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儿出手迅速,毫无征兆,她的拳头利索俊俏,不拖泥带水,一击而来。
    李旋眼神一凛,身体本能躲闪开来,无需任何思考,那是印在骨髓深处,已经意识的本能已经成为身体一部分。
    在躲闪的同时,李旋更是反手一掌,虽未用处全力,对水儿已经不易,她身体后倾,左腿前踢,做出半个空翻动作才勉强躲过。
    李旋作为长安第一高手,自然有着他的本事,果然很强,这是水儿与他交手一招后有感而发。
    而水儿也不甘示弱,这小丫头悟性不错,李牧尘简单的指点,她能做到举一反三,因此训练成果事半功倍,故能在短时间内达到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一击未果,水儿并气馁,仅在喘息一瞬间,便已做好下一招。
    战斗中的水儿,与她平常的清纯可爱截然不同。此时此刻,水儿更想一朵出水芙蓉,动人抚媚,脱去稚嫩的外衣,更显美丽娇人。
    水儿她那并驱的双指,有气体波动,无形的气体保护丝绕双指周围。
    “那是……剑气!!”
    李旋甚是惊讶,以她区区半个月的修行时间,竟然可以凝练出剑气,实在可怕。
    “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没想到水儿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领域到无剑胜有剑的奥义,真是修炼天才。”李牧尘比谁都高兴,他无意中发现了水儿修炼的天赋,比捡到金子还要开心。
    “以指为剑,以气为器,驱指运气,小丫头,你真的是刚入门小菜鸟?”李旋说道。
    别说李旋不相信,要不是亲眼所见,李牧尘都非常怀疑,水儿进步速度太快,快到所有人为之瞠目结舌。
    水儿没回答他的问题,她凝练剑气,虚空一指,剑气从她指尖飞出,急窜而出。
    李旋正视着她,假以时日,小丫头的实力不可估量,只是现在,她还差了些。
    迎着她的剑气,李旋五指收拢,化掌为拳,用他那堪比钢铁的拳头,一拳轰碎水儿释放的剑气。
    剑气消散,化作斑驳地碎片星光。
    李旋嘴角上扬,哼笑:“招式不错,实力太弱。”
    不得不说,水儿的天赋无人可敌,时间尚短,虽然她已经领悟深奥奥义,但她缺乏实战,还不能发挥最大实力。
    若对手换做莫千雪,那李旋绝对不敢用拳头轰击对手的剑气。
    水儿面容一凝,再次运气,只不过这次,与上一招不同。
    剑气本是无形无质,却可用之伤人,追其根源,那便是剑气的实体化。
    而水儿能够做到举一反三,想法总能别出心裁,一鸣惊人。
    李旋眉头一皱,直觉告诉他,这小丫头不会简单。
    片刻间,在有限空间当中,出现数不清的斑点光芒,光芒围绕着她,阳光洒落,折射出无数光影芒点。
    李牧尘身为裁判,乐在其中,他本想测试水儿进步实力,结果出人意料,这丫头太逆天了。
    “李大哥,你可要小心了,我家水儿可不是好惹的,哈哈!”
    李旋不需要他提醒也知道,不能再把水儿当成入门的菜鸟,不认真的话,真可能阴沟了翻船。
    水儿聚集周围的光芒越来越多直至形成一道光芒壁垒。
    就在李旋猜测她下一步会做什么,水儿再次出手。
    忽地一瞬间,那数不清的芒点化成细长的针状模样。
    “不对,那不是星光,是剑气!”
    那是由无数剑气实体化后又进行分离,李旋想都不敢想的疯狂举动。
    众所周知,剑气的形成需要凝练,凝练过程本就是极为复杂,剑气实体化则是在凝练的基础上又一次凝练,又称“升华”。升华后的剑气分解成无数细小剑气的过程称之为“气离”。
    气离的过程,何止复杂,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
    水儿操控着无数针状剑气,手指挥动,那剑气也随着挥动。
    “去!!”
