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恩雪，要吃午餐吧？”
“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吗？”
“那，我想洗衣机也该停了，可以去晒衣服吗？”
拿着洗衣篮的路过走廊的夏恩雪对李潜开口。
“不会冷吗？”
“不会。”
直到夏恩雪开始在庭园晒衣服，也站起来，从膝盖上掉下来的猫喵地抗议，钻进走廊的地板下面。李潜从篮子中拿出衣服摊开，夏恩雪将之披到竹竿上。
“警察来了。”
“恩。”
“果然瞒不了。”
“恩。”
摊开，挂上，从边缘渐渐披满了竹竿，冬天微弱的阳光照得床单隐隐发亮。
“高中时……”李潜一面摊着床单的皱折一面道：“你说过想要住在有庭院的房子里……”
“我吗？”
“恩。”
“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的事大概有一箩筐——夏恩雪在内心大口叹气，而且，为什么别人总是丝毫不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话，这也是夏恩雪心中一直的疑问。
对于曾经小静说过的话，根本连一点残留的记忆都没有。当然一直到发生那个事故为止，连李潜的长相也都完全不认得。
——只有欧阳彬，只有欧阳彬。烙在夏恩雪的耳朵、眼睛，一直离不开的，以前也是，现在也是，只有欧阳彬的动作和话语让自己一直都忘不了而已。
“调味料没了，我去买一下。马上就回来。”
夏恩雪从回想中苏醒时已经听到了外面玄关关上的声音，以及姐姐匆忙离去的脚步声。
放开衣服夹，李潜那淡色的瞳孔虽然像是和夏恩雪在看着同一样东西，但实际却是一直凝视着夏恩雪。
夏恩雪察觉到这种视线，而后微笑着说：“我们来泡茶喝吧。”
像突然被烫到似的，退缩的是李潜。
夏恩雪迅速回到房子里面，四处乱翻寻找茶罐。在好不容易将茶杯中注满茶回来时，李潜已经将檐下走廊的窗户全部关上了，并坐在沙发上削苹果。每当刀刃碰在玻璃小盆上时，都会微微发出“喀锵喀锵”的冰冷冷的声音。
“如果身份确认了的话，这次姐姐就能和那个男人永远断绝关系了吧？”
虽然明白那个男人指的是姐姐的丈夫，但是夏恩雪的内心对于把话说得有些绝情的李潜还是感到十分的意外。
“去确认身份的是我，但是，还是有很多事警察需要直接询问姐姐。”
“……比如什么？”
“比如说，关于卷款潜逃的事。比如说，关于赖帐借款或者债权人的事。”接着夏恩雪叹了口气，“还比如说，有关死因的事。”
玻璃发出了惹人嫌的躁音。
“可是，是事故不是吗？”
“怎么说呢。总之，在确定以前，周围的人都会被搅乱，却又不得不忍耐吧。”
“我还以为坏男人就此消失了……”拿过新的苹果，李潜低语道：“我还以为一切就此全部结束了……”
锐利的刀刃削着红色的果皮。
“我还以为你姐姐已经不会再有烦恼了……”
“——李潜？”
“夏恩雪最重要的是姐姐……”
“李潜，注意手边，你看……”
啊，想到时刀子已经滑过拇指了，鲜血突地涌现出来，冒个不停。
“……对夏恩雪来说最重要的是姐姐，对我来说……”李潜依旧低语道：“对夏恩雪来说最重要的是姐姐，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夏恩雪你……”
李潜没有放开刀子。
“很痛吧，李潜——”
夏恩雪以平常的声调说着话，没有慌张。已经被刺过一次了，所以没有新的恐惧，旧的恐惧的话还在，不过有过经验的人就会变大胆。
“割到手了吧，啊？”
“你对我是必要的……只有你而已……”
血从拇指的伤口流出，朝着手腕描绘出筋络。
“……我只有你……”
“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吗？”
“那，我想洗衣机也该停了，可以去晒衣服吗？”
拿着洗衣篮的路过走廊的夏恩雪对李潜开口。
“不会冷吗？”
“不会。”
直到夏恩雪开始在庭园晒衣服，也站起来，从膝盖上掉下来的猫喵地抗议，钻进走廊的地板下面。李潜从篮子中拿出衣服摊开，夏恩雪将之披到竹竿上。
“警察来了。”
“恩。”
“果然瞒不了。”
“恩。”
摊开，挂上，从边缘渐渐披满了竹竿，冬天微弱的阳光照得床单隐隐发亮。
“高中时……”李潜一面摊着床单的皱折一面道：“你说过想要住在有庭院的房子里……”
“我吗？”
“恩。”
“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的事大概有一箩筐——夏恩雪在内心大口叹气，而且，为什么别人总是丝毫不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话，这也是夏恩雪心中一直的疑问。
对于曾经小静说过的话，根本连一点残留的记忆都没有。当然一直到发生那个事故为止，连李潜的长相也都完全不认得。
——只有欧阳彬，只有欧阳彬。烙在夏恩雪的耳朵、眼睛，一直离不开的，以前也是，现在也是，只有欧阳彬的动作和话语让自己一直都忘不了而已。
“调味料没了，我去买一下。马上就回来。”
夏恩雪从回想中苏醒时已经听到了外面玄关关上的声音，以及姐姐匆忙离去的脚步声。
放开衣服夹，李潜那淡色的瞳孔虽然像是和夏恩雪在看着同一样东西，但实际却是一直凝视着夏恩雪。
夏恩雪察觉到这种视线，而后微笑着说：“我们来泡茶喝吧。”
像突然被烫到似的，退缩的是李潜。
夏恩雪迅速回到房子里面，四处乱翻寻找茶罐。在好不容易将茶杯中注满茶回来时，李潜已经将檐下走廊的窗户全部关上了，并坐在沙发上削苹果。每当刀刃碰在玻璃小盆上时，都会微微发出“喀锵喀锵”的冰冷冷的声音。
“如果身份确认了的话，这次姐姐就能和那个男人永远断绝关系了吧？”
虽然明白那个男人指的是姐姐的丈夫，但是夏恩雪的内心对于把话说得有些绝情的李潜还是感到十分的意外。
“去确认身份的是我，但是，还是有很多事警察需要直接询问姐姐。”
“……比如什么？”
“比如说，关于卷款潜逃的事。比如说，关于赖帐借款或者债权人的事。”接着夏恩雪叹了口气，“还比如说，有关死因的事。”
玻璃发出了惹人嫌的躁音。
“可是，是事故不是吗？”
“怎么说呢。总之，在确定以前，周围的人都会被搅乱，却又不得不忍耐吧。”
“我还以为坏男人就此消失了……”拿过新的苹果，李潜低语道：“我还以为一切就此全部结束了……”
锐利的刀刃削着红色的果皮。
“我还以为你姐姐已经不会再有烦恼了……”
“——李潜？”
“夏恩雪最重要的是姐姐……”
“李潜，注意手边，你看……”
啊，想到时刀子已经滑过拇指了，鲜血突地涌现出来，冒个不停。
“……对夏恩雪来说最重要的是姐姐，对我来说……”李潜依旧低语道：“对夏恩雪来说最重要的是姐姐，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夏恩雪你……”
李潜没有放开刀子。
“很痛吧，李潜——”
夏恩雪以平常的声调说着话，没有慌张。已经被刺过一次了，所以没有新的恐惧，旧的恐惧的话还在，不过有过经验的人就会变大胆。
“割到手了吧，啊？”
“你对我是必要的……只有你而已……”
血从拇指的伤口流出，朝着手腕描绘出筋络。
“……我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