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头,有选择困难症的张鹏最后带着坎巴和细毛,走进了一家看上去还挺上档次的家常菜馆。
    “喝白的,喝啤的?有什么想吃的菜吗?”将菜单拿在手上左右翻转的张鹏,头也没抬问道。
    坎巴小抿了一口服务员端上来的茶水,随口回道:“都行!”
    “你呢?”张鹏望向细毛。
    “我...”多少年都没有出入这等高档场所的细毛,明显还有些紧张,过了好一会儿才怯生生答道:“我都可以。”
    “呵呵!”张鹏亲切地揉了揉细毛的小脑袋瓜,将菜单递给服务员微笑道:“行,我们就三个人,你看着整几个拿手菜吧!另外拿两瓶长乐烧,再拿一瓶哈啤!”
    “好嘞!”接过菜单的服务员,直奔厨房。
    没两分钟,服务员抱着两瓶长乐烧酒,一瓶哈啤走了过来。
    张鹏将哈啤递给细毛:“呐!你喝这个!”
    “是!”细毛拿着啤酒,用开瓶器左右摆弄了好一阵,还是身旁的坎巴看不过眼了才帮他打开。
    “会不会喝?”
    细毛,虽然听他自己说已经即将年满十八,但也许是家庭条件导致他偏矮小,看上去顶多十五六岁。但眉宇之间的那股机灵劲,是不会因为家庭条件被蒙蔽的,所以张鹏看着也挺喜欢。
    细毛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不会,但是我会学习!”
    “哈哈哈!”张鹏被细毛的话有些逗笑了,开口玩味地问道:“学习?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不可否认,时代在进步,对混子的文化要求也是越来越高了。脑子活,学历高,眼界也随着水涨船高,才能够打破现在的格局,寻求突破。
    但既目前特殊形势而言,无论是城里的亡命徒还是无人管辖区的孤魂野鬼,他们更多的情况下是通过以命搏命来求生存。
    若是真的让细毛走上了这条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恐怕都难有机会给他一展才华的机会了。
    “不知道。”细毛如实答道。
    “我们是路上跑的生荒子,专从别人嘴里抢食吃!活一天赚一天,死了也不怨天!”
    张鹏突然加重了语气,连带着眼中都露出几道凶光,故意吓唬细毛。
    谁知细毛的反应却有些出乎意料,他非但没有打退堂鼓,反而目光坚毅地回道:“我不怕!我就跟你们在一块儿!死了就死了!”
    张鹏一愣,他没想到年幼的细毛会是这个反应。
    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端起杯子招呼道:“喝酒喝酒!”
    原本一直没怎么吭声的坎巴,喝了点酒面色红润后就打开了话匣子,一个劲的诉说着这一年多来他过得多惨。
    张鹏和细毛则是作为称职的聆听者,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坎巴说他的故事,时不时的端起酒杯与其一饮而尽。
    等坎巴讲完故事,两人手里的长乐烧也见了底,至于细毛那瓶啤酒早都已经喝完了。
    “服务员,再拿一瓶长乐烧!”张鹏伸手喊道,又转过头问了细毛一句:“还喝吗?”
    “哥,给我拿你们那个吧!”
    喝了一瓶啤酒,面色有些潮红的细毛羞涩地说道。
    “行!”张鹏作风一向干脆地应道。
    “服务员再拿两瓶长乐烧!”
    不一会儿服务员拿来了三瓶长乐烧酒,张鹏又加了几个下酒的小菜。
    长乐烧酒,米香型代表白酒,具有“蜜香幽雅,醇厚绵柔,舒适引口,回味怡畅,醉不上头”的独特风格,素有“南国佳酿”美称。
    简单点说就是好下口,不烧喉,喝完脑袋还不疼。但它毕竟也是53度的白酒,你要说完全不醉人,那绝对不可能。
    之前细毛说他会学习,张鹏可能领会错了细毛的意思。
    张鹏认为细毛“会学习”是说自己在学校里学习成绩好,而细毛用事实证明了他的“会学习”是一项多强的技能。
    而细毛的学习能力,更是在后来的数次事件中,大发光彩。
    500ml的长乐烧,张鹏和坎巴一人一瓶都已经喝下肚。也就是两人挺久不见,太多话聊,要不然这一人一斤就差不多已经到量了。
    下酒菜一上,两人又是一阵边喝边聊。
    不一会儿,在一旁静静聆听的细毛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哥,你们还喝吗?”
    张鹏扭头一看,瞪大了双眼,头回喝酒的细毛已经一个人干了一整瓶,且脸色还是如之前一边略有潮红。
    “细毛,你一个人喝了一瓶?”
    坎巴也在一旁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啊!”细毛点了点头,也没多想便答道:“挺香的!”
    最后因为多出这么一个我不会喝酒,但是我会“学习”的变数。让原本一人一斤出头就结束的接风宴,喝成了一人差不多两斤。
    到最后,甚至这两个运动员级别酒桌战将,还是让细毛一个人搀扶着回到的公寓。
    第二天曾锐舒舒服服一觉睡到大天亮,神清气爽。洗漱完毕后,分别敲了敲隔壁两间房的房门,见无人应答,也没多想,便自顾自的吃早餐去了。
    吃完早餐便返回了ktv,距离开业只剩下最后三天。这几天还有佳丽进场,酒水饮料,各包厢调试等诸多事宜需要忙碌。
    刚用钥匙打算将大门打开,就发现门没锁。
    曾锐皱着眉头推开了门,一眼就望见了睡在大厅里沙发上的易达。
    易达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空调也没开,啥东西都没盖。
    “诶,诶!”曾锐用脚尖踢了踢易达脚上穿着的古驰小皮鞋。
    过了得有十几秒钟,易达才微微睁开眼,耸了耸鼻子坐了起来。
    “叶哥!”
    “你怎么睡在这儿啊,怎么不回去睡呢?”曾锐有些诧异,为什么放在好好的房子不睡,非得到这睡沙发?
    “咳咳!”显然冻了一晚上跟冰棍似的易达也有点感冒,干咳了两声后没好气地答道:“我倒是想回去,我房间钥匙落屋里了,敲门鹏儿也没应。接着敲你门也没应,我又懒得走了,干脆回这对付一宿得了。”
    “你也真是个战士。”曾锐感叹了一句就往楼上走。
    接着酒水饮料拉到,一车一车的往地下室仓库送,曾锐全程守在那儿。易达则是陪着ktv设备的工作人员逐个包厢一一调试。
    因为每一整箱曾锐都要签名,他就连想上个厕所的功夫都没有。而其余几人始终不见踪影。
    直到中午吃过饭,叶记团队的人才总算是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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