    手臂前驱,双指朝前,那剑气似暴雨梨花,晴空之下雨针纷落,形势急湍迅速。
    李旋后退数步,旋即摆出架势来,两腿迈开成一定角度,拳头紧握,粗壮有力的臂膀之下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见。
    “要动真格的了。”李牧尘笑道,能让李旋认真对待的对手不多。
    喝!
    面对那疾风骤雨的针芒剑气,李旋大喝一声,原地形成一层圆形保护罩。
    以气为盾,气化万物!
    李旋对运用早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那保护罩便是由气实体化形成。
    铛铛铛!
    水儿的针芒剑气,急撞在保护罩上,发生金属般清脆的声音。
    攻击中保持着僵局。
    矛与盾,水儿是矛,李旋是盾。当矛盾针锋相见,必要分个胜负。
    这一次,似乎是盾正一步步占据着上风。
    任凭水儿那疾风骤雨般攻击,那保护罩岿然不动,不曾动摇、不曾毁坏。
    与李旋交手,水儿无论各个方面都弱于对手,能够拼到现在已是不易。
    水儿早已疲态尽显,她一直强撑着,气离耗费大量的体力,能瞬间剥离她全身力量。然而,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输,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自己输就代表公子输。
    “水儿,不要勉强自己,坚持不住就放弃。”李牧尘早已发现水儿异样,她的动作明显慢了许多。
    “我不要。”水儿固执地说道,她有着自己不能输的执念。
    水儿不听他的话在情理之中,李旋竟然也……
    “李大哥,一个小姑娘你又何必认真呢。”
    “牧尘老弟,你别劝我,我也不会放弃的。”
    李旋就是老小孩,小孩子上来,有够执拗的。
    李牧尘自然不担心李旋受伤,他可是几十年老江湖,水儿不一样,初出茅庐,哪里是李旋的对手。
    时间拖地越久对水儿也不利。
    水儿那张娇人抚媚的脸蛋有些珍珠大小的汗珠流淌落下。
    嘴唇病白,那是身体出现虚弱状态最基本的反应。
    李牧尘需要想个办法,不能再让他们僵持下去,否则,水儿会扛不住的。
    “父皇,您来了!”
    唐王驾到,李旋猛地收手回头,而当他回头空挡,毫无防备,水儿抓住机会,顺势用尽最后力气。
    李旋被剑气所伤,索性没有大碍。
    “陛下人呢?”
    李旋回过头,并没有看到唐王,片刻后,适才明白他上当了。
    “哈哈!李大哥,你输了。”
    李牧尘大笑,他不过略施小计,李旋轻易上当,帮助水儿完成反杀。
    一场小小比试,李旋并非真的在乎输赢,好久没打的像今天这般痛快,他心里也是畅快许多。
    “罢了罢了,我认输,小丫头,你赢了。”李旋摆手说道。
    直到李旋承认自己输了,水儿才露出动人的笑容。
    今天,水儿的惊艳表现,李旋就好像挖到宝,越看越喜欢,他对李牧尘说道:“老弟,要不你把这丫头送给我,我来教她,保证不出三年,她一定会成为大唐第一女将。”
    李旋自信满满,他想收水儿为徒,无可厚非,谁碰见这样的弟子都会心动的。
    水儿听到李旋想带走,她害怕地躲到李牧尘身后,好像说她不要离开。
    李牧尘安心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不行!水儿还小,不能送你当徒弟。”
    李牧尘毫无犹豫的拒绝李旋的要求,真要把水儿送人,李牧尘也是极为不愿意,每天看着她,再糟糕的心情也会变好。
    水儿松了口气,只要不离开公子,让她做什么都行。
    当然,李旋也没指望李牧尘答应,他随口一说罢了。
    “丫头,你叫水儿是吧,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李旋,如果有什么修行遇到困扰,随时来找我。”
    李旋与她简单的打完招呼后就走了,待他走到一半,突然停住脚步,回头说道:
    “明天不要忘记上学。”
    说罢,才最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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