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玩了，再见！”女子妖媚的留下这样一句话，伴随一阵猛烈的空间波动，扭曲间，妖娆的身躯竟然消失在了原地。仔细一看，却发现身影已经跳跃到了数千米外的位置。
“想跑，做梦！”眼看已经要取胜，这时候怎么可能放跑女子，王者护卫怒喝一声，波动之力瞬间笼罩全身，紧接着便是一股震颤空间的波动颤抖而起，使得王者护卫也震动起来。
仿佛被空间直接推动一般，甚至不需要王者护卫自己的意识，只要操纵好这股波动之力的方向和力度，整具身体便犹如出膛的炮弹一般射出，朝着远处的女性径直袭去，不肯放过。
“不追上来反倒有点麻烦，真听话啊。”心中暗暗想到，白莫攸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眼看着王者护卫便要冲撞上来，不慌不忙操纵着身旁虚影，再次形成可进行空间跳跃的灵域。
没有错，新出现的两道虚影，其中有一道便是来自于飞将翰宇，消耗白莫攸大量灵力的同时，也带来了空间跳跃这极为便利的招式。纵然比不上真正的飞将，应付眼前也是足够。
虽然拥有了尊者的力量，但仅仅只是波动之力的强悍，其他基础性的物事其实并没有跟进太多，对于空间的运用也远远达不到完美，故而没有办法运用空间跳跃去追击白莫攸。
当然，拥有了波动之力，王者护卫的速度依旧可以达到一个惊人地步，正常情况下的白莫攸拍马也赶不上，所以才不得不放出飞将翰宇的虚影来，通过顺影随心灵域达成目的。
什么目的？转移战场，拖延时间的目的。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现在处于包围圈内，而且主要的责任是拖延住这些王者护卫，给其他人更加充裕的逃跑时间，故而不能一直待在一地。
和其他王者护卫不同，现在白莫攸面对的这头，已经开启了波动之力，在速度上甚至可以勉强跟上空间跳跃下的白莫攸自身，与其他普通状态下的王者护卫速度相比，快了数倍。
这样一来，只要勤于四处奔走，就能够将战斗维持在一对一的公平状态下，甚至于将眼前这头王者护卫的尊者时间全部拖延干净。至于击败么，这一点白莫攸暂时是没有考虑了。
王者护卫运用波动之力进行追击，消耗的是自己那尊者时间，可白莫攸呢？空间跳跃难道不需要任何的消耗么？当然不可能，就算是翰宇自己，维持这个灵域都极端缺灵力储备。
更不要说这还是在被追击的情况下，灵力消耗更是大的可怕。不说别的，光是现在白莫攸就已经有点吃不消，一边进行空间跳跃，一边拿出恢复灵力的丹药，不断吞食着争取时间。
也不是一味的逃跑，基本上是进行几分钟的空间跳跃后，就停下来以战斗拖延时间。
“该死，这女人怎么这么难缠？”感受到身体内的波动之力呈现虚弱状态，不断追击白莫攸的王者护卫，脸上逐渐露出了凝重之色，心绪也变得有些焦虑起来：继续这样下去，别说是将白莫攸给斩杀，失去了尊者力量并且虚弱的他，会被白莫攸反杀也说不定。
王者护卫在心中骂着白莫攸，殊不知白莫攸此刻心中的感受，其实也不比他好多少。
“虽然之前就知道这家伙的灵域是出了名耗灵力，这也未免太离谱了吧？也不知道这头怪物究竟还能继续多长时间，要是这边先没有灵力了。。。我可不想死在这里啊！”哪怕药不离口，白莫攸依旧有些无奈的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仿佛奔腾的洪水一般飞逝，流失。
这也是得亏药备的足够多，不然的话，早就被翰宇的顺影随心灵域搅得失去战斗力。
时间随着两人的追击战不断流逝，重复的场景不断出现，使得敌对双方的心情，也逐渐焦躁起来。王者护卫是察觉到尊者时间已经不多，而白莫攸，却是单纯的灵力损耗严重。
