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期期这一箭终归没能够杀掉那个将军,箭擦着他的脸颊钉在了将军身后的一个护卫身上。
    在他脸颊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豁口。
    毕竟是仓促之下射出的一箭,却仍旧让这群人心惊肉跳。
    樊期期带着人迅速的赶到了之前定下的会合地点,四散而逃的那些江湖中人,零零散散的汇聚了回来,樊期期点了点人数,除去之前死在战场当中的依旧,还有一些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其中有许多人都成了逃兵,樊期期早在之前就预料到了会就这样,所以她很淡定,点齐人数之后,就领着剩下的人,往约定好的下一个地点去了。
    他们在下一个地点等了不多久,左护法就带着一群人过来了,伤亡不轻,左护法忍不住的苦笑:“属下辜负了教主的信任,请教主责罚。”
    他的号召能力等等各方面都是要比樊期期差的,所以他带着人撤退的时候,撤退的人数比想象中要少许多。
    有不少人对自己充满了信心,然后永远的留在了那个战场上。
    樊期期倒没有因为这个而责罚他:“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你要做的事就是更果断一些,壁虎尚且懂得断尾求生呢。”
    “是。”左护法恭谨的道。
    又过了没有多久,谢长空父子两个略有些狼狈的带着一些人来了,正道中人和魔道中人最大的差距就在于魔道中人虽然更随性一些,但是他们懂得畏惧,知道害怕,樊期期这个大魔头在,魔道当中真敢违背她的人并不多。
    而正道当中就不一样了,他们讲‘仁义’,讲‘义气’,武林盟主的威慑力并没有樊期期在魔道当中那么高。
    他们下意识的认为,就算不听号令也没有什么关系,谢长空不会责罚任何人。
    而他们对自己拥有很大的自信心,认为自己可以在万军当中取敌首级,然后潇洒离去。
    充满自信心的那群人听到撤退的号令之后不肯撤退,试图杀死更多的敌人,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这一波人陷入了敌军之后,那些稍微理智一些的,又不肯背上放弃其他人自己逃跑的‘恶名’。
    就此循环,最后谢长空不得不带着所有的人,试图将陷入敌军阵营的那一小部分人救出来。
    结果可想而知。
    讲义气的正道中人损失惨重,剩下的人不足一半,其中还有许多伤残。
    谢长空回来以后,本来以为会迎来一顿臭骂,没想到樊期期什么都没说,只是列出了下一个埋伏地点。
    但却有正道中人不满意了:“我看她就是打着为国为民的名号排除异己,咱们正道中人,损失惨重,而他们魔道为什么才死了这些人?这埋伏的地点什么的,都是樊七选的,我怀疑她是故意的坑害我们!”
    那人振振有词的道:“她就是想削弱我们正道的力量,让我们正道中人在这场战争里,死的越多越好,到时候她坐收渔翁之利!”
    樊期期其实挺疲惫的,因为之前就想过,这些正道中人可能会不听号令,损失不轻,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在把他们安排到最安全位置的情况下,他们还是损失了一半的人。
    樊期期的情绪已经很不好了,居然还有人跳出来跟她唧唧歪歪。
    她握紧了手中的剑,在去看那个人的时候,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谢长空及时的拦住了樊期期:“教主切莫生气!在下清楚,教主并没有坑害我等的意思,这一次的事情的确是我们的错,是我们不听号令,没有及时撤退,造成了大量损失,如今这种局面,其实是我们咎由自取。”
    “这他妈要是在老子的军队里,扰乱军心,早就砍了。”樊期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道:“你们正道这群人,真是废物到了极点,如果不是现在缺人,我真想现在就把你们全都弄死,省得在我面前惹我生气。”
    “谢长空,经过这一场战斗,你应该很清楚在战场上,你们正道众人缺的是什么,想必你们也吃足了教训,接下来就分兵两路吧,有什么情报可以通知丐帮的人送过来。”樊期期都不想再看他们一眼,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
    谢长空很清楚,跟着樊期期,才是能够在战场上活的时间更久一些的,但是樊期期显然并不愿意带着他们,他也不敢冒险的强行跟上樊期期。
    谁知道眼前这位大魔头一旦生气了,会做出什么事儿啊。
    她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魔头,威名可以止小儿夜啼的那种,谁知道她会不会真的一生气就把所有人都砍了?
