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喝醉了酒,操着满口的胡说,顺势将袖子撸了起来,各个双目圆睁,龇牙咧嘴,呼气的空气都充斥着酒的味道。
    仅在说话之间,一群人抄起身边的家伙事,向他砸了过来。
    “找死!”
    李牧尘暗自骂了一句,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们,算是最后的挣扎吗?归来后的牧王,可不是三年前的自己,冷酷和无情是他最为典型代表。
    他本已经是怒火中烧,天下脚下,尚有此等败类留存于世,而且还是一群败类,他双拳猛地攥紧,呼啸般打出。
    这群养尊处优的衙役,没别的本事,狗仗人势、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论及打架的本领,还差得远呢。
    李牧尘的拳头,一般人哪里能够承受得住?眼神扫过他们,仅使出一招,他们全部倒地,十几个多个衙役被瞬间打飞。
    他们根本未见对方出手,已经飞了出去,个个摔得不轻,七荤八素,捂着胸口嚷嚷地叫个不听。
    李牧尘一脚把桌子踢翻,走到他们跟前,俯首倒在地面的衙役们,说道:“你们听好了,我叫李牧尘,乃当今圣上的十五皇子,也是你们的新任京兆府尹。”
    十五皇子,牧王?李牧尘!!
    他们脑海之中最先浮现的几个字,相比之下,京兆府尹反而被他们忽视。如今,长安城论及最负盛名两位皇子,其一,九皇子李治;其二,十五皇子李牧尘。
    此二人的风头,无人可匹敌左右,掩过所有人皇子的光芒,令无数人望而敬之。他们乃小小的京兆衙门的衙役,哪里见识过真正的本尊?
    无论是晋王李治,还是牧王李牧尘,都仅是听从他人的口语中传来罢了。不仅仅是他们,诸多长安百姓都是听过名声,未见其人。
    在古代,没有现世的高科技网络,唯有百姓间的口耳相传,仅仅知晓牧王仁德,至于面容吗?身份卑微的他们,极少能够接触到这种高高在上的人。
    李牧尘看着他们醉不成型的样子,心中无不愤怒无常,说道:“本来呢,我只是让你们滚蛋,可你们偏不听,眼下我该改变了注意。”
    听说这牧王为人正直,最痛恨那些欺男霸女之人,很显然,他们完全符合牧王痛恨人的标准。
    他们不顾剧痛,狼狈的爬了起来,纷纷后退一段距离,所有人靠拢在一起,满是恐惧的看着这位年轻的王爷。
    这群衙役咽下一口唾沫,‘咕咚’一声,隐约有着不好的事情。此时,听到李牧尘说:“我决定,把你们全部都杀了!!”
    轰隆!
    这个消息,好似晴天一道霹雳,于脑海之中炸响开来。想不到这年轻的王爷,看似文质彬彬,柔善友好的样子,真耍狠起来,令人咋舌瞠目。
    李牧尘信手一撵,一把刀飞出他的心中,冷冷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想要怎么个死法?对于杀人,我还是颇有研究的,毕竟西凉王被我一刀一刀斩断了四肢,场面可是相当血腥的。”
    衙役们听闻之,惊出一身冷汗来,关于李牧尘平西凉国的消息,也略有耳闻,他们只知道西凉王死的很惨,可没想到竟然是被斩断了四肢,最后活生生的痛死。
    看着他手中那把锋利的刀,所有人惊出了一身冷汗,醉酒的状态也顿时消了大半,往往在面临死亡的恐惧面前,想要醉着死很需要很大的勇气。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就是刚才叫嚣最厉害的班头,非常不错,身为班头的你,成功激起了我的杀人欲望,所以为了惩罚于你,我决定先拿你开刀。”
    李牧尘的话是淡然平静的,而平静之下,则蕴含着一丝丝威胁的意思,那班头嗅到了死亡的气味,仿佛看到了死神正在举起屠戮的刀刃。
    那中年班头两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不知磕了多少,连额头都磕出了血。看着他害怕的样子,李牧尘神色漠然,不会觉得他任何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今走到今天这步,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李牧尘一刀下去,锋利的刀刃划破他的咽喉,脆弱的喉咙怎抵得上快刀坚硬?一刀隔断喉咙,鲜血喷涌,那班头被一刀毙命,死状惨烈。
    杀人!
    对于李牧尘早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惨死他手中的亡魂,少说上万人,单单是斩杀西凉将士就已经不计其数。
    班头死了,其他人吓得两腿发软,纷纷跪倒在地,连忙磕头求饶,他们还不想死,就这般苟且的活着,总比一命呜呼的好。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他们苦苦地哀求着,连嗓子都喊哑了却浑然不知。
    杀鸡儆猴,李牧尘也没有要全部都杀了的意思,看着躺在地面的尸体,李牧尘说了一句:“将尸体拖下去处理了,至于你们吗?先要看你们的表现,表现好的人,留下重用,表现不好的人,斩杀不留。”
    ……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烧的猛烈,亦烧的血腥,以杀人为代价,让那群不知死活的衙役们看到了什么叫做可怕?
    这第二把火,便是重建改制,整改京兆衙门的慵懒之风。
    由李牧尘坐镇京兆府衙,将三年来尘封的案件全部重新审理,并且他广开言路,于衙门前,安置一处信箱,让百姓们畅所欲言,将所说的话匿名信件投在信箱中。
    放在现代,这算不得新奇之事,在一千年多年前的唐朝,绝对可称得上怪诞事情。
    一经推行此法,百姓们将自己想说的话,以匿名的方式投入信箱,每天信箱的信件都不少于百余封。
    李牧尘也绝非走走形式,每封信全部看完,从中采取有用的建议,广而实施。从某种程度上,极大调动了百姓们的兴致。
    通过新改制的办事方法,再一次将李牧尘推向舆论的最顶峰,只不过,舆论带来的不是负面影响,而是他的盛名。
    这第三把火,便是肃清遗留之患,审讯眼下之难。
    自推行重建改制的方法后,那些不敢告状衙门的百姓,将这些年来受到的冤屈,皆击鼓鸣冤相告之。
    身为京兆府尹,本不需要处理此等小事,李牧尘为竖立威信,凡是皆亲力亲为,从不有任何的怨言。
    无论是百姓家中牛羊的缺失,又或是抓捕小偷这种事情,让堂堂四品大员亲历而为之,总觉得有些大材小用。
    当然了,李牧尘晋升京兆府尹,实施的三把火,在很大程度而上将其威信及生命传播开来。
    一传十,十传百,经过百姓之口,李牧尘的英明,上达天听,下至民野,内至长安,外达四方各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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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外界盛传牧王美名的时候,在一处极为清静悠然的地方,享受着宁静带来的乐趣。
    云岚宗!
    转眼之间,长生已经三岁了,在这三年时间里面,小长生可谓是学贯古今,别看他小小年纪,其天赋足以让人为之惊叹。
    半岁已经能够开口说话,一岁便识得书中文字,两岁已经可以作诗,而今三岁更是学贯古今经典,嫣然已经成为小天才。
    此为‘天生绝脉’带来的好处,当然,从小体弱多病,是无法避免的,先天如此。
    今天,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便是小长生跟着母亲一起下山,前往俗世寻常可以医治‘天生绝脉’的药物。
    “娘,咱们第一战要去哪里?”
    “长安!”牧清怡斩钉截铁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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