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星河的目光仅仅是不善的话,那荆无命简直是在用眼神将陆小凤片片凌迟。
    三年的等待,半年的日思夜想,他马上就能……就能……荆无命已经在四下寻觅找他的剑了。
    “那个……”若放在平时,陆小凤绝不会如此没眼色的站在这儿,而是二话不说地滚出去并带上门,几天几夜都不会出现在他俩面前。
    现在不行,事关成千上万条人命,片刻耽误不得。
    陆小凤把头微微转过去,接着说:“这场瘟疫来得蹊跷,短短二十天,上饶村,下河村等十余个村子已经空了,临近八个县瘟疫最严重,每天都有大批的人死去,运城也慢慢有人发病,照这个速度,恐怕要不了多久,瘟疫就能蔓延整个沧州。”
    “这几天我观察过,得了病的人往往活不过三天,最多挣扎七天,按理说,这样严重的瘟疫,不该传播得这么快。”
    死亡率一高,传播率必然下降,以往的疫病多多少少还能被救回来,而这次,得病者必死,根本来不及接触旁人,怎么会传播得如此广泛迅猛?
    “所以……”陆小凤抬头,说出了自己最怕被证实猜测,“前阵子你还说要攒功德恢复法力,现在就有一次怪异的瘟疫送上门,星河,此事是否与你有关?”
    星河从浴桶里出来,身上自动变幻出一套衣服,一身干爽,不见半分水汽。然后扶着荆无命出来,拿出一套新衣仔细帮他穿好,这才看向陆小凤,严肃道:“既然你都猜出来了,又何跑来问我?正是你想的那那样,瘟疫是我故意意散播出去的,死的那些人都是我害死的,我是天底下最坏,最恶毒的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伪善,我漠视人命,我丧尽天良!”
    陆小凤被她一顿抢白,吱唔道:“我并没有这样说。”
    星河冷哼一声,“你怎么没这样说,你就差指着我鼻子骂了!”
    “我多蠢啊,散播一种从未见过的疾病,还差点害死自己最在乎的人,现在没法收场了,等着天雷劈死我吧!”
    陆小凤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荆无命把星河搂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道:“瘟疫跟你无关。”她心软得不像话,连只无辜的鸟都不忍心让他杀,怎么会传播瘟疫呢。
    陆小凤讪讪地摸着胡子道:“我也就是随便一猜。”
    星河气哼哼地缓了半天才道:“不怪你如此猜测,我也觉得这场瘟疫来得蹊跷,不像天灾,像人为。”
    “何人所为?”
    星河脸色一暗,愤然道:“我算不出是何人所为,若非天灾,那此人必定有点道行,懂得遮隐天机。”
    陆小凤道:“会不会是你放走的那个巫族?”
    “不会。”星河道:“一来,他没这么大的本事,二来,巫妖两族早已被天道厌弃,若作孽,必然示警,这般风平浪静,只能是同类相残。”
    陆小凤愁道:“幕后之人可以慢慢查,现在治疗瘟疫要紧,它蔓延得实在太快,我从东溪镇回来,那里简直就是人间炼狱,每天都是数十具尸体被拉出去焚烧,片刻都等不得了。”
    “等不得也得等,干旱,洪水,哪怕是蝗灾我都有办法解决,可瘟疫我也束手无策。”
    陆小凤瞠目结舌,半天才道:“怎会如此?你连死而复生都不在话下,区区瘟疫,难道不是勾勾手指就能治的么?”
    星河怅然道:“要真这么简单我跟荆无命还用在桶里泡着么?法术治病也得弄清原理啊,就算我能将死人复活,但疫病还在,迟早还得发作,若用法力维系生命,一两个人可以,几万人,我耗不起。”
    陆小凤看了眼荆无命,又瞄了药桶,眼睛一亮:“这药浴可有用?”
    若有用,最次也能把蔓延趋势降下来吧?
    “行不通。”荆无命冷着脸道:“药浴很疼,普通人根本受不住。”
    这话没有一丁点的夸大,他刚泡进去疼得差点窒息,那是全身的骨头和皮肉一起融化开的感觉,他敢保证,就算把他的骨头一根根捏碎都不会这么疼,若非有星河陪着,抱着,他根本坚持不下来。
    荆无命在幼时受过专门的忍耐疼痛的训练,连他都险些受不住,若染了疫病的只有青壮倒也罢了,还有那么多女人和孩子呢,叫她们怎么忍?
    “我再想办法改良一下,陆小凤,你有认识的大夫吗?能不能介绍给我?还有官府的人,阻断瘟疫蔓延非他们出力不可,能不能辛苦你跑一趟?”
    陆小凤扭头就走,声音远远地抛在后头。
    “等我消息,到时候我用牌位联系你!”
