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你还不够恨
在为林巧儿换衣服，检查身体的时候，程茵茵再次吃惊。
原本以为她只是胳膊手上受伤，没想到背部，胸前，腿上，无一处完好，真会看来，露在外面的手竟然是情况最乐观的。
“天呐！”程茵茵不由感叹，“到底是谁心这么狠！”
林巧儿只是嘴角动动，并不作答。
程茵茵也不再追问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嫂，你帮我向大哥解释一下好不好？”换好衣服敷好药，林巧儿紧紧抓住程茵茵的手，急切的问道。
“其实，当那个女子把账本给我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猫腻，本打算扑找大哥的，没想到，刚出门就被人打晕，醒来后就发现被人扔在了荒郊野外，身上到处是伤，靠着喝水吃野菜撑了这么些天。”
“好好好，我会向大哥解释的，你不要着急，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至于账本嘛……”程茵茵停顿了一下，想起之前的推论，无奈的摇摇头，能得到更好。
“对不起，那天醒来之后，账本就不见了。”林巧儿低头，声音很小，看不清她的表情。
程茵茵点头，“你都遭到这样的待遇了，账本不见了也是清理之中。”
“所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我让人护送你回去吧。”
程茵茵刚刚为其搭脉并且检查身体伤口的时候，发现伤口很奇怪，背部像是被鞭子抽的，还有被火烧的疤痕，这要不是被严刑逼供的话，就太像是幸虐了。
见她三缄其口的样子，程茵茵判断，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不！”突然林巧儿很大声，再次紧紧抓住程茵茵的手，发现程茵茵探究的目光，这才缩回手，淡淡道，“我的意思是不用了，我也不想回那里了，我这幅样子回去，只怕是会要了小二的命。”
“那好吧，你就暂且留在我们身边，等你身上伤好些了再做安排。”因为有了刚刚的猜测，对于林巧儿此时的反应，程茵茵倒是也能理解。
“谢谢大嫂。”
“还当我是大嫂就别说谢了，你先歇会儿，我这就去跟段卓说两句，免得一会儿让你受惊。”
林巧儿轻轻点头，待程茵茵下了马车，她掀开帘子，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
“怎么样？”不远处的大树下，段卓正站在那里乘凉，听见程茵茵的脚步声，他便转过头，视线再转到马车，轻声问道。
程茵茵摇头，“都是一些皮外伤，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我正拿了点干粮让她吃下歇息一会儿，只不过……”
“只不过账本不在她手中是吧？”段卓直接接过程茵茵的话，眼神依旧锁定着马车，似乎要将马车看穿一样。
“这个不难猜，你在想什么？总觉得她此时出现，太过蹊跷了吗？”
听见程茵茵的问话，段卓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也不尽然，要说蹊跷，倒也不是特别蹊跷，能说得通，何况，回京并不是走这条路，她也没有这个预判能力能料到咱们会经过这儿，如今，我只是怀疑，这账本究竟还在不在她的身上。”
“你们在说什么呢？看起来紧张兮兮的样子，来喝口水，今儿实在太热了。”
正在思考中，梁峰便将两个水壶扔了过来，段卓一手接俩，十分精准。
“疯子，咱们今晚要在哪儿留宿？”这一代，梁峰特别熟悉，本来回京该北上，可是他们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南下了，打算绕道往东再北上，虽然耽搁几天行程，但同时也能避开那些心怀不轨的宵小之辈。
“就在南环城住下吧，天黑前应该能赶到，再往前走，本来还有一个南城，那里热闹非凡，据说繁华程度不比京城差，只不过，天黑之前肯定到不了了。”
段卓点头，“就住南环吧，走了！”
喝了两口水，段卓便抬起脚步，朝着马车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程茵茵总觉得段卓突然神色匆匆，却又不知道为何。
上了马车，段卓并没有询问林巧儿任何话语， 可是程茵茵不经意的观察，总觉得每次再段卓眼神扫过林巧儿的时候，她都过度紧张。
