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两排的仆人,低声喊道。
    颜夏半眯着眸子,才看清少年。瘦削的脸,深邃的眉眼,琥珀色的眸子,过于挺拔的鼻子以及殷红的薄唇。
    这便是记忆中的言。
    原来他真的还这里。
    言没有开口,清冷的眸光扫过众人。
    他似是蹙起了眉。
    旁边的吸血鬼问道,“少爷,要不这次的都留下。”
    言动了动唇却没有说出话来,然后伸手修长的手指指向颜夏的方向。
    “她吗?”吸血鬼诧异问道,然言已经转身,留下孤寂的背影,上了楼梯。
    “你,过来。”吸血鬼指了指颜夏,“其他的人可以回去了。”
    大殿里,几个老婆婆都如释重负一般,这里太阴冷诡异了,她们受不住。
    “你,以后就是跟着言大人,伺候大人的日常,要是有半点不周,你就不用做了。”
    “记住了,言大人的要求很简单。想保命就做到两点,一话少二不要有好奇心。”
    “你可都记住了?”
    颜夏当即点头,视线一直是随着言的身影。
    “跟上去吧。”吸血鬼下巴指了指言的方向。
    颜夏自然顺从的上去。
    只是着楼梯,她爬着着实的费力,伸手扶着楼梯,一面佝偻着身子。
    爬到一半,人已经累的不轻。
    终于上来时,已经没有言的身影,只有一扇打开的门,里面黑暗一片,空荡荡。
    颜夏进去,眯着眼睛也只能看见一团墨色,一时间,她也没有进去。
    突然屋里亮起了晕黄的烛光,却有若被随时都能被反扑侵蚀一般。
    颜夏几乎将眼睛眯成一条线,正要迈出步子过去时,只听见耳边一阵风声。
    人已经没有任何的反驳之力,被摁在墙壁上,脖子上传来的温度是如冰一样的冷。
    暂时适应了黑暗,又隔的近,颜夏才看清楚来人就是脸色苍白的言。
    他冰冷的睨她一眼。
    颜夏喘着的气息,一面看着言,她没有开口。
    只是心跳的厉害。
    “你,怕我?”言掀唇,只是说了三个字,嗓音低哑好听。
    颜夏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摇头,“没有,我,太累了。”
    这么大把年纪,爬上这么高的楼怎么来说都累的够呛,而她这应该已经算好的了。
    至少没趴下。
    言没有松开她,看着她的眸子,似乎探究她这话里有几分是真的。
    琥珀色里,没有任何的波动。
    所以,言虽然履行五十年的约定等在这,在她年老后,尽管面对面,他已经不记得林欢晚了。
    真是遗憾。
    “你不问问名字?”
    颜夏突然咳嗽了两声,可是言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也没有回避她。
    目光仍是静默如水。
    但他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颜夏知道言的性子冷,便继续道,“我是林欢晚。”
    脖子上的力度松开,本来以为两个人会有一场重逢后的狗血,没想到,人家压根就记得她了。
    言再次转身,与黑色融为一体般。
    颜夏捏了捏自己的脸深呼吸了一场,只能跟着进去。
    里面,一片孤寂冷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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