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小辉没有给我输过血。”王晓空回忆了一下，确定的摇了摇头，毕竟这种开刀放血的事，他一共也没干过几回。
“那你能不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关键的事情，你忘记了。”小刀还不死心，她觉得今天晚上是解开这叔侄俩秘密的最好时机，如果不能把话讲通讲透，以后就更难有所突破了。
“关键的事情？”王晓空起身来到窗前，举目望向楼下一片静逸的街道。虽然此时屋里屋外一样笼在暗色之中，但也不影响王晓空隔窗观望，这是因为他们已经适应了没有照明的夜晚。
空门从通电之初，为了防止暴露自己，所有幸存者都认真执行着夜里不开灯的规定，遇到必须在夜里使用照明设备的时候，一般也会选择不临街且房间有严密遮光措施的地方。
就像王晓空每天练功的房间，每个窗户上都安装着两套从高档酒店拆回来的隔光窗帘。即使这样，空门的幸存者们大多晚上也不会开灯，因为那样的行为也许会断送掉自己的小命。
所以空门里二十多套光能发电设备，产生出的电能大多都被用在采暖、冰箱和厨房家电，照明用电少之又少。
“噢，我想起来了。”王晓空忽然收回目光，转回桌前徐徐道来：“那是我们逃到金山镇的时候，小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起高烧，人也昏迷了。那个时候，我们找不到医生，为了救他，就把能找的药一股脑的给他吃了下去。后来他的病慢慢好了起来，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吃这些药有关系？”
“能回忆起，给他吃了什么药吗？”
“这，真的回忆不起来了了。那时候，挺乱的，我们又得防着行尸，还得防着坏人，在一家药店里把能看懂的药都给他吃了，大概有头孢、退烧药之类的吧。”回想起那段时间惊恐无助的情景，王晓空依久有些不寒而栗，他用毛巾擦掉额头上渗出的汗水，重重的舒口气道，“大概就是这样了。”
小刀迅速在笔记本上记下退烧类、消炎类药品几个字，然后合上笔记本，微笑着说道：“我能理解王大哥此时的心情，我们来北疆以后，也经见了不少生离死别和许多无助的老百姓。可同情和追忆没有用，现在我们是在灾情的前线，手里也掌握一些珍贵的一手资料，虽然国家不一定需要这些，可我们如果研究出来有用的东西，一定能帮助我们自己和身边的人，你说呢，王大哥？”
“呵呵，你说的对。”虽然小刀的话特别像是灾情领导在做报告，可是此时此刻听到，却是十分的悦耳。王晓空哈哈一笑，算是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问道：“研究所下一步有什么计划？”
“嗯，那我先把研究所最近这段时间的工作向你汇报一下，你看行吗？”
王晓空微微一笑，手心向上，示意小刀随意。
“好，经过初步研究，现在的主要结论有三点：第一，大多数的实验体大脑组织完整，对脑波和神经元的监控表明神经组织活动频繁，但依赖目前的设备，我无法发现大脑组织发生何等器质性的变化。
第二，所有实验体的体液组织都出现了退化现象，解剖表明，大多数行尸的血管里只剩下黑褐色的粉末，人类是通过体液组织来运输能量的，而行尸的体液退化严重，这说明行尸的能源传递途径与人类已大不相同。
第三，所有实验体都出现了肌肉萎缩现象，特别是腿部肌肉萎缩明显，这可能说明，行尸机体的基本供给出现了问题，或者是行尸本身不需要多余的脂肪，正在减轻能量负荷。
第四，实验体的牙齿和角质组织并没有发生明显变化，并逐渐有退化的迹象。动能实验表明，行尸的爆发力较人类低，耐久力却十分惊人。
第五，我们对实验体进行了猎食和消化系统研究，实验表明，行尸会对出现在它身边的任何活体动物进行攻击，并进行撕咬。通过解剖发现，它们所吃下去的食物两周内都没有消化，食物只是留存胃肠道中，这表明行尸的消化功能可能已经停止，那它们猎杀活体动物的动机就成为一个大大的疑号，我推断行尸的猎杀和进食行为与解决其机体能源涉入没有关系，以上就是这段时间我的研究成果。”
