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期期施施然去睡觉了,留下傅夫人拉着自己儿子的手不肯放开,她迅速的通知了大夫过来,然后继续拉着儿子的手。
    毕竟她心中还有后怕,只有牵着儿子的手,才有一种儿子真的回来了那种真实感。
    要知道这两天她都快疯了,去探监人家也不让进,她在门口坐了一整天,最后是被人赶走的。
    整日里神思恍惚,想要找人帮忙都找不到个肯出手的。
    心中十分的绝望,如果傅笙真的出了事,傅夫人绝对是活不下去的。
    失去了丈夫之后,儿子已经是她的天了,如果连儿子都死,傅夫人没有了任何的希望,自然也就活不下去了。
    傅笙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求生欲才格外的强烈。
    这边母子情深,那边樊期期已经睡得很沉了,她一觉醒来,外面都大天亮了,毕竟这两天她也挺疲惫的,挨饿受累,这具身体还营养不良。
    想想就十分的凄惨。
    樊期期醒过来之后,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揉了揉还有点嗡嗡响的脑袋,这才爬起来。
    看外面太阳的位置,现在应该是早上9点钟左右,也就是古代的辰时左右。
    傅笙已经遵从‘医嘱’,在小花园那边散步了,樊期期一起来就看到了他,看起来精神头还不错,脸色也不复在牢中那般苍白,开始浮现了淡淡的粉。
    “保持的很好,以后早上的时候多出来溜达溜达,今天你就不要出门了,我出去一趟。”樊期期伸了个懒腰,傅笙很清楚她是要去做什么的,忍不住道:“赫连家大少爷不是说,会还我们一个清白吗?”
    他十分委婉的道:“想必景和药坊的掌柜,肯定会吃苦头的。”
    他其实挺不希望樊期期去杀人,并不是傅笙害怕什么,只是觉得手上沾上血腥,难免是一件不好的事。
    樊期期才十五岁的年纪,不应该去承担这些。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樊期期从他身边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笙笙呀,你还是不够果决不够狠。”
    傅笙很无奈,他不是不够狠,只是不愿意让樊期期因为他的缘故沾上人命。
    然而这个时候樊期期已经去正厅吃早饭了,她喝了一碗粥,肚子里暖暖的,然后就出门了,出门前还嘱咐傅夫人,一定要看好傅笙。
    傅夫人其实心情并不是很好,总觉得是因为樊期期,才惹出了这么多事。
    傅笙只对她说了一句话,傅夫人就冷静了。
    傅笙说的是:利益所在,别人害我不可避免,如果没有七哥,我已经死了。
    傅夫人不是个蠢人,只不过因为对儿子的爱蒙蔽了她的眼睛,被儿子点明之后,她自然也就很清楚这其中的道道了。
    就算没有樊期期,景和药坊也是会对她儿子下手的,正是因为有了樊期期,她的儿子才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
    她不应该迁怒于樊期期,反而应该感激才对。
    所以傅夫人一大早就亲自下厨,给樊期期煮了补元气的药粥,结果樊期期早上并没有起床,等她起床的时候粥都凉了,傅夫人没有把粥温热一下,而是煮了一锅新的。
    樊期期吃饱喝足之后就出门了。
    她只做了一件事,简单的做了伪装之后,樊期期到了景和药坊,买了一份药材,正好看到了坐在门口懒洋洋晒太阳的掌柜。
    掌柜显然心情很好,大抵是觉得长春药坊过不了多久就是他的东西了。
    樊期期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轻轻动了动手指,然后就带着自己买的药材回去了。
    其间用的时间也就那么两分钟,然后她就准备回傅家了,回去的时候会路过长春药坊的门口,然后就从屋檐上扑下来一只鹦鹉,落在了她的肩头。
    “是你啊,这一次谢谢了。”樊期期摸摸它的毛,可能别人听了赫连明镜的话,根本就不会信什么鹦鹉求救。
    樊期期却是信的,因为这只鹦鹉真的充满了灵性,一点都不像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鹦鹉。
    它都能叼来身份牌给樊期期,回去求救,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鹦鹉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在她肩上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着,还不时的用自己的羽毛去蹭一下樊期期的脸。
    樊期期直接把这只小鹦鹉带回了傅家,进门的时候傅笙还有些好奇,甚至有点开心:“你放弃了吗?”
