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个年老的道士拽住了手臂,不让我走。他说我今晚上会有大事发生。
    我想他一定是从我们谈话中知道了我们今晚上要捉鬼,所以才出此言语,来吓唬我,好让我给他付饭钱。
    我这人生性慷慨大方,心想也许这个道士没带钱吃饭。于是我从衣袋里掏出来一些钱,放在桌子上,告诉店小二,他的饭钱我付了。
    店小二答应一声,把钱收起来,恭敬的把我们送到饭店门口。
    我听见那个老道士在后面一个劲的叹气。
    由于喝了些酒,开车有些恍惚,仿佛在大海上飘荡。
    路上没有一个人,宛如空旷的原野。
    我们回到晓阳的住处。
    月亮早已经升到了天上,发出朦胧的光芒。
    今晚上有风,但是不大,只能吹动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有几只蝉趴在树上,偶尔叫几声,抗议炎热的夏夜。
    晓阳打开房门,开了电灯。
    我有些困意,便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外面的月光变得明亮起来。
    我听见院子里有人在争吵大叫。
    晓阳躺在床上还呼呼大睡。
    从窗户上,我看见有几个人影正在推推嚷嚷。
    看他们的穿着,似乎是清朝人打扮,头上还留着大辫子,长长地挂在脑后。有一个人还穿着官服,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官差,腰上带着大刀。
    我急忙转身把床上的晓阳推醒。
    他看了看我,问我有什么事情。
    我说快起来看院子里那些人,是不是鬼。
    晓阳听我这么说,忽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下床来到窗户前。
    这个时候院子里那些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晓阳什么也没有看见,他问我那些人在哪里。
    我推开窗户,伸头看了看院子,空荡荡的,只有风还在吹拂着树上的树叶。
    奇怪了,我明明看见他们在院子里,为何转眼间就不见了。
    晓阳赶紧又把窗户关上,他说晚上不能开窗户。
    屋子里本来就闷热,还不能开窗户,实在是令人烦闷。
    我们打开灯坐了会,等待院子里鬼出现。
    大约到了半夜时分,院子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沙沙沙”,似乎是树叶在地上被风吹动的声音。
    我的心里很紧张。
    晓阳脸色凝重,他伸手向我指了指院子,然后轻轻地从床沿上站起来,蹑手蹑脚的来到窗前。
    我也跟了上去。
    这时月亮被一阵乌云遮盖住了,院子里漆黑一片,啥也看不见。
    “开门!开门!”外面有个人喊道。
    我吓了一跳,深更半夜的是谁在喊门,难道真的是厉鬼。
    我看了看晓阳,他面露恐惧神色,身子微微颤抖。
    “哥们,鬼来了,去捉吧。”晓阳哭丧着脸说道。
    由于这里没有安装院子里灯,所以无法看清外面是什么。
    我来到屋门后,对着外面那人说道:“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外面那人回答,“人是什么,鬼是什么。”
    这都说的是什么鬼话。
    我接着说道,“为何夜夜来吵闹,搞得人都无法睡觉,难道这屋子是你的吗?”
    外面那人高声说道,“这里本是我的屋子,被你们强行霸占了去,我有家无法回,只能夜夜在外面流浪,风吹日晒,饱受痛苦折磨。”
    我想一定是这屋子里死过人,他的亡魂还没有离去,所以夜夜在这里骚扰。
    晓阳有我壮胆,来了勇气,他问外面那个人,“你姓什么,叫什么。”
    外面那人激动地说道,“我姓谷,叫谷大朋。”
    我和晓阳商量了会,决定打开屋门看看。
    屋门开了一条门缝,借着屋子里灯光,我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身上穿着黑色衣服。
    一阵大风忽然刮起来,把屋门上的那幅神像哧啦拉刮走了。
    大风猛地把屋门推开了。
    我被忽然打开的屋门推到在地上,晓阳也摔了一跤。
    大风冲进了屋子。
    等到我们从地上爬起来,外面那个大汉已经站在我们面前。
    狂风卷走了床上的床单,还有书桌上的一些纸张。
    屋子里电灯忽明忽暗,闪烁不定。
    就在我们惊慌不定的时候,院子里又传来一阵叫喊声。
    不一会,从院子里进来一群人,为首的那个人穿着清朝的官服,看上去像是个道台,他的身后跟了一群衙役。
    那个谷大朋看见那个身穿官服的人,急忙跪倒在地,大声高喊,求他伸冤。
    我心里大叫不好,今晚上遇到厉鬼了,而且是厉鬼中的极品,如同小花花那个夜叉。
    身穿官服的那人看了看我们,捋了一下嘴巴上胡须,然后对他手下的那些衙役说到,“带回地府。”
    那些带刀的衙役围拢上来,要缉拿我们。
    我急忙运气抵抗。
    一圈金刚真气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把我和晓阳罩在里面。
    那个当官的“咦”了一声,大喝道,“大胆贼民,霸占了人家的家园,竟还拒捕。”
    我看见他脸色发青,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巫师何在?”那个当官的问道。
    有个衙役跑上来,口称“盐道台”,说巫师还在府衙内喝茶。
    原来真是一个道台。
    盐道台对那个衙役说赶紧把巫师叫来,破了我们的金刚罩。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一阵害怕,他竟然知道我修炼的是金刚罩,还会破击这金刚罩。
    玩了玩了,今晚上要栽在这群厉鬼手里。
    他是个道台,我是个主任,俗话说官官相互,再说我也没有霸占人家的院子。我们只是租来的房子。
    我急忙向他申辩,我们不是霸占来的,而是租人家的。
    盐道台伸手指着我高喝,“大胆贼人,人证物证具在,还敢强辩。”
    我想他要是敢来抓我们,我就用我的双影宝剑对付他。
    想到这里,我心里稍微平静了些。
    过了会,来了个身穿破烂道袍的女巫师,手里拿着一把斩妖剑。
    女巫师看了看我们,问盐道台找她有什么事请。
    盐道台伸手指了指我和晓阳,高声说道,“破了他们的金刚罩!”
    女巫师答应了一声,走到我们面前。
    她把宝剑对着我们说道,“识相的赶紧收了金刚罩,免得伤了你们。”
    我自从修炼成金刚真气以来,还没有任何人或者厉鬼能破了我的金刚罩,我倒要看看她是如何破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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