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我爹跟那下贱的陆纭纭有什么关系?”
    嬷嬷解释道:“那位夫人就是老爷送给贺公子的,她被家里人卖给了老爷,因为签了断亲契,她就是一个孤女,再加上她是洛州人士,所以老爷就想着让她照顾贺公子。”
    徐薇薇一拍桌子,气得脸通红,“都怪我爹!送什么不好送女子给贺章之!我早就告诉过他我我看中贺章之了,要不是我爹插了这一手,贺章之早就是我的人了,一个商户好拿捏,就算我的身孕被他知道,他也奈何不了我,我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嬷嬷等她缓解情绪,又继续补充道:“老奴还查到那位夫人的家妹曾上门找过,但又被下人给赶了出来,可见那位夫人是个硬心肠。”
    徐薇薇起了兴趣,“哦?是吗。”
    *
    这美人儿一旦打扮起来,那真是让人看了都心颤。陆纭纭知晓自己和徐薇薇有些私怨,她这身份去了茶花宴也是个被人踩的存在,反正她和徐薇薇有仇,也不介意再多些,所以她这次出席,一定要美的气死她。她身份比不得其他人,但这姿色,十个徐薇薇也比不得她一人。
    陆纭纭可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儿,她看着镜中美人,眉间花钿一点,精致的落梅妆绘的她眉眼如画般,她琼鼻朱唇,端的一派美人骄态。
    陆纭纭身子骨被养的很好,一袭桃色裳,芳华柔美。
    她微微弯身,勾勒出精致的细腰,陆纭纭打开首饰盒,拿出前不久贺章之送的海棠玉钗,片片粉玉花瓣堆起一朵如真花似的海棠,嵌入乌发之中,相映生辉。
    陆纭纭抬起下颌,眼眸弯起,说道:“如何?”
    她早在镜子里看见了贺章之,所以她这一问,自然是问的贺章之。
    食/色/性/也,就连贺章之也不例外。
    贺章之望着她那杨柳般的细腰,不自觉地勾住,然后笑说道:“真真像是个活妖精。”
    陆纭纭故意问道:“我这般模样,会不会让徐姑娘......”她欲言又止,到底是何意,贺章之一听便知。
    贺章之想到太子的密令,他很不正经的拍了拍陆纭纭的翘/臀,说道:“无碍,她只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起来了。
    陆纭纭一听,这腰板儿直了不少,她可是知道贺章之的身份的,太子心腹,又是靖州的新贵,他都这么断言,那就充分的说明这次洛州之旅,应是快要结束了。
    陆纭纭趴在他胸膛上,点了点他的胸口,娇娇气气地说道:“那...一切都有公子给我顶着?”
    这话让贺章之这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听了很舒坦,轻哼一声,表示应了她的话。
    陆纭纭前脚刚离开贺府,贺章之后脚也离了府。
    陆纭纭到了徐陵府上,门口的马车数不清有几辆,胭脂香飘的陆纭纭鼻尖一痒,就凭这两点,就知道这次茶花宴定来了不少人。
    贺府的马车没有任何的出彩,普普通通,比起那些贵女们马车,陆纭纭根本不起眼。但是当陆纭纭露了面时,让不少贵女们心中惊艳,她们还在猜想这个面生的女子到底是谁,怎么从来没有在洛州听闻这美人名?