    治疗疾病最是耗脑,星河从附近村镇搬回来好些本医书慢慢翻看,荆无命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
    月过中天,烛火惺忪,无人打扰。
    “你累了就先去睡吧,不用管我。”星河翻着书道。
    荆无命站在她身侧,一句话也不说,一动不动,倘若她抬头,一定会瞧见他眼中浓浓的怨气。
    明明说好了要试试的,现在就不理他了,神仙都是骗子。
    他本就是漠视生命之人,不仅漠视别人的命,连自己的命都不太在乎,瘟疫死多少人,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星河叹气:“不看了,没什么用。我陪你休息吧,你身体还没好呢,累坏了怎么办。”
    宽衣,沐浴,上床。
    床幔落下。
    时隔半年,两人又重新躺在一张床上。
    馨香如故。
    荆无命把星河揽在怀里,埋首在她发间,手上一直不老实,一只手像条蚯蚓一样往她上衫里钻,另一只在跟她裙子上的绑带作斗争,他颤抖着呼吸,慢慢红了眼。
    星河是他的,他一个人的,现在是,以后也是!她已经同意与自己欢好了,她都没跟人试过怎么知道舒不舒服?就算不舒服也没关系,他要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他一定要!
    眼看着裙带已经解下来了,上衫凌乱,星河却长叹一口气,一个翻身回抱住他,同时,也制止他的小动作,荆无命稍一垂眸,就能瞄见星河胸口一抹白皙,要露不露,很是撩人。
    “我想事情呢,别闹了,没心情,快睡吧,明天你要跟我早起的。”
    荆无命:“……”我杀陆小凤!
    “对了,药浴之后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身上还疼吗?要是难受了一定要告诉我,千万别忍着。”星河担忧地看着他,顺手解开他寝衣看了看,原本黑色的斑块浅了许多,血痂和脓疮已经完全好了。
    她用得是神识中好几种药效极为霸道的解毒草,赌的成份居多,现在看来,除了疼之外,的确有奇效。
    荆无命此刻感觉非常良好,睡前他在加了香露的水里泡了许久,弄得浑身香喷喷的,不仅想要跟星河来一个爱的抱抱,还想做一个爱的运动。没想到被她拒了,正有些气恼,听见星河对他如此挂心,忽的想起白日药浴,自己疼痛难忍,她立刻进去陪他,抱着他,滑嫩冰凉的触感,唇齿相依……荆无命有些燥。
    这一燥,想得东西就多了些。
    倘若他此时表现得难受一些,她会不会还……
    荆无命单纯冷漠了二十年,所有的心机和演技都爆发在这一刻。
    他回忆着白天痛苦的感觉,咬着唇,轻轻哼了一声,哑着声道:“好疼……星河,我身上好疼。”那双死灰色的眼好似凭空注了一汪清水,活了。
    他皱着眉,一连喘了好几声,从脸颊红到耳朵尖,绷紧了的身体在微微发颤,在星河失神的分秒内,指尖一动,生生把裙子给扯开了。
    细长纤匀的两条腿叠在一起,在昏暗的烛火下白得生光。
    星河狐疑道:“解毒的药不该有这种效果啊,你刚刚沐浴的水里是不是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都到这个节骨眼了,荆无命硬着头皮也要装下去,他学着星河平时蹭他的动作,一边喘,一边往她身上蹭,手也不闲着,不仅将自己的寝衣扯到一边,把她的衣带也利索解开。只要星河制止,他的喊疼,声音嘶哑带着一点点哭腔,灰眼睛里泛着红血丝,看上去又可怜又委屈。
    “小荆,很难受吗?以前你从未这样过。”星河捧着荆无命的脸,能感受到他的心音杂乱无比,极力的在渴求。荆无命心虚了,哪敢继续让她听,顺势把唇贴上去,由浅入深。
    “好吧。”星河轻抚荆无命的脊背,妥协道:“明天许你起晚一点。”
    两刻钟后。
    荆无命背对着星河,弓着腰,嘶嘶地抽着气。
    “我都说不会舒服了,你偏要试,还疼吗?”
    他把头深深埋在被子里,打死不敢回头看一眼,声音闷闷的,“不疼。”
    沧州,运河。
    沧州虽地处偏远,却独占三城七十二条京畿道,运河的两条分支皆流经沧州,四通八达。
    城外运河边,朝阳初升,天空半明半暗,微风拂动,枯草结霜。
    一个道士打扮的年轻男子手执拂尘,负手而立。
    旁边一人青衣短褐,头戴竹笠,竹笠压得极低,遮住了半张脸,他弓着身子,犹豫道: “道长,此计行得通么?那妖女本事着实不浅,我家主人正是轻敌才会被她害了。”
    道长一甩浮沉,冷笑道:“你家主人不是轻敌,是无能!不过是一只从彼世而来的离火之精罢了,若在那方,贫道自然要让她三分,可在这无半点天地灵气之地,她还能剩几分法力?”
    “你此回无名岛,替我转告小老头,时机已到,该脱去隐形之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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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文电脑上改了一天,还是决定用原版,剧情线都串一块了,不管改哪里后文都不对劲,谢谢亲的建议,后面不会虐了,我保证。
    陆小凤这个世界马上结束,下一个篇章是,【跟神仙比轻功的盗帅】受害者楚留香即将登场
    其实我本来想写□□来着,现在有点写不动了,我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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