她的良人,她也一直没有打算真的做他的女人。
    按照米粮的盘算,现在是非常时期,她可以先稳住柴耀宗,也不介意在这期间被他占些小便宜什么的,毕竟她不是真的古代的女人,不会把贞操观看得太过重要。
    她现在年岁小,等她及笄还有一年多,世事变化快,谁知道一年以后会是个什么样,依照她对柴耀宗的分析来看,但凡是他身边的女人,除了那些被纳进家门的姨娘娘之外,还没有谁能够真的挺过一年之痒这个坎儿的。
    不是米粮对自己的魅力没有信心,而是柴耀宗这个人太渣,看似他会对每一个漂亮的女人留情,一旦这些和他心中的志向比起来,都会立刻被秒成渣渣,甭管你之前有多么的得他的心……
    正是因为看清楚了柴耀宗的渣男本质,米粮才一直不敢在他的身上放情,她可以享受那一份感觉,却绝对不允许自己丢了心。
    因为,女人一旦丢了自己的心,想要再找回来,就太难太难了……她向往的是她阿爹那样平淡的男子,柴耀宗太耀眼,脾气又太坏,是真的不适合她。
    柴耀宗感受到怀里女人的温顺,心里的怒气消下去了一些,手上占着便宜,嘴里也不肯轻易绕过米粮,凶道:“你倒是胆儿大,居然敢对爷伸爪子,当心爷一个心情不好,就把你这一对小爪子砍下来做下酒菜。”
    说着,拿起米粮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下口咬,他用了三分的力气,也下了一些狠心,米粮呼痛,待把手从柴耀宗嘴里拿出来的时候,手背上好几个大大的牙印,混着一些他的口水,看起来旖旎又糜烂。
    米粮嘟着嘴,学着点点的模样,可怜兮兮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就,就是太突然了,我,我心里害怕,才,才会那样的。”
    柴耀宗好歹信了米粮的话,米粮刚才打他的事情险险揭了过去。
    明明是他臭不要脸的大晚上闯进别人的闺房,结果最后道歉的居然还是她。
    米粮怎么想,怎么觉着自己委屈,眼眶都红了。
    柴耀宗有力的手臂环着米粮细嫩的腰肢,丝毫不给她逃跑的机会,一脸的大胡子扎着米粮的脸,正享受着,软香在怀,却突然感觉到怀里娇娇的小身子一抽一抽的。
    柴耀宗搬过米粮的脸,两人面对面的贴着。
    “怎么就哭上了。”柴耀宗皱眉道。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米粮的委屈就越发重了,红红的眼眶里,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一粒一粒的往下掉。
    柴耀宗见过很多女人在他面前哭泣,但米粮这样哭的,却还是第一次看见。
    她红着眼眶,眼泪珠子一粒一粒往下掉,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却是一丁点儿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女人哭泣的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嘶声竭力、梨花带雨么,她怎么会哭得这么无声无息哩。
    可若是让柴耀宗来比较,他见过的女人的哭泣,哪一种更能够打动他,他自是毫不犹豫地选择米粮这一种的。
    这样无声无息哭泣的模样,莫名地让他有些心疼,还有一丝丝的心虚……
    好像她这一副可怜的小模样,都是他惹出来的……
    柴耀宗全身僵硬,不自在地撇开了眼睛,颇有些心虚地安慰道:“我下次不吓你就是了,乖,别哭。”
    还有下一次!
    米粮怒。
    感情你是占便宜占上瘾了,白给的不要钱是吧。
    米粮心里委屈,不理他。
    月光透过窗户打在米粮粉嫩的脸上,白皙的面颊泛着一种柔和的白光,眼角的泪珠子更是折射出一种璀璨的光芒,仿佛那不不是一粒平常的水,而是一颗世间罕见的珍珠。
    柴耀宗突然就觉得嘴里干渴得很,迫切地想要喝点水下去润一润嗓子,而米粮眼角挂着的泪珠子就像引人犯罪的小妖精一样,一下一下地诱惑着他。
    突然,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米粮眼角滑落下来的泪珠子。
    米粮如同一只被吓坏的小兔子,身子猛地往后一缩,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他怎么敢……
    柴耀宗看着米粮睁圆了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的样子,自己也觉得挺别扭的,他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就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
    他感受着味蕾上停留的那一粒泪珠子。
    嗯,味道有些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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