灵力残存不足一成，这是白莫攸此刻的窘境，也是追击战开始后大约十几分钟后的结果。
纵然手上的药物还有很多，可恢复速度却无法赶上这流失速度。照这样下去，再进行几次空间跳跃，白莫攸就将被迫面对放弃这手段的窘境：灵力绝对会告罄。
就算是再拼，白莫攸也不可能将最后一点点灵力用在空间跳跃上，那样做实在太危险。
“只能赌了，希望这怪物的时间也同样不多。”紧咬银牙，白莫攸计算着体内灵力的残存量，将极为有限的一部分再次给予虚影，撑起最后一次的空间跳跃，并且选定好了方向后，心中默默祈祷道。哪怕她很清楚，这东西根本没有什么实际用处，却也是此刻惟一能做的。
并非是绝境，继续按这种消耗速度逃，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可要是停下来稳住阵脚，尽量避开正面冲击，保存灵力并且以丹药恢复，那还有一丝希望继续缠斗下去。当然，这样做的前提，是必须要避开王者护卫的正面攻击，不然的话，要不就是死，要不就是灵力告罄。
无论哪一种结局，都是对白莫攸的大不利，必须要极力避免，却又只能是三分人七分天。
“黑夜囚笼！”空间跳跃，曼妙身姿终于停止了继续前进，猛然一个扭身，将腰肢柔软展现的淋漓尽致同时，缠在腰身上的漆黑长鞭，也在这一刻猛然抽出，缠裹着暗属性灵力，随着细长手臂蜻蜓点水般划动，霎时间，轨迹凝成灵纹，最终形成一座由漆黑藤蔓形成的简陋囚笼，不偏不倚从天而降，直接将奔袭而来的王者护卫当头盖住，藤蔓也随之发力束缚。
藤蔓并非是光滑平整之物，相对的，在其之上拥有着数之不尽的锋锐荆棘，随着紧紧束缚后的不断扭动，兼之黑暗属性独有的腐蚀和坏死，只一瞬间竟然将王者护卫表面皮肤直接划破，肆意破坏起内里坚韧的血肉，带去无边无际的痛楚，几乎将王者护卫刺激的晕死过去。
“啊啊啊！该死的人类，给我破！”疼痛刺激大脑，怒火顿时中烧，没有眩晕过去，也就意味着王者护卫终究还是能够清醒意识到自己该做什么：释放波动之力，将这藤蔓震碎。
只不过被疼痛感麻痹了一瞬的大脑，以至于动作的衔接明显有延迟存在，趁此之际，白莫攸倒是没有急着进攻，反倒是不慌不忙的又拿出一枚丹药，服食后运转灵力加速消耗药力。
大概是在白莫攸刚刚将药力消化干净，体内灵力勉强恢复到一成半时，伴随着藤蔓清晰的断裂声，爆裂声，王者护卫运用波动之力成功挣脱了束缚，并爆发怒火再次冲将而来。
而这一次，白莫攸却再没有运用空间跳跃逃走的打算，笼夜鞭急促舞动，灵力奔涌而出。
“荆棘之路！”黑暗灵力瞬间铺散大地，一根根粗壮的荆棘藤蔓破土而出，很快便转化为了气势汹涌的大军，将白莫攸与王者护卫之间的大地，彻底染成了漆黑色的一整片。
而白莫攸自己脚下，也没有逃过这种命运，只是略微有些不同的是，这里的藤蔓却要比一般情况下更多：直接将白莫攸垒高到了十几米的上空，居高临下俯视着被藤蔓侵袭的护卫。
拖延时间罢了，白莫攸的目的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光是看此刻的武技，便一目了然。
并不具备足够的攻击力，甚至连防御力也欠奉，唯独持久和数量，是荆棘之路的特色。
不管你震碎多少根藤蔓，不管你前进多少米，我都会不断生成全新的藤蔓，前赴后继的缠着你，而你的目标，也会在我的逐渐垒高下，和你保持一定距离，绝对不会让你碰触到。
就好像那高岭之花一般，高高在上，攀爬的过程中注定是荆棘遍布，并且遥不可及。
只是这样的拖延时间，对于王者护卫而言，尤其是开启了波动之力的护卫来说，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同样注意到自己时间不多的王者护卫，其实心中的慌乱更甚于白莫攸。也因为这样，碰到这种明显是拖延时间兼之示弱的攻击，王者护卫所反弹出来的冲击也更加疯狂。
