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失去几个孩子之后,也就不去上班了,由于郎德才的权力越来越大,家里吃的用的根本就不用兰儿再去上班了。所以那期间兰儿不但有了时间还有了自由。当然,兰儿的意识还没有恢复,她只是身体渐渐恢复了,精神状态有所改善了,但她的主观意识还处于失忆状态。因而,她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不能判断自己所作所为的是与非。
    有一天,兰儿自己信步就来到了后山,无意间就在那块巨大的山石上看见了一朵艳丽的野花。她的眼前一亮,就拾了起来,闻了闻,看了看,就戴在了头上。那之后她就每天都到后山去,不拿到那朵野花她就不回来……
    1971年的9月,林副统帅在温都尔汗坠机身亡的事件把郎德才吓出一身冷汗,大概觉得自己爬得这么快、这么高,而且手里还有不少人命,一个伟大的副统帅一夜之间都灰飞湮灭在了异国他乡,一个伟大领袖的接班人转眼之间都成了罪大恶极的叛徒,我又算个什么东西呢,我又能蹦达几天呢?
    政治嗅觉极其敏锐的郎德才感到了时局的严重性,似乎也看到了自己悲惨的未来和可耻的下场。于是他就装起病来,呆在他的小洋楼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跟那个提拔他的大人物单线联系,秘密来往,其他人一概谢绝。
    呆了几个星期,正当郎德才觉得闲极无聊的时候,他的心腹从家乡给他带来一个既令他气愤,又令他……的消息。心腹说,您的爱人兰儿被人给欺负了。郎德才开始还没太在意,听着听着,就竖起了耳朵,睁大了眼睛。
    心腹说,您爱人兰儿每天到后山去溜达,每天都会在巨石上收到一朵艳丽的野花。有一天就被五个严防敌特出没、在后山巡逻的红卫兵小将给发现了。他们就围住您爱人兰儿,盘问她为什么一个人到后山来,有什么目的,来跟谁接头,那朵野花代表什么意思,是不是接头用的,你们的接头暗号是什么……等等。
    您爱人兰儿见他们一个一个的都是穿黄军装,带红胳膊箍,十四五、十六七的大男孩儿,就笑眯眯地对他们说,我是来跟我的爱人,我的木头哥哥接头来了,我们的暗号就是这朵野花……几个红卫兵小将就呵斥说,严肃点儿,我们是在巡逻!我们是在排查有没有反革命特务,你要严肃地回答我们的问题,否则我们就把你带回去,交给革委会审查,到时候可要受皮肉之苦……您爱人兰儿听了还是笑,她说,可别带我去革委会,革委会里有个大领导是我的丈夫,见你们抓了我,受皮肉之苦的人可就不是我了……
    其中一个红卫兵就认出了您爱人兰儿,就小声对几个伙伴说,我想起来了,她说的对,她是现在升到省革委会的郎德才的爱人——不过,听说她连续死了三个孩子,人就疯了;姓郎的也高升,人家也就不要她了……听了这些,其中就有个流气的小子说,姓郎的不要,咱们要哇!几个坏家伙就都……地坏笑起来……
    其中一个担心地说,她会反抗吧。另一个就说,咱们五个人呢,还按不住她?又一个说,不好不好,……就没意思了。那个流气的小子就说,那怎么办那,也不能让到了嘴里的肥肉掉了呀。其中一个就说,什么肥肉呀,她都三十多岁了。另一个就说,别看三十多岁,比上回咱们玩儿的反革命胡教授的女儿还强一百套呢!要知道,她要是不像样,姓郎的能娶她做老婆嘛!另一个也说,就是呀,很早就听说她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儿,现在姓郎的不要她了,她自己又疯了,咱们不趁这个机会玩了她,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那个流气的小子最后说,玩是一定要玩儿,不过咱们要玩出点儿花样来。其他几个就异口同声地问,什么花样,快说呀!那个流气的小子就说,她不是说她是在跟他原先的爱人木头哥哥接头吗,咱们就分别装作她的木头哥哥,拿着一朵野花跟她接头,让她误以为我们就是她的木头哥哥,这样引她上钩,她一定会高高兴兴地陪我们玩儿的……
    于是他们就离开了您的爱人兰儿,到了一个不远的地方隐蔽起来,先由那个流气的小子拿着一朵野花来跟您爱人兰儿接头,其他人藏在不远处观看。那个流气的小子拿着野花来到您爱人兰儿跟前,轻声说,给你花呀。您爱人兰儿看见他就问,你是谁呀?
