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茵茵摇摇头,不停感叹,“唉,让聂老板无辜受到伤害了,想想还真有点难过。”
    南宫子寒白了她一眼,“在让我去做这件事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去同情任何人?现在事情已经捅出来了,同情任何人都没用了。”
    “其实,我不是同情他,我就是有点担心罢了,你说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过去看看他?”
    “你疯了?今天哪儿都不许去,你还嫌街道上不够热闹?这吕家的三小姐与二少爷刚刚被抓奸乱了轮,你就要去探望三小姐的夫婿,别人会怎么想?何况你前天还是风口浪尖的人呢,再担心也不能出门,我会派人去打探情况汇报给你的。”南宫子寒像是一堵墙似的挡在程茵茵身前,说什么都不能让程茵茵在这个非常时期出门。
    程茵茵眼前一亮,“说起这吕家兄妹的不伦之事,你给我详细讲讲呗。”
    南宫子寒瞪了她一眼,是越来越觉得这个妹子可能不是亲生的了,明明双胞胎,怎么跟凝霜差距那么大。
    但是,不得不承认,茵茵时而淡然恬静,时而又活泼开朗的多面性,确实很让人欢喜,都是他的妹子,没什么可比较的,所以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妻子和妹妹都平安喜乐。
    “那你又不肯给我讲述,我又不能出门,你说会不会把我憋坏?说说,为什么这兄妹会干出此等下作之事呢?”
    程茵茵拽着南宫子寒的胳膊,他去哪儿她跟哪儿,总之就是要把这么劲爆的八卦磨出来不可。
    南宫子寒被她磨得无奈,只能为二人泡上一壶茶,坐下来慢慢说。
    “这个消息最开始是你告诉我的,而且对于抓奸这件事也是你让我去做的,你现在告诉我你竟然不知道?”南宫子寒以为她最近事情太多,忘记了这些,所以很“耐心”的提醒道。
    “我当时其实也只是听别人说了那么一句,不知道真假,所以才找你帮忙去查啊,没有真凭实据的道听途说,谁相信?”
    程茵茵没有撒谎,但是,这件事却不是谁故意说与她听的,只是在无意间走过哪条街头巷尾,听别人谈话,说到了什么兄妹之间不耻的事,而主角正好姓吕,原本她觉得不会那么巧合,所以才让南宫帮忙查。
    没想到,这一查,还真的查出这么严重的事情来,真是太令人震惊了。
    南宫子寒不得不感慨,“你呀你,道听途说就让我去跟踪,要是没跟出来个什么,你想过后果没?”
    程茵茵挑眉,“我想,你不会笨到查这种事还大张旗鼓,所以我也不担心会发生任何的后果。”
    “是啊,你还真是瞧得起我,冲你对我的信心,我是不是都应该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你?”南宫子寒白了程茵茵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程茵茵才假装听不懂他的话,讪讪一笑,点着头赞同的回答,“对呀对呀,你倒是说啊。”
    “好吧好吧,拿你没办法。”南宫子寒没办法,“据吕家老爷向其他人解释,说这三小姐是他的一位姨太太带过来的遗腹子,当时他救了一名逃难的女子,后来娶进府中,后来那位妾就生了她与亡夫的女儿,同年,吕夫人也几乎就在前几天生了二少爷,俩人年纪相仿,从小到大,情谊深厚,彼此暗生了情愫,却又不敢表露,所以才导致了今日的悲剧。”
    程茵茵花了一小会儿时间,这才接受这段话里的所有讯息,“他们这是在大事化小啊,不管这吕老爷说的是真是假,这样一解释,这二人之间的奸情,就可以说不是乱了兄妹纲常。”
    南宫子寒也恍然大悟,“对呀,这样的话,再卖点惨,说不定还能得到很多人的同情,哪怕这三小姐真的被休,但是久而久之,这件事就会风声平息,对于吕家的影响,并不大,反观聂家……”
    程茵茵又喝了一口茶,终究还是坐不住,拉了南宫一起出去,一路到了京兆尹府。
    这件事捅大了,最后只能报官,而上一次小松的事情就让程茵茵明白了,吕家与府尹大人是穿一条裤子的,所以更有利于吕家。
    只不过因为各种原因,并没有对吕家两兄妹在公堂公开审问,所以这一趟,程茵茵只能感慨白跑了一趟。
    “谁呀,没长眼睛?”程茵茵想问题的时候,脚步停了下来,突然,后背受到一个什么东西的撞击,紧接着,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骂骂咧咧发出指控。
    “我这后脑勺还真没长眼睛,要说起来,四小姐这眼睛难道长到了后脑勺,所以才看不见前面,撞上了我?”程茵茵转过头,不得不说冤家路窄,这才分开了几个时候,没想到在这里又碰到了。
    “你……”吕琦也没有想到自己撞到的会是程茵茵,暗骂阴魂不散,却不想跟茵茵继续纠缠,因为每次跟程茵茵见面,她都讨不到半分好,这街上人多嘴杂,她们吕家可再也丢不起这人了。
    所以瞪了她一眼之后,吕琦便愤恨离开。
    程茵茵自然也不想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当众与之争吵。
    只不过,在她转过头的一瞬间,迎上了一双探究炽热的眼睛,本不想理睬,装作没看见,可是段卓却直直的朝着她走了过来。
    “你还真打算跟我假戏真做?不是说好了见好就收,我这边事情也搞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回来?”
    三人来到一家茶楼后,段卓又用了各种借口将这位大舅子请走,最后留下自己与茵茵独处,一上来就十分幽怨的问道。
    程茵茵却不以为意,“差不多就是还没办完的意思,我问你,这京城尹府的府尹大人,你什么时候才打算动?他一天不动,这吕家就不会倒,吕家不倒,吕琦一进王府门儿,他们所干的任何事情,你也有口难辩,现在还不是回来的时候,过段时间吧。”
    “你还真是不着急,再等,这吕琦三天后就要过门儿了,怎么办?”段卓急得跳脚,看着程茵茵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更是烦躁,因为他觉得,程茵茵不在乎他了,心中被害怕和恐惧深深笼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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