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期期脸上带着好几个疤呢,本就生了一副凶恶的样子,又浑身的煞气,愣是把那几个人全都镇住了,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樊期期已经表现出了一副不怕死的样子,那谁敢上前?
    上前说不定就是人头落地啊,他们只不过是一群仆人,卖命归卖命,真让他们以死相拼他们也是不愿意的。
    谁家里没个老婆孩子,愿意为了这种主子,把命都搭上。
    他自己搭上了命,到时候老婆孩子怎么办?谁养?
    这群人一个比一个精,才不肯搭上自己的命呢。
    所以场面一瞬间僵持了下来,那个中年妇女的额头上全都是汗,她能感觉到自己脖子上搭着凉丝丝的铁锹,只要樊期期稍微一用力,就能把她的脑袋砍下来。
    她哪里敢胡乱动弹,胡乱说话了?
    樊期期冷笑道:“刚才不是还让人捉我吗?”
    “不……不捉了,不捉了……”中年妇女偷偷的咽了口唾沫,然后道:“其实都是误会,说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动刀动枪的……”
    “谁跟你是一家人!”樊期期又一脚踩在了她的肚子上,然后道:“让你的人送米面粮油还有布料过来,多送一些,换你的命。”
    “赶快去搬啊!”中年妇女使了个眼色,然后道。
    立刻有比较聪明的拔腿就跑,扛了很多东西过来,堆在樊期期的小院子里。
    樊期期看着也差不多了,然后就道:“我知道你这种人心思多,往后肯定还得干点什么出来,我希望你在干的时候,心里有点数,我什么都怕就不怕死,你要是一次没有弄死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得小心点自己的脖子。”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露出了一口小白牙,阴冷的笑了一声:“到时候可不是你一条命就能解决的事,你丈夫,你儿子,有女儿没?一条命换你们一家子,多值当呀!”
    中年妇女已经一头的冷汗了,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生怕哪一句话触动了樊期期,让她痛下杀手。
    樊期期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孤身寡人,她不是啊!她有男人有孩子,实在和樊期期拼不起!
    樊期期懒洋洋的道:“滚吧!”说着就一脚蹬在了女人的屁股上,直接把她踢了出去。
    等那几个狗腿子也陆陆续续走出去以后,她就把大门猛的关上,还搬了块石头过来堵着。
    等一会儿她就准备去小厨房,把里面能用的工具全都搬回来,以后吃穿住行就全在这个小院子里了,顾北执的话,她走到哪带到哪。
    万一那个婆娘跟她丈夫两个人心一横,给顾北执和她下毒怎么办?
    她精通药理,鼻子比较灵,一般的药蛮不过她的鼻子,顾北执不行啊,所以以后就只能走到哪儿带到哪儿了。
    樊期期把院子里新得到的东西搬回他们两个的房间当中去,分开放置好,然后把布料扯了出来,用手摸了摸。
    的确是上好的料子,等过两天有空了,就给顾北执和自己,一个人做一身新衣服,他们两个换洗的衣服都很少,尤其是她自己,以后得活得舒服一点儿才行。
    顾北执特别听话的把自己裹得像一个小茧子,偷偷的伸了脑袋出来,不停的叫樊期期:“媳妇儿……媳妇儿……”
    樊期期应了一声,然后道:“怎么了呀?”
    “我刚才听到很凶的声音!是不是那个坏婆娘欺负你了!”顾北执气鼓鼓的,两个腮帮鼓的像是小气球一样:“我帮你打她!”
    “她打不过我。”樊期期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道:“不过我们现在得罪她了,这两天能不出去就不要出去了,不然她会报复的。”
    顾北执可能并不懂,但依旧很老实的点点头:“我听媳妇儿的,哪里都不去了!”
    他吸了吸鼻子,然后道:“媳妇儿洗澡了吗?”
    “一会儿就洗。”樊期期亲了亲他的额头:“你好好睡一觉,今天沾了凉气,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很容易生病的。”
    “好。”顾北执特别乖巧的闭上眼,嘟囔着道:“我已经睡着啦!媳妇儿快去洗澡澡!”
    樊期期忍不住笑了一声,这才慢吞吞的站起来去洗澡。
    她这具身体的身子骨相对也是比较弱的,所以也得赶紧洗一个热水澡,省得着凉,要是她也生病了就麻烦了。
    顾北执现在没有一点战斗力,还傻乎乎的,万事都得靠她撑着。
    她不管怎么样都是不能倒下的。
    那个恶婆娘受了教训,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办法来对付樊期期,就没了动静。
    樊期期那就是一块滚刀肉,软硬不吃,吓唬她也吓唬不了。
    一个不怕死的人,你拿什么吓唬她?
