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的时候芙蓉女鬼终于走了,我看着她没头的身子真的不知道她是如何看路的。
    也许她有什么特殊的技能或者感觉,要不就是她的体内有某种精灵在控制着她,那个精灵会是谁哪,有可能是韩信了。要不就是她偷了别人的魂。我想以她的身份,在她墓穴里找个陪葬的阴魂还是很容易的。我为自己找到了答案而有些高兴。
    工人们陆陆续续的去伙房吃饭去了。我坐在椅子上想休息会。余冰寒翻了翻身子,然后起床刷牙洗脸。这对于余冰寒来说也算是一大进步吧。她刚来的时候牙齿是黄黄的,非常恶心。从来也不刷牙,早上吃饭的时候也很少洗手,晚上睡觉也不洗脚。简直快让我发疯。
    我这个人虽然从农村长大,但是我的妈妈教我养成了良好的卫生习惯。我不吸烟不喝酒,不赌博不骂人,不打架,早上起来吃饭前漱口,虽然那时家里穷没有钱买牙刷和牙膏,晚上睡觉前洗脚丫。总之,所有那些淳朴善良的本性和好习惯我妈妈都教给我。我也养成了习惯。晚上不洗脚就睡不着觉,为此余冰寒总是嫌我干净,说我干净的如同大粪里的屎壳郎。
    我为此有一段时间很是生气,于是罢工不再洗脚,把屋子里弄得臭气熏天。最后余冰寒只好让我天天洗脚。
    今天早上余冰寒看上去神色挺好,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我,对着我说了句:“吃饭去。”我心里有些高兴,没想到我的《金刚经》没有白念,我没日没夜的坐椅子上念,终于感动了佛祖,让余冰寒的弱智状态有了好转。
    还有就是我只要有空,我就在办公室里教教她会计知识,最近她学会了小学五年级一些简单的算术知识,这也算是一大进步。她似乎也对学习有了兴趣。不过有时候也会耍小孩子脾气,老是对她姐姐余柔说我坏话,说我在晚上欺负她。
    说实话我并没欺负她,只不过就是在晚上睡着了不由自主的把手伸进她的被窝里摸摸她光滑的身子。不过我敢打包票,我绝对不是故意的。说实话,请读者谅解。我绝对不是那种好色之徒。我曾想这也可能是人类的一种原始本能。
    这种本能是由灵魂控制的。也就是说我的灵魂还是挺伟大的,要不然我们同在一间屋子里,在一张床上,哪能不会出现那种男女相爱的事情。相比吕董彬来说我是个伟大的人物,伟大的人物需要有伟大的灵魂作为后盾。我是尊重妇女意愿的。
    我宁愿忍受灵魂的煎熬,也不会去做出伤害妇女而我肉体快感的事情来的。这种事情以前仅仅发生过一次,就是那个让人又惊又怕的晚上把小草抱到了院子前面的李子树林里。我保证今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我为此也对小草付出了很多。比如给她调换工作,帮着她照顾她爷爷。
    我差一点把一个最重要的事情忘了告诉读者,经过我的争取和努力,在我花掉了几块从芙蓉女鬼那里偷来的金子之后给小草转成了正式工人。这也是我最心慰的地方。
    我跟在余冰寒的身后去伙房吃饭,这个时候工人们都端着碗蹲在院子里三三两两的说着话吃着饭。我进了伙房,看见小草正在给一个工人盛菜,老朱正在看着王寡妇傻笑,老刘在收拾地上的木柴。王寡妇正在向脸上涂抹油花。
    最近我们炒菜用大豆油,改变了以前用菜籽油炒菜的习惯。王寡妇把掉在锅台上豆油当作了化妆品,一个劲的向脸上搓,我看她的脸黝黑发亮,像那个芙蓉女鬼的脸色,把我吓得不轻。我赶紧逃了出去。
    我看见那些大学生围在一起说着笑话吃饭,有一个女生还笑喷了,把饭菜吐到了一个男生的脸上。两个人又搞笑起来。我走过去,他们立刻停止了搞笑,齐声向我问好。我蹲下一边吃饭一边问他们吃的可习惯。他们说还可以吧。都说东北的水养人,这可是真的。
    他们来的时候害怕水土不服,现在放心了。我看着他们朝气蓬勃的脸,心里很是高兴。今后林场发展的重任就落在他们这一群大学生身上。他们将是中国的脊梁。这些人中,也许会出来科学家,文学家,医生,甚至法官。
    我问他们都是学什么专业的。这些大学生有的说学数学的,毕业后当老师;有的说学文学的,毕业后当秘书;有的说学地理的,以后想当地质学家,他的偶像是李四光。当我听到有个女学生说是学考古学的时候,我身子颤抖了一下。
    考古学,也就是挖墓了。我看着这个女学生,平头,长脸,尖下巴,小眼睛,宽嘴巴,大耳朵,穿着深色的衣服,胶底布鞋。给人一种很精神的感觉。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她叫李双双。她和崔双双仅一字之差。不过她脸上比崔双双多了一对喝酒窝。我问她为何一个女生学习考古专业,成天和死人还有冤魂一类打交道。她说她喜欢这个专业,对考古感兴趣。
    我心里挺高兴,我想以后去盗墓的时候我可以带着她一起去。先去挖芙蓉女鬼的墓穴,一定会把芙蓉女鬼气死的。她就是那种小肚鸡肠特别小气的女鬼,我想她活着的时候一定也如此。特别是她棺材下面那块巨大的黄金板,如果能偷来的话,对于我们林场的建设一定很有帮助。要不我和吕董彬商量一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明白,贪财好色。
    最近他被小花花那个夜叉治的很惨,很长一段时间不见他了,估计躺在宿舍里喝酒吧,我也烦他。那块大黄金板弄来他一定会知道的,一定会向我要的。我还不如喊着他一起去。我们把它卖了,换了钱在这里盖楼房,在买辆高级轿车,然后……我越想越美,情不自禁的流了口水。
    李双双站在我旁边问我:“周指导员,你这是乍得,为何这么大了还流口水,我家的小弟弟今年才八岁都不流口水了。”我从幻想中醒过来,伸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这个傻丫头,心里说道:大人流口水哪能和小孩子流口水相提并论。
    大雪虽然停了几天了,但上山路上还是有很多的积雪没有融化,路面有些滑,我慢慢地向山上走,去看看工人们在大雪堆里砍树有什么困难需要我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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