    “你猜。”樊期期逗着鹦鹉,笑眯眯的道。
    傅笙一边觉得樊期期不像那种半途而废的人,一边又觉得这么短的时间实在是不够杀个人的,然后整个人就处于一种纠结之中了。
    樊期期打断了他的纠结:“鹦鹉喜欢吃什么东西?你帮我准备一点吧。”
    “好。”傅笙亲自去准备,毕竟这只鹦鹉也算他们两个的救命恩人嘛。
    他准备了许多种鹦鹉爱吃的,或者适合鹦鹉吃的东西,谷子,小米,葵花籽什么的。
    还有少量的松子。
    花园当中有个秋千,估计是傅夫人弄的,樊期期就坐在上面,肩上是那只小鹦鹉,旁边是傅笙。
    傅笙手里托着一个小托盘,不停的将托盘里的东西递给樊期期,樊期期就将需要剥壳的那些葵花籽啊,松子啊之类的剥干净,喂给自己肩膀上的小鹦鹉。
    “鹦鹉兄,这次真的多谢你了,没有办法请你喝酒,就请你吃好吃的了。”
    小鹦鹉嫩嫩的鸟喙啄着她的指腹,一点儿都不疼,还有点痒痒的。
    樊期期忍不住的笑,还忍不住轻轻的去拨弄鹦鹉的鸟喙,直到小鹦鹉吃不下了,她才真正的荡起了秋千。
    傅笙就坐在秋千旁边,伸出一只脚帮她把秋千荡起来,手里不停的剥着剩下的松子和葵花籽。
    最后剥成一个‘小山堆’以后,再递给樊期期,这一次自然不是拿来喂鹦鹉的了,而是拿来喂樊期期。
    两个人悠哉的休息了一整天,等到下午的时候,太阳快要落山了,小鹦鹉就飞走了。
    樊期期还有点儿不舍得,因为这只很有灵性的小鹦鹉,真的很可爱呀。
    就是不知道是谁养的,没办法横刀夺爱。
    下一次见了面可以问问赫连明镜,别的不清楚,这只鹦鹉肯定是赫连家的就对了,要不然也请不动赫连明镜。
    而且想必这只鹦鹉在赫连家挺有地位的,要不然赫连明镜在不知道要去救谁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这么大动干戈?
    看来想要把这只鹦鹉要到手里,是很难的一件事了。
    樊期期忍不住叹息,总归不好夺人之爱,更何况是熟人家的,越发不好下手了。
    等鹦鹉飞走了之后,樊期期就没有继续玩了,她又一头的扎进了药房里,准备提炼大量的硝酸甘油出来。
    上一次因为时间和不稳定的缘故,她只弄了一点出来,确定在这个时代也能弄出硝酸甘油之后,她就没有继续做了。
    这一次却准备多做一点,然后研究一下能不能够让硝酸甘油更加稳定,这样才可以带在身上作为防身用的东西。
    要是处于一种不稳定的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了,那可能就不是防身,而是自杀了。
    毕竟硝酸甘油这种东西,挤压碰撞都能爆炸。
    樊期期沉迷研究的时候,傅笙先去了一趟长春药坊,安排了许多事,确定整个长春药坊没有因为他被抓这件事,而产生太大的动荡,这就放心了。
    而且之前被抓的那几个学徒什么的,也早就被放了回来。
    毕竟他们不是主要被针对的目标,甚至关押的地方都比樊期期他们俩待遇好一些,有了赫连家的介入以后,马上就被放掉了。
    长春药坊肯定会因为这件事受到冲击的,但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傅笙松了一口气,嘱咐了掌柜的这段时间一定要低调,万事都要等赫连明镜那边来消息以后再说。
    低调一些总不会有错的。
    当时他们被抓走之后,长春药坊直接就关了门,因为被抓之前还是有几个病人在的,所以他们这边被人闹事的事,很快就传播了出去。
    虽然依旧有不少人过来问神医什么时候回来,但是大部分人是比较体贴的,甚至为长春药坊遭遇到的不公,想要鸣不平。
    但他们都不过是一些普通人,自然做不了什么。
    傅笙回来以后,长春药坊才正式的重新开门做生意了,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许多人都过来了,有些人是真的需要买药,有些是过来瞧瞧。
    总之热闹的紧。
    看着这种情况,傅笙一口气庆幸这一次没有影响到他们家的声誉,过来视察了一圈之后,傅笙就回去了。
    他回去的路上路过景和药坊的时候,特地偷偷的看了一眼,确定那个掌柜的还活着以后,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长春药坊没事,樊期期也没有一时冲动之下杀人,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回去之后,正好是晚饭时间了,几个人坐在一起吃了晚饭,饭吃到一半,突然有人匆匆的走了进来,是长春药坊那边的管事,管事脸色很怪,一进来就道:“东家,刘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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