南环，是一个风土人情都非常不错的小城镇，夜晚吹进屋子里的风也是凉悠悠的，格外爽朗。
“巧儿，你先歇着，我去叫小二把饭菜端到房间，咱们就不下楼去吃了。”
林巧儿只是点头，一路上话很少，对于程茵茵和段卓的所有安排，是完全没有异议。
很快，小二便将一桌子美味佳肴送上了楼，几人便也不去楼下那样人多眼杂的地方。
“林巧儿……”席间，一直没与林巧儿有过什么交流的段卓突然叫到林巧儿的名字。
她先是一愣，紧接着“哐当”一声，碗掉在地上，摔得一地。
“大哥！”林巧儿赶紧蹲下去捡碎片，再站起来，却也一直低着头，一副心虚做错事的样子。
段卓浅笑，若有所思，“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
林巧儿依旧不出声，只是低着头。
“巧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误会大哥了？你说出来，我帮你做主。”程茵茵赶紧上前，夺过她手中的碎片，温和的劝慰。
希望自己的温暖，能让她稍稍放松一点，不管她一路上怎么想的，跟着他们有什么目的，此时程茵茵也知道，必须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了。
这样接下来的路，也就不再那么寸步难行了。
林巧儿攥紧拳头，鼓足勇气，终究还是抬起头来。
“我恨你，恨你们姓段的。”
林巧儿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着段卓。
这一刻，她哪里还是那个唯唯诺诺，胆小紧张的林巧儿，此时的她，更像是一只猎豹，眼神中放出捕猎般锐利的光芒。
而此时的猎物，正是段卓！
“光恨有什么用？”原本以为，她这么一开口，段卓会恼羞成怒，会训斥她，会为段家人，尤其是他自己和段九爷正名。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只是轻轻挑眉，说着不痛不痒的话。
“你现在这样，只能让我觉得，你还不够恨，要是够恨，早就趁着我中毒体虚，一刀子杀了我！”段卓两眼放金光，淡淡的言语中，确实鼓舞别人来杀自己……
原本以为她只是胳膊手上受伤，没想到背部，胸前，腿上，无一处完好，真会看来，露在外面的手竟然是情况最乐观的。
“天呐！”程茵茵不由感叹，“到底是谁心这么狠！”
林巧儿只是嘴角动动，并不作答。
程茵茵也不再追问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嫂，你帮我向大哥解释一下好不好？”换好衣服敷好药，林巧儿紧紧抓住程茵茵的手，急切的问道。
“其实，当那个女子把账本给我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猫腻，本打算扑找大哥的，没想到，刚出门就被人打晕，醒来后就发现被人扔在了荒郊野外，身上到处是伤，靠着喝水吃野菜撑了这么些天。”
“好好好，我会向大哥解释的，你不要着急，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至于账本嘛……”程茵茵停顿了一下，想起之前的推论，无奈的摇摇头，能得到更好。
“对不起，那天醒来之后，账本就不见了。”林巧儿低头，声音很小，看不清她的表情。
程茵茵点头，“你都遭到这样的待遇了，账本不见了也是清理之中。”
“所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我让人护送你回去吧。”
程茵茵刚刚为其搭脉并且检查身体伤口的时候，发现伤口很奇怪，背部像是被鞭子抽的，还有被火烧的疤痕，这要不是被严刑逼供的话，就太像是幸虐了。
见她三缄其口的样子，程茵茵判断，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不！”突然林巧儿很大声，再次紧紧抓住程茵茵的手，发现程茵茵探究的目光，这才缩回手，淡淡道，“我的意思是不用了，我也不想回那里了，我这幅样子回去，只怕是会要了小二的命。”
“那好吧，你就暂且留在我们身边，等你身上伤好些了再做安排。”因为有了刚刚的猜测，对于林巧儿此时的反应，程茵茵倒是也能理解。
“谢谢大嫂。”
“还当我是大嫂就别说谢了，你先歇会儿，我这就去跟段卓说两句，免得一会儿让你受惊。”
