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祁琬的舞姿所吸引,柔然王子看的心潮澎湃,平王却是紧抿唇,手骨节泛着白,似是在爆发的边缘。
祁羽气的翻着白眼,不停地诅咒祁琬当场摔倒去世,皇后脸上更是挂不住,她派人查来的消息是祁琬没有注备任何寿礼,她本想借机打压一番,没想到反被打脸,这一舞艳压全场,占尽风头。连她一力保证的柔然王子都对她产生了质疑,说好的平王彻底死心了呢?说好的让他成功求娶安楚公主呢?柔然王子连看向皇后的眼神都变得怨愤起来。
乐声戛然而止,祁琬缓缓起身收回力道,美轮美奂的贺寿舞结束,柔然王子率先鼓掌,满心满眼都是这位大楚的公主,平王没有鼓掌,反而走到圣上面前颔首一揖,“盛璆愿以整个北疆作聘,求娶安楚公主。”
全场哗然,北疆是盛璆的祖上打下的基业,可以说是与大楚平分秋色,只是当年君子之约才会成就祁家成为皇族,而他们远守北疆成为异姓王,纵使朝代更迭,权势悍然不动,现下盛璆以此作聘,无异于作出承诺,盛家世世代代臣服于皇族。
有的大臣摇头叹息,简直是无知小儿,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竟以北疆作聘,拿祖宗基业开玩笑;有的大臣乐见其成,这是未动一兵一卒就去除了心头大患,不然这盛璆留着也是一大隐患。
老皇帝有些动心,皇后却在背后拽了拽老皇帝,低声道:“阿羽一心要嫁与平王,既然安楚不愿意,倒不如成全了阿羽。”
“安楚,你愿意吗?”老皇帝问着未发一声的祁琬。
全场视线再次聚焦到祁琬身上,祁琬拎起裙摆缓步上前,弯身跪拜在地,朗声道:“安楚只愿嫁与我大楚战功显赫之男儿,如若不成,安楚宁可青灯古佛伴一生,祈愿我大楚国祚绵延,还请父皇成全。”
平王孤注一掷的求婚再次被拒绝,好多人认为祁琬不懂事,皇后与祁羽却再次高兴起来,真是峰回路转,老皇帝还在沉吟之际,皇后言笑晏晏,“既然安楚不愿,那便不要勉强她了,平王对我皇室女子如此情深义重,我们也不能辜负了,穆仁上月已及笄,可配与平王。”
这事挑明在大庭广众之下,祁羽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偷瞄向平王的眼神带着少女羞涩,平王却没有回应,同样一甩衣袍双膝跪地,坚定道:“盛璆心悦安楚公主久矣,她若不愿,我便再等。”
皇后瞬时变了脸,眸子中闪过阴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
祁羽还没来得及高兴够,就被当场拒绝了,眼眶里一时不受控制蓄满泪水,丢脸又伤心,祁羽也不管是在万寿节上,摔案而去,哭啼声一路传荡开去,皇后气得脸色铁青,老皇帝摆了摆手,“罢了,安楚意愿谁也强求不得,此事便到此为止罢。”
直至寿宴结束,祁琬都没有瞧在座的任何人一眼,包括平王。守在殿前的南霁庸既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安楚公主没有嫁出去,难过的是如果那个战功显赫之人一直没有出现,那安楚公主就要孤独终老了,那么美好的一位女子,孤独终老何其残忍。
“南老弟,你今日有心事吗?”田威拍着南霁庸,低声问着,“我怎么看你一时高兴,一时忧愁。”
“没有,就是对安楚公主的婚事有些感慨。”南霁庸不自觉便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田威乐了,“你感慨什么啊?这些事一辈子都不会与我们搭边,安楚公主何其尊贵,她今日就是找了个托辞,她只是不想嫁而已,像这种遥遥在上的人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忧虑了,我们站好自己的岗就可以了。”
寿宴结束,所有人离去时,祁琬走到祁瑾身边,低声道:“今日晚宴,带上春禾与混在军队里的那个人,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祁瑾点了点头,犹豫再三又忍不住问道:“皇姐,你不会打算出家当尼姑罢?”
“也不是没有可能。”祁琬声音淡淡,并没有否决,世人眼中的礼俗在她眼里浑不在意,一辈子不嫁人又如何?她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大楚。
所有人陆陆续续离开了庆云殿,在甬道之上,南鹤阳对着同僚大声道:“看到没?安楚公主不愿嫁与平王,等的是战场上得胜归来的将军,那不就是指的本将吗?”
同僚随之附和,南鹤阳一脸得意,“本将必须求娶公主,武状元当配公主。”
“武状元当配公主?”平王回头,声音冷冷,“本王的人你也敢抢?”
