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原罪之夜
    许卓然对着一桌子没怎么动的菜,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开始风卷残云。
    一个人吃饭总是吃得格外香,因为舒坦,不会担心别人看到你吃相,也不会小心措辞地跟人家应酬对答,所以她喜欢一个人。
    噩梦起于何时呢?也许是从那个人坐在她对面时开始的,他指了指那个几乎已经见底的红酒瓶子:“我以为你真的滴酒不沾呢,你们俩也没少喝呀!”
    “喝酒得看对面坐的是谁!”许卓然头也没抬,顶了一句。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林启凡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桌子上。
    许卓然啪地一下扔掉筷子。
    “每次我刚对你印象好一点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更讨厌!”借着酒劲,许卓然终于说出内心真实的感觉。
    还想再说,突然觉得一阵头晕。
    下一秒,就被他拉在怀中。
    “你别乘人之危!”这是许卓然在清醒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恍惚中被他半搂着,上了楼,进了房间。
    显然是走进他的房间,这是一间豪华的套房,一进门,最抢眼的居然是那只安置在阳台的浴缸,也许设计者的初衷是让住在这里的人一面享受舒畅的花瓣浴,一面享受清风、聆听虫鸣,眺望闪闪的星空,将碧波绵延的海景尽收眼底。
    如果,身边的这个人,不是他,而是他,那该是怎样浪漫而温馨的一个晚上?
    然而现实中,荒唐而又可笑的场景是,她犹如一只受惊的小猫蜷缩在沙发上,而他是一个猎者,守候在一旁,欣赏着嘴边的猎物,仿佛很享受般的,任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却并不急于张开那血盆大口蚕食他面前的美味。
    他的目光是那样的肆意,仿佛一点一点凌迟掉她的外衣,让她仿佛透明般的裸露在他的面前,无所遁形。
    他一直没说话,只是一双眼睛盯着她瞅个没完。许卓然定了定神,强迫自己站起身,向外走去。然而没走出几步,就被他自身后一把拽住,一抬眼就看到他在幽暗中泛着欲火的眼睛,她连忙闭上眼睛,希望这只是一个噩梦。
    也许续梦中再也不会见到他如此无时无刻注视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
    只是她失望了,确切地说应该是绝望。
    他把她抵在墙上,一个霸道的残忍的吻狠狠地袭击了她。
    她拼尽全力抵抗着,弄得浑身是汗,然而没有用,丝毫没有改变他对她的挟持。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烈的欲望。
    许卓然的手已经被他牢牢地固定住,她闭上了眼睛,用嘴狠狠地咬了下去,直到嘴中有了血腥。然而,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改变,他没有因为痛一把甩开他,也没有因为痛而放缓对她的侵犯。
    “停,林启凡,你这是在干什么?如果你想要,你可以拿钱去解决,不要找我!”
    她喊着。
    而他依旧没有停手。
    “我不是,我不是!”许卓然喊了出来,眼泪随即淌落下来。
    他微微一颤,下意识的放慢了动作,用手撑起她的脸:“不是什么?”
    “我知道你不是随便的女孩儿,不是小姐,所以我说过,嫁给我!”他的语气很坚定,说话的时候,一阵热气吹散到她的脸上。
    她摇着头,拼命地摇着头:“我不是一张白纸,我有爱人,所以,你放过我!”
    林启凡松开了手,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许卓然立即下意识地将已经被解开的上衣系好,她是慌乱的,她是怯弱的。
    而他显然看出了她的软弱,他走到茶几上拿起香烟和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是那天在机场那个男人吧?爱人?他是你的爱人?我不信,你说说,如果是真的,我就放了你!”
    许卓然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那是我和他的事,我没有必要跟第三个人说起!”
    “是吗?”
    许卓然没说话,向门口走去。
    而他在下一秒中,将那支只吸了一口的烟狠狠地掐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一把将她拽了回来,狠狠地钳着她,像在审问一个犯人:“他是你的爱人?你们恩恩爱爱的,那你又为什么一个人来深圳?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见面?这算爱人吗?最多也就是旧爱。从北京回来以后,我给了你一段冷静的时间,你心情总该平复了吧?”
    “爱一个人,并不需要时时刻刻相守在一起,也不一定要有结果,但是,他始终都在我心里!”许卓然把手放在心口上,表情有些凝重又有些悲凉。这是怎么了,到现在,她居然像宣誓一样在向另外一个男人来表达对潘浩儒坚定不移的爱情,自己是醉了,还是傻了?
