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发生械斗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陈智耳中,稍一思虑他便拿定主意吩咐手下不要去管两家的争斗。
    ‘闹吧,闹的越厉害越好,正好看看你们哪家的实力更强!’陈智从楼上望着江边工地的方向,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扬起。
    收到命令的警备营迅速撤离了工地里的工作人员,为两家社团武斗清理了场地。发现军方并不打算干预后,互助会和真理教的胆子更大起来,下手也变得再无节制了。
    平常在空门里没有察觉,今夜没有了大哥、小刀等人顶在前面,司文忽然间发现自己的功夫竟然也是威武了得,三五个普通难民根本到不了他的近前,就被他打趴在地。
    众兄弟见文哥威武,个个抖擞精神围在他的身边,十几个棒小伙在司文的带领下如入无人之境,打的真理教教众四散奔逃。
    解德强的这次发难是蓄谋已久且有备而来。半月来,互助会面临了巨大的危机,虽然他们四处出击,破坏真理教的传教活动,但却仍然没能阻止住新难民大批涌进真理教。
    如果任由这种形势继续下去,将来用不着真理教来找麻烦,互助会也会在新安西呆不下去。所以,解德强决定孤注一掷,选择今晚全员出去,打算直接掀了真理教的老窝。
    工地里的混乱很快就蔓延到了附近的营地,已经被血冲晕头脑的社团人员见人就打,营地里顿时鬼哭狼嚎,一片混乱。
    混乱让生活在末世里的苦闷情绪瞬间爆发了出来,更多的幸存者们冲出帐篷,加入到打斗当中。他们不知道因何而战,只觉得把对方打倒在地才能发泄出胸中怒火。
    司文跟在打火了眼的人群冲入营地,顿时就觉得不对,营地里乱了,大陆军就会出动,到时候他们这些人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想到这些,司文带着自己十几个手下快速向六号营地奔去,营地里一旦乱开,他必须回去才行。
    一路上的警卫都不知道躲到了哪去,司文带着一众手下刚来到六号营地入口,就看到四五十个人冲了出来。
    “不好,文哥,是真理教的人!”一个小子眼尖,一眼便认出领头的正是不久大败他们互助会的卫斌,对方人多势重,还有卫斌压场,几个人想也不想,就要准备回头闪人。
    “都别怕!”司文大手一挥,喊住准备逃跑的手下,镇定的盯着对方来人,“来者可是卫斌、卫花棍吗?”
    花棍是黑道上对当家打手的称号,卫斌在不久前一战中独挑互助会的十来人,称作花棍也不为过。
    “正是在下,您可是互助会的大哥文哥?”骚乱发生的时候,卫斌刚刚躺下,外面打起来后,他被六号营地里的一批信众拉起就往外闯,刚到营门口就遇到了司文。
    打也不能打、走也不能走,他的脑子又没有司文活套,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便听到司文率先开口,于是他连忙顺着司文定下来的道道跟了上来。
    “卫花棍,今日血光太盛,平常咱们都是住在一个营,我看,就咱二人比划一下定个输赢,其他人压阵如何?”
    “好,就听文哥的!”
    卫斌也不管身后一众人的诧异,摆开架式便冲了上来,根本不给他人说话的机会。
    营门口两个空门混入各自社团的卧底打了起来,一架一式、一板一眼,你来我往的打了十几回合,愣是没有一方受损。
    “小斌,你还想不想加入空门了?”见这个生瓜蛋竟不懂的尊老,借着两人摔在一起的机会,司文小声的喊斥道。
    “文哥,我不能输啊,输了我就没法在真理教里呆了,老大肯定会闲我没用的!”卫斌住在山里不假,但也不是傻子,自己带着这么多人结果输给人少的司文,回头真理教谁还服他,完成老大交给的任务更是无稽之谈了。
    “好小子,还没入门,就不听话了是吧?”没想到卫斌这个小子真敢顶撞他,司文下手更重起来。实事求是的讲,司文的功夫比卫斌要高,但卫斌从小习的都是搏命的打法,所以如果真是生死之战,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可两人都是一脉相传,又不可能真打,越拖下去,外人越容易看出破绽,司文无法只好退了一步,“行了、行了,打成平手,赶快分开!”
    就在围观众人见两个人扭打在一起,难解难分之际,忽然间两人“腾、腾、腾”同时向后退去,然后又各自抱拳称谢,这时他们才明白过来,原来两人同时认输,那就是打平了。
    营门口打的火热,谁也没有注意到夜色中一个人影一闪便隐入了营内。
    王晓空自然也知道营地里乱了套,但他可没心情去管别人家的事情,大陆军二万多驻军、二万多条枪,如果能让互助会和真理教翻起天来,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此时,帐篷里小刀和北山已经躺下,王波正在照顾发烧的帅男。自从给救回来的帅男注射了空门疫苗后,他就开始发烧,时醒时睡就是没有清醒过。
    王晓空摆弄着左臂上的黑箍,来到新安西营地后,他有了时间来研究缠在自己胳膊上的黑色橡胶状的长条,经过一段时间琢磨,他发现黑色橡胶状的外层可以用火烫掉。
    闲来没事的时候,他就取一根木棍点燃,一点一点的把上面的黑皮烫掉,露出里面银色的金属物质。清理出来的金属物质光洁温润,摸上去还暖暖的,就像与他的皮肤相连了似的。
    正在大家各忙各得之时,帐外忽然响起一个声音,“王晓空,王先生在吗?”
    “你是谁,有什么事?”月黑风高之时有人在帐外唤他的名字,多半不是什么好事,王晓空快速摁灭燃着的木棍,顺手握住一根钢钉。
    “我是警备营特勤处的胡胜,上次在郑营长的宴会对王先生印象很深,可否出来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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