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谁跟谁呀,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你的忙我必须无条件地帮!”庞校长却这样热情洋溢地回答说……
    挂断庞校长的电话,我就对我姐冯一春和陶来香说:“庞校长也没辙了,事情出得太突然,他的那些朋友也都没了办法,想见陶叔叔一面连接洽人都联系不上了……”
    “天哪,我爹他,他,他是不是……”陶来香一下子又哽咽起来……
    “庞校长也说了,不用太过担心,毕竟是公开审理,毕竟是大庭广众,谁想耍阴谋,搞诡计,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大家都看着呢!所以,咱们也不要太灰心,倒要看看他们这次玩儿的是什么花样……”我借用庞校长的说法,从正面来开导劝慰我姐冯一春还有陶来香。
    这个时候,从我体内飞离出去打探消息的功法回来了,对我说:“见到陶满堂了,好像他自己完全不知道明天就要公开审理了,一直在沉默寡言,周围的看守什么的,也都像不知情的样子——回来的时候,我去了趟村长家,发现张喜旺和张得彪正在家里喝酒庆祝呢,好像特别开心的样子……”
    “嗯,是该多加提防,难道是张家父子闹出的幺蛾子?”我马上这样问鬼斧。
    “明天法庭上就会揭晓了……”鬼斧也只能这样回答我了……
    陶来香一直哭一直哭,哭道小半夜,突然不哭了,但嘴里却不住地反复念叨一句话:“爹你别怕,二春哥会救你的,爹你别怕,二春哥会救你的……”
    我一听她这样说,一看她说话的神情,突然意识到,受到这样的刺激,她的魔怔病又犯了——本来一心把火沉浸在新婚的喜悦兴奋中呢,想不到,突然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而且还变得如此扑朔迷离,就更让她觉得空前的压力和绝望,无论我咋劝慰她,都得不到真正的纾解和释放,积累到了一定程度,也就再次精神崩溃,变成了魔怔状态……
    还好,这样的状态反而不哭不闹了,除了反复说那句:“爹别怕,二春哥会救你的……”就没别的话也没别的行动了,到了那半夜,在我的怀里,居然还睡着了,只不过,在睡梦中,还时不时地念叨那句:“爹别怕,二春哥答应救你了……”
    看着睡在我怀里的陶来香,我的心里不知道为啥,猛地升起了一种强烈的保护欲望,无论是陶来香本人还是她的家人,谁遇到了凶险,谁遇到了危难,我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让他们免受灾苦,获得幸福!
    第二天早上起来,吃过了早饭,我姐冯一春身体十分笨重地还坚持要跟去。我就劝她说:“姐去和不去都改变不了发生的情况,何必冒险这样去折腾呢?”
    “我不去在家里也会憋出毛病来的……”我姐冯一春还在坚持着。
    “这样吧,我把陶来香的手机一直开着,让姐能听到现场的声音,这总行了吧……”我异想天开地想出了这样的办法。
    “我不亲眼所见,还是放心不下呀……”我姐还是不放心的样子。
    “姐呀,你要是在法庭上出点什么状况,大家岂不是更抓瞎吗……”我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这个时候,风韵犹存的母亲护工也出来劝阻了:“是啊,这样的时候不宜到公共场合去,一旦出现分娩镇痛的话,场面就不好收拾了……”
    “那你可要随时把消息传给我呀!”我姐冯一春这才算妥协了。
    “放心吧姐,我真的让陶来香的手机随时与姐的手机保持联系……”我进一步安慰我姐说。
    于是,我带上魔怔状态中的陶来香,还有一声不吭的陶来福一起上路了……为了稳妥起见,我对陶来福说:“看见你姐现在的样子了吧,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别离开你姐半步,最好是一直搀扶着她的胳膊,不让她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来才行……”
    “放心吧二春哥,我知道今天的事儿很重大,我保证完成二春哥给我的任务……”陶来福似乎也感觉到了今天大家面临的严重局势,才很懂事地这样回应我说。
    一路上,陶来香的嘴里还是只念叨那一句话:“爹你放心吧,二春哥这就去救你了……”我也不刻意去理她管她,只要她乖乖地坐在车里不乱动,能顺利平安地抵达县城的法庭就算ok了。
    还好,去的路上很是顺利,抵达法庭的时候,发现庞校长带着他说的媒体人和律师朋友都已经坐在了旁听席上,当然,也看见张喜旺和张得彪,带着十来个靠山屯的人坐在了后排座上——一眼就看出来了,没一个是跟冯家陶家要好的,都是跟张喜旺家沆瀣一气,穿一条裤子,一个鼻孔出气的家伙——唉,张家父子到底要搞什么名堂呢?