    只听见,一道轻柔的女声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一个黄衫女子出现,她站在徐薇薇的身边,她长得清秀,眉眼温柔,好似一朵无害的栀子花,就那么独芳的挂在枝头。
    “姐姐,自从那日贺府一别,我们也有几日未见了吧。”
    陆纭纭在见到她的时候,还挺意外,不过她发现了崔婧雁站在了徐薇薇的身边,这心里的所有疑惑一下子就被解开。
    哎哟,这是徐薇薇觉得她一个人对付不了我,搬了救兵过来了呀。
    第19章 点开有惊喜。(修) 崔婧雁也不晓……
    崔婧雁也不晓得自己现在是什么想法,她总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怪声怪气,她自幼在官宦之家长大,她有良好的修养和端庄大气的仪态,所以在面对一个她根本看不上眼的陆纭纭时,她本该是高高在上的。
    可为什么自从陆纭纭被她算计出门之后,陆纭纭完全就像是变了另外一副模样?崔婧雁的心绪复杂,她对陆纭纭有过瞬间的心虚,因为是她夺走了陆纭纭原本的荣华富贵,所以当崔婧雁回了陆家的时候,在看见陆纭纭在家中任劳任怨的像头不知疲惫的耕牛时,崔婧雁不由得生出一种扭曲的兴奋感,也许是因为她知道陆纭纭翻不了身,所以她才会故意算计陆纭纭,想让她彻底离开自己的视线。
    当崔婧雁看着如今陆纭纭的模样时,崔婧雁眼神里蕴着阴色,她比之前的模样还要娇艳,特别是那双眼睛的澄澈,更衬托出了崔婧雁的心机深沉。
    崔婧雁想不明白,陆纭纭为什么运气会这么好,出身比自己高就算了,明明已经被自己爹娘养废的人,凭什么还能活的这么滋润?她身上的衣裳一看就知是好料子,更别提她的那些精致首饰了。那自己呢?却还要因为穿什么衣裳不会被人瞧不起而担忧,甚至都要典当自己之前的首饰才能有钱去买新的衣裳,这种鲜明的对比,着实让崔婧雁感到了她和陆纭纭之间的差距。
    崔婧雁心里再怎么嫉妒不满,但她还是很快调整好了脸上的表情,让自己笑的更真诚一些,她的笑容专门对着镜子练习过,从前自己就是凭着这姿态获得了靖州无数世家子弟的青睐。
    从前她都踩着陆纭纭,现在照样也可以!
    陆纭纭对于崔婧雁刚才那番略带讽刺的话微微一笑,她声音轻柔,没有和贺章之说话时的娇软,但依然是那么的动听。陆纭纭看着崔婧雁,说道:“崔姑娘,我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何德何能担得起你的一声姐姐呢。”
    崔婧雁仿佛听不懂她话般,眼眶微红,垂了垂头,像是沮丧,“姐姐...你果然还在怪爹娘,但如果不是日子太艰难,爹爹怎会舍得把年纪轻轻的姐姐卖给商户当外室?我晓得姐姐心中的怨,可我们做女儿的,也得体谅爹娘的不易啊。爹娘已经年老,姐姐这个当女儿的,何苦因为这一点小小的怨就和爹娘成了陌路人呢?”
    这话一出,那些还没下马车的,或者是已经下了马车的贵女们都是表情一变,看向陆纭纭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充满了不屑和鄙夷,更有甚者还用帕子捂起了秀鼻,好像和陆纭纭同站在一个地方,是一件让她非常难忍的事情。
    陆纭纭被袖口挡住的纤手紧攥,她笑容更深,嘿,我这暴脾气想揍人了怎么办!这书中女主崔婧雁说起话来真够劲啊,很轻松的就能挑起人家的怒火了呢。
    陆纭纭一撇头,发髻上的玉片海棠露出了全面,衬着她那张小脸,更是人比花娇,陆纭纭她的容颜不会给人带来一种压迫感,也许是因为那双眼睛太过水灵有神,和她对视起来,多多少少会被陆纭纭的眼神迷住,所以她这一笑,让一些爱美色的贵女们心中一颤。
    她道:“本不想当着这么多娇女们说起我的那些往事,毕竟怕脏了她们的耳朵,谁让我遇见的都是一些坏了心肠的歹毒之人。但今日,既然这么巧的在这里碰见了崔姑娘,那我们就好好掰扯掰扯。”
    今儿是个好天气,虽有阳光但不躁人,偶有凉风吹过,撩起层层裙摆,甚是惬意。这人呀,都有一颗爱看热闹的心,更别说陆纭纭这谈吐大方,长得还俏,那些个想听下去的贵女们便小声凑齐在一堆。
    这徐府的宅子是在一条胡同中间,两边各有延伸的胡同街道,再者还有那另户人家门口栽种的郁郁葱葱的枣子树,陆纭纭看底下阴凉便走了过去,那可真是步步生莲,绣鞋上的圆润珍珠都透着它自有的精致。
    “我呢,正是碧玉年华,长这么大唯一一支银簪子还是被崔姑娘的娘亲不用了的赏给我的,可见我有多不受宠。之前崔姑娘的爹爹还是个官儿,我还能吃饱饭,但之后被撸了官没了家产,诺大的家全靠我一个人养活,白天喂鸡给全家做饭伺候着,晚上连根油盏灯都不敢点,生怕又挨了骂挨了打。这日子也就这么过了,我都被搓磨的习惯了。但突然有一天...”
