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尘抬头望着天空,从城头之上,被抛下来的黑色球状物,待引线燃烧过后,便是爆炸开来。
    “什么!竟然是炸弹!!”李牧尘惊叫。想不到,李治竟然还隐藏着如此手段,被他研制的火药炸弹无法与今日相比,但在唐朝,绝对可算是逆天的武器。
    “可恶!!”
    李牧尘暗叫不妙,大有败倾之势。
    一颗颗“炸弹”,犹如天降的陨石奋而砸向地面,爆炸产生的剧烈力量,使得攻城方陷入苦战之中。
    望着漫天落下的神奇之物,永州城的将士们大为振奋人心,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黑球竟然是蕴含着如此巨大的力量。
    嘭!嘭嘭!嘭!!
    在一声声爆炸声中,顿时有着难以计数的乞丐丧命当场,一时间,永州城外,响起了震天的声音。
    发起的第二轮攻击,有着无数人被一颗小小的黑球炸死。由李治研制的炸药,其威力巨大,一经爆炸,其范围五米之内皆可收到波及影响。
    啊---啊---!!
    不知有着多少人死于这场战争之下,他们发出死前最后嘶吼,那声音是凄厉和冷冽的。
    在这场大战之下,伴随着爆炸声和乞丐们死前最后咆哮,共同奏响了一首催魂曲,曲终罢了,城外硝烟弥漫,横躺的尸体血肉模糊,难以辨别其模样为何。
    李牧尘下了撤退的指令,在撤退的过程中,依旧有着很多人丧命当场。有了李治的“神秘武器”后,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便是击退了李牧尘的攻势。
    为了以策万全,李牧尘绝对退兵十里,在绝对安全的距离之外。
    首战失败,无疑是让众人的士气受到巨挫,在临时搭建的营地之中,李牧尘看着他们一个个低着头,对于首战告败显得格外低沉。
    李牧尘走来,身后跟着石兰和马超群,对于军中将士,要时刻懂得一个道理,“失败乃兵家常事”,不必懊恼,输了之后,整装待发,下一次赢回来便是。
    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很显然,这群丐帮弟子们没有如此意识。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他们,害怕失败。
    身为一帮之主,不仅有着统领全局的权利,更要有着振奋人心的义务。权利与义务并存,看着一群人如同霜打的茄子。
    李牧尘说道:“各位帮中的兄弟们,今日我军首战溃败,其结果不尽如意,不少兄弟也因此丧命当场,身为丐帮的帮助,再次跟大家说一声‘对不起’。”
    罢了,李牧尘深深地鞠了一躬。
    众人见到帮主竟是跟大家道歉行此大礼,且不说他的帮主身份,大家也都知道,李牧尘可是太子啊。
    堂堂的太子殿下,如今给大家鞠躬道歉,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
    众人面面相觑,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好,原本寂静无声的氛围,不少人小声地议论着什么。首战失败,他们也都知道怪不得李牧尘。
    他的指挥和策略没有任何错误,只怪是敌人藏有其他手段,让他们所有人有些猝不及防,故而如此。
    “由于我的失策,将众兄弟们受累,无论是帮主也好,还是太子也罢,身为你们的最好指挥者,失败的结果由我来承担就好了,与众兄弟无关。”
    李牧尘侃侃说道,他是一位很好的演说家,更是一位政客,他的每一句话都带有着极强的目的性。无论是真是假,是虚伪还是真实,都只有一个目的,团结众人的心。
    “看着大家如此沉沦消沉,身为你们的指挥者,我甚是愧疚无常。如果我能够早一步察觉对方的阴谋的话,就算发生今天这样的结果,更不会有着那么多的弟兄无辜丧生,是我对不起大家。”
    说完之后,李牧尘又一次深深地鞠躬。这是他第二次,无论他真诚与否,真心与否,至少他做了,向那群乞丐鞠躬。与李治比较之,后者是绝对不会做的。
    在他看来,与乞丐道歉,等于自降身份,更是一种对他尊严的践踏和侮辱。
    一干人等看着李牧尘二度鞠躬道歉,就算心如磐石之人也会出现动容之色,更何况他们不是那种人。
    自始至终,他们都不曾觉得李牧尘对不起他们,只不过是失败的战局,让他们的意志有些消沉罢了。
    “帮主,不是您的错,您的指挥和策略完全正确,只不过是对方过于狡猾,藏有新手段才致使战局逆转,导致我们的败北。”有人说道。
    此言一出,惊起了不少人的回应,他们纷纷响应此人说的话。在场之人,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丐帮帮主,想不到帮主为人谦虚,非但不是野蛮子,竟然是一位彬彬有礼的年轻人。
    这位年轻人毫无任何官架子,如今战局失利,将责任全部拦至自己身上,这样的人,如何不令人感动呢。
    “大家静一静!”李牧尘说道,他双臂下压,示意众人都安静下来,片刻后,又说道:“感谢大家的体谅,也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
    “但是,作为一帮之主,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这个做帮主的始终都要成为所有责任,众兄弟既然选择了追随于我,而我就必然要为大家撑起一把伞。”
    “作为帮主,不是享受高高在上的权利和得天独厚的优越感,而是要真正的成为众兄弟们最大的依靠和支柱,这是你们赋予我的义务,更是我的责任。”
    此番话一经说出后,引来无数人的反应和回应,沉闷的气氛,在他的话音落下后,顿时跟炸了锅似的。
    听着李牧尘那番感人至深的话,丐帮弟子更是听着眼泪稀里哗啦的往外流着。他们活了一辈子,极少有人将其视之为人。而今,李牧尘的话,让他们第一次感受到做人应有的尊严。
    “帮主!”