    张喜旺看见我带着陶来香和陶来福进了法庭,还特地凑过来小声对我说:“金博士啊,我请来这些人冯家可不能怪我……”
    “谁也没怪你呀,请谁不请谁,那不都是您的喜好,您的权利吗?”我也拿出了我姐冯一春的那种不卑不亢的语气这样回应对方说。
    “知道这一点就好,别拿豆包不当干粮,我这个村长虽然是个芝麻大的小官,可在靠山屯,我就是天儿,谁要是成心跟我过不去,我也不会让他过好,这点儿道理,像金博士这样的人物,不会不知不晓吧……”张喜旺到了这个时候,还大放厥词地威胁我呢!
    “当然知道啊,但我只相信一句话话……”我却完全不受他的威胁影响。
    “什么话?”
    “邪不压正,正义的事物,永远都会最终战胜邪恶的事物……”我说这话的时候,义正词严,字正腔圆……
    “你……”
    我一看张喜旺被我的话给弄得哑口无言了,马上趁机甩开了他……
    这个时候,也就是在没开庭之前,庞校长到了我的身边,小声对我说:“最新消息,今天法庭上可能会出现对你未来的老丈人不利的证言证词……”
    “具体是啥呢?除了过失杀人,他还犯有别的罪行吗?”我马上小声地这样问庞校长……
    “具体还不知道,反正据可靠消息,这次陶满堂的案子要从重从快,不像从前想象的那样,可能会轻判……”庞校长没打听出具体的内容,只是从各种迹象中,感觉到陶满堂可能凶多吉少……
    “情况咋突然变得这么复杂了呢?”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为啥这样一个过失杀人罪的案子会突然闹得如此剑拔弩张,令人有些喘不上起来了……
    终于开庭了,公诉人在朗读公诉书的时候,关于陶满堂过失杀人的过程以及动机性质都毋庸置疑,可是关于他过失杀害冯二春的犯罪事实宣读完之后,居然又拿出一份儿刚刚收到的,关于陶满堂的罪行公诉……
    “据靠山县靠山镇靠山屯群众联名举报,若干年前,陶满堂擅自将承包山地上的上千棵山梨树砍伐并将山梨木倒卖给了靠山寺用于寺庙的修缮,其性质恶劣,将集体所有的山林倒卖之后获得利益据为己有,尽管当初只获得了一万元的收益,但按照现在的市值,那一千多棵山梨木的价值远远超出三百万之多,这给靠山屯的集体所有造成了巨大损失,严重违反了靠山镇与之签订的承包合同,借此公诉其过失杀人罪的机会,一并公诉,请求法庭一并仲裁刑罚……”
    一听公诉人读完这项补充公诉材料,我的脑子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陶满堂之所以被突然提起公诉公开审理,就是因为有人再也耐不住愤怒,借用陶满堂过失杀人的公诉之际,趁火打劫,让陶家陷入灭顶之灾……
    原本还是价值一百万,现在突然变成了市值三百万,与之前我和羊倌他舅到张家通过特殊手段要回的那三百万欠款完全一致!
    这就形成了一个关系链条——王富强罹患癌症去向羊倌他舅勒索,羊倌他舅只好说张得彪欠他三百万,要回来就给他两百万,王富强就去找张得彪要钱,张得彪却给他出了一个主意:你去绑架冯家的女儿,索要五百万,回头就给你两百万……王富强无奈中只能就范,就绑架了许若兰和唐一凡,但在绑架过程中,失手摔死了许若兰,并将其毁尸灭迹,自己被发现后,也跳崖身亡了……
    羊倌他舅在我的逼迫下,决心直接去跟张得彪要回那三百万,但用正常的办法不行,就用了只有我和鬼斧能使用的特殊办法才从张得彪的家里,弄出了一百万现金和价值两百万的金条,算是将那笔账给要回来了……
    虽然要账成功了,但对于张得彪和张喜旺来说,无异于抽筋拔骨一样难受,一定将仇恨都记在了我这个既抢走了陶来香,又帮助羊倌他舅要走了三百万欠款的金博士身上,但他们又无法直接针对我,就只能将邪火烧到了陶满堂的身上,趁公诉他的时候,来个趁火打劫,重提关于那一千多棵山梨树的事儿,打回来三百万充公,也就是回到靠山屯的集体所有——说白了,还不是归他张喜旺这个村长所有?
    一旦捋清了实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我也就知道陶满堂此刻面临的是多么凶险的敌人和前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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