    陆纭纭表情生动活泼,好似讲的并不是她自己个的事,眼看着巧玉都被她讲的入了迷,陆纭纭不再吊人胃口,又讲道:“这突然有一天呐,崔姑娘拎着小包袱来了家,那面皮嫩白的我看了都羡慕,不过眼瞅着有几分熟悉,哎呀,我这再一看,怎么长得比我还像崔家人。后来呀,我才知道原来我就是个被抱错了孩子,可怜我至今没能见到我亲生爹娘一面,我这孤苦无依,亲生爹娘也因病而亡,最后你们陆家人又觉得我是个浪费口粮的人,把我给卖了出去。我一清白女子沦落至此,若不是碰见了好郎君,我真不如一头撞死了算。”
    陆纭纭说着说着都有些口渴,舔了舔红润的小嘴,眼神勾勾的看着那几个恨不得竖起耳朵听的贵女们,她抿唇一笑,正要开口继续说,崔婧雁就打算插口圆回来,陆纭纭眼眸转了转,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倒要看看崔婧雁还能怎么瞎扯下去。
    崔婧雁脸不红心不跳的也说了一通在崔家受苦受难的经历,不同于陆纭纭的漫不经心,她倾诉的时候已经眼泪汪汪。
    陆纭纭一声嗤笑,说道:“你呀,编瞎话也不编的新奇一点,真是个学人精,不过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呢,自从被你爹卖了一百五十两银子后,就已经跟你们陆家没有半点关系,所以请崔姑娘以后不要脸皮厚的再来打扰,我跟你没什么感情联系,也不要亲亲密密的喊我姐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陆家绝了户,连唯一的女儿也要跟在我后面喊姐姐。”
    崔婧雁抹泪,幽叹道:“既然夫人如此果决,那我也不为难夫人了,是我没有这个福气吧。”
    陆纭纭颔首微笑:“让各位姑娘看笑话了。”说罢,双手垂在腰侧,行了一个歉礼。陆纭纭的举动让贵女们纷纷对视一眼,有人表示道:“不必多礼,夫人本也无错。”
    陆纭纭对她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她也回之一笑,至于崔婧雁的悲伤哭泣,就好似一个不和谐的存在。
    徐薇薇蹙了蹙眉,睨了陆纭纭一眼,提起精神招待起了各位贵女,刚才的一切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冷凝的气氛也重新恢复了热闹,面子上的功夫大家都会做,谁也不会去破坏这个氛围,毕竟都是来做客的。
    陆纭纭带着巧玉和盼姿进了宅,和崔婧雁擦肩而过时,她投去一个讥讽的眼神,高高颔首,不屑一顾。
    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这个女主真是有病病。
    陆纭纭位置靠下,坐在她身边的人都是些身份不高的人,对她倒也和气,陆纭纭浅笑着和她们交谈,不过因为她特殊的身份,那些少女们还是带了几丝轻蔑,但陆纭纭并不在乎,反正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外室,本就是被人看不起的身份。
    陆纭纭小口抿茶,自己伤感什么呢,能活着已然是一种满足,什么样的身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看自己怎么活,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自在,她觉得现在的日子就蛮不错的。
    这茶花宴明面上是充满着高雅,其实这就是现代的酒桌饭局,人人脸上都挂着虚伪假面,看不出真假。
    徐薇薇在崔婧雁和陆纭纭起争执的时候没有插手,是因为她的招数还在后面,所以陆纭纭在听到徐薇薇的话时,心里有一种“暴风雨终于要来的”感觉。