波动之力再次布满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将那些无孔不入的荆棘全部震碎同时，也保持着最快的速度，朝着不断垒高得白莫攸横冲而去，似乎是要以雷霆之势，摘下这朵高岭之花。
荆棘很努力，悍不畏死的缠绕上王者护卫身躯，却往往死的花样百出：不是被波动之力彻底贯穿，由内到外直接被震碎成齑粉，便是被王者护卫绝快的速度直接撕拉成无数段。
更惨一些的，甚至直接被王者护卫一头撞碎，连看一眼的想法都没有，实在是悲惨人生。
总而言之，面对王者护卫铁了心，拼了命的横冲直撞，似乎一切的拖延手段都是白搭，荆棘之路或许对于破极修者而言十分漫长且艰辛，可在此刻的护卫眼前，却不过是过眼云烟。
转瞬间，上百米的距离，上万根的荆棘，全部都被王者护卫所征服，带着手掌中那即将绽放的一朵透明花苞，尚且没有绽放，只待碰触到命中注定那一人后便会开放的波动之花，一路直袭而上，最终抵达到白莫攸的身前。两双眼睛难得的对视，却只能看到冷冽的杀意。
“去死吧，女人！”王者护卫将手掌对准，猛力冲白莫攸的胸前扣下，并非是被那成熟动人的肉体所迷惑，仅仅只是因为从这个位置按下，波动之力将能够最好的打击到全身上下。
王者护卫的目的很简单，要将白莫攸一击碎尸万段，从而来偿还这看似短暂实则漫长的追击，以及那千钧一发下的惊心动魄，提心吊胆。这些，都是王者护卫的感受，也不愿感受。
“想得美！”王者护卫没有将话藏在心中，是以白莫攸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甚至是给出了一个简单明了的回答。而她的动作，也从侧面证明，她这回答，并非是无的放矢嘴硬之词。
没有办法这么近距离使用灵域，不等灵域形成，就会被王者护卫的波动之花直接摧毁。
白莫攸能够选择的，似乎只有自己的常规武技，甚至是手中笼夜鞭的几招灵器武技。
而在这个时刻白莫攸最终所选择的，是，也同样只能是手中灾厄之器的第三招武技。
笼夜鞭，笼罩夜幕之鞭，亦是黑夜的绝对统治者，暗属性灵器中极为少见的存在。
三招灵器武技，第一招便是那黑夜囚笼，以鞭意凝成荆棘囚笼困杀敌人，十分强力。
而第二招则是和风尘的怒尘刀类似，只不过笼夜鞭的魔核原型乃是一棵魔树，虽然威力同样强悍，可问题却在于，这样的变身却明显不太适用于眼前战局。如果是一开场的战斗，那么化身魔树也无任何不妥。可现在，灵力显然不足，敌人又已经欺至眼前，变身成为魔树之后灵力残存本来就不多，招式又不具备绝强的攻击力，主要还是以持久性质的战斗为主攻。
正是因为有这个特性存在，从一开始白莫攸就没有动用这一招的打算，现在自然也不会。
排除了这两招，剩下唯一的选择，便是灾厄之器的第三招，也是白莫攸不动用灵域前提下，最强的一招。就好像风尘的御灵之舞一样，是在与灵器本身融合程度极高基础上，方能够施展的恐怖武技。风尘凭借这样一招，斩杀了几十头入玄魔物，足见灾厄第三招的强悍。
白莫攸的笼夜鞭第三招武技，名为寒夜笼杀，听起来，便是极具攻击力的一招武技。
而实际上的效果，也的的确确和预想差不多：拥有绝强攻击力的同时，更不缺范围速度。
同样是灵器的消散，点点辉芒，并没有如同御灵之舞那样，组成锋锐狼爪套住双手，而是漂浮在半空中，不知不觉间便弥漫了整个天空，充斥在这片天地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地方。
眼前有，嘴巴旁有，鼻子吸吸空气也有，察觉的瞬间，便让人极度的不舒服。或许正是因为如此，王者护卫这时候才能发现，白莫攸仿佛认命一般，已将自己魅惑的眼眸轻轻合上。
