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初七,樊期期便带着顾北执往京都去了,目前的境地算是双足鼎立,北边是景朝,太皇宫是景朝的国教,据说是某一代的皇帝,退位以后弄出来的,没想到越做越大,还越来越正式。
    景朝下一任的皇帝捧场,直接把太皇宫捧成了国教。
    南边是乌国,地盘比较小,但本身的实力不算低,因为他们的国教,也是位列二宫之一,叫青玉宫,这名字听起来是不是很正派?但是青玉宫修的是阴阳双修,参的是欢喜禅。
    说白了,就是采阳补阴、采阴补阳。
    但是耐不住人家从来不强迫任何人,所有的鼎炉,都是自愿的,或者是被家人卖进去的,又有官方的承认,看起来就稍微正经了一些。
    位于一家两宫之下的那几个门派,之所以名声不如这一家两宫大,单纯是因为大部分都是隐世门派,所以号召力肯定不如这种国教。
    樊期期出门的时候,都是十分奢侈的,看起来跟豪华游轮似的灵舟,还跟着一群伺候的仆人,不过这些仆人全部都是木傀儡,和灵舟是一体的,不用的时候就可以缩小,放进储物的法宝里。
    顾北执拿到的红包里的那只戒指,就是一个储物戒指,里面放满了灵石,还有法器,充分的显示了樊期期有多财大气粗。
    樊期期之所以只带了一些木傀儡出来,就是不愿意其他人打扰他们两个人的二人世界。
    灵舟的速度不算特别快,但那是相对于御剑而言,所以他们抵达景朝皇都的时候,根本就没过去多久。
    在城外的时候,樊期期就把东西全都收了起来,牵着顾北执进了城,所有人入城门都是要登记的,需要路引,也就是专门的身份证明。
    哪怕是修道者,也必须提供对应的证明才可以进城,说白了,要登记在案,万一在城里闹事,或者是什么间谍的怎么办?
    樊期期却不用,毕竟她的身份放在那里,不过她想低调的入城,就只出示了象征修道者身份的玉牒,带着他们家小可爱进城了。
    因为还没出月的缘故,整个京都还透着一股年味,四处都有一种喜气洋洋的感觉,樊期期前身和这座城里太多人有着说不清理还乱的关系,所以她不想惊动任何人,悄悄地拜访了当朝大将军云朗。
    没见到云朗之前,顾北执一直以为云朗是那种身材健硕,长相凶悍的男人,见了面之后才发现,他的确是个英气十足的男人,但却不是顾北执想象中的那种大块头,甚至五官还有一点点秀气,只是那一点点秀气,完全被脸颊上的伤痕破坏了。
    云朗表情本来很严肃,看到樊期期的一瞬间,却柔和了起来:“樊大人,你怎么有空过来看我。”
    樊期期了解过一点前身的事,当初云朗还是个奴隶的时候,是樊期期发现了他的才能,把他举荐给了皇帝,皇帝破格录用,才有了如今的云朗。
    所以她并没有和云朗客气:“阿执过来,这是顾北执,他也是人同妖兽的混血。”
    樊期期给云朗介绍了一下顾北执的情况,然后道:“你们两个情况相似,我想着你可能会有什么办法。”
    云朗看向顾北执,眼里都是审视,许久才道:“办法是有的,只不过很困难罢了。”
    云朗先给樊期期倒了茶,然后才道:“我运气相对于他更好一些,没有出现他这种情况,按照大人所描述,云朗做出了一些猜测,要么是他体内的妖兽血脉,是一种顶级妖兽,顶级妖兽的血脉不是一般人类的身体能够承受的起的,这才导致他如今的异状。”
    “第二,他幼时中过毒,不停的诱发他体内的血脉觉醒,每一次觉醒,人类的身体都无法承受,不停的觉醒失败,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云朗沉吟了一下,然后道:“如果是前一种可能性,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凤髓给他重塑身体,让体质能够跟得上血脉的强度,自然就不会再出现神志不清,状若癫狂的情况了,第二种可能性的话,要更麻烦一些,同样需要凤髓,还要想办法帮他彻底觉醒。”
    凤髓。
    据说万年之前,这天地间的确有龙有凤,可那是万年之前,现在那些龙凤等异兽,早就消失不见了,她去哪里找凤髓?