    徐薇薇放下手里的茶盏,笑的意味深长,她道:“近来我爹得了个新受宠的玩意儿,是个歌女,她有副好嗓子,听的让人享受。你们谁要是喜欢这歌女,我就做主把她送人了,反正就是个玩意儿,算不得珍贵。来人啊,让铃音进来。”
    铃音面带纱巾,身姿婀娜,抱着琵琶而来,一阵淡香掠过,她跪地磕头,然后坐在了下人搬来的圆凳上,侧首弹奏吟唱。
    她在唱,徐薇薇在说。
    “妾乃贱流,一日为妾,她终身都只能是最卑贱的妾室。但妾好歹是经了正妻同意才被收下,可有一种玩意儿,她更不入流。”徐薇薇语气刻薄,眯着眼睛一脸愉悦,而铃音听到这番话没有任何的反应,尾音缱绻缠绵,衬着徐薇薇的笑容,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陆纭纭叹了口气,这如果换个人听到徐薇薇的话怕是真的要被羞辱的撞柱而死,但陆纭纭不是一般人,她在现代因为一次在网络上的发言被键盘侠攻击,骂的狗血淋头,言辞用的比徐薇薇还要歹毒,而且陆纭纭又在末世经历过丧尸的锤炼,她连死都不怕,何况是徐薇薇说的话呢?她直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陆纭纭喝茶,不满的眨眨眼。
    哎,就这就这?
    小学鸡手段啊。
    第20章 点开有惊喜。 陆纭纭一脸傻白甜的……
    陆纭纭一脸傻白甜的模样,压根就没把徐薇薇的话放在心里,周边的人见她这副态度,相互打起了眼神,一盼相笑,对陆纭纭这个人的看法变了又变。原以为徐薇薇的针对会让陆纭纭感到羞耻,可现如今瞧着,反倒是徐薇薇落了下风,不过这陆纭纭的脸皮子,也着实厚了些。
    徐薇薇被陆纭纭的淡然处之给气得差点没七窍生烟,她已然忘记了徐陵交代她举办茶花宴的真正含义,她完全被陆纭纭的不屑一顾给乱了阵脚。徐薇薇本就阴晴不定是个难伺候的性子,眼看着她没有让陆纭纭失态,徐薇薇现在是看谁都不顺眼。
    铃音的歌喉让徐薇薇情绪愈发暴躁,她冷下了脸扬声道:“把这个不知好歹的贱婢给我拖下去,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曲儿,难听死了!”
    铃音脸上挂着的笑容终于变了表情,她跪在地上默默垂泪,神情恍惚,那双眼睛再也没有神采,她就像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如同草芥一般,任人践踏。她是奴,她的命从来都不由得自己做主。
    陆纭纭抬眸望去,看着铃音的黯然,再看看徐薇薇的跋扈,她抿了抿唇角,并不是因为感同身受,而是觉得在这个时代里,人命真的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而陆纭纭也真正的意识到,贺章之等人对自己的态度是多么的友善和气。
    徐薇薇和崔婧雁的接连针对,让其他贵女们想不明白陆纭纭到底哪点惹到了徐薇薇。徐薇薇现在是落了下风,但不要忘记她心眼比针鼻还小,怕是会动用官权去折腾陆纭纭吧,毕竟她只是一个商户的外室,捏死她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她们的念头徐薇薇当然也有过,可奈何徐陵不让徐薇薇动贺章之,说是有大用处,徐陵现在正缺银子走动关系,贺章之在徐陵眼里就是一个发光的金山,他自然不愿让徐薇薇坏了他的好事。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徐薇薇会给陆纭纭下请帖的主要原因,为的就是当着别人的面狠狠的侮辱她,让陆纭纭明白得罪徐薇薇的下场有多么的可怕。
    可...怎么也料不到,陆纭纭她不接招啊!
