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因为被丈夫频繁家暴,再加上,看到朋友和自己老公有一腿,才会自杀的。
    小时候,父亲就不喜欢他和母亲,有一次,父亲喝醉了酒,又要打母亲,为了阻止父亲,他也被打得遍体鳞伤。
    那几天父亲心情看起来极差,为了保护他,母亲只好把他送到,自认为安全的地方。
    在那里萧谷见到了,过得宛若公主般生活的琦莲,那时候的她是真的很漂亮,萧谷也很喜欢这个小女孩。
    然而有一天,他听到了琦莲妈妈的卧室里,传出他老爹的声音。
    那一刻萧谷就知道,原来琦莲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原来这个背叛的种子,早在父母他们认识前,就已结出了果实。
    渐渐的琦莲的本性,开始暴露出来。在家里,她就是个横行霸道的恶棍,在来到琦莲家的第一个星期六,琦莲就把他的衣服全部剪烂,将食物里面好吃的部分,通通夺走,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最可怕的是,在他的亲身母亲住院的这段日子里,他在她家中,被迫遭遇到的一切虐待。
    琦莲的母亲非常讨厌他,她的孩子自然也是有样学样,在琦莲的观念里,正因为多了他,她的父亲才被别的女人抢走。
    她的母亲也经常向她抱怨,都是因为她是女孩子的缘故,所以为了报复萧谷,琦莲甚至让他穿了女裙,打扮得不男不女,而被人耻笑。
    正因为她比他要大上一两岁,在这个寄养家庭,萧谷根本没有办法抵抗琦莲的命令,要怎么抵抗啊,他打又打不过,所谓的大人更是靠不住。
    琦莲在家里,虽是个性情可怕的暴虐的人,但在学校里,她却因为面部上的瑕疵,而备受欺负。
    萧谷至今都还记得,那长达5年的校园暴力,是怎么从这个女孩身上,转移到他身上的。
    如果你没有见过地狱的影子,那天,就是萧谷地狱旅程的开始。
    “萧谷,我要你今天把我的校服穿上,一天都不许脱下来,否则你今天一整天,都别想吃到东西。”
    琦莲在用训流浪狗一样的语气,极端冷酷的训斥他。
    “可是,你的衣服是裙子,我是男孩子,不能随便穿的。”
    萧谷的这句男孩,彻底刺激了琦莲的神经。
    “如果你不想穿也可以啊!”
    萧谷虽然觉得,琦莲脸上的笑容特别奇怪,但也只是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教室里,大家都在上课,老师突然开口说,班上有人偷了他价值不菲的钢笔。
    要对每一个学生,进行一对一的搜身。
    萧谷清晰的记得,那正好是课间休息时间,热闹的孩子们,瞬间个个软成了小鹌鹑,一个个都将自己的小脚小手,拼命缩进衣服口袋里。
    然而,萧谷根本没穿外套,自然也没有可装手的口袋可用,琦莲昨天在家里,把他的衣服全泼了水。
    面对男老师严厉的表情,他只能努力压抑慌乱,和其他人一起,站在教室最后面的角落里。
    萧谷怎么也不会想到,老师的钢笔会在他的背包里被发现,被发现也就算了,那只明显已经被折断了的钢笔,里面的蓝墨水,几乎染遍了,他的书包和课本,那时候还是小孩子的他,心疼的想要擦干净这些墨水,也因此完全没有注意到,琦莲眼角带笑的讽刺。
    老师的表情实在是阴沉,一瞬间萧谷只觉得浑身打颤,他被迫被老师拖到校长办公室,几经调解下,老师才松口答应,不把他开除出班级。
    但从那以后,萧谷总是每节课都会被同一个老师罚站,偏偏他是教语文课的,每天语文课又总是很多。
    所以,每每等好不容易挨到放学,他总是觉得自己双腿发软,浑身无力。
    班上的同学也渐渐开始疏远他,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偷东西的贼。然后一群男孩子便打着伸张正义的口号,将他聚拢在了圈子里。
    脸颊被刻意殴打的拳头,打得破皮红肿,身上的擦伤更是不计其数。他躺在医务室里头痛欲裂之下,才终于回想起,那天早晨,一反常态的将新书包递给他的女孩。
    身边的女人一脸癫狂的痴态,让萧谷只觉厌恶感顿生。
    他被欺凌了整整5年啊,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整整1824天,这可都是拜这女人所赐。
    琦莲这人还是小女孩,都能恶毒到这种程度,如今长大了,更是心思歹毒至极。
    “你爱我吗?”