    而且有了凤髓就要梧桐树,这里的梧桐树指的可不是普通的梧桐树,而是真正的凤凰栖息过的梧桐树,如果单单只是服用凤髓,浴火重生,重塑身体的可能性就太小了。
    云朗继续道:“如果大人真的决心要为他觉醒……最好能够确认一下他身体当中的妖兽血脉,是属于什么样的妖兽,如果是一些凶厉狠辣,喜欢食人的妖兽血脉……”
    云朗垂下眼睑,淡淡的道:“便不如让他早早去了,也早日轮回。”
    樊期期察觉到掌心里属于顾北执的手掌略微有些冰冷,她轻轻亲吻他的额头:“别担心,有我在。”
    云朗慢慢的握起了拳头,许久才道:“云朗知道的只有这些了,希望能够帮到大人。”
    “多谢。”樊期期朝着他点点头:“可知哪里有凤髓,或者是有些许线索?”
    云朗摇摇头:“太皇宫或许会有这方面的记载,毕竟……”他笑了一声,然后道:“太皇宫开宗立派那位,自称梦到凤凰朝他吐了一口火,他从火中重生,由此悟道。”
    “倒是打搅你了,这一次的事情,多谢你。”樊期期站了起来:“既然如此我就先去一趟太皇宫。”
    “大人。”云朗跟着站了起来,紧紧盯着樊期期:“今日里……不留下用膳吗?”
    他轻声道:“府里请了位南边来的厨子,手艺不错,菜品的花样也挺新鲜,还有大人最喜欢吃的鲈鱼。”
    “不了。”樊期期总有些不太自在,又说不出是因为什么不自在,只好道:“若正事做完了还有时间,我定会过来做客的。”
    她赶紧带着顾北执往外走,云朗悄悄地抓住了她的衣摆,声音又轻又低沉:“大人当年说过的话,可还作数?”
    樊期期浑身的毛都要炸了,难不成原身当年还跟云朗有一腿吗?不会吧!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答案,只是道:“有空再聊吧。”
    就带着顾北执溜了,走出门口的时候,她还能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一直凝在她的背上。
    顾北执也很淡定的抬头问樊期期:“七哥,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小小孩子家懂什么。”樊期期恨不得把自己全身的魂魄从轮回里抓出来,掐着脖子问问她。
    说好的性情冷淡,不喜欢谈男女之事的超级大佬呢?
    怎么感觉好像欠了不少情债的样子?
    “七哥,我不小了。”顾北执很认真的道:“他看七哥的眼神,跟我看七哥的眼神,很像很像。”
    顾北执很有自信的下了定论:“七哥,他肯定喜欢你。”
    樊期期还在努力的回想自己之前了解过的有关于前身的事,比较惊恐的发现,云朗之前是樊家买回来的奴隶,在樊家养马,有人送了前身一匹特别烈的宝马,谁都驯服不了。
    却被云朗驯服了,所以前身对云朗产生了兴趣,把他带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后来就说发现了他的才能,把他推荐给了景朝的皇帝。
    当时景朝和乌国正在打仗,云朗立下了很大的功劳,被封了大将军。
    前身有个写日记的爱好,日记记满了好几个玉简,里面也没有说她跟云朗有一腿,只是提到了她很看好云朗的才能。
    觉得云朗的才华更适合到战场上去挥洒,而不适合留在樊家被埋没。
    应该只是云朗对前身的单箭头吧?而且云朗喜欢的那个人是她的前身,跟她也没啥关系啊。
    所以樊期期很快就硬气了起来:“他喜不喜欢我都是他的事,又跟我没什么关系。”
    樊期期搓搓顾北执凉冰冰的小手:“阿执啊,你怎么这么爱吃醋,如果有人喜欢我,你就要吃一次醋,那我们家要被醋给淹了。”
    前身的确是一个很出色的女性,长得好看,地位又高,重点是实力也很高,还活了这么多年,喜欢她的人不会排成一个加强连了吧?
    那她家阿执,可能每天都要酸的冒泡了。
    尤其是现在顾北执身体不好,她可能要到处去找凤髓的消息,可能会碰到很多很多老相识。
    “没有办法啊,我就是爱吃醋,谁让我喜欢上了一个……”顾北执看了樊期期一眼,眼里面写满了招蜂引蝶四个大字。
    樊期期十分硬气:“我是那种招蜂引蝶的人吗?我是吗?像我这种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招蜂引蝶。”
    “哦。”顾北执十分意味深长的道。
    他们两个刚刚走出将军府的大门,樊期期就看到门口站了一个人,长身玉立,模样俊美无双,最重要的是,看她的眼神无比深情:“阿七,你来京都,怎么不提前同我说一声?”
    好……好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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