低沉的话语带着凛冽的寒风直刮的南鹤阳面门疼,他愣了一下,气势上却也没落下去,依旧壮着胆子回复道:“大家各凭本事,平王您没求娶到,不代表我们不能求娶啊?”
南鹤阳带着一帮人给自己打气附和,却被盛璆一句话堵了回去,“那就要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与本王的十万铁骑作对了。”
平王冷哼一声,不再搭理这些人,转身往自己下榻的宫殿而去,待他走远,南鹤阳才嗤了声,“拽个屁,还不是被拒绝了。”
“人平王就算被拒绝,也是有资本有本事的,你又算哪根葱?还想求娶公主?癞□□都有自己的想法了了啊。”山槐经过之时,在边上揶揄着。
南鹤阳气极,甩出大刀就想砍山槐,南霁庸与田威同时一个格挡将山槐护在了身后,南霁庸厉声道:“甬道之内,严谨喧哗,严谨使用兵器,南中郎将如若一意孤行,那便是二皇子也救不了你了。”
“走着瞧。”南鹤阳收回刀,狠狠地剜了一眼山槐,“别让老子在战场上碰到你,否则把你剁了喂狗!”
傍晚时分,暮色四合里,宫中晚宴,算是家宴,各位皇子王爷一年只此一次相聚,规格比中午小很多,也随意很多。
盛璆将盛云雪也带了来,盛云雪早就听说了祁琬拒绝她哥的事,见着祁琬时恨不能趴上去问个明白,只有当事人告诉她具体情况,她才会相信。
冷不丁被盛云雪抱了个满怀,祁琬防范之余有些愣怔,良久才笑道:“你哭什么啊,这么高兴的日子,小心被别人说。”
“我不怕,我就是哭我以后不能喊你王嫂了。”盛云雪撅着小嘴,一脸委屈,“我可喜欢你了,我多么希望喊你王嫂。”
“没办法,我与你皇兄没有缘分。”祁琬轻声安慰着她。
盛云雪点了点头,“我明白,你不喜欢我王兄,我尊重你的想法,只求你以后能嫁一良人。”
祁琬笑了笑,盛云雪一如她先前认识的那般单纯美好,她确实有些愧对于这么好的妹子。
坐在对侧的平王一阵心绞痛,没想到使出云雪这个杀手锏了,安楚还是不为所动,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皇后搀扶着老皇帝出场,身后跟着哭红了眼的祁羽,就在所有人不注意时,她一个箭步冲到平王身前,指着以面纱遮面的祁琬,大声问道:“她得的是豌豆疮,即使不死也会容颜尽毁,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你愿意娶一个丑女回去吗?”
所有人愣住了,祁琬却微微一笑,意料之中,她最了解不过,祁羽是沉不住气的,更是受不了委屈的。
平王抬头直视前方,连看都没有看祁羽一眼,神情坚定道:“即使她容颜全毁,我也是愿意的。”
祁琬勾起唇角,终于出了声,“我为什么会得豌豆疮,想必穆仁公主心知肚明罢?”
祁瑾站起身,关切问道:“皇姐这是什么意思?”
“她在瞎说,我又怎么会知道她会得豌豆疮。”祁羽怒喝出口,恨不能掐死祁琬。
祁琬依旧淡定,“你若是不知道,世间怕是没有人会知道了,那我就好心来替你回忆回忆罢。”
祁琬轻轻拍了拍手,殿前侍卫将春禾以及一位荆钗布衣的女子带了上来,二人被按着跪拜在地,祁羽的面容瞬间惨白,整个人开始肉眼可见的慌乱。
老皇帝不明所以,“安楚,你所带上来的是何人?”
“一位是穆仁的贴身侍女,一位是偷拿豌豆疮衣服陷害安楚的人。”祁琬装作一副害怕又柔弱不堪的样子,“幸亏儿臣命大捡回一条命,不然儿臣到死都会被蒙在鼓里,儿臣得豌豆疮全是穆仁所害!”
祁琬一手指向祁羽,声音掷地有声,全场哗然,相信与不相信参半,祁琬趁热打铁,当即跪拜在地,一字一句道:“在火烧永安侯府外宅之夜,儿臣的暗卫救出了南霁庸公子,同时也救出了这位妇人,她就是当时春禾去串通偷拿出豌豆疮衣服的人,春禾与她俱已供认,这一切都是穆仁所安排。”
那妇人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春禾嘴硬依旧不点头,祁瑾站起身若有所思道:“难怪那夜穆仁公主着急焚烧永安侯府外宅,原来是想焚毁证据。”
“我不是,我没有。”祁羽声嘶力竭。
“ 你没有?那春禾在我院里鬼鬼祟祟作何解释?”祁琬也不再与她多费口舌,命人呈上供词,“还请父皇过目,这是春禾与证人的证词,人赃并获,儿臣得豌豆疮完全就是穆仁一手策划!”
