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李牧尘竟是胆大包天,让西北第一铸造大师喊他一句“师叔”。
    说来也是合情合理,李牧尘与张鸦九乃结拜兄弟,师父的兄弟,称呼他一声“师叔”不算为过。
    孙邃是何等身份,岂容这位少年无礼狂言?这时,有人看不下去了。
    “喝!好大的口气,让孙大人喊你师叔,真是好大的胆子。”有人说道。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给孙大人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来人帮孙大人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为了讨好孙邃,有人更不惜大打出手,派出手中护卫给他一些教训。
    一人有之,他人随至,如此难得的机会,寻得讨好孙邃的机会可不是随处都能够寻到的。
    而且那人倒是想的好,讨好人的机会岂能让他一人独占。
    不知怎的,因为李牧尘的一句玩笑话,引来灾祸,被无辜的针对。
    星月楼是不允许外人滋事大闹的,月影正要上前阻止,孙邃使了个眼神,她退到一旁。
    孙金双手环抱,倒是想见识一下此人的本事。
    说时间的功夫,一群护卫冲了上来,左右仅是目测便有十二三人,还有好多没有行动的,合计起来共有二十多人有余。
    面对一群虾兵蟹将,李牧尘自然不惧,不过,为避免殃及池鱼,还是小声与李诗音说道:“退后一步,小心受伤!!”
    当话音刚落,廊道两侧已经被人挡住,想跑除非跳楼。
    其他之人没有出声阻拦,各自坐在原地喝茶看热闹。星月楼都不出面阻拦,他们何必强当出头鸟。
    李牧尘转动眼球,左右侧目观望,掌面化作拳头,体内真气已无形之中悄然聚集手心。
    “上!!”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发号施令,一群人闻令而动,无脑的冲了上来。
    李牧尘忽地一凛,脚底于地面摩擦转动一定角度,两腿之间迈开一段距离。
    乌糟糟的一群人冲来,眨眼的功夫,他们已经近身靠过来。
    李牧尘被瞬间淹没在人海之中,其他人则作壁上观,静而不动,默默地看着他出洋相。
    月影时刻注视着二楼的动向,若是拍卖会上死了人,对于她们星月楼的声誉可是极大的。
    说的再直白些,怕李牧尘死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被人群淹没,沉寂数秒钟后,忽地一股磅礴之气向着四周传来。
    凡是内行人都能感受这股力量的强大,月影惊声说道:“好强的内力!!”
    于人群中心位置,李牧尘左右两掌向着两侧拍了出去,使出一招“履霜冰至”,冷冽的寒气侵入来袭人的体内。
    几乎所有人在一瞬间没有了战斗能力。
    一招刚过,李牧尘在下第二招,使出一掌“震惊百里”,将那些涌冲上来的护卫们猛地震散开来。
    啊!啊啊!!
    被一掌震飞,那群人四散飞出,如同被扔飞的沙包,两楼的栏杆被撞烂,不少人从二楼震倒了一楼,摔的七荤八素,好不凄惨。
    如此画面,所有人瞪大眼睛,惊地合不拢嘴巴,如此这般瞠目结舌,出乎他们的意料。
    仅仅用了两招,便是将所有人击飞,二十多人可以说被秒杀,这他妈的夜太强了吧。
    李牧尘身形“嗖”地一晃,出现在方刚护卫的其中一位主人身边。
    那人只觉背后有阵阵寒意袭来,猛地回头,李牧尘已站在他的身后。
    护卫的主人刚想要站起身来,被李牧尘一掌拍在肩膀上,连同座椅一起拍碎。
    那人坐在地上,仰起头仰视着他,害怕地问:“你想要干嘛?这里可是星月楼,不是你肆意胡闹的地方。”
    李牧尘冷哼,道:“好一个恶人先告状,方才你指使手下袭来的时候可有考虑过这是什么地方吗?”
    见识过他的本事,那人有些后怕,几十个人都不是李牧尘的对手,何况是自己呢!
    “你……想要干嘛?”
    “不干嘛!只不过是从你身上讨还一些利息罢了!”李牧尘冷笑道。
    说罢,李牧尘一脚将那人从二楼踢到了一楼,直接摔断了一条腿。
    来此拍卖会的人,非富即贵,如今出现这种情况,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月影赶紧派人将短腿的客人抬下去医治。她又看了一眼孙邃,好像要说些什么似的。
    只见孙邃微微摇头,示意她静观其变,不要插手。况且错不在李牧尘,若非那些人先动手,何以落得个如此地步?
    假如倒地之人是李牧尘,又该如何说算?!活该还是倒霉?