对于研究成果，小刀说的轻松写意，但这是在项宇辉的帮助下，整整报销了五十多只行尸才得出的研究结果。一口气说完，小刀望着有些意犹未尽模样的王晓空，秀目闪动几下，小声的问道：“王大哥，有什么不妥的吗？”
“哦，没有、没有，我在琢磨里面有好多词语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王晓空老脸一红，连忙打着哈哈应付了过去。
“那我说说接下来的想法？”
“好，说说看。”
小刀翻看了一下笔记本，向后理了理落下来的垂发继续说道：“下一步的研究方向，我有几点建议：一是鉴于北疆机械厂医院研究设备的硬件能力和我自己的业务水平，我建议暂时放缓对行尸的进一步研究。”
“欧噢，这是为什么？”听到小刀要放弃研究行尸，王晓空马上打断小刀的话，一脸疑惑的问道。
“主要是我们的发电设备带不起医院的大型医疗设备，许多实验开展不了，更重要的是我的专业知识有限，许多领域我也不太清楚，需要有更专业的人员来辅助。所以，能够开展的实验，我已基本做完了，目前只能停下来了。”
小刀无奈地摇摇头，一个小型项目的研究，至少得有三五个不同专业倾向的科技人员，再配合一些必要的研究设备。现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专业也有限制，能够做到目前这种情况已经实属不易了。
“噢，那如果不研究行尸，我们下一步还能研究什么呢？”
“我有个建议，王大哥你和小辉能不能给我抓只红眼来研究一下？”
“什么？”王晓空眉头一挑，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小刀，嘴巴张了又张，才说出话来，“你不是认真的吧？抓红眼，你是不是把我们和红眼的位置弄反了啊！”
“哦，不一定是活的，死的也行。”小刀见王晓空和她吹胡子瞪眼，心里顿时也是一窒。
“小刀，你不是看我和小辉活的太滋润，想送我们上路吧。抓一只活的，死的也行？咱们是有段时间没遇到红眼了，你以为它们是怕了我们？还抓一只，不遇见这些瘟神，咱们就烧高香了，好不好！”王晓空被小刀气的有些语无伦次，他怀疑这个姑娘是不是搞研究搞出了魔障。
“别生气，王大哥，红眼不行，那弄只二号变异体也行。”小刀仍然不死心的补充道。
“二号变异体又是什么？”
“就是上回你在图书馆遇到的那个力气很大的行尸，我把它编成二号变异体了。”
“你可真敢想，这些家伙都是我们惹不起的角色，你怎么就觉得我和小辉能给你搞定呢？”对于小刀的要求，王晓空是一脸的迷茫，他真不明白平常冷静异常的小刀，今天这是发了什么疯。
“王大哥，我可是既有理论依据，又有实际经验的。首先，根据血样分析，你和小辉的情况有异常人，这样的变化，有可能支撑你们达到普通人所不能做到的事情。
其次，从我了解的情况，你们每次面对红眼和二号变异体时都能全身而退，而且你们也有击杀红眼的经验。所以，我才认为你们有可能抓到它们。如果我们成功了，就有可能勘破疫情的起源，为消灭这场灾难，回到和平的生活做出贡献。我这样说，你还觉得我是无理取闹吗？”小刀的理由如珠落玉盘般的清脆利索，愣是说的王晓空有些不知如何应答。
‘明明是把别人往虎口里送，还他奶奶的说的大义凛然，真把全国人民都当傻瓜对待了。’王晓空被小刀的快嘴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在心中腹黑了两句，
“行，我说不过你，等我哪天遇见了红眼，我给你抓一只，行了吧？”
“行啊，那就辛苦王大哥了。”小刀见王晓空答应了下来，立刻换了一幅模样，还认真得伸出手来与王晓空握在一起，“有了王大哥和项小弟的支持，我想我们离揭开谜底就不远了。”
王晓空机械的任由小刀晃动手臂，心中却是欲哭无泪，‘这姑娘是不是真傻了，连个好赖话也听不出来了。’
“还有一件事，王大哥你还要帮我解决，明天命令项宇辉接受我的骨髓穿刺检查。”
