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asgow机场。
    南熙贞穿着海军风长裙坐在行李箱上,嘴里还不停的催促道:“快推快推。”
    loco一边一个行李箱,光顾着笑了,并不觉得沉重,反而越催越起劲,推着她一路小跑出机场。
    aberfeldy是一个有中世纪古堡特征的小镇,还有广袤无垠的农场,这里冬季不冷,夏天不热,四季的气候都很舒服。
    小镇有种丰富细腻的生态写照,清澈纯净的皮提里河两岸,有桦木石楠花的清香,还有金黄色的麦穗布满田里。
    刚从酒厂派来接送的车里下来,loco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像个疯子般一瞬间飞奔出去。
    南熙贞代替丢人的朝酒厂代表露出尴尬的笑,顺便还不忘diss对方,一脸复杂的指了指loco,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脑子不好,请多担待。
    跑。
    奔跑。
    你拥抱过风吗?
    loco的外套被吹得鼓起,涨圆了包,飒飒飒的直作响,整个深绿色的草原只能看见他一个人奔跑的身影,渐渐变作小黑点。
    建筑大多数是白墙灰顶,顺着高低起伏的草原堆砌。
    这里的晚霞是粉色的,朵朵云是灰紫色的,就像k. rowling笔下那个梦幻魔力的世界。
    “跟照片上一模一样。”loco躺在一块隆起的山坡上,目不转睛的欣赏空中的云层变化。
    “看见那片麦田了吗?”南熙贞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口吻轻巧:“将来都会被酿造为酒。”
    “会有我们的吗?”
    “你傻了吗?我们的早就在桶里了。”
    “我给忘了……”他颧骨耸动,牙齿刚露出,就看见这人长裙底下的小腿是光裸的,蹭一下爬起来,絮絮叨叨道:“你是真不怕冷啊,光着腿都敢出
    来。”
    “谁说我不怕冷。”文艺女南熙贞幽幽的从嘴里飘出一句,她抖了抖,转过脸表情僵硬的叽喳:“我都快冷死了!”
    “赶紧拍照,好冷。”她率先站起来,瑟瑟缩缩的走向前方与晚霞融为一体,身上的白裙子都被染成了粉紫色。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染头发呀。”就像抬眼就能看见的云一样,她默默注视着天边,伸手想摘取这斑斓的粉色。
    粉紫色一定很漂亮。
    没有跟上去的loco举起相机,那柔白的手臂,折柳般的腰肢,和刚刚见过的麦穗有着相似之处。
    乌发,细踝;星眸,甜笑。
    那好似冰淇淋的天空都比她少一分甜度,刹那变得寡淡无味,稍逊一筹。
    他放下相机,仿佛闻见了奶油味,朝着不远处的“云彩”一笑,万般思绪化为一句——“我拍好了!”
    在酒厂附近转了转,俩人终于在专人的指引下来到了酒厂内部,里面很大,分布了大大小小,宽宽窄窄的矮房。
    aberfeldy有四个造型与尺寸独特的巨大蒸馏器,它们有大型传统西伯利亚落叶松发酵槽,能让酒品散发出甜美果香风味。
    加上酿酒师百年相传的纯熟传统技术,才能淬炼出独一无二的aberfeldy单一纯麦whisky。
    这趟品鉴之旅有随身翻译,会向他们一一讲述这座古老酒厂的历史和独特的包装,“whisky酒瓶上印有红松鼠标志,刚好附近的森林就是红松鼠的栖
    息地,只不过因为环境问题现在红松鼠已经成为稀有品种……”
    loco的眼睛看着四周,想起熙贞一直在做whisky的投资,于是附耳过去问:“你有对aberfeldy进行投资吗?”
    “有啊,不过我最近一直在搞日系酒。”看看最近的报道就知道日系whisky再次独领风骚,以山崎为首的等日系品牌高年份的酒全部升值。
    “这个应该怎么做?”
    南熙贞的指尖还停留在橡木桶上,感受那里的木质粗糙感,问什么答什么。
    “whisky期货投资很简单啊。”她转脸嫣然一笑,没有隐瞒,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朋友也关心自己感兴趣的领域。
    “你每年买几个自己喜欢的酒厂的橡木桶,最便宜的就是5—8年的橡木桶,记得每年支付一笔管理费用,这个费用没多少钱基本可以忽略不计,然后
    你就算拥有了这些威士忌原酒。”
    “不过这个投资是长线,要有一定的耐心,起码连续买10年,这期间如果想变现的话,你拥有的每个桶子都可以拿出来给whisky国际经纪人员交易,
    当然还要扣除相关费用,剩下就是你的个人所得。”
    至于她定下的个人单桶,纯属玩玩而已,就是想让loco开心开心,毕竟对于不懂投资的人来说,拥有一桶标着自己名字的单一麦芽whisky,要比直接
    给他几个能变现的桶来的真诚。
    走了一圈都没有看见自己想见的,loco忍不住悄悄问道:“哪个是我们的桶?”
