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舌庸这次没有像先前那么幸运了,因为当那次他出手扇了熊宜僚一耳巴子后,吕荼的门客们就已经绷紧了身体,准备随时开战。
    这些门客可都是跟随吕荼万里长征辗转与进行无数次厮杀幸存下来的人,试问哪个不是手上沾满鲜血,让敌人闻风丧胆。
    更是遥想当日,荆山一战,他们与三倍的楚国精锐杀的天昏地暗,血雨倾盆。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们活下来了。
    与他们拼杀?
    那是找死!
    舌庸的剑还未落到丑女的身上,华宝的铜扁担已经砸了过去,嘭,舌庸的剑当场被震落掉。
    可是华宝也不是很好受,他隐隐觉得自己的虎口都裂开了,铜扁担更是差点被舌庸的剑削断。
    “给我干死他们,干死他们……”舌庸此时已经疯了,他没有任何的退缩,夺下身后武士手中的大戈再次攻杀。
    在亭子上一直观看下面场景的吕荼,见状眉头一皱,可是一点犹豫都没有,大声喝道:“舌庸留活口,其余顽抗者杀无赦”。
    此话一出,哗哗哗,只见吕荼的六百多门客很快摆成了冲杀阵型。
    熊宜僚见丑女已经到了安全处,当下不再有顾忌拔出腰间杀猪刀,如凶罗恶煞大喝一声:“老子弄死你们”。
    “杀…”
    两方很快战成一团,最后变成近身之战。
    吕荼的门客们武器的质量不如对方锋利坚硬,但由于作战经验丰富,人数又多,所以很快,压倒性的猎杀开始。
    亭阁上的施夷光看着下面,人头落地,身残断臂,鲜血汩汩的场面,吓的她脸色惨白,一番白眼,昏迷了过去。
    还好吕荼及时抱住了她,没有让她倒在地上。
    吕荼对着还在看厮杀拧眉的郑旦嘿嘿笑道:“阿旦,莫要看了,咱们洞房要紧”。
    郑旦闻言没好气道:“那可是在死人啊,你倒是还有心情?”
    怎么说,洞房那一日,是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仪式,最重要的一天之一,可是这一天就要染上血腥了吗?
    而且吕荼的嘿嘿而笑的表情让郑旦又有些恐惧,他看到血腥厮杀竟然也能笑得出来。
    吕荼似乎看出了郑旦的想法,很是漠然道:“阿旦,我吕荼见过的大阵仗多了去,这算的了什么,还是洞房吧,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
    郑旦听罢身体一颤,心中发疼,夫君,你到底这些年来经历了什么,为何连这样的血腥厮杀都看的如此淡了呢?
    心疼之后,就是脸色红莹潮热,一张美口更是红的欲要滴血。
    毕竟要洞房了!
    就这样,吕荼把昏迷过去的施夷光放在床榻的一边,然后拉着郑旦的素手来到床榻上,开始为其解衣。
    亭子外鲜血喷涌,亭子内也是鲜血滴滴;亭子外杀声震天惨号迭起,亭子内气喘吁吁也是叫爽不已。
    同样是鲜血,同样是叫声,但一个在戕害生命,而另一个却是创造生命。
    吕荼自从和蓝琪儿有过那后,再也没有做过那事了,可以想象他积攒的公粮力量有多少。
    若不是郑旦身体已经成熟到快要掉落的季节,怎么可能第一次就经得起吕荼的狂啃撕咬撞击呢。
    当郑旦一次次的上青天之后,吕荼也失去了关隘,和她一起嘶叫一声,贴在了一起。
    二人此时已经浑身如同刚洗了澡般,吕荼和郑旦气喘吁吁黏热的贴着,贴着,似乎想要贴成一个整体。
    二人不知道,她们英勇赴死为创造新生命奋杀的时候,榻边那由于受到惊吓昏死过去施夷光早已经醒来,她脸臊的通红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是继续装睡。
    亭子外的搏杀结束了,吕荼也从郑旦的身上翻到床榻的一边。
    他眼睛看着在月光飘洒下的那周围垂落下的红绸越纱,看着它们在亭外所来之风的吹拂下摇曳翻动。
    此时吕荼鼻腔感受到除了yinmi的气息之外,血腥味却是更浓了。
    他扭头看着身边的美人,看到越纱覆盖下的因运动过后凹凸有致身材上潮热的莹红,看到染着红指甲的玉足。
    他情不自禁的把玩一下,美人因为吕荼的动作慵懒呢喃,吕荼差点再次被勾出火气,他深吸一口气,为美人盖好越纱,然后下了榻。
    吕荼的身材虽是典型的南国士子身材,修长却不伟岸,皮肤如玉却不过分莹白,远看似瘦但腹肌却是有八块,用后世的话讲,就是小鲜肉的身材,健身者的肌肉,当然还有倒三角肌肉下的公狗的腰子。
    因为此时天色已经黑了,虽有月光的轻撒,但吕荼却没有发现施夷光的异状,他穿好衣物便下了亭阁。
    无数人举着火把,他们把一个身形狼狈断发文身的男子给押跪在地上,其中一个壮硕蛤蟆嘴少年还时不时的扇他的耳光,嘴中还不停的骂骂咧咧,旁边的人除了一个丑女拉着他,让他莫要做了,其他人皆是无视。
    断发文身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舌庸,至于蛤蟆嘴少年和丑女,也不用过多的解释,她们分别是熊宜僚,就是东施村的大女。
    吕荼走了过来,众人纷纷行礼。
    吕荼此时看清了舌庸的模样,暗道:不愧是未来越王勾践的水师“副都督”,这落败后的风采却仍然是猖狂不训!
    “你就是舌庸?”吕荼问道。
    舌庸看到正主来了,挣扎着要站起来,只是左右人按着他,他为之却最后无奈何。
    吕荼摆了摆手,示意放开他。
    舌庸站起身后看着吕荼,一字一句道:“你就是那齐国的流浪公子,荼?”
    “大胆”
    “放肆”
    ……
    吕荼的门客见身为阶下囚的舌庸还是如此的猖狂,不由大怒,熊宜僚更是一脚踹在了舌庸的膝腕,害的他当场单膝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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