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想说点什么。
    我总想写点什么。
    我总想做点什么。
    我约了好久,终于约到一位发小。我们相约在咖啡馆,我早早的就到了,坐立难安的等待着他,终于看见他到了,我招招手:“梁安,我在这里。”叫来服务员,我们点了两杯咖啡。
    梁安坐下:“等了很久了吧?”
    “没有,我也是刚到。”
    梁安笑笑,没有说话,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我说:“梁安,你真好看,跟小时候一样,没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更成熟了。”
    “是吗?”
    “当然了,我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去下河捉螃蟹,那河水清澈见底,我们挽起裤脚,一块一块的翻石头,石头底下有很小很小的螃蟹,我们每个人左右手各一个透明的盒子,两手一捂,螃蟹就跑不掉了。我还记得你第一次捉到一只大的螃蟹,你还傻傻的用手去摸它的爪子,结果被夹住,哭了好久,说以后再也不捉螃蟹。不过,不出一会,你又接着捉螃蟹了。”
    你没说话,只是点点头,我接着说:“还有一次,你说你钓到一只大龙虾,好大好大的龙虾,还很重,钓鱼竿都压弯了,大龙虾也不肯浮出水面,你说因为它知道一旦浮出水面就活不了了,所以它不肯浮出水面。我说肯定是你的钩子刮到了下面的水草,所以拉不动,我们为此嘲笑了你好几天,每讲一次,你就哭一次,边哭边向我们解释,你看到的是红色的大龙虾。。。”说到这,我又笑了起来,好像往事历历在目,“还有一次…”
    梁安打断我说:“你约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我赶紧说:“当然不是。。”你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说什么。过了好一会,我说:“也许就是为了说这些。”我看到了你脸上的不耐烦,“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我太孤独了,没人肯跟我说话。你以前说过,会带我去天山,那里有最美最美的风景和最干净最干净的水。”
    “张萌,六岁说的话,你也当真。你知道我的时间有多宝贵吗?我浪费了半天的时间在这听你瞎扯淡。”
    确实,六岁以前我们还是好朋友。我想着该怎么结束这个尴尬的对话,我要逃离这里,但是差一个完美的借口。正想着,我看着外面停着一辆马车,车夫在向我招手。
    “梁安,对不起,有人找我,我先走一步。”我逃一般的逃到了马车上。过了一会车夫问我:“去哪里?”
    我打开帘子,坐在车夫的身边。他挥舞着鞭子,打在车上,动作十分潇洒好看,马儿听到声音就会加速。“我哪里也不想去,你就带我逛逛吧。”其实我想去天山,去看那里最美的风景喝最干净的水。但我知道车夫肯定不会去,他肯定也没去过,因为太远了,远到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我只知道它在最西边,远远的最西边。
    车夫说:“好。”
    我问车夫:“你去过天山吗?”
    “没有。”
    “你知道天山在哪里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它在哪个方向吗?”
    “在最西边,远远的最西边。”
    我看着马路上的小轿车,川流不息。我想怎么没有人在乎我们在赶着马车前进呢,过了一会一个交警看见我们,拦下了我们,“你们怎么能在大路上赶马车?”
    我刚想回答,看见交警身后有一张小方纸,似乎是车票,我越过交警,发现确实是一张车票,一张到天山的火车票。
    交警回头问我:“什么东西?”
    “我的车票掉了而已。”其实我并没有买车票。
    交警不信,我拿给他看:“张萌,看见没有。”我又掏出我的身份证:“你看是不是张萌。”
    他查看了一下就还给我了,我收好就转身走了,拦了一辆的士赶往火车站。
    而可怜的车夫还在接受交警的盘问。
    还好,没晚,赶上了火车,火车很快发动,即将带我去往我最想去的地方。我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飞速略过的田野,十分静谧,我一直盯着围在火车轨道旁的铁栅栏,盯得越久,越觉得晕,似乎火车没有前进,一直在原地打转一样。车上的每个人好像都有开心的事情,不停的哄笑着。前面三个女孩不停的讨论着身边的八卦,从校花聊到校草,从自己聊到每个相关的人的祖宗八代。身后的四个汉子光着胳膊在打牌,“这把谁输了谁请中午饭,行不老李?”
    一个声音响起:“行。”
    车厢里几乎没几个空位置,但我的左右都没有人。有些无聊,我站了起来,跪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他们打牌。老李出了牌,没人能管住,忍不住说:“胖子,这把你要输了我可要好好宰你一顿。”叫胖子的那个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很快每个人手里就剩几张牌,而老李手里的都是些小牌,老李的额头开始冒汗。胖子甩了三张二,“老李,要不要?”他摇摇头,胖子甩下了最后两张三。胖子开始欢呼,老李骂了一句娘,“等一下。”他开始翻牌,不一会翻到了十张二:“你他娘的出老千,两幅牌里十张二,七张王,你他娘的当我是傻子??”胖子掀开肚皮笑道:“愿赌服输,少他娘的墨迹。”
    “就是。玩都玩不起是吧?”旁边两个人明显帮着胖子。老李气的开始冒火,说又说不过,一下子抡起拳头打向胖子的脸。胖子触不及防,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嘴角流着血,用手抹了一下,“呸,给我打。”另外两个人帮着胖子,很快老李打不过,被他三个按在地上打。他们从我后面打到我前面,我怕误伤到我,躲到了小桌板底下。我想总该有人去叫列车员了吧,我抬头看到我对面的小伙子也躲在小桌板下面,我们相视一笑。很快列车员来了,进行调解,他们的位置也被分开了。车厢里恢复的安静,又一个站台到了,胖子下车,呸了一句道:“真他娘的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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