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在京都也算是个挺大的家族,整个顾家建设的还蛮华丽的,他们几个人下了车,立刻有人上前去敲了门,门房赶紧派人去通知了顾家现任家主顾良生。
    也就是顾北执的父亲。
    顾良生一共有两个兄弟,二房顾良启,三房顾良缘。
    顾北执回来这件事,本来惊动不到他们,但谁让接人的是谭歌呢?顾良生亲自带着出来迎接的他们。
    远远的顾良生就挂着一副笑脸,仿佛十分温柔的样子,向着顾北执伸出了手:“是阿执吗?你长大了。”
    顾北执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就有一点慌,速度飞快的躲到了樊期期身后,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便跳了出来,挡在了樊期期的身前。
    这个动作已经消耗了他所有的勇气,顾北执咬着唇,硬挺着心中的恐惧,盯着顾良生。
    他不喜欢他,一看到他,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的感觉。
    可是他要保护媳妇儿的,不能总被媳妇儿保护。
    顾北执又紧张又警惕的样子显然让顾良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好,谭歌上前一步,然后道:“阿执一路风尘朴朴的,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不如先让他住下来,休息休息,再说其他的。”
    “也是。”顾良生勉强的笑了笑,然后对身边的妻子道:“将阿执安排在我们旁边的院落吧。”
    那个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表面上看起来却还是娇娇柔柔的样子:“好的夫君。”
    顾北执被安排住下的院落看起来还蛮华丽的,顾良生还派人送了六个长得挺漂亮的侍女过来侍候顾北执。
    那侍女一进门,就开始动手动脚的,一不小心蹭一下顾北执,或者故意的贴近什么的,樊期期眯了眯眼,心下里很明白,不是顾良生就是他老婆搞的鬼,估计是想把这些侍女其中之一送上顾北执的床。
    到底是把哪个送上去,就看哪个能得手了。
    想借此来控制顾北执吗?他们都认为顾北执是个傻子,肯定觉得顾北执是很好控制的,樊期期冷笑一声,在其中一个女人故意的用身体去蹭顾北执的时候,慢慢的站了起来,她还没有动手呢,顾北执已经一把把人推开了:“你干什么呀,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少爷……”那女人娇俏的面容一瞬间失去了血色,可怜巴巴的道:“奴婢……奴婢只是想好好的侍候少爷……”
    “反正你离我远一点。”顾北执凶巴巴的瞪了她一眼,自觉自己很有气势,然后挪呀挪,把自己挪到了樊期期身边。
    他像小孩子跟家长告状一样的道:“她们好讨厌啊,身上都有一股好奇怪的味道,熏的我想打喷嚏……而且靠那么近……”
    他低声道:“是不是那个人派来想熏死我的?!”
    对于他的不解风情,樊期期只想笑,她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抬起眼睛打量那几个侍女,半晌才道:“我不知道是谁让你们来勾引顾北执的,但既然到了这里,都给我把心收一下,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不愿意呆就滚,愿意呆的话,收拾院子去吧。”
    那几个侍女都低着头,假装没听到的样子,毕竟顾北执才是名义上的顾家人,她们对于樊期期这个看起来又丑又凶的女人,一点都不在意。
    “我媳妇儿说的对!”顾北执赶紧点头:“你们都出去!”
    顾北执都发话了,她们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只能出去了。
    等她们都离开之后,顾北执才松了一口气,投入樊期期怀里:“媳妇儿,她们都不是好人……”
    他虽然笨,但是看得比谁都清楚,谁对他是好心的,谁掺杂了恶意,他都知道。
    拥有一颗赤子之心的人,往往会更加清楚的能够感受到别人的恶意好意。
    而那几个侍女,在他眼里其实都是坏人。
    “不用在意。”樊期期亲了亲顾北执的额头,然后道:“不喜欢的话就撵出去好了。”
    顾北执把头埋在媳妇儿的脖颈之间,闻着媳妇儿身上淡淡的香气,比那些女人身上又媚俗又浓烈的味道,要好闻一百倍一千倍。
    被媳妇儿安慰了的顾北执没有说,他心里其实因为到了一个新的地方而显得有些焦躁,虽然说这个地方是他幼年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但是这个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大部分的人对他没有存在任何的善意,唯一对他存在善意的人已经去世了。
    所以顾北执其实是排斥的,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顾良生准备了晚宴,邀请所有人参加,表面上是给顾北执接风洗尘的,其实是为了谭歌。
    谭歌是谭家小姐,她的丈夫也是一品的大将军,自然很受顾家重视。
    顾北执和樊期期来到席间的时候,顾良生才第一次把目光放在樊期期身上,虽然之前在门口的时候他也发现了樊期期,但只是将樊期期当做了顾北执的侍女。
    直到两个人手牵手的走进来,顾良生才想起他的妻子之前派人做过的一件事,给顾北执娶妻,难道这个女人就是顾北执的妻子?