林巧儿轻轻点头，待程茵茵下了马车，她掀开帘子，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
“怎么样？”不远处的大树下，段卓正站在那里乘凉，听见程茵茵的脚步声，他便转过头，视线再转到马车，轻声问道。
程茵茵摇头，“都是一些皮外伤，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我正拿了点干粮让她吃下歇息一会儿，只不过……”
“只不过账本不在她手中是吧？”段卓直接接过程茵茵的话，眼神依旧锁定着马车，似乎要将马车看穿一样。
“这个不难猜，你在想什么？总觉得她此时出现，太过蹊跷了吗？”
听见程茵茵的问话，段卓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也不尽然，要说蹊跷，倒也不是特别蹊跷，能说得通，何况，回京并不是走这条路，她也没有这个预判能力能料到咱们会经过这儿，如今，我只是怀疑，这账本究竟还在不在她的身上。”
“你们在说什么呢？看起来紧张兮兮的样子，来喝口水，今儿实在太热了。”
正在思考中，梁峰便将两个水壶扔了过来，段卓一手接俩，十分精准。
“疯子，咱们今晚要在哪儿留宿？”这一代，梁峰特别熟悉，本来回京该北上，可是他们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南下了，打算绕道往东再北上，虽然耽搁几天行程，但同时也能避开那些心怀不轨的宵小之辈。
“就在南环城住下吧，天黑前应该能赶到，再往前走，本来还有一个南城，那里热闹非凡，据说繁华程度不比京城差，只不过，天黑之前肯定到不了了。”
段卓点头，“就住南环吧，走了！”
喝了两口水，段卓便抬起脚步，朝着马车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程茵茵总觉得段卓突然神色匆匆，却又不知道为何。
上了马车，段卓并没有询问林巧儿任何话语， 可是程茵茵不经意的观察，总觉得每次再段卓眼神扫过林巧儿的时候，她都过度紧张。
南环，是一个风土人情都非常不错的小城镇，夜晚吹进屋子里的风也是凉悠悠的，格外爽朗。
“巧儿，你先歇着，我去叫小二把饭菜端到房间，咱们就不下楼去吃了。”
林巧儿只是点头，一路上话很少，对于程茵茵和段卓的所有安排，是完全没有异议。
很快，小二便将一桌子美味佳肴送上了楼，几人便也不去楼下那样人多眼杂的地方。
“林巧儿……”席间，一直没与林巧儿有过什么交流的段卓突然叫到林巧儿的名字。
她先是一愣，紧接着“哐当”一声，碗掉在地上，摔得一地。
“大哥！”林巧儿赶紧蹲下去捡碎片，再站起来，却也一直低着头，一副心虚做错事的样子。
段卓浅笑，若有所思，“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
林巧儿依旧不出声，只是低着头。
“巧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误会大哥了？你说出来，我帮你做主。”程茵茵赶紧上前，夺过她手中的碎片，温和的劝慰。
希望自己的温暖，能让她稍稍放松一点，不管她一路上怎么想的，跟着他们有什么目的，此时程茵茵也知道，必须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了。
这样接下来的路，也就不再那么寸步难行了。
林巧儿攥紧拳头，鼓足勇气，终究还是抬起头来。
“我恨你，恨你们姓段的。”
林巧儿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着段卓。
这一刻，她哪里还是那个唯唯诺诺，胆小紧张的林巧儿，此时的她，更像是一只猎豹，眼神中放出捕猎般锐利的光芒。
而此时的猎物，正是段卓！
“光恨有什么用？”原本以为，她这么一开口，段卓会恼羞成怒，会训斥她，会为段家人，尤其是他自己和段九爷正名。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只是轻轻挑眉，说着不痛不痒的话。
“你现在这样，只能让我觉得，你还不够恨，要是够恨，早就趁着我中毒体虚，一刀子杀了我！”段卓两眼放金光，淡淡的言语中，确实鼓舞别人来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