    陆纭纭真不是个没脾气的人,而且她来之前还得了贺章之的承诺,不使一次狐假虎威,那也太浪费贺章之的承诺了。
    她眼睛弯弯,一脸无害的托腮看向徐薇薇,陆纭纭说道:“徐姑娘府上的厨子肯定不简单,瞧瞧现在身子丰腴的,一看就补的好呀。”
    坐在陆纭纭身边的贵女们来精神了,不由得挤眉弄眼。
    来了来了,有好戏看了!
    有人腹诽:这一个外室竟然敢公开和徐薇薇对呛,也太没有脑子了吧,真不怕连累到夫家?
    徐薇薇会捏着陆纭纭的命脉踩,那陆纭纭自然也会,你不是就喜欢说她的身份低微吗?那陆纭纭就好好给你捋一捋关于你那传遍洛州的“喜事”吧。
    陆纭纭站起了身,那小腰掐的一掌而握,陆纭纭扭了扭,笑说道:“徐姑娘虽然已经和人定了亲,但也要忌口呀,别到时候进门拜堂成亲,徐姑娘胖的连新郎都认不出了呢。正巧,我呢手里捏了个方子,只要徐姑娘用上三日,一定会恢复徐姑娘往日的小蛮腰~”
    这番话就差没把徐薇薇的丑闻给直接点明,但这种拐着弯骂人的话,听起来反而更加痛快。
    有几个和徐薇薇有仇怨的贵女们轻笑附和:“这位夫人,那方子可否给我们一份?”
    陆纭纭眨眨眼睛:“姑娘们天生丽质,用了我这方子反而不好。毕竟我这方子只能献给某些女子呢。”
    巧玉忍了大半天,这次真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盼姿无奈看了看她,巧玉这才收敛。
    盼姿对陆纭纭的反击很满意,一味的忍让只会纵容对方,看来纭夫人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懦弱无能。
    徐薇薇的精神一直都在紧绷状态,她听到陆纭纭的话后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她想要发作怒火,身边的嬷嬷连忙按住了她,嬷嬷不赞同的剜了眼陆纭纭,说道:“老奴看在贺公子的面子上尊你一声夫人,但还请夫人明白自己的身份,你一个罪臣之女身上能有什么好方子,你既然想要讨好姑娘,那就应该改改你的态度!跪下磕头认个错,姑娘心善,说不定还能饶你一次,若不然,可能还要牵连到贺公子!夫人,你想清楚了吗。”
    嬷嬷说罢,对着站在陆纭纭身后的丫鬟们使眼色,摆明是要强制性的让陆纭纭低头认错。
    陆纭纭笑颜带着几分锐利,静静凝看着嬷嬷,哟,还扯上贺章之了?
    那些丫鬟还没碰到陆纭纭的手臂,就被巧玉给甩开,她护在陆纭纭身前,说道:“滚开!”
    崔婧雁做作惊呼,煽风点火道:“夫人,你要为你的夫家多想想,别因为你的一点小事就连累到了夫家呀。哎,以前的夫人可是极为宽容的,怎会变得如此不堪?”
    陆纭纭听着她捏着嗓子说话的声音,手就痒痒,她给盼姿眨了下眼,示意她不要动手,盼姿点了点头,没有动用武力,学着巧玉在前面护着她。
    陆纭纭得了空,提起裙儿就往崔婧雁那边走,她冷着一张俏脸,瞪着其他还想要靠近自己的丫鬟们,陆纭纭抬手就给了崔婧雁一掌,语气淡漠,小脸无情,道:“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崔婧雁捂着左脸,神情错愕,喃喃道:“你竟然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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