    说完以后樊期期都带着自己手底下的人直接走了,这群正道中人担心她坑害他们,大不了她就不管了呗。
    死光了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只要他们能够发挥属于自己的作用,牵制住一部分人,那就足够了。
    这就是这群正道中人在这场战斗当中唯一的作用。
    樊期期带着手底下那群小魔崽子,开始了幽灵一般的行动,烧粮草,劫援兵,偷袭对方的大营。
    不求杀太多的人就是骚扰,不停的骚扰。
    然后能多杀一个是一个。
    就如同樊期期自己说的那样,他们这群魔教中人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杀人,偷袭,自然要要将他们能够达到的效果,一直做到完美为止。
    樊期期每每成功烧掉了对方的粮草,或者打掉了一部分援军之后,就会通过丐帮或者是妩娘的手下,将消息传递回去。
    言三御驾亲征了,言三很清楚,现在大家最需要的就是士气,要让大家知道,他们是有胜利这个可能性的。
    所以除了御驾亲征,还需要一场大的胜仗来安慰所有人。
    樊期期把消息传回来之后他十分的惊喜,大概是没想到,江湖中人在这种战争当中能够发挥这么大的作用。
    他立刻写了一封回信,很认真的和樊期期商议了一下配合。
    这个时候他们边关已经被敌人占去了好几座城池,其中有一座城池的地理位置是很重要的,言三想要夺回来。
    他玩了一出声东击西,调配大军的时候,让小股部队作出比较大的声势,支援其中一座城,然后趁着敌人往这座城池附近加派援手的时候。
    真正的大部队已经濒临另外一座关城附近了,声东击西只是一个小手段,接下来就要看樊期期他们的了,樊期期当天晚上在自己的小弟当中挑了一部分实力最强,隐蔽手段最高的,带着他们偷偷的潜入到了城里。
    强行的打开了大门。
    打开大门的过程并没有那么简单,经过了一场殊死的搏斗,樊期期杀的手都软了,浑身上下都是血,还好言三靠谱,带着人强行的攻了进来。
    有了这么大的优势,可他们硬是打了一晚上的拉锯仗,才重新将城市占领回来,由此可见两方的战斗力差距到底有多大。
    樊期期整个人甚至都有一种脱力的感觉,她虽然实力很强,但是别忘了,她也还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普通人。
    这具身体也会累,会受伤,会嗝屁。
    疲惫会让人产生困顿的感觉,樊期期打完这一场仗之后,第一个感觉就是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她谁都没有管,抱着剑进了城主府。
    左护法特别衷心的负责守门口,不让任何人打搅到他家教主休息。
    樊期期抱着剑,直接倒在了榻子上,准备就这么睡一觉。
    她迷迷糊糊的睡到一半,突然感觉到身上多了一点重量,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到了她的身上。
    她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了顾北执趴在她身上。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许久,樊期期的第一感觉就是惊喜,是的,惊喜。
    她蛮横至极的拉住了顾北执的脖子,直接亲了上去。
    她很想他,是那种彻骨的思念,顾北执虽然一直在她身边,一直跟她说话,但是在见到顾北执以后,樊期期的心态还是彻底的崩了。
    她的眼眶甚至有些微微的红,拉着顾北执热情至极的跟他交换了一个深情而热烈的激吻。
    直到两个人都感觉有些无法呼吸之后,他们才放开对方。
    樊期期简直想捶他:“你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个人?”
    “大概是伤好了许多吧?”顾北执死死地抱着自家媳妇儿,然后低声道:“加上今日里见了许多的血,被血气刺激到了。”
    “那早知道我应该让你多见一些血,说不定你就可以早点恢复。”樊期期哼了一声,然后道:“对了,你现在用的又是谁的身体。”
    “媳妇儿,我现在是个魂魄呀!”顾北执一脸无辜的道:“大概是这一次因祸得福?伤势好了之后,我的魂魄也凝实了许多。”
    樊期期低下头看了一眼他某一个关键部位,很认真的问他:“那么你现在还有用吗?”
    顾北执:……
    总感觉自家媳妇儿的眼神有点怪,但是疼媳妇儿的阿执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应该是可以的。”
    樊期期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交公粮吧!”
    顾北执:?
    媳妇儿难道你爱的只是我的肉体吗?好不容易重逢,媳妇妇你居然满脑子都是那么肮脏的事情……我喜欢!
    两个人大概称得上是久旱逢甘霖,人家都是小别胜新婚,他们两个已经算得上是大别了,一时间如胶似漆。
    门口蹲着的左护法也累呀,但是为了表示忠心,他蹲在门口点头点头的打瞌睡,都没有离开这里。
    我要守着我们家教主!这样教主一醒过来就能发现忠心的我在门口守着,一定会给我升职加薪的!
    左护法瞌睡的紧,努力的让自己不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听到屋子里面传来了一些十分缠绵的声音。
    一个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点略显情涩的妩媚。
    明明并不像一般女人那样温柔而妖娆,但是就是让人一听就精神了,浑身上下都精神了!
    另一个声音则以粗重的喘息为主,偶尔会有温柔的低笑。
    伴随着十分深情的声音:“期期,我想你想的很,每日里被你抱在怀里,被你亲吻,我都难以把控自己,总想着和你亲近,再亲近一些,让我们之间的距离再缩短一些。”
    另外一个声音低声道:“我们现在都已经是负距离的接触了,难道还不是这世界上最短的距离吗?”
    “是了,可是还想更亲近嘛。”深情的声音委屈的道。
    左护法听着听着,惊恐的发现,其中有一个声音是他们家教主的呀!
    他们家教主的声音听起来怎么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呢:“想更亲近一点就再来一次啊,阿执,我对你的思念,都已经摆在最表面上了呢,你看它都在想你。”
    左护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妈也,他好像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难道在他一不小心睡过去的时候,屋子里进了什么人?
    是教主家的姘头吗?
    呸呸呸,什么姘头,应该是教主夫人才对呀!还好没让教主听到!
    但是左护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或许是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或许是他们讲话的内容有点不对劲。
    想了半天,猛然想起来,里面那个声音他是个男的呀!
    卧槽!教主是在搞基吗?
    他居然发现了这么重大的一个秘密,会不会被教主灭口呀!
    试图展现自己的忠心然而并没有成功的左护法瑟瑟发抖,悄然无息地试图挪走,从这里离开,最好不要让教主发现,他曾经在外面蹲着。
    这样说不定能够活的久一些。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知道的越多,他的命可能就越短。
    最幸福的人是一无所知的那种。
    左护法一点一点的往外挪,争取不发出任何的声音,不惊扰里面的两个人,他像只蜗牛一样的挪啊挪,马上就要挪到拐角,离开这里的时候。
    言三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哎呦,左护法?你们教主在不在里面呀?”
    左护法眼前一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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