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续转过十八个弯口之后,我居然来到了一间石室里。
    本来一间石室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这一年多来我去过太多的地宫,甚至连永生古城都去了两三座,石室对我来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地方了。
    类似的石室,我就算没有去过一千也有几百了,再危险再诡异的石室我都去过,但却没有一间石室能让我有现在这样的感觉。
    为什么?因为这间石室,竟然跟我在南大停尸房去过的那个一模一样!
    没错,就是一模一样!
    一样的水缸,一样的柜子,一样的墙壁,甚至连水缸柜子的大小都是没有丝毫差别的,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柜子上摆放的东西。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南大的柜子上放的是一只老式的收音机,而这里放的是一只暗红色的木盒子,不过这只木盒子的大小却和南大的那只收音机一样。
    “这石室怎么会和学校那个一模一样的?当时赵老师的确是说过那个房间是模仿了一个古墓,我之前还以为是陕西的那个古墓葬。可我们当时在山西那个古墓里却没发现有相似的石室,我还以为学校那个只是参照了古墓自己设计的,一直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我错了。”
    “这么看来学校里那个石室还真的是模仿的古墓,但绝对不是陕西的那座古墓葬而这一个,这么说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地下宫殿,应该是一座地下墓葬才对。”
    “靠,这怎么会是一个地下墓葬!世界上居然有建造在水下的地下墓葬!而且还是这种宫殿型的,简直是闻所未闻。”
    “我也算是学考古的,当年谭教授的课可没少上,谭教授虽然不是个好人,可他在考古学上的造诣是实实在在的,那是得到整个考古界认可的,否则他也不可能以学者的身份被南大招去做教授。”
    “在这方面他绝对是专家,这老家伙曾经把古今中外所有的墓葬都归纳过,其中根本就没有说到过这种水下古墓葬,那肯定是连这老家伙都不知道的。”
    “也就是说,学校里的那个古墓葬不是谭教授设计的,这么说南大的事情,还不完全是谭教授的杰作,否则他肯定会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在这一瞬间我原本已经理顺的很多事情都被颠覆了。
    我一直觉得南大的事情是谭教授安排的,幕后黑手也是谭教授,虽然有很多细节我没办法考证,也觉得那些细节很有问题,但是因为谭教授的缘故我都忽略了。
    现在我看到了这个石室,这一切的疑点就有一个方向了。
    谭教授已经死了,那也就证明这里和谭教授没有关系,清刚也不可能是他带到这里来的,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难道是暗族的人?不,应该不是,暗族的人不会这么偷偷摸摸的,而且他们似乎也不会用这么正统的道门阵法,暗族的法术阵法都是很邪门的,带清刚来这里的人肯定是道门的高手。”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清刚,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想了想我决定先看看这两口水缸和那只柜子再说。
    来到水缸旁边,我发现这两口水缸也是一口有水一口没水,跟我在南大的那个石室是一模一样。
    我又走到了柜子旁边,伸手敲了敲柜子,这确实就是一口木头柜子,这一点跟南大的有些不同。
    在学校里的时候,我们是先转动了收音机,拿到了六根石棍,然后用水瓢把缸里的水舀到另外一口缸里,这才打开的机关。
    现在水缸在这里,可是我没有水瓢啊,难道说要用手去捧水?
    想了想我觉得还是不可能,说不定另外一口水缸对舀过去的水量是有要求的,用手去捧水会漏掉很多,万一水量不够打不开机关那可就糟糕了,这地方可没地方去补水的。
    “水瓢,水瓢,没有水瓢可怎么办呢?难道让我用嘴一口口的把水吐过去?这可不行,谁知道这水有没有毒!”我心里盘算着这个问题,视线就转到了柜子上的那只盒子上。
    “盒子!对啊,这地方没有收音机,只有一只盒子,我怎么刚才没想到呢?盒子不就是用来装东西的吗?这里放一只盒子,里面肯定会有什么东西的,说不定里面就有水瓢。”
    我立刻冲到了木盒旁边,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木盒,发现这只木盒是用一把铜锁给锁起来的,锁扣很小并不是很结实,看样子直接扭断就行了。
    本来我是想直接把铜锁扭断的,但是仔细一想就放弃了。
    万一这盒子有什么防盗结构,那我就等于是自己把自己送上了死路。
    “看来要找钥匙才行!”我心中嘀咕了一下,转身就在石室里找了起来。
    墙角、水缸、柜子、夹缝,甚至连地砖缝隙我都找了一遍,但是这里没有丝毫钥匙的痕迹。
    “或许这铜锁不需要钥匙打开,又或者说是有什么我没察觉到的机关?学校里那个石室也是要从外面拿水瓢进来的,这里既然是模仿的,那也可能水瓢在外面。
    不过这个石室的外面就是一条光秃秃的通道,刚才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仔细检查过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肯定是没有水瓢拿的,秘密应该还是在这个木盒子里。”
    心中盘算着,我重新走到了铜锁的旁边,伸手拿起了铜锁,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
    这就是一把很普通的铜锁,铜锁侧面有一条小缝,这是用来插钥匙的。
    这种老式的铜锁我很熟悉,结构是非常简单的,我曾经研究过一段时间。
    从小我就喜欢考古的东西,对这种老式的东西是最感兴趣的。
    我还记得我老爸有一把相同的铜锁,因为好奇被我给拆了,为了这件事我还挨了一顿揍。
    也就是那一次拆卸,让我对铜锁的结构更加了解的直观了,难道说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冥冥中有注定的?
    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我再看这把铜锁,心里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就在我心里想着该怎么打开这把铜锁的时候,这只木盒的侧面引起了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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