“行，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那你能不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关键的事情，你忘记了。”小刀还不死心，她觉得今天晚上是解开这叔侄俩秘密的最好时机，如果不能把话讲通讲透，以后就更难有所突破了。
“关键的事情？”王晓空起身来到窗前，举目望向楼下一片静逸的街道。虽然此时屋里屋外一样笼在暗色之中，但也不影响王晓空隔窗观望，这是因为他们已经适应了没有照明的夜晚。
空门从通电之初，为了防止暴露自己，所有幸存者都认真执行着夜里不开灯的规定，遇到必须在夜里使用照明设备的时候，一般也会选择不临街且房间有严密遮光措施的地方。
就像王晓空每天练功的房间，每个窗户上都安装着两套从高档酒店拆回来的隔光窗帘。即使这样，空门的幸存者们大多晚上也不会开灯，因为那样的行为也许会断送掉自己的小命。
所以空门里二十多套光能发电设备，产生出的电能大多都被用在采暖、冰箱和厨房家电，照明用电少之又少。
“噢，我想起来了。”王晓空忽然收回目光，转回桌前徐徐道来：“那是我们逃到金山镇的时候，小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起高烧，人也昏迷了。那个时候，我们找不到医生，为了救他，就把能找的药一股脑的给他吃了下去。后来他的病慢慢好了起来，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吃这些药有关系？”
“能回忆起，给他吃了什么药吗？”
“这，真的回忆不起来了了。那时候，挺乱的，我们又得防着行尸，还得防着坏人，在一家药店里把能看懂的药都给他吃了，大概有头孢、退烧药之类的吧。”回想起那段时间惊恐无助的情景，王晓空依久有些不寒而栗，他用毛巾擦掉额头上渗出的汗水，重重的舒口气道，“大概就是这样了。”
小刀迅速在笔记本上记下退烧类、消炎类药品几个字，然后合上笔记本，微笑着说道：“我能理解王大哥此时的心情，我们来北疆以后，也经见了不少生离死别和许多无助的老百姓。可同情和追忆没有用，现在我们是在灾情的前线，手里也掌握一些珍贵的一手资料，虽然国家不一定需要这些，可我们如果研究出来有用的东西，一定能帮助我们自己和身边的人，你说呢，王大哥？”
“呵呵，你说的对。”虽然小刀的话特别像是灾情领导在做报告，可是此时此刻听到，却是十分的悦耳。王晓空哈哈一笑，算是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问道：“研究所下一步有什么计划？”
“嗯，那我先把研究所最近这段时间的工作向你汇报一下，你看行吗？”
王晓空微微一笑，手心向上，示意小刀随意。
“好，经过初步研究，现在的主要结论有三点：第一，大多数的实验体大脑组织完整，对脑波和神经元的监控表明神经组织活动频繁，但依赖目前的设备，我无法发现大脑组织发生何等器质性的变化。
第二，所有实验体的体液组织都出现了退化现象，解剖表明，大多数行尸的血管里只剩下黑褐色的粉末，人类是通过体液组织来运输能量的，而行尸的体液退化严重，这说明行尸的能源传递途径与人类已大不相同。
第三，所有实验体都出现了肌肉萎缩现象，特别是腿部肌肉萎缩明显，这可能说明，行尸机体的基本供给出现了问题，或者是行尸本身不需要多余的脂肪，正在减轻能量负荷。
第四，实验体的牙齿和角质组织并没有发生明显变化，并逐渐有退化的迹象。动能实验表明，行尸的爆发力较人类低，耐久力却十分惊人。
第五，我们对实验体进行了猎食和消化系统研究，实验表明，行尸会对出现在它身边的任何活体动物进行攻击，并进行撕咬。通过解剖发现，它们所吃下去的食物两周内都没有消化，食物只是留存胃肠道中，这表明行尸的消化功能可能已经停止，那它们猎杀活体动物的动机就成为一个大大的疑号，我推断行尸的猎杀和进食行为与解决其机体能源涉入没有关系，以上就是这段时间我的研究成果。”