    话音刚落,霎时间整个酒厂内部变得漆黑一片。
    他睁着眼睛一动不敢动,明显感觉到一双馨香柔软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不由的抬起胳膊覆盖上那双手,声音紧张干涩:“怎么,怎么了?”
    几秒寂静后,他听见耳边传来一阵缥缈优美的歌声。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渐渐的,一个声音变成多个声音,浓重的英式口音,有男有女,他跟随命运的脚步缓慢的移动身体。
    矮房内慢慢亮起暖黄的光亮,来自酒厂陪同人员手推车上放置的蛋糕烛光,闪闪烁烁,光晕圆润。
    那双手放下,他睁开了双眼,展现在面前的是被做成酒瓶的蛋糕,上面有一只憨态可掬的醉酒熊。
    “该你许愿了。”熙贞轻轻握了握他的手臂,在烛光的映照下有种脉脉含情的错觉。
    loco眉开眼笑的双手合十作祈祷状,对着这个大蛋糕默默许愿。
    三秒后,在众人善意的目光和笑容中,他鼓起腮帮子吹灭了所有的蜡烛,耳畔回响阵阵掌声,也响起她好奇的莺鸟声。
    “你许的愿望是什么?”
    “不告诉你。”loco故作神秘的歪嘴,嘚瑟极了。
    熙贞哼一声,傲娇的别过脸,鼻尖翘气的扬起。
    他用指尖挖了一块奶油放在舌尖,甜味像一股电流窜入五脏六腑,默默清河般的顺畅,笑眯眯的瞧了眼身边精怪的人。
    刚刚许下的愿望是。
    【希望熙贞的病能得到好的治疗】
    这是他目前唯一迫切的愿望。
    但是事情恰好往不确定的未来发展,南熙贞明显感觉到停药后,她的身体有些微微的不适。
    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
    要说除了身体不舒服,loco心里更不舒服……
    吃完蛋糕后,负责橡木桶的工作人员会从他们的单桶中取出一小杯,方便二人品鉴。
    可是……
    loco抿抿这淡而无味的酒,其实只酿造了一年,能有多少浓重的味道?更多的是发酵气味。
    但他此时的味觉全凭心理活动支撑,眼神频频望向跟随品鉴师james脚步的南熙贞。
    james拿出阔肚窄口的品鉴杯,分别倒入12年,16年,还有18年的珍藏,熙贞眉眼认真的接过。
    轻嗅,摇晃,对光看色泽,含在嘴里卷舌尝。
    这其实没有什么好注意的。
    奈何james是一位身形高大的棕发帅男,英式老派的优雅,宽肩长腿,一口好听的发音。
    最关键的是人家还会说韩语,不是特别熟练,但大致能做简单的沟通。
    熙贞尝了口对方的18年珍藏,眼睛都亮了,唇边的笑意缠绵柔情,不用尝光是看着就醉了。
    james还会讲笑话,不知在做什么,右手五指指尖在她掌心点了点,那浓眉大眼的英挺深邃的五官看起来还……挺深情。
    然后就听见她开心的咯咯笑,james也爽朗的弯唇,热情绅士的揽着她的肩膀去品鉴别具风味的雪莉桶。
    “……”自己,自己被剩下了?
    不行!他也要去!
    loco一个箭步冲过去,挤在了俩人中间,对着james露出招牌傻笑,一点也不没有不好意思。
    james微微一笑,气度十足的开始仔细介绍,可惜他不是那么能听懂,一知半解的直点头。
    最后要出矮房时,james单独拉着她走到一边,心中警惕的loes拿出一张名片似的东西。
    俩人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下一秒,只见james行了绅士礼节,吻了吻脸颊笑容满脸的道别。
    南熙贞心情愉悦,脚步轻快的踱步走过来,好像荧荧闪烁的小虫子,那样的快活。
    “他给你说什么了?”loco立马梗着脑袋凑过去细问,语气里充满戒备。
    还能是什么?
    “问我在苏格兰停留几天,想约我共进晚餐。”她眼钩撩撩,飞了一个媚眼过去,嘴角挂着调皮的笑意。???
    “你怎么回答?”
    “我答应了啊。”
    “喂!怎么能答应,今天晚上我们定好了餐厅!”
    “对啊,我答应的是明晚。”
    loco站在原地看她露出小狐狸一样的狡猾笑意,伸手拉都拉不住,对方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呀!你不能答应啊!”
    “为什么?”