    林启凡被她的话气得火往上涌,狠狠瞪着她。而她则用力甩开他,想走,但是眩晕的感觉再次袭来,她绵软的身体没有一点力气,终于倒在他的怀里。
    他的唇边渐渐涌起一丝笑容,一把将她抱起,走进卧室。
    扔,是的,重重地扔在床上。
    这样重重的一摔,让她彻底清醒了,她反而冷静了:“你不是真的准备乘人之危吧!”他没说话,只是仔细地看着她。
    娇柔玲珑的躯体裹在墨绿色的紧身衣裙中,映在雪白的床单上,那样的诱惑,让人不能自已。
    酒醉后的皮肤晕染着一层娇柔的红,在柔和的床头灯的掩映下,脸上显得分外朦胧撩人……
    仔细看着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神情……
    林启凡心中明白,自己是喜欢她的,但是不是该在这种情况下要她,他犹豫了。
    他伏下身子,低下头,原本只想轻轻拂过她眼前的发丝,可是她惊恐的眼神,突然伸出手扇了他一个响亮而清脆的耳光,虽然没有一句话,但是那神情是鄙视,是不屑,是恨。
    他在那一刻,坚定了自己的初衷,这样桀骜不驯的女孩儿,即使现在放手,她也未必会因此对自己心生好感,这样的女孩,更激起了他想要驯服的欲望。
    他终于歁身而上,在体力的较量中,她很快支撑不住。
    她闭上了眼睛,虽然无力,但是始终没有放弃抵抗。
    看到她面上的表情,那种痛苦,更点燃他的欲念。
    轻声的抽泣,与毫无作用的挣扎,让他的欲火愈加强烈……
    她羞愧难当,始终没有睁开眼睛,泪水一次一次在她的脸上流淌。
    而在他看来,那一片晶莹中的她更具魅力。
    她已无力思考,沉重的疲惫与酒醉的眩晕让她彻底融软在他的怀里,失去知觉终于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黎明时分,许卓然渐渐恢复了意识。
    她清醒了,看到身边那个赤裸的男人,没有震惊,没有哭泣,只是木然地穿好衣服,从地上捡起包,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他走过去,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一扬手,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
    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如果你想,可以再多打几下!”
    她没说话。就那么僵硬地站在那里。
    “我很想知道,接下来你会怎么做?”他伸手轻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她没有动,任由他的抚触,只是眼睛冷冷的。
    “会去告我?好像忘记带证据了?”他笑着卷起床上的床单,递给她。
    她没有接,床单掉落在地上:“我不会!”
    “哈哈!”他一阵大笑,坐在床上,一把将她拉过来,紧紧压在身下,“我就知道,你这样的女孩,就是嘴硬心软,好了,我会娶你的!”
    她微微一挣,眉毛一挑:“你错了,因为你不是第一个,所以我不在乎,对于你,我只觉得如同一场游戏,或者也可以说,是你愉悦了我,对了,我要不要给你小费呢?给你多少好呢?二百?五百?好像你也不怎么样,也就值二百吧!”
    许卓然很清楚,这样的男人,应该怎么去羞辱他,打击他。果然,她的话发生作用了。
    他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退去,面部和身体都明显变得僵硬,她趁机推开了他,站起身,走出房间,仿佛是一个骄傲的女神,而他只不过是愉悦她的男宠。
    林启凡怒不可遏,抄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狠狠地冲着房门砸了过去,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可恶,这个丫头!”林启凡对着房门,满心的怒火无从发泄。
    看着一片狼藉的床榻,想起昨夜的种种,她的娇柔,她的无力,她的青涩与稚嫩,渐渐的他的火气消退了,是的,那样骄傲的她,怎么会甘心被人设计,沦入自己的陷阱?经历的女人无数,什么是守身如玉的好女孩,什么是假纯情真风骚,他自然辨得清清楚楚,他笑了,有意思,倔,他喜欢,倔强固执的女孩儿,有个性。
    也许真应该好好地爱她,慢慢地由浅入深地展开追求攻势,与她携手在珠海的情人路上,海风拂面,应该是很不错的感觉。他相信,最终她还是会顺从,会爱上自己。然而,那样的感受,那样的过程,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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