    顾良生忍不住皱了皱眉,之前顾北执生活在庄子里,所以娶一个怎样的妻子都没关系,都无所谓。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顾北执回到了顾家,那他起码得娶一个体面一点的妻子,不需要有太好的家世,但也不能是平民出身,不需要有绝色的容貌,但起码也得是中人之姿。
    而樊期期呢?样貌丑,没家世,要什么没什么,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就是丢他们顾家的脸。
    对于他们这种大家族,最重要的就是体面了。
    顾良生在心里已经琢磨好了,在乡下那种小地方娶的妻子,三媒六聘什么都没有,也没上家谱,换一个也很方便。
    至于樊期期?给她几两银子打发走就是了,反正也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丑村姑。
    两个人在席间坐下以后,顾北执可不懂得什么叫做长者先下筷子,其他人才可以吃,他看着桌子上的食物,眼睛亮亮的。
    一看就很好吃呢,然后就开始给媳妇儿夹菜。
    顾北执这样子,在别人眼里自然就是没有教养了,席间有不少人正在窃窃私语的嘲笑顾北执。
    他没有听见,其实就算听见了也不会在意。
    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让顾北执很清楚一件事,最重要的事情是活着,最快乐的事情是吃饱,剩下的事情,都要以这两件事为前提。
    顾北执根本就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他们会给他好吃的吗?不会,那么在意什么呢。
    偏偏谭歌举步走了过来,直接坐在了顾北执另一边,然后满是怜爱的给他夹了许多菜过来,挡住了许多人或讽刺或不善的目光。
    这是她的外甥。
    谭歌扫视了一周,眼神十分的锋利,很明白很清晰的表达了这个意思。
    她甚至觉得这些人都挺讽刺的,一个个真以为自己多高高在上了,许多坐在这席间的人,都不过是披着一身上好皮囊,内里不知何等恶臭的存在。
    还不如顾北执这个简单,直接拥有赤子之心的孩子。
    樊期期也很淡定,一点都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很淡定的吃东西,偶尔给顾北执夹一筷子菜。
    等所有人都吃的差不多了,谭歌就第一个说话了:“既然所有人都到齐了,那么之前已经谈过的那个话题,不如就再提出来聊一聊。”
    她清冷的声音在席间回荡:“属于阿执的那一份家产,一点都不能少,不知道顾家家主准备怎么办。”
    顾良生的妻子已经揪着帕子,快要把自己手里的帕子撕碎了,她万般的算计,就像谋夺顾北执的那一份家产,好不容易快要算计到手了,可谭歌一句话,她不但要把这份家产吐出来,还要把那个碍眼的孩子接回来。
    都快气死了!
    她不断的给顾良生使眼色,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顾北执离开顾家,他要是一走,就肯定是带着那份家产去了谭家,那岂不是就成了谭家的钱?
    而留在顾家,顾北执的家产,就是他们夫妻两个的家产呀,她作为继母,是有权利帮顾北执打理他的家产的。
    养着一个傻子而已,到时候在他身边安排几个枕边人,那份家产不还是他们的。
    这女人心里倒是想的挺好的。
    顾良生也很清楚这一点,他沉吟了一声,然后道:“阿执毕竟是我们顾家人,已经上了族谱的,养在谭家终归不好,传出去的话,他说不定还会有人指着顾家的脊梁骨骂。”
    “所以呢。”谭歌昂起了头,不管顾北执是留下还是离开,她都得帮他把那一份家产给先弄到手里再说。
    “家产自然是要给他的,他作为顾家嫡子,是有这个资格的,人也得留在顾家才行。”顾良生想了想然后道:“他必须要留着顾家,至于家产的话,早就给他划好的庄子,良田,还有一部分店铺,都能归到顾北执名下,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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