    而今不过是李牧尘是胜利者,倒下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对手。
    既然星月楼选择静观其变,一直保持着中立态度,那便要从一而终,不偏袒任何一方,且看事情自由发展。
    再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李牧尘将那些想要教训自己的仇人,分别给予了小小的教训。
    教训不算太重,不过是每个人拆了一条胳膊,并将他们从二楼扔了下去,至于断腿与否,那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原来安静的拍卖会场,正有着一群人于地面痛苦哀嚎,他们被月影派人抬走医治。
    拍卖会过程的小插曲,完事后又回到自己的位置,这下子,其他人明白了他可是个不好惹的主。
    这时,只听李牧尘说道:“月影姑娘,方才孙大师都说我那宝贝价值五百万两,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话题转的太快,前一秒钟还气势汹汹,是个打架狠毒的疯子,下一秒钟,又回归正道,讨论拍卖之事,二者之间毫无衔接。
    “这……”
    月影有些迟疑,一直小小的金笔,价值百万已经让人瞠目结舌,而最终报价竟是五百万,换做任何人都会有所怀疑。
    可是,此话由孙邃说了出来,想来也没有人能够质疑。
    这时,孙邃说道:“年轻人,在我心中尚有以个问题不甚其解,你若能够老实回答我,结果令我满意的话,这把龙泉剑分文不取,将它赠送于你。”
    孙邃的话,犹如平静的汪洋,忽地刮起狂风,数十米的浪涛,天地昏暗,大海气势汹涌,澎湃的巨浪咆哮着。
    所有人心中难以言说的惊骇,包括月影在内的人,无不是瞠目结舌。
    这是他们一辈子听过最震惊的玩笑话。
    孙邃示意大家安静,他看着李牧尘,说道:“我这问题很简单,你与师父是否真乃忘年兄弟,又如何证明?”
    “你既是老张的关门徒弟,又怎能看不出那金笔出自何人之手?”李牧尘反问道。
    佛怒火莲,此等神兵利器,天下间除了张鸦九谁人还能制造?就连孙邃也是造不出的。
    尽管孙邃心中已然明了答案,可突然冒出一位师父的异姓结拜兄弟,却也不得不有此多问。
    “话是不假,可万事皆讲究个证据,你空口无凭,若是没有证据的话,纵然是你说破天,对于这个结果我是不会满意的。”
    是啊!生活在这不算太平的太平世道上,多个心眼,多一分小心总归不是太坏。而他与李牧尘是初次见面,空口无凭的话还是留给以后再说。
    “那不知你想要我如何证明?”李牧尘又问。
    “只需要拿出一件师父的信物即可!”孙邃说道。
    这下子可是为难他了,张鸦九的信物,老张穷的叮当响,别说信物,就算是小小的配饰也没有。
    配饰?!
    李牧尘心是一动,好像记得流放西北,在离开长安之前,熙子好像送给自己一件小配饰。
    听她说,那东西是父亲临终前唯一的东西,她将其放在自己这里保管,待他日重返长安的时候再做归还。熙子想要表达的心意他能感受到。
    当初,李牧尘还埋汰老张有够寒碜的,当然也仅仅是心里埋汰几句。
    不过,李治杀死张鸦九这个仇,李牧尘无论如何都要讨还回来的。
    好在李牧尘随身携带,尽管配饰不值钱,却也是老张唯一的遗物,无论如何都要好好保管。
    于是,他小心的取了出来,由专人拿给孙邃查看。
    那是一件很普通的发簪,花了十文钱从小摊贩手中买来的。不过,张鸦九格外的珍惜,因为这发簪乃是他与妻子的定情信物。
    信物廉价,却代表的意义非凡,于他人眼中,可算是一文不值,而在张鸦九看来,千金不换。
    孙邃瞩目观望,这发簪信物,已是退却显眼之色,呈现泛黄老旧的状态,当年他在中原求学,曾经看见这枚发簪。
    听师父他老人家说,此乃与师娘的定亲信物,很是宝贝,一直被珍贵保藏。
    而如今此物落到李牧尘的手上,一定是张鸦九出了事情,不然的话,他是不会将如此宝贵的东西交于他的手中的。
    “这发簪为何会在你的手中?”孙邃激动地问道。
    李牧尘玩味一笑,道:“回答你一个问题的时间已经结束,这是第二问题,在此之前,你需要对本次回答做出中肯的评价,到底满意与否?!”
    孙邃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而且虚空一指,龙泉剑飞出他的手中,用实际行动回答他的话。
    如此一幕,再次令全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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