祁羽气的翻着白眼,不停地诅咒祁琬当场摔倒去世,皇后脸上更是挂不住,她派人查来的消息是祁琬没有注备任何寿礼,她本想借机打压一番,没想到反被打脸,这一舞艳压全场,占尽风头。连她一力保证的柔然王子都对她产生了质疑,说好的平王彻底死心了呢?说好的让他成功求娶安楚公主呢?柔然王子连看向皇后的眼神都变得怨愤起来。
乐声戛然而止,祁琬缓缓起身收回力道,美轮美奂的贺寿舞结束,柔然王子率先鼓掌,满心满眼都是这位大楚的公主,平王没有鼓掌,反而走到圣上面前颔首一揖,“盛璆愿以整个北疆作聘,求娶安楚公主。”
全场哗然,北疆是盛璆的祖上打下的基业,可以说是与大楚平分秋色,只是当年君子之约才会成就祁家成为皇族,而他们远守北疆成为异姓王,纵使朝代更迭,权势悍然不动,现下盛璆以此作聘,无异于作出承诺,盛家世世代代臣服于皇族。
有的大臣摇头叹息,简直是无知小儿,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竟以北疆作聘,拿祖宗基业开玩笑;有的大臣乐见其成,这是未动一兵一卒就去除了心头大患,不然这盛璆留着也是一大隐患。
老皇帝有些动心,皇后却在背后拽了拽老皇帝,低声道:“阿羽一心要嫁与平王,既然安楚不愿意,倒不如成全了阿羽。”
“安楚,你愿意吗?”老皇帝问着未发一声的祁琬。
全场视线再次聚焦到祁琬身上,祁琬拎起裙摆缓步上前,弯身跪拜在地,朗声道:“安楚只愿嫁与我大楚战功显赫之男儿,如若不成,安楚宁可青灯古佛伴一生,祈愿我大楚国祚绵延,还请父皇成全。”
平王孤注一掷的求婚再次被拒绝,好多人认为祁琬不懂事,皇后与祁羽却再次高兴起来,真是峰回路转,老皇帝还在沉吟之际,皇后言笑晏晏,“既然安楚不愿,那便不要勉强她了,平王对我皇室女子如此情深义重,我们也不能辜负了,穆仁上月已及笄,可配与平王。”
这事挑明在大庭广众之下,祁羽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偷瞄向平王的眼神带着少女羞涩,平王却没有回应,同样一甩衣袍双膝跪地,坚定道:“盛璆心悦安楚公主久矣,她若不愿,我便再等。”
皇后瞬时变了脸,眸子中闪过阴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
祁羽还没来得及高兴够,就被当场拒绝了,眼眶里一时不受控制蓄满泪水,丢脸又伤心,祁羽也不管是在万寿节上,摔案而去,哭啼声一路传荡开去,皇后气得脸色铁青,老皇帝摆了摆手,“罢了,安楚意愿谁也强求不得,此事便到此为止罢。”
直至寿宴结束,祁琬都没有瞧在座的任何人一眼,包括平王。守在殿前的南霁庸既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安楚公主没有嫁出去,难过的是如果那个战功显赫之人一直没有出现,那安楚公主就要孤独终老了,那么美好的一位女子,孤独终老何其残忍。
“南老弟,你今日有心事吗?”田威拍着南霁庸,低声问着,“我怎么看你一时高兴,一时忧愁。”
“没有,就是对安楚公主的婚事有些感慨。”南霁庸不自觉便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田威乐了,“你感慨什么啊?这些事一辈子都不会与我们搭边,安楚公主何其尊贵,她今日就是找了个托辞,她只是不想嫁而已,像这种遥遥在上的人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忧虑了,我们站好自己的岗就可以了。”
寿宴结束,所有人离去时,祁琬走到祁瑾身边,低声道:“今日晚宴,带上春禾与混在军队里的那个人,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祁瑾点了点头,犹豫再三又忍不住问道:“皇姐,你不会打算出家当尼姑罢?”
“也不是没有可能。”祁琬声音淡淡,并没有否决,世人眼中的礼俗在她眼里浑不在意,一辈子不嫁人又如何?她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大楚。
所有人陆陆续续离开了庆云殿,在甬道之上,南鹤阳对着同僚大声道:“看到没?安楚公主不愿嫁与平王,等的是战场上得胜归来的将军,那不就是指的本将吗?”
同僚随之附和,南鹤阳一脸得意,“本将必须求娶公主,武状元当配公主。”
“武状元当配公主?”平王回头,声音冷冷,“本王的人你也敢抢?”
低沉的话语带着凛冽的寒风直刮的南鹤阳面门疼,他愣了一下,气势上却也没落下去,依旧壮着胆子回复道:“大家各凭本事,平王您没求娶到,不代表我们不能求娶啊?”
