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荼此时哪还能不明白,他提剑来到了那个被兵士围困住一只耳的石乞身边。
    石乞此时是已经浑身是伤,连站都站不稳了,他看到吕荼到来,嘴角却是闪出快意的笑了:“哈哈,我石乞连天下第一候吕荼的女人都摸过,这一辈子值了,值了!哈哈……”
    吕荼见闻,怒火直冲胸膛,仰天一剑,活劈了石乞,鲜血乱呲,把他的黄金战甲和脸都染红了。
    “熊宜僚,你告诉华宝,命令细柳营斩杀方圆一里之内的所有活物”吕荼扭头对着熊宜僚阴森森道。
    熊宜僚抱拳领命,对于吕荼的心思他能猜到:自家君上无非是怕今日的丑事传出去后,会损害这位大公主的名声。
    果然吕荼接下来对着周围将士,开始下达了封口令。
    这些人都是吕荼军中心腹的心腹,死士中的死士,对于吕荼的命令自然是不敢违。
    看着周围血腥无比,吕荼才突然想起自己所杀的那个人是谁来?
    石乞?莫非就是史书记载的卫国政变中那个杀死仲由的二猛人之一的勇士石乞?
    不过无所谓了!
    死了就死了,敢打我女人的主意,那就该死!
    吕荼看着周围遍布的尸体,怕吓着自己的女儿,便让她们母女坐回车内。
    南子在吕荼杀人报仇与下封口令的时候,也没有闲着,她没有再瞒少姬的身世。
    少姬听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不是那个薨掉的卫灵公而是吕荼,眼泪立马就哗哗下来了。
    南子知道女儿的眼泪有对自己的埋怨,有对卫灵公以前的自责,她好生安慰了许久,方才让少姬停止了眼泪。
    少姬一直很乖顺,很害羞,她自然很难短瞬间就改口称呼吕荼为父亲。
    吕荼见女儿看自己总是害怕与娇羞的样子,以为是自己身上的鲜血狰狞吓着了她,急忙脱下战袍,擦了干净。
    父女相认后,少姬自然恢复了吕荼的姓氏,学名叫孟姜,小名儿叫吕海棠,乳名叫小棠儿,为齐国大公主。
    吕荼看了看天色,觉得黎明快要到来了,怕再出意外,于是亲自为她们母女御车,往最近的齐国控制的城池濮城方向挺进了。
    濮城位于濮水阳,孙武带着大军就是再此地与他和细柳营分别的。
    濮城是战略要地,本来是控制在公叔戌的手上,但是公叔戌是叛贼,吕荼自然有名义攻打他,所以便占下了此城。
    南子顺利逃出了虎口,卫出公姬辄就不那么幸运了。
    祝史挥带着残军往南跑,结果遇到了太叔遗的军队,太叔遗是孔家的女婿,也参与了此次叛乱。
    双方一场厮杀后,也不知是太叔遗故意放水,也不知是太叔遗的军队的确战力低下,姬辄带着残军杀出了包围圈。
    残军继续南下,到达石魋的封地时,石魋率军接应,一时间姬辄有了近乎六千军士护持,可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
    孔氏家臣中另一大将子伯季子带着军队来了,他来自然不是像石魋一样接应的,而是来剿匪的。
    匪是谁?自然是姬辄!
    姬辄破口大骂孔家忘恩负义,大骂子伯季子,为虎作伥。
    子伯季子暴怒,弯弓一箭差点射死了姬辄,姬辄躺在病床上被巫医诊治时,才突然想起,子伯季子被誉为卫国第一神射。
    自己糊涂啊!怎么忘了此点?
    姬辄重伤,使得士气更叫消沉,若不是祝史挥和石魋把个人魅力发挥到极致,人心早就没了,人心一没,城离破也就不远了。
    子伯季子攻杀三天,没有拿下城池,他急了,打算第四日亲自带军攻杀,可是第二日却发现,眼前的城池,早已经没有了姬辄,石魋,祝史挥等人影子,就连军队也没有剩下几个。
    子伯季子不明白,怎么人就没了,后来才知道,原来石魋早就留了后手,此城有密道,通往城外荒芜处的密道。
    不过他也不担心,因为他相信姬辄的前面还有蒯聩的军队等着他呢?
    果然姬辄再次遇到截杀,祝史挥战死,石魋和姬辄化妆成老农,才逃得了性命,二人急乎乎往宋国去了。
    再说卫国都城,蒯聩又回到了卫候宫,他看着跪倒在他面前曾经嘲笑过他的敌人,公子朝,弥子瑕,君起,郢,黔,王孙贾,史?,蘧伯玉,颜浊邹…….
    畅快的大笑起来。
    “你们想不到吧,寡人还有一天会回来!”蒯聩一副胜利者模样道。
    公子朝和弥子瑕见闻忙摇尾乞怜求好道:“君上威武雄风,我等早就知道姬辄小儿不是君上对手,只恨我等没有早起事,否则今日孔大夫的功勋就是我等的了”。
    二人的话引得殿中其他人一致鄙夷,蒯聩却是很享受了一番,然后坏笑道:“是吗?”
    “是,是,自然是!”公子朝和弥子瑕急忙拍胸脯道。
    蒯聩见状更是得意了,他道:“很好,很好!效忠寡人,此时也不晚吗?这殿中有那么多的乱臣贼子,你们俩杀几个,寡人就认为你们是寡人的人,如何?”
    公子朝和弥子瑕闻言先是一喜,接着啊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殿中的人不是卫国的贤者名宿就是蒯聩的亲兄弟,让他们杀几个,那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怎么,不愿意?”蒯聩语气一寒。
    “既然不愿意,褚师比把他们俩拉出去给寡人砍了”
    “诺”褚师比显然以前与两人有仇,听到蒯聩的话后大喜,一招呼军士,拉起二人就往殿外走。
    公子朝和弥子瑕反应过来嚎啕道:“你不能杀我们,我们一个是宋国的公子,一个是晋国的公子,杀了我们,你就相当于宋国和晋国开战,开战!”
    二人本以为此话能吓住蒯聩,可是没有想到蒯聩嘲笑起来;“宋国公子?你不过是与头曼(宋景公)争储失败逃难过来的无家之犬而已,寡人相信杀了你,宋国不仅不会兴罪卫国,还会高兴卫国的所作所为呢?”
    “至于晋国,公子?哈哈,弥子瑕,你多久没有回晋国了,你知道你们的晋国现在是什么样了吗?”
    “寡人告诉你,晋国或许不会超过十年就会被韩赵魏三家瓜分,那么既然是这样的话,你说那三家会怎么对待你这个前朝余孽呢?”
    蒯聩阴笑道。
    “啊!你不能杀我们,不能杀,我们帮你杀这些人如何,求你放了我们,就当我们是个屁”
    弥子瑕和公子朝听到蒯聩的话吓的屎尿都出来了,此时他们的美貌风度早不复存在。
    “拉出去砍了”蒯聩厌恶道。
    “蒯聩,你不能杀我,不能!我是齐国中军镇军将仲由的连襟,你杀了我,你要知道后果……”弥子瑕被军士拉走,还是不死心,大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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