    见官?
    樊期期说的很清楚了,她甚至可以主动去报官,到时候看看到底是谁吃亏。
    那夫妻两个心里又虚,自然是不敢做报官这种事的,来硬的?
    恐怕也拿不下樊期期这个不要命的。
    所以他们一时半会儿没了消息之后,樊期期也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搂着自家傻乎乎的小相公好好的睡了一觉,第二天的时候,她就感觉鼻子有点塞,显然是有一点轻微的感冒,但是症状很轻。
    顾北执就比较严重了,他躺在床上,脸颊通红通红的,一直在说胡话,显然烧得不轻。
    樊期期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都有点烫手了,这可是古代,伤风感冒都能死人的古代。
    樊期期虽然是懂医理的,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头上一点药都没有,拿什么给顾北执治病?
    樊期期在床边坐了一会,把干净的布巾蘸了凉水,给顾北执敷在额头上,如此好几次之后,他的体温也没有明显的下降,必须吃药才行了。
    樊期期挽了挽袖子,抄起了门后的铁锹,踏出了她的院子。
    樊期期之前晚上出来偷东西吃的时候,把整个庄子都给逛了一遍,哪里住着什么样的人,她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所以樊期期直冲着庄头住的地方去了,她虽然能够让狗蛋帮忙找一个大夫来,但是一来乡下的土大夫不一定靠谱,第二呢,她也拿不出一毛钱的诊金。
    所以到最后还是得靠这个庄头。
    这次轮到樊期期一脚踹开门的冲了进去,把正在吃饭的一家人给吓了一跳,尤其是那个被吓唬过的女人,和她的儿子。
    两个人都被樊期期给揍过,尤其是那个女人,已经留下心理阴影了!一看到樊期期手里拿着铁锹从外面走进来,当时就打了一个哆嗦。
    樊期期话不说的扛起铁锹,往三个人面前一拄:“给我叫个大夫来!要不然今天咱们五个,就在这里同归于尽吧!”
    那个恶婆娘的女儿没见过樊期期,吓了一跳,紧接着就开始惊声尖叫:“你是什么人!快来……”
    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铁锹已经顶在了她的嘴上,她甚至能够闻到铁锹上面散发着泥土和铁锈的味道。
    当时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去叫啊!赶紧去叫大夫!”恶婆娘给她儿子使了个眼色,庄头也没敢说什么,毕竟他的女儿还在樊期期手底下呢。
    樊期期很冷静的道:“一刻钟的时间看不到大夫,就别怪我动手了。”
    “不就是一刻钟吗?完全没问题!”那个庄头赶紧道:“马上就给你叫人来!”
    有了生命的威胁,他们自然不敢拖拖拉拉的,那个纨绔子弟一样的混小子迅速的出门去叫人了。
    本来他们还有一点别样的心思,现在在一刻钟这个时间的加持之下,也什么都不敢做了。
    万一他回来的不及时,樊期期真的动手了怎么办?
    庄头还指望着自己这个漂亮女儿,能嫁给一个有权有势的,到时候他们也可以脱离这种给人家当家奴的日子。
    那个男的很快就叫了一个乡野里的大夫过来,大夫还背着一个小药箱子呢,跑得气喘吁吁的,就跟下一秒就要断气儿了似的。
    过来以后就伸着脑袋问:“病人在哪儿呢?病人在哪儿呢?”
    樊期期伸出手了:“把药箱子给我!”
    他犹豫了一下,一抬头就看到了樊期期冰冷的双眼,里面还带着一点凶残的意味,当时就下意识的把手里的药箱子双手奉了出去。
    樊期期一把拿过药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些基本的药材,还有一些其他的器具。
    樊期期把药箱子背在了身上,提着铁锹就走了,临走指了指那一家子:“药箱子的损失,你找他们赔。”
    煞星以后,那一家子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那个恶婆娘:“不行!以后白天也得找人巡逻!怎么也得堵着那个丑八怪,不能让她过来才行!”
    “治标不治本!”庄头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阴冷:“单单这样不够……得想办法弄死那个小娘们,要不然这种事有一有二就有三有四!”
    他是一点都忍不下去了,谁知道樊期期会不会突然发疯,把他们全家都弄死?
    这种事啊,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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