    爱,萧谷心想,在你们这些诱因诱导下,我被迫自尽的母亲,才是我该爱的存在,可我还没来得及爱她,她就没了,她就被你们害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和我谈什么爱不爱的,岂不可笑。
    “别说是你小时候那张丑样,就是你如今,把五官样貌全改了个遍,我也依然能从你身上,闻到腐烂的臭味,你这么让我生厌,我又怎么会爱你。”
    你想象过生活在精灵岛屿的王子吗?少年此刻睁大瞳孔,表情狰狞的看着她的样子,就像即将死去的精灵,爆发出最后的生命绿意。
    琦莲操纵手掌中的宽大砍刀,硬生生在萧谷的腹部搅了一圈,她恨着这永远都只会缩着耳朵的兔子骑士,自从看到这个小骑士纯白无垢的雪白样子后,她就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让黑暗将他彻底填满。
    这无比阴暗的心思,始终困扰着她,而从今天开始,这份困扰再也不会出现了。琦莲心中一根紧绷的锁链彻底崩裂,只一刹那,她就沦为了吃人的恶鬼。
    在枝桠上方蹦跶的鸟,身子竟和脑袋一样大小,天空中的植物气息极其浓郁,因为太阳刚升起来的关系,一层薄薄的淡紫色雾气,还没完全消散,此刻正飘荡包裹着整个世界。
    萧谷艰难的睁开困倦的双眼,在他记忆的最后一刻,只记得他拼命忍受着,腹部极端疼痛。
    然后萧谷伸出手掌,拼命的逃到了一片雪花之上,那种浑身轻飘飘,极度舒服的眩晕感,他到现在也觉得毫无真实可言。
    他死了吗?等萧谷从草地上坐起来,准备顺手拍掉裤子上的泥土灰尘,却惊讶的发现,他的裤脚纤尘未染。
    “难道来到了天堂。”
    他困惑的摸了摸,停驻在肩头的幼年火烈鸟,虽觉得这鸟看着有些眼熟,但很快就拜倒在了,它柔软温热的细羽下,不可自拔的撸了起来。
    现实里,《战天》的游戏策划师正焦头烂额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成倍玩家,策划者正在捉耳挠腮的奋力拼搏,整个团队虽然对多出来的对接信息流感到棘手,但好在游戏存储容量很多,所以服务器倒还能承受。
    于此同时,凡是在战天登陆,留下实名信息的玩家,都悄无声息的陷入昏迷,有个别还引发了不下上千种事故,汽车火车遭遇撞击这都是小事,更有甚者直接栽下了浮梯,当场死亡,医院里一瞬间人满为患,然而不论怎么检查,人们都无法纠察出源头,每个人都面色红润,丝毫也没有什么重病的迹象,然而医生用尽了各种方法,就是叫不醒他们,后来人称这些人为,沉睡的坟墓。
    萧谷的手,是在看见透明显示屏上的字体时,僵住的。
    如果他没有看错,这透明平板里的各种属性经验值,好像是他在《战天》里的游戏账号,他用带着惊恐的表情看向周围的场景,眼前一片栗子形状的粉色樱花树林,这和他最后离开游戏账号时的地点,完全一致。
    当他试探性的打开背包,发现背包里只剩下一套初始的,农民工子弟打扮,他将衣服拿下来,发现不论这衣服看着好不好看,但手感上呈,有些像他从鲲手里打下的避水衣。
    正在他沉思良久的时候,周围凝固的空气突然动了,有一层看不见的薄膜被打破了。
    萧谷只见一群衣着紫黑外衣的家仆,冲着他的方向开始叫嚷起来。
    “大少爷不好了,小姐又想自尽于房梁,您快去劝劝小姐啊!”
    依然穿着武士盔甲的萧谷,此刻并不敢轻举妄动,他只得跟着仆从,回到了府邸。
    如果你梦回过江南烟雨,就足以想象出,这间坐落于溪水之上的宅邸。
    萧谷一行人进入屋里最快的方式,竟是坐船。
    他为没有办法,再像过去那样,定了坐标就能瞬移到位置,而感到遗憾,不过偶尔坐船游湖也是一件美事,湖水两岸,柳条催生,湖水中央,几艘比拼艺妓的歌舞姬,正竞相开放般,争夺着天下第一的美名。
    萧谷看着据说是,自己妹妹身边人的老妈子,正面容焦急地在房门外不断拍门劝说。
    “让开。”萧谷将堵着门的人支开,抬脚便踹碎了门板,在发现自己的攻击力还是很强后,他才放下心来,缓缓抬头凝望着,漆黑不见底的房间。
    房门散落成两半的声音,还惊动了眼底含泪的少女,她白皙的额头上,绘制着让人眼花缭乱的血红封印,精灵般的耳朵,纤细的脖颈,仿佛一折就断般柔情蜜意的身姿,吸引着世间所有的英雄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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