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本公子不跟你回去呢?”吕荼抱着剑在怀,鄙视的看着阚止。
    阚止见闻微微一笑扭头对着竖牛道“叔孙家主,你有错,很大的错,你怎么来兵救援公子这么晚?以至于公子被歹人所害,这次止回国后定要让寡君好好严责追究此事!”
    竖牛闻言知道阚止的意思,假装被吓的哆嗦,畏畏缩缩道“阚止大夫,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不是牛救援来迟,而是季孙家故意阻挠,所以才导致了公子遇害”
    “阚止大夫,牛有罪啊,有罪啊!”竖牛低头学着泪沾袖衣,此时俺俺的开头语也没了。
    哈哈,阚止和竖牛表演完这一切后皆是仰天大笑。
    吕荼现在是看清了这一环阴谋套着一环阴谋的真实思路,竖牛想让我死,一则是报私仇,二则是污蔑给季孙家身上,这样他就可以拥有伐季孙氏的正义大旗而且还能得到齐国的支持。
    而至于阚止,则是想借刀杀人,永远解除我这个后患罢了。
    “怎么,公子怕死?”阚止看了一眼吕荼嘲笑道。
    吕荼没有说话,仍然抱着怀中的剑。
    竖牛有些不耐烦了“候犯,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候犯得令,shua的一声抽出佩剑向吕荼杀了过去。
    吕荼见候犯之剑向自己刺来,以快到几乎用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把剑鞘ceng的一声向候犯砸去。
    候犯直剑正以高速飞驰,见剑鞘来袭,侧身一躲,眼睛刚欲再次返回吕荼身上,谁料吕荼的剑已经杀了过来。
    候犯大吃一惊,他未曾料到吕荼的剑法造诣如此之高,慌忙使出平生绝技,左手剑。
    嘭,二剑相撞,皆是被对方的力道震退三步。
    阚止见竖牛引以为傲的勇士候犯竟然拿不下吕荼,忙道“叔孙家主,一滴水,击穿不了石头,那就用千滴万滴”。
    竖牛听明白了阚止的意思,剑一挥,他身后的门客武士见状纷纷抽出了武器向吕荼杀来。
    此时吕荼本来和候犯对战能隐约的占据上风,可是随着敌方武士的参战,吕荼已经进入了处处危险之地。
    候犯的剑乘着吕荼不注意,一下子划断了吕荼的宽大衣袖,吕荼赶紧用扫边腿,扫退了其他武士,然后,快速斜劈剑,beng,候犯的剑和吕荼的剑同时闪出了巨大的豁印。
    对方武士继续攻杀而来,吕荼左躲右闪,上攻下击,杀死了不少敌人,可是一人之力怎么能同时对战多人长时?
    吕荼开始受伤了,就在候犯关键一击,眼瞅着要斩掉吕荼的左臂,嘣一箭飞啸,接着就是一声大喝传来“谁敢杀我表哥?”
    只见,公父文伯举着大板斧像疯子般带着一帮兵士杀了过来。
    至于救吕荼的那一箭,则是张孟谈射的。
    张孟谈没有公父文伯那样杀的粗野,但他却是杀的最疯狂的。
    扑过去的时候如同猛虎,跳跃时如同秃鹫,不一会儿鲜血已经浸湿了他的衣物。
    “公子,安好?”张孟谈一剑击退候犯,扶起吕荼道。
    吕荼看着院内到处厮杀的身影,特别是公父文伯,这个表弟,这个像疯子一样厮杀的表弟,情绪大动“孟谈,我们与文伯会合后要立马杀出曲阜”。
    张孟谈闻言大吃一惊,吕荼看出张孟谈的疑惑,咬牙道“阚止来了,并与竖牛结成了盟约”。
    吕荼此话一出,张孟谈当下不再犹豫,护着吕荼向门外杀去。
    公父文伯虽然是城门守,但手下的兵士并不多,而且他们的忠心与勇气与竖牛带来的门客与兵士对比看也是地下与天上。
    虽然吕荼张孟谈公父文伯三人杀的猛烈但无法阻挡兵败如山倒的趋势,三人很快的被逼近了墙角。
    竖牛见大局已定哈哈大笑“吕荼,俺看你这次还往哪逃?”
    就在竖牛洋洋得意的时候,突然天边一阵浓烟冒了出来,竖牛抬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因为冒浓烟的地方正是他的府宅。
    吕荼却是哈哈大笑“竖牛,你没有想到吧?”
    “你来杀我,却是中了人家的下怀!”
    竖牛闻言眉头紧耸,接着恍然“该死,该死,一定是季孙氏干的”。
    就在他话音刚落,心腹门客驷赤丢盔弃甲的跑了过来“家主,家主,不好了,绅耆叛变了,他带着季孙家的兵士门客杀进了府中,救走了鬷戾和那些被咱们关押的人……”
    听到驷赤的话,竖牛先是不信,那个经常拍自己马屁的绅耆竟然背叛了他,他目眦血红,一脚踹倒了驷赤“你再说一遍”。
    驷赤被竖牛打懵了,歪倒在地不知作答。
    候犯上前道“家主,看来事情是真的,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
    候犯已经和竖牛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他很急切接下来的行动。
    竖牛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士兵和门客,又看了看那还在垂死挣扎的吕荼张孟谈公父文伯等一行人,眼珠儿乱动“阚止,嗯?”
    竖牛正欲想听听阚止的意见,谁料此时阚止早已经不见了身影。
    候犯道“家主,看来阚止是指望不上了,求人不如求己,我们撤回自己的封地吧,以图来日重新夺回曲阜”。
    竖牛知道候犯的意思,鬷戾被季孙氏救了出来,也就意味着,曲阜叔孙氏非自己嫡系的人马将会倒戈,以现在自己的实力根本无法同时与季孙氏和鬷戾对抗,所以撤才是最好的选择。
    “走”竖牛气恨恨的看了吕荼一眼,带着手下快速离开了。
    吕荼见状轻松了口气,公父文伯则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荼儿,文伯,你们怎么样了?”不一会儿敬姜带着一帮人冲进府来。
    带头的人是南宫阅。
    南宫阅见院内到处的死尸知道先前是一场惨战,不由对着吕荼请罪道“公子,阅来晚了,还望恕罪”。
    吕荼摆手道“君子能来,荼已经感激涕零,眼下荼有件事还望君子帮忙……”
    三个时辰后,吕荼乘着曲阜大乱在南宫阅的隐秘护送下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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