可还没等这个想法持续一瞬，陡然间充斥天地的辉芒，划过王者护卫脸颊，带来一道清晰可见的血痕同时，一切似乎都彻底改变：这一刻，既定的猎物身份，在悄然间变成了他。
“想跑，做梦！”眼看已经要取胜，这时候怎么可能放跑女子，王者护卫怒喝一声，波动之力瞬间笼罩全身，紧接着便是一股震颤空间的波动颤抖而起，使得王者护卫也震动起来。
仿佛被空间直接推动一般，甚至不需要王者护卫自己的意识，只要操纵好这股波动之力的方向和力度，整具身体便犹如出膛的炮弹一般射出，朝着远处的女性径直袭去，不肯放过。
“不追上来反倒有点麻烦，真听话啊。”心中暗暗想到，白莫攸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眼看着王者护卫便要冲撞上来，不慌不忙操纵着身旁虚影，再次形成可进行空间跳跃的灵域。
没有错，新出现的两道虚影，其中有一道便是来自于飞将翰宇，消耗白莫攸大量灵力的同时，也带来了空间跳跃这极为便利的招式。纵然比不上真正的飞将，应付眼前也是足够。
虽然拥有了尊者的力量，但仅仅只是波动之力的强悍，其他基础性的物事其实并没有跟进太多，对于空间的运用也远远达不到完美，故而没有办法运用空间跳跃去追击白莫攸。
当然，拥有了波动之力，王者护卫的速度依旧可以达到一个惊人地步，正常情况下的白莫攸拍马也赶不上，所以才不得不放出飞将翰宇的虚影来，通过顺影随心灵域达成目的。
什么目的？转移战场，拖延时间的目的。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现在处于包围圈内，而且主要的责任是拖延住这些王者护卫，给其他人更加充裕的逃跑时间，故而不能一直待在一地。
和其他王者护卫不同，现在白莫攸面对的这头，已经开启了波动之力，在速度上甚至可以勉强跟上空间跳跃下的白莫攸自身，与其他普通状态下的王者护卫速度相比，快了数倍。
这样一来，只要勤于四处奔走，就能够将战斗维持在一对一的公平状态下，甚至于将眼前这头王者护卫的尊者时间全部拖延干净。至于击败么，这一点白莫攸暂时是没有考虑了。
王者护卫运用波动之力进行追击，消耗的是自己那尊者时间，可白莫攸呢？空间跳跃难道不需要任何的消耗么？当然不可能，就算是翰宇自己，维持这个灵域都极端缺灵力储备。
更不要说这还是在被追击的情况下，灵力消耗更是大的可怕。不说别的，光是现在白莫攸就已经有点吃不消，一边进行空间跳跃，一边拿出恢复灵力的丹药，不断吞食着争取时间。
也不是一味的逃跑，基本上是进行几分钟的空间跳跃后，就停下来以战斗拖延时间。
“该死，这女人怎么这么难缠？”感受到身体内的波动之力呈现虚弱状态，不断追击白莫攸的王者护卫，脸上逐渐露出了凝重之色，心绪也变得有些焦虑起来：继续这样下去，别说是将白莫攸给斩杀，失去了尊者力量并且虚弱的他，会被白莫攸反杀也说不定。
王者护卫在心中骂着白莫攸，殊不知白莫攸此刻心中的感受，其实也不比他好多少。
“虽然之前就知道这家伙的灵域是出了名耗灵力，这也未免太离谱了吧？也不知道这头怪物究竟还能继续多长时间，要是这边先没有灵力了。。。我可不想死在这里啊！”哪怕药不离口，白莫攸依旧有些无奈的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仿佛奔腾的洪水一般飞逝，流失。
这也是得亏药备的足够多，不然的话，早就被翰宇的顺影随心灵域搅得失去战斗力。
时间随着两人的追击战不断流逝，重复的场景不断出现，使得敌对双方的心情，也逐渐焦躁起来。王者护卫是察觉到尊者时间已经不多，而白莫攸，却是单纯的灵力损耗严重。
灵力残存不足一成，这是白莫攸此刻的窘境，也是追击战开始后大约十几分钟后的结果。
纵然手上的药物还有很多，可恢复速度却无法赶上这流失速度。照这样下去，再进行几次空间跳跃，白莫攸就将被迫面对放弃这手段的窘境：灵力绝对会告罄。