    流气小子就说,我是你的木头哥哥呀!您爱人兰儿就说,是吗?你怎么比原先年轻了呢?流气小子就说,是啊,我们又回到从前了嘛——你看你,你不也跟从前十七八岁一样年轻吗?您爱人兰儿就说,是吗?我还像咱俩恋爱的时候一样年轻吗?流气小子就说,是呀,你还是那么年轻,还是那么美丽动人。
    您爱人兰儿就说,那你就快给我梳梳头,再把你的花儿插在我的头上吧。流气小子就说,哎呀,今天我忘带梳子了,明天我再给你梳吧,今天你的发型已经挺好看了,我就直接把花插在你的头上吧。
    您爱人兰儿就说,那好吧,快点插上吧。流气小子就把手里的野花轻轻地插在了您爱人兰儿的头上。然后对她说,让我吻你吧。您爱人兰儿就说,这还要问哪,你不是早就吻过了吗……流气小子也就不客气了,抱住您爱人兰儿就亲。亲了一阵就把您的爱人兰儿按倒在草地上,掏家伙就做起了那事。
    您爱人兰儿也不反对,还一口一个石头哥哥地叫着……等流气小子干完了,就抬起半个身招呼下一个过来。等下一个跑了过来,流气小子就提着裤子溜走了。刚跑来的是个小胡子,过来就直接扑到了您爱人兰儿的身上。您爱人兰儿就说,怎么这么快就又来了。小胡子就说,你不是喜欢快吗!就更加加快了速度……
    等小胡子完事了,也是抬起上半身来招呼下一个。第三个跑来的是个单眼皮,是五个红卫兵小将中年龄最小也长得最小的一个。他跑过来,替换走了小胡子,就趴在了您爱人兰儿的身上。
    您爱人兰儿就说,怎么又来了,你还行吗?单眼皮就孩子气地说,不行我能来吗!就把他的小家伙掏了出来,可是还没插呢就把那点能耐给洒在门外了……然后就怎么插也插不进去了。您爱人兰儿就说,我说吧,太多了不行……
    第四个跑来的是个身材魁梧的磕巴,平时基本不说话。可是当他趴到您爱人兰儿的身上,起伏健壮的身体,施展他的牛劲的时候,您爱人兰儿就说,怪了,你刚才不是怎么都不行了吗,这会儿怎么有像个打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又涨得老大了?磕巴本来不想说话,可是过于兴奋也就开了口。他就磕磕粑粑地说,人……人……人家会……会……会变嘛……您爱人兰儿听了就咯咯地笑了。
    在底下说,你是变了,不但变大变硬了几号,还变磕巴了……最后跑来替换磕巴的是个左撇子,别人都是用右手把花插在您爱人兰儿的头上,可是他却用左手来插。掏家伙插您爱人兰儿的时候,也是用左手。您爱人就奇怪地问,木头哥哥,你什么时候又变成左撇子了?左撇子就说,右手给你戴四回花了,累了,我就想换换左手——你要的不习惯,我就还用右手。
    您爱人兰儿听了就说,不用换了,对我来说,只要你是我的木头哥哥,左右都一样……等左撇子也完事了,就招呼其他人过来。流气小子过来就大生说,谁叫你们在这里胡搞哇!说着就拧着左撇子的胳膊说,走,跟我们回去接受审查。您爱人兰儿拉住左撇子就不放。左撇子就小声对您爱人兰儿说,别怕,明天咱俩还在这里见面……您爱人兰儿这才松了手……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五个红卫兵小将天天都跟您爱人玩儿这种献花接头的游戏。有时候见您爱人兰儿兴致勃勃,就一连玩儿两个甚至三个轮回,直到他们几个实在玩儿不动了,才会将最后一个人假装押回去审问,而最后一个人总要说“别怕,明天还在这里等我”的话,您爱人兰儿也就放走他们,第二天还是如约来跟她的“五个”木头哥哥约会……
    听了心腹绘声绘色的讲述,郎德才被强烈地灼伤了。但他却平静地问,你是怎么知道详情细节的?心腹就说,五个红卫兵中的单眼皮是我一个叔辈姐姐家的孩子。最近回家表现异常,叔辈姐姐怎么问也问不出来,就来求我,让我查查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就跟踪了单眼皮几天,发现了他们跟您爱人兰儿的勾当。我就背地里审讯单眼皮,他看瞒不住了,也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出来——我只有一个请求,看在我通风报信的分上,您在处理这件事儿的时候,对我叔辈姐姐家的单眼皮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他毕竟不是主谋,他还只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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