南鹤阳带着一帮人给自己打气附和,却被盛璆一句话堵了回去,“那就要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与本王的十万铁骑作对了。”
平王冷哼一声,不再搭理这些人,转身往自己下榻的宫殿而去,待他走远,南鹤阳才嗤了声,“拽个屁,还不是被拒绝了。”
“人平王就算被拒绝,也是有资本有本事的,你又算哪根葱?还想求娶公主?癞□□都有自己的想法了了啊。”山槐经过之时,在边上揶揄着。
南鹤阳气极,甩出大刀就想砍山槐,南霁庸与田威同时一个格挡将山槐护在了身后,南霁庸厉声道:“甬道之内,严谨喧哗,严谨使用兵器,南中郎将如若一意孤行,那便是二皇子也救不了你了。”
“走着瞧。”南鹤阳收回刀,狠狠地剜了一眼山槐,“别让老子在战场上碰到你,否则把你剁了喂狗!”
傍晚时分,暮色四合里,宫中晚宴,算是家宴,各位皇子王爷一年只此一次相聚,规格比中午小很多,也随意很多。
盛璆将盛云雪也带了来,盛云雪早就听说了祁琬拒绝她哥的事,见着祁琬时恨不能趴上去问个明白,只有当事人告诉她具体情况,她才会相信。
冷不丁被盛云雪抱了个满怀,祁琬防范之余有些愣怔,良久才笑道:“你哭什么啊,这么高兴的日子,小心被别人说。”
“我不怕,我就是哭我以后不能喊你王嫂了。”盛云雪撅着小嘴,一脸委屈,“我可喜欢你了,我多么希望喊你王嫂。”
“没办法,我与你皇兄没有缘分。”祁琬轻声安慰着她。
盛云雪点了点头,“我明白,你不喜欢我王兄,我尊重你的想法,只求你以后能嫁一良人。”
祁琬笑了笑,盛云雪一如她先前认识的那般单纯美好,她确实有些愧对于这么好的妹子。
坐在对侧的平王一阵心绞痛,没想到使出云雪这个杀手锏了,安楚还是不为所动,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皇后搀扶着老皇帝出场,身后跟着哭红了眼的祁羽,就在所有人不注意时,她一个箭步冲到平王身前,指着以面纱遮面的祁琬,大声问道:“她得的是豌豆疮,即使不死也会容颜尽毁,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你愿意娶一个丑女回去吗?”
所有人愣住了,祁琬却微微一笑,意料之中,她最了解不过,祁羽是沉不住气的,更是受不了委屈的。
平王抬头直视前方,连看都没有看祁羽一眼,神情坚定道:“即使她容颜全毁,我也是愿意的。”
祁琬勾起唇角,终于出了声,“我为什么会得豌豆疮,想必穆仁公主心知肚明罢?”
祁瑾站起身,关切问道:“皇姐这是什么意思?”
“她在瞎说,我又怎么会知道她会得豌豆疮。”祁羽怒喝出口,恨不能掐死祁琬。
祁琬依旧淡定,“你若是不知道,世间怕是没有人会知道了,那我就好心来替你回忆回忆罢。”
祁琬轻轻拍了拍手,殿前侍卫将春禾以及一位荆钗布衣的女子带了上来,二人被按着跪拜在地,祁羽的面容瞬间惨白,整个人开始肉眼可见的慌乱。
老皇帝不明所以,“安楚,你所带上来的是何人?”
“一位是穆仁的贴身侍女,一位是偷拿豌豆疮衣服陷害安楚的人。”祁琬装作一副害怕又柔弱不堪的样子,“幸亏儿臣命大捡回一条命,不然儿臣到死都会被蒙在鼓里,儿臣得豌豆疮全是穆仁所害!”
祁琬一手指向祁羽,声音掷地有声,全场哗然,相信与不相信参半,祁琬趁热打铁,当即跪拜在地,一字一句道:“在火烧永安侯府外宅之夜,儿臣的暗卫救出了南霁庸公子,同时也救出了这位妇人,她就是当时春禾去串通偷拿出豌豆疮衣服的人,春禾与她俱已供认,这一切都是穆仁所安排。”
那妇人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春禾嘴硬依旧不点头,祁瑾站起身若有所思道:“难怪那夜穆仁公主着急焚烧永安侯府外宅,原来是想焚毁证据。”
“我不是,我没有。”祁羽声嘶力竭。
“ 你没有?那春禾在我院里鬼鬼祟祟作何解释?”祁琬也不再与她多费口舌,命人呈上供词,“还请父皇过目,这是春禾与证人的证词,人赃并获,儿臣得豌豆疮完全就是穆仁一手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