    “帮主!”
    “帮主!”
    ……
    一时间,军营中响彻着两个字,他们呼喊着“帮主”二字,一扫失败的阴霾,被李牧尘的话深深的感动坏了,不少人眼眶里面,泪水‘咕噜’的打转。
    “兄弟之间,不畏惧风雨,不惧怕失败。今天我们败了,谁又能够说我们明天会败?既然上苍赋予了我的权利,我便要带领众兄弟走上胜利的终点,纵然这条路很难,我们也一定会坚持到底。”
    李牧尘的话,感人至深,至少对于这群乞丐们而言,绝对将其说哭的。
    不得不承认,李牧尘是一位很成功的演说家,不对,是一位政客。所谓成功的政客,那便是凭借三寸之舌,扭转局势,创造出不可能的可能。
    如果说,李牧尘发表了一场感人肺腑的演讲就此结束的话,那就真的低估了他的实力。
    忽然,李牧尘取出一把匕首来,众人皆惊芒,不知帮助想要做什么?就连石兰也是猜不到他为何做出如此举动。
    拔出匕首后,在自己的一只手掌上面,用刀子划出一道伤痕来,有鲜血从中流淌出来。众人看着一滴滴鲜血从李牧尘手掌上面滴落下来,纷纷不解他此番举动寓意为何。
    李牧尘一本正经,非常严肃地看着大家,说道:“我李牧尘,于今此处,以自己的血来祭奠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告慰他们在天的亡灵。并在此立下誓言,永州必破,绝不会让他们死不瞑目。”
    哗!!
    他的话,他的举动,如同一道闪电,直击所有人心中最柔软的那根弦,他们都感动坏了,有着这样的帮主,有着这样的首领,他们如何会不死心塌地的效命于他呢。
    在经过李牧尘一番“发自肺腑”的言论之后,看着在场之人,无不跟打了鸡血似的,个个面红耳赤,愤怒不已。
    他们恨不能立刻冲上战场,将守城的将士杀个片甲不留。当一群杂牌军,真正变得有纪律起来,他的战力将会成倍的增加。
    有纪律,再有无往而不利的誓死决心,足可抵得上一支正规军。
    看着所有人兴奋激动,攥紧着拳头,大有跟敌人拼个你死我活的劲头。李牧尘与石兰彼此间互视一眼后,其意再明显不过。
    很显然,这些话,早在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并不是李牧尘即兴发挥,而是早有预谋。
    领导者和被领导者之间的区别就在于此,当那些丐帮弟子,准备为李牧尘拼命的时候,殊不知正是他的驭人手段。
    “帮主,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我等众兄弟愿意为帮主赴汤蹈火,战死沙场也要攻下永州城。”有人说道。
    一呼百应,所有的弟兄们高举着他们的手臂,紧着拳头,各个愤而慨之,场面十分的火爆。
    “感谢诸位兄弟的支持!”
    李牧尘抱拳回之,转而四方,向着所有人回以重礼,想要他人为自己卖命,就不要吝啬自己的礼仪,哪怕是对不如自己的人行礼。
    “帮主下令吧,我等众兄弟早已经做好准备,发起第二次总攻,即便是被那鬼玩意炸死,也要踏平这永州城!!”
    “很好,诸位的决心我已经看到了。待明日起,尔等分三路大军,从东西北三面同时对凉州城发起总攻!这一次,我要让众兄弟的铁骑踏碎整个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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