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床上滚了一圈儿,脂白如玉,艳丽的面孔像极了窗外开得正好的花,衬着深色衣裳,艳丽不可方物。
    赵飞燕十指纤纤从铜镜上划过,她道:“在等这天下的王,我想,他快来了。”
    郁婕沉吟不语。
    赵飞燕的野心越来越大,郁婕并不意外。
    每个人在不同的阶段,都有不同的追求。
    赵飞燕每一步都往上爬,看见的景色也不同,她又怎么会安分的浅尝辄止,甘心做一介升斗小民。
    最开始,她只是想多挣些钱,一家子人不必为后来的生活辛苦奔波;后来,她想有枝可依,有人为她提供庇护,一生衣食无忧,平安富足;可现在,成为人上人,将众人踩在脚下,奢华一生才好。
    她受了那么多苦,为何不能在后半生得到好处得到慰籍。
    郁婕对此心知肚明,并放任自流。
    她如果想,那她去做好了。
    郁婕对于跟自己利益无冲突的人想做的事总是从不插手,而那个人只要曾对她流露出好意,或许,她可以视心情提供一二帮助也说不定。
    何况,根据小本子上可得历史来看,赵飞燕本就不是池中物。
    公元前33年,汉元帝去世后,太子刘骜于同年6月继位,是为汉成帝。
    公元前32年,改年号建始。
    如今是公元前29年,如果小本子没错的话,许皇后还有几年受宠时间,公元前20年开始逐渐不受宠,恐怕,那时才有机会,毕竟刘骜这个人在对一个人好的时候那是非常的好,对一个人坏时也是极坏。
    不过也不是什么问题,古来帝王都有这个毛病。
    郁婕挑眉道:“姐姐,倘若你要等很久也要等。”
    她低笑道:“等不到也要等,不然,岂不是辜负这春光。”
    郁婕看着她,她眉目如画,带着粼粼的光,具有侵略性,多好玩儿的小东西,她要是男人,她也喜欢。
    郁婕叹道:“姐姐有大志向,我却只想懒懒散散过一辈子呢。”
    “傻丫头。”她抚上郁婕的脸道,“一切有姐姐。”
    郁婕甜腻的笑了,甚是天真可爱。
    府中岁月长,近十年时光,哪儿有那么好熬,郁婕倒也多多少少见了张放几次。
    从少年到青年,张放这个人,仿佛没什么改变,殊丽俊美,却颇具男儿气概,郁婕遥想那位汉成帝得是何种模样,尽管她对同性恋已是见惯了,却是头一次看见古代的。
    张放几次见到她,仅是微微点头,郁婕这就有些奇怪了,本也没什么,她坐得远,又时时低着头,少有人见着她,只是,张放不一样啊,他见过她好几次了,她这近乎艳丽的面容很少有男人不心动的。
    如果她是个男人,都会立马按住自己一顿啪。
    张放这个男人有点儿奇怪啊。
    她看着他,就想起了他因思慕汉成帝哭泣而死这事,顿觉得他可怜。
    她低头吹笛。
    他走到她面前,噙着笑意道:“跟我走吧。”
    她抬头,茫然的眨着眼。
    这当然是装出来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
    郁婕茫然的眼神落在他身后,赵飞燕摇头,她也随之摇头。
    张放并不介怀,他还不至于为了个宿值而在阳阿公主府做出什么事来,他不是不懂事的人。
    赵飞燕拉着她手回去,她一本正经道:“妹妹,别答应任何人的这话,你会好好的,嫁个好人,至于我,我堕入阴间都是该的。”
    郁婕拎着她温和的表皮凑上去抱住赵飞燕道:“姐姐,不,就算有事,我也要陪你。”
    赵飞燕无话可说,只好摸摸自己唯一的亲人。
    时光冉冉,很快便到了公元前20年,正是许皇后倍受冷落的日子,郁婕一拍大腿,诚赞了一声小本子不欺我啊。
    尽管宫中的消息偶有流出,却远远不如郁婕知道的多,她只是好整以暇的看戏。
    听闻班婕妤奉上自己侍女李氏,汉成帝为她赐姓卫,盖因当年卫子夫卫皇后便是崛起于微末之时,只是卫婕妤始终是婕妤罢了。
    郁婕不是很理解这样的女子,于她数世所看,爱应该是充满了独占欲,得不到会失落会痛恨会充满一切负能量。
    如果爱的话,为什么要容忍自己的丈夫身边有别的女人。
    如果不爱的话,历史上的班婕妤又确实表现出一副很爱他的模样。
    郁婕扶着下巴,表示不是很理解这样的人。
    赵飞燕在屋中为自己梳妆,看着她那副模样道:“怎么了,这么不安分。”
    郁婕皱眉道:“我在想,姐姐等的人多久会来,姐姐年纪也不小了呢。”
    “再五年,那时,他即便不来,咱两姐妹的钱也够自己过些安生日子了。”她顿了顿道,“这些年,你一直陪着我,心中可是有过怨恨。”
    “没有呢,姐姐最好了。”作为一个有无数软妹子对着自己说这话的女人,郁婕表示容她粘贴复制一下就用上了。
    赵飞燕果然吃这套,轻捏着她脸叹道:“你啊,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
    郁婕轻笑道:“因为姐姐在嘛。”
    这样的撒娇,她做的很是自然。
    两姐妹相视一笑,极是快活的样子。
    时过不久,张放便带着一人来了,俊朗而威严,眉目间有着郁色。
    张放道:“来了这里就不必烦心,正所谓烦心也没有办法,不如作乐。”
    那人失笑:“你这人啊,这话还真像是你说出来的。”
    郁婕却听出来了,好似这皇帝并没有那么昏庸到沉迷酒色不问世事。
    要问郁婕为何知道,谁能不知道呢,张放随时跟在汉成帝身边啊,否则,这天下哪儿还有张放需要小心作陪的男人。
    正所谓与上卧起,宠爱殊绝,这是宠爱,也是累赘。
    世俗给男人的评语到了这份上,即便他和另外一个男人之间没什么,也挡不过世俗的猜想,所以,没什么理由借口好辩驳了。
    说实话,也许他俩真有一腿啥的。
    但是郁婕真心觉得这就是两个好哥们,还是那种一起做坏事的好哥们之间的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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