    俩人越跑越远,在高低起伏的草地上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
    loco心情复杂的望了望夜空,繁星点点,周边静悄悄的宁谧,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味和泥土香气。
    难道要带着一个英国“男朋友”回去?
    完了。
    要真是这样……他可能要被其他人打死。
    不知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loco追上她之后,掬起小脑袋神色正经认真。
    “这个地方除了我你不能告诉其他人,要保密。”
    “好。”
    约定达成,loco开心的牵起她的手,俩人蹦蹦跳跳的在草地上玩耍,像极了两只羚羊。
    因为是他的秘密基地啊。
    本想多待几天,可是崔政奂打电话说国内还有几项临时排的工作,于是第二天下午南熙贞就坐飞机返程回去了。
    27日早上抵达韩国。
    而就在这一天,孔刘从济州岛飞回首尔,悠悠闲闲的走出机场,还不忘发消息提醒小朋友交作业。
    这个老光棍……干脆退休以后当老师算了。
    太烦人了!
    已经偷懒成性的南熙贞临时潦草的临摹几张字帖了事,赶在下午之前送到了不要脸的老光棍手里。
    地点:书房。
    人物:孔刘,南熙贞。
    “这就是……你花了两个星期写的字?”
    “嘿嘿。”
    孔刘抻着一张脸,面孔严厉肃穆,看着挺吓人的,但某人知道根本就是纸老虎一个!
    “我这是行草,看着乱其实有自己的风格。”她不害臊的夸夸自谈,眼里冒着星光,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
    “真可笑——”孔刘扯扯嘴角,从最开始能开口骂几句,到现在你怎么说她都左耳进右耳出的状态,只觉得小朋友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可耐不住小朋友会撒娇,歪歪扭扭的伏在他膝头,摇了摇他的腿,柔情蜜意的噘嘴。
    “我又不当书法家,能看得过去就行了,再说——”她眨眼瞧着老光棍的神情,还有些委屈的犟嘴:“我也是为了让你开心。”
    “让我开心?”倒打一耙,孔刘斜眼无语的盯着,“练不练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她一跃而起爬到大腿上,叉开腿骑着。
    一字一句,振振有词。
    “每次我哪个字写的好时,你就特别开心,而且……”她用指尖捏起这人的眼皮,小嘴呵着笑意嘀咕:“那时候你的眼里好像挂着月亮。”
    孔刘双手抱稳,直勾勾的瞅着,没有说话。
    “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她一惊一乍的抱着这张脸庞,指着眼角欣喜非常,谁知孔刘装正经的冷漠回答:“没有。”
    “明明就有嘛。”
    “没有。”
    “有!”
    “没有。”
    “有有有!”
    孔刘瞪她一眼,埋首在脖子上咬了一口,咬着咬着就变味了,化为了热烈的吻。
    锁骨,耳侧,柔软白皙的耳垂。
    胸前,肩膀,后颈。
    是那浓烈而又热的情,这具馨香的身体有着迷人的魔力,咬在舌尖轻轻一按就流蜜。
    老色鬼。
    都不行了还爱动手动脚。
    她幽幽的叹口气,看着自己的衣襟被解开,内心毫无波澜,内衣被褪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胸乳。
    男人,不管多老,睡得有多死。
    只要一翻身,绝对能准确无误的摸上这里,掰都掰不开。
    当孔刘含着她的乳尖时,这一刻,南熙贞突然发现……
    她好像一点也不敏感了,除了有些热,有些痒之外,竟然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
    于是挺起胸脯,娇声娇气的扭扭腰,像个小妖精。
    “还有这边。”
    孔刘抬起头,眼神幽暗,左边的已经吮吸到嫣红挺立,泛着水光色情味十足。
    他伸出舌头将右胸上的小嫩尖也卷进去,大口的咬吻乳肉,香甜腻人,是个祸害。
    咦——
    自己还是没反应。
    怎么回事。
    她脸色不变,还是那副白皙嫩生的俏模样,只是热情的摇摆腰肢,俏嘟嘟的屁股在对方的大腿上前后摩擦。
    唉……
    她怎么一点也提不起兴趣来。
    她到底怎么了?
    这张忧愁的小脸蛋在对方眼里,就是撩人的欲求不满,这细腰扭得,让人直冒火。
    孔刘啪一下打在了她的臀部,按向自己身体揉了揉,神情不那么淡定,却佯装沉着冷静:“我去拿东西。”
    呸!
    老色鬼。
    她又在心里骂了一句,撇撇嘴很是鄙视,不是那个什么什么障碍吗?
    怎么还这么猴急?
    不过——
    南熙贞小脸满是忧心忡忡,起身游魂一样走向卧室栽倒在床上,神情懵懵呆呆,流露出点点疑惑。
    她该不会……真的性冷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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