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我赵家人的一条狗!
    这句话狠狠的刺痛了公仲连,他眼睛布满了血丝,拳头攥的卡帕卡啪响,他下意识的抬头去看王宫之内时,却意外发现赵王浣正在王宫的阁楼上往这边偷看。
    公仲连心头一惊,猛然气势大变,举步就要往宫内方向走,就在这时,高共一把拉住了他:“大将军,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何必与死去之人斤斤计较?”
    “如今我有一事,正要与你细谈”。
    公仲连闻言脚步立马停了下来,疑惑道:“何事?”
    高共道:“可到府上一叙”。
    公仲连没有疑他,跟随高共往他府上行去。
    一个时辰后,高共府中传来了兵器打斗声,公仲连被高共家臣斩杀,而后高共又令家臣以公仲连的名义去请公仲连的心腹,来府商讨应对齐人攻城之事。
    公仲连的心腹们本来就知道他们的大将军和国相高共的关系,又加上今日高共助自家大将军剿灭赵氏宗族叛乱的事,心中揣摩可能是自家将军与国相对自己有大事宣布,所以才把自己一众招进府内,于是他们也没有多疑,一个二个的放下手中的军事,往高共府内走。
    高共府,此刻公仲连的心腹们,一一站在院子里,他们等了许久也没见公仲连出来,当下有些不耐烦了,催问高共府的家宰,大将军和国相何在?
    家宰讪讪,没有多言,将领们立马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有些厮杀惯了对疆场血腥气味比较敏感的将领,鼻子一嗅,闻出了空气中有血腥之气,又联想到方才进府时,并没有见到大将军的扈从,这下当场有位将军忍不住了,上前欲要抓高共的家宰,逼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就在这时,国相高共从屋内走了出来,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高共道:“诸位将军,本相有一事要宣布”。
    “国相,大将军何在?”一将领见公仲连并没有随高共一起从屋内走出,哪管他宣布的事,急声喝道。
    高共笑道:“大将军连日操劳,与本相商讨大事后,疲累不堪,在屋内睡着了。”
    “你们就不用打扰大将军了,先待本相把正事宣布了,想必大将军那时也差不多该醒了”
    “不行,若不见到大将军,国相所言之事,我们断然不从”
    “对,对,对”
    群将信誓旦旦,举臂高呼。
    看着院内的情形,高共没有一丝动怒,反而是仰天大笑:“诸位将军,大将军你们是会见到的,很快,不过在这之前,本相问你们一件事,若是让你们跟随本相一起投降齐国,你们愿意吗?”
    高共的话如同石破天惊,把院子内的众将震慑的完全呆若木鸡,过了好一段时间,一名将领道:“国相是在说笑吗?”
    高共严肃的道:“你看本相是在说玩笑吗?”
    众将顿时炸了窝,高共说投降,而自家大将却是有名的誓死抵抗派,那么问题便出现了,大将军来到高共的府上,到如今都没有出现,这里面发生了何事?众军将按住腰间佩剑,急声大叫道:“高共,大将军到底在何处?”
    高共见状摇头道:“看来你们是贴了心和公仲连一路走到黑了,既然如此,那本相就让你们见见公仲连”。
    言罢,他拍了拍手,一颗大好的头颅带着汩汩鲜血扔在了院子内,众将的面前。
    “啊?是大将军!”一将看清了头颅的面目,惊叫了起来。
    其他将领见滚落在地上的人头果然是自家大将军公仲连,个个是目眦尽裂,纷纷拔剑,叫道:“为大将军报仇”。
    高共府内又是一场血腥的厮杀,等事情结束,已经快到了天黑。
    夕阳如血的照在高共府内的这处院子内,墙角的一处君子兰,花开了!
    高共看着脚下开的很好的君子兰,又看了看公仲连的尸体,冷笑道:“花是好花,可惜开的太不是时候”。
    言罢,他一脚踩在君子兰之上,然后对着院内站着的家臣与武士道:“随本相进宫”。
    “唯!”
    高共带着约莫两千多人的队伍往王宫方向奔走,不久到达了赵王宫,王宫的守卫见到高共带那么多的人来心下奇怪,不过由于上午的事,所以他们并没有怀疑高共有二心,正当他们要问高共进宫何事时,高共一摆手他身后的武士一翁而上,那些守宫的公仲连心腹们,不曾防备,被杀的人仰马翻,不久王宫陷落,成为了高共的地盘。
    晋阳宫最高处的一座楼阁,赵浣正在闭目静坐,啪啪士兵奔走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高共看着赵浣,连见王礼也没有行,道:“赵浣,明日本相打算投降,你以为呢?”
    赵浣猛的睁开眼,看着高共,手指着高共哆嗦道:“你你你方才叫寡人寡人什么?”
    高共道:“赵浣!”
    “放放放”赵浣正要说肆,结果被高共一个冷瞪眼,吓的他是啊叫一声,往后退了三步,道:“好好好,寡人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呜呜……”
    赵浣是哭的眼泪鼻涕一把,看着赵浣软蛋的模样,高共得意的哈哈大笑,然后举步离去。
    在高共离开不久,赵浣软弱脓包大哭的表情转化成阴森的冷笑。
    翌日,晋阳宫早朝,高共站在赵浣人面前对着群臣,说出要投降齐国的事情,整个殿内霎时间寂静,几乎没有一个人反对。
    等这时,群臣才意识到一件事情,主张誓死抵抗的大将军公仲连,哪儿去了?还有这朝堂上似乎少了一大帮将领啊!他们哪儿去了?
    群臣却不敢说愿追随国相投降,因为那样他们死后,他们的先祖不会放过他们,所以他们只能把目光看向他们的大王赵浣,让他来做决断,只要大王愿意了,那他们就是尊奉王命,算不得对祖宗们不肖。
    见众人望向自己,赵浣看了看群臣,又看了看高共,最后是伏案大哭,同意。
    高共是得意一笑,群臣是黯然涕下。
    正当高共拿出写好的王诏,令宫伯取印玺来,盖章确认时,一个令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画面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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