对于研究成果，小刀说的轻松写意，但这是在项宇辉的帮助下，整整报销了五十多只行尸才得出的研究结果。一口气说完，小刀望着有些意犹未尽模样的王晓空，秀目闪动几下，小声的问道：“王大哥，有什么不妥的吗？”
“哦，没有、没有，我在琢磨里面有好多词语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王晓空老脸一红，连忙打着哈哈应付了过去。
“那我说说接下来的想法？”
“好，说说看。”
小刀翻看了一下笔记本，向后理了理落下来的垂发继续说道：“下一步的研究方向，我有几点建议：一是鉴于北疆机械厂医院研究设备的硬件能力和我自己的业务水平，我建议暂时放缓对行尸的进一步研究。”
“欧噢，这是为什么？”听到小刀要放弃研究行尸，王晓空马上打断小刀的话，一脸疑惑的问道。
“主要是我们的发电设备带不起医院的大型医疗设备，许多实验开展不了，更重要的是我的专业知识有限，许多领域我也不太清楚，需要有更专业的人员来辅助。所以，能够开展的实验，我已基本做完了，目前只能停下来了。”
小刀无奈地摇摇头，一个小型项目的研究，至少得有三五个不同专业倾向的科技人员，再配合一些必要的研究设备。现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专业也有限制，能够做到目前这种情况已经实属不易了。
“噢，那如果不研究行尸，我们下一步还能研究什么呢？”
“我有个建议，王大哥你和小辉能不能给我抓只红眼来研究一下？”
“什么？”王晓空眉头一挑，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小刀，嘴巴张了又张，才说出话来，“你不是认真的吧？抓红眼，你是不是把我们和红眼的位置弄反了啊！”
“哦，不一定是活的，死的也行。”小刀见王晓空和她吹胡子瞪眼，心里顿时也是一窒。
“小刀，你不是看我和小辉活的太滋润，想送我们上路吧。抓一只活的，死的也行？咱们是有段时间没遇到红眼了，你以为它们是怕了我们？还抓一只，不遇见这些瘟神，咱们就烧高香了，好不好！”王晓空被小刀气的有些语无伦次，他怀疑这个姑娘是不是搞研究搞出了魔障。
“别生气，王大哥，红眼不行，那弄只二号变异体也行。”小刀仍然不死心的补充道。
“二号变异体又是什么？”
“就是上回你在图书馆遇到的那个力气很大的行尸，我把它编成二号变异体了。”
“你可真敢想，这些家伙都是我们惹不起的角色，你怎么就觉得我和小辉能给你搞定呢？”对于小刀的要求，王晓空是一脸的迷茫，他真不明白平常冷静异常的小刀，今天这是发了什么疯。
“王大哥，我可是既有理论依据，又有实际经验的。首先，根据血样分析，你和小辉的情况有异常人，这样的变化，有可能支撑你们达到普通人所不能做到的事情。
其次，从我了解的情况，你们每次面对红眼和二号变异体时都能全身而退，而且你们也有击杀红眼的经验。所以，我才认为你们有可能抓到它们。如果我们成功了，就有可能勘破疫情的起源，为消灭这场灾难，回到和平的生活做出贡献。我这样说，你还觉得我是无理取闹吗？”小刀的理由如珠落玉盘般的清脆利索，愣是说的王晓空有些不知如何应答。
‘明明是把别人往虎口里送，还他奶奶的说的大义凛然，真把全国人民都当傻瓜对待了。’王晓空被小刀的快嘴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在心中腹黑了两句，
“行，我说不过你，等我哪天遇见了红眼，我给你抓一只，行了吧？”
“行啊，那就辛苦王大哥了。”小刀见王晓空答应了下来，立刻换了一幅模样，还认真得伸出手来与王晓空握在一起，“有了王大哥和项小弟的支持，我想我们离揭开谜底就不远了。”
王晓空机械的任由小刀晃动手臂，心中却是欲哭无泪，‘这姑娘是不是真傻了，连个好赖话也听不出来了。’
“还有一件事，王大哥你还要帮我解决，明天命令项宇辉接受我的骨髓穿刺检查。”
“行，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