就算是再拼，白莫攸也不可能将最后一点点灵力用在空间跳跃上，那样做实在太危险。
“只能赌了，希望这怪物的时间也同样不多。”紧咬银牙，白莫攸计算着体内灵力的残存量，将极为有限的一部分再次给予虚影，撑起最后一次的空间跳跃，并且选定好了方向后，心中默默祈祷道。哪怕她很清楚，这东西根本没有什么实际用处，却也是此刻惟一能做的。
并非是绝境，继续按这种消耗速度逃，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可要是停下来稳住阵脚，尽量避开正面冲击，保存灵力并且以丹药恢复，那还有一丝希望继续缠斗下去。当然，这样做的前提，是必须要避开王者护卫的正面攻击，不然的话，要不就是死，要不就是灵力告罄。
无论哪一种结局，都是对白莫攸的大不利，必须要极力避免，却又只能是三分人七分天。
“黑夜囚笼！”空间跳跃，曼妙身姿终于停止了继续前进，猛然一个扭身，将腰肢柔软展现的淋漓尽致同时，缠在腰身上的漆黑长鞭，也在这一刻猛然抽出，缠裹着暗属性灵力，随着细长手臂蜻蜓点水般划动，霎时间，轨迹凝成灵纹，最终形成一座由漆黑藤蔓形成的简陋囚笼，不偏不倚从天而降，直接将奔袭而来的王者护卫当头盖住，藤蔓也随之发力束缚。
藤蔓并非是光滑平整之物，相对的，在其之上拥有着数之不尽的锋锐荆棘，随着紧紧束缚后的不断扭动，兼之黑暗属性独有的腐蚀和坏死，只一瞬间竟然将王者护卫表面皮肤直接划破，肆意破坏起内里坚韧的血肉，带去无边无际的痛楚，几乎将王者护卫刺激的晕死过去。
“啊啊啊！该死的人类，给我破！”疼痛刺激大脑，怒火顿时中烧，没有眩晕过去，也就意味着王者护卫终究还是能够清醒意识到自己该做什么：释放波动之力，将这藤蔓震碎。
只不过被疼痛感麻痹了一瞬的大脑，以至于动作的衔接明显有延迟存在，趁此之际，白莫攸倒是没有急着进攻，反倒是不慌不忙的又拿出一枚丹药，服食后运转灵力加速消耗药力。
大概是在白莫攸刚刚将药力消化干净，体内灵力勉强恢复到一成半时，伴随着藤蔓清晰的断裂声，爆裂声，王者护卫运用波动之力成功挣脱了束缚，并爆发怒火再次冲将而来。
而这一次，白莫攸却再没有运用空间跳跃逃走的打算，笼夜鞭急促舞动，灵力奔涌而出。
“荆棘之路！”黑暗灵力瞬间铺散大地，一根根粗壮的荆棘藤蔓破土而出，很快便转化为了气势汹涌的大军，将白莫攸与王者护卫之间的大地，彻底染成了漆黑色的一整片。
而白莫攸自己脚下，也没有逃过这种命运，只是略微有些不同的是，这里的藤蔓却要比一般情况下更多：直接将白莫攸垒高到了十几米的上空，居高临下俯视着被藤蔓侵袭的护卫。
拖延时间罢了，白莫攸的目的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光是看此刻的武技，便一目了然。
并不具备足够的攻击力，甚至连防御力也欠奉，唯独持久和数量，是荆棘之路的特色。
不管你震碎多少根藤蔓，不管你前进多少米，我都会不断生成全新的藤蔓，前赴后继的缠着你，而你的目标，也会在我的逐渐垒高下，和你保持一定距离，绝对不会让你碰触到。
就好像那高岭之花一般，高高在上，攀爬的过程中注定是荆棘遍布，并且遥不可及。
只是这样的拖延时间，对于王者护卫而言，尤其是开启了波动之力的护卫来说，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同样注意到自己时间不多的王者护卫，其实心中的慌乱更甚于白莫攸。也因为这样，碰到这种明显是拖延时间兼之示弱的攻击，王者护卫所反弹出来的冲击也更加疯狂。
波动之力再次布满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将那些无孔不入的荆棘全部震碎同时，也保持着最快的速度，朝着不断垒高得白莫攸横冲而去，似乎是要以雷霆之势，摘下这朵高岭之花。
荆棘很努力，悍不畏死的缠绕上王者护卫身躯，却往往死的花样百出：不是被波动之力彻底贯穿，由内到外直接被震碎成齑粉，便是被王者护卫绝快的速度直接撕拉成无数段。
更惨一些的，甚至直接被王者护卫一头撞碎，连看一眼的想法都没有，实在是悲惨人生。
总而言之，面对王者护卫铁了心，拼了命的横冲直撞，似乎一切的拖延手段都是白搭，荆棘之路或许对于破极修者而言十分漫长且艰辛，可在此刻的护卫眼前，却不过是过眼云烟。
转瞬间，上百米的距离，上万根的荆棘，全部都被王者护卫所征服，带着手掌中那即将绽放的一朵透明花苞，尚且没有绽放，只待碰触到命中注定那一人后便会开放的波动之花，一路直袭而上，最终抵达到白莫攸的身前。两双眼睛难得的对视，却只能看到冷冽的杀意。
“去死吧，女人！”王者护卫将手掌对准，猛力冲白莫攸的胸前扣下，并非是被那成熟动人的肉体所迷惑，仅仅只是因为从这个位置按下，波动之力将能够最好的打击到全身上下。
王者护卫的目的很简单，要将白莫攸一击碎尸万段，从而来偿还这看似短暂实则漫长的追击，以及那千钧一发下的惊心动魄，提心吊胆。这些，都是王者护卫的感受，也不愿感受。
“想得美！”王者护卫没有将话藏在心中，是以白莫攸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甚至是给出了一个简单明了的回答。而她的动作，也从侧面证明，她这回答，并非是无的放矢嘴硬之词。
没有办法这么近距离使用灵域，不等灵域形成，就会被王者护卫的波动之花直接摧毁。
白莫攸能够选择的，似乎只有自己的常规武技，甚至是手中笼夜鞭的几招灵器武技。
而在这个时刻白莫攸最终所选择的，是，也同样只能是手中灾厄之器的第三招武技。
笼夜鞭，笼罩夜幕之鞭，亦是黑夜的绝对统治者，暗属性灵器中极为少见的存在。
三招灵器武技，第一招便是那黑夜囚笼，以鞭意凝成荆棘囚笼困杀敌人，十分强力。
而第二招则是和风尘的怒尘刀类似，只不过笼夜鞭的魔核原型乃是一棵魔树，虽然威力同样强悍，可问题却在于，这样的变身却明显不太适用于眼前战局。如果是一开场的战斗，那么化身魔树也无任何不妥。可现在，灵力显然不足，敌人又已经欺至眼前，变身成为魔树之后灵力残存本来就不多，招式又不具备绝强的攻击力，主要还是以持久性质的战斗为主攻。
正是因为有这个特性存在，从一开始白莫攸就没有动用这一招的打算，现在自然也不会。
排除了这两招，剩下唯一的选择，便是灾厄之器的第三招，也是白莫攸不动用灵域前提下，最强的一招。就好像风尘的御灵之舞一样，是在与灵器本身融合程度极高基础上，方能够施展的恐怖武技。风尘凭借这样一招，斩杀了几十头入玄魔物，足见灾厄第三招的强悍。
白莫攸的笼夜鞭第三招武技，名为寒夜笼杀，听起来，便是极具攻击力的一招武技。
而实际上的效果，也的的确确和预想差不多：拥有绝强攻击力的同时，更不缺范围速度。
同样是灵器的消散，点点辉芒，并没有如同御灵之舞那样，组成锋锐狼爪套住双手，而是漂浮在半空中，不知不觉间便弥漫了整个天空，充斥在这片天地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地方。
眼前有，嘴巴旁有，鼻子吸吸空气也有，察觉的瞬间，便让人极度的不舒服。或许正是因为如此，王者护卫这时候才能发现，白莫攸仿佛认命一般，已将自己魅惑的眼眸轻轻合上。
可还没等这个想法持续一瞬，陡然间充斥天地的辉芒，划过王者护卫脸颊，带来一道清晰可见的血痕同时，一切似乎都彻底改变：这一刻，既定的猎物身份，在悄然间变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