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端起咖啡对着许开福举了举,喝了一小口才慢条斯理地说:“许总探长,如果说我完全不怕日本人那是假话,毕竟这里是天津,日本兵多,所以我今天不出日租界。
    同样如果说我很怕日本人也不是那么回事儿,我在日本留学几年,我又有不少日本朋友,我是比较了解日本人的。日本人就是一个你怕他,你越懦弱,他越欺凌你的民族。
    相反,你越强悍,强大,他就会服你。这么说吧我从内心中不惧日本人,我敢同他们对抗,关于昨天这件事我会尽快解决处理好。因为昨天这事是有人在中间使了手段,玩了诈,并非我主动要挑衅日本兵。
    我会向土肥先生与祯昭他们讲讲这件事,让他们为我周旋,周旋,你知道我与祯昭他们的关系。我的个性就这样谁要想强硬地让我屈服那是做梦,我不怕强硬,强势。
    我想在天津发展,不想把事儿捅大,否则昨天我就不会跑,我会与日本兵对抗到底,要吃掉那几十个日本兵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主的事。我之所以后来逃了就是怕把事情扩大,到时给你与松木造成不利,毕竟我们是朋友,我还想在日租界贸易的。
    我今天约你来此就是同你说说心里面的话,大实话,真心话,给你一颗定心凡吃。我仔细替你与松木想过,斟酌过了,你们俩一年的工资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灰色收入,无论你们俩怎么干都不会超过一百万。
    如果你们俩因为我昨天的事而被撤职,查办了,那么你俩的任何损失都由我来补偿。真到了那种情况,境地,首先我会去北平找土肥先生,为你们俩的职位周旋,尽量保住你们俩的官位。
    再其次就是我会保证你俩一年的收入不低于两百万,关于这些你俩可以放心胆大,对我来讲凡是用钱可以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昨天你应该收了几万大洋,昨天的事还只是小试牛刀而已。
    我每年在天津,上海,南京,汉阳出手的木材不低于一亿立方米。同我贸易的人不是达官,就是显贵,因为我具备这份势力,任何人同我贸易都有赚,因此寻求与我一起贸易的人大把大把。对于钱你们俩尽可放心,如果你们俩觉得心里不踏实,有半点,丝毫信不过我,我现在就给你们一人两百万。
    你们俩要试想一下,我只要给五千万立方米的木材让你们俩替我销,你们的收入将是多少,傻子也会算这个账。当然我是真心希望你们俩一直处在现在这个位置上,你们俩有权力对我益处更大。关于这点你们俩不必有丝毫的怀疑,我会花钱替你们俩竭尽全力地周旋。‘’
    黄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才打住话,满脸堆笑,双眼眯眯地望着许开福频频地点头。他的这翻话对许开福来讲无疑是个天大的饼,充满了诱惑,但也有些模棱两口。
    开始想趁今天这个机会要挟黄虎一次,好好敲诈他一把的许开福听完即有些怦然心动,也有些不太好开口了。
    他想:今天如果要挟,敲诈过度了,他与日本人有关系,一旦同自已翻脸。他胆量天大,日本人他都敢公开杀,自已只怕什么也不得到。如果今天不要挟他,不敲诈他,这么好的机会失掉了太可惜。
    他想了想,在心里权衡了一下笑道:“黄公子,我反复想了这事,我是为了你这样的朋友丢掉这个探长也乐意,我是真心交你的。但不知道松木他怎么想,他毕竟是日本人,我就有些担心他出卖你,他舍不了那个司令位子。
    今天从海军舰上回来,我再三同他讲你是个真有钱的主,也是个讲道义的人。我们俩要是因为你的事丢了位子,你不会不管的,不会
    让我俩吃亏,你会给笔大钱我俩。
    我们俩无论怎样都不可以出卖你,要保全你,好好维护你,以后好靠着你发达。他对我说的话半信半疑,他就担心他丢了官位后,你不会给钱他,这事你看怎么办才好?是不是先给笔钱他安住他,以免他出卖你?”问完他低下头,皱起眉头不看黄虎了,
    黄虎听完他的话,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想让自已先掏钱给他自已,他只是借松木为油头说出来而已。
    黄虎略微一想哈哈笑道:“许总探长,我刚才已经说得十分明白了,你俩一旦被解除了职务,我立马就送你们一个人两百万。两百万不少了吧?你们干一辈子总探长,一辈子司令都捞不到这么多钱。
    特别是你许总探长,你无论为日本人立多大的功,出多的大力,做多大的贡献,你这个总探长已经到头了,日本人不会再升你。也可以这么说凭你总探长这个位置,这份权力无论你怎么贪,无论你怎么巧取豪夺,你也法捞到两百万。
    你已经干总探长不少年了,你究竟是捞了多少钱在口袋子里,你心里有数。
    松木与你不一样,他是日本人,他立了大功是可以往上升,不过,像我这种事他也升不了多少。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们俩位,你们离开了我黄虎这个财神,以后再想遇到我这么义气,这么慷慨大方的人难。
    你们各自好好思量,斟酌斟酌,想出卖,想抓捕我交给日本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有不少人在此,真把我逼急了,大不了拼了,我不是软蛋,我有关系,后果最多最坏就是我离开天津一断时间而已。
    天津我迟早会回来,没有这个把握,没有这个能耐,我不敢杀日本人,也不敢杀东北兵。我杀过东北兵,东北人能把我怎么样?我现在照样在天津做生意。
    东北同乡会的会长,日租界的商会会长姜仁军照样与我打得火热,同我贸易,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我可以给他带来利益。我做生意的观念与人不同,能赚十块大洋的生意,我给六块与我合作的人,我自已只收四块。
    也许你许总探长怀疑我这个思维,认为我不可能这样大方,这么干是傻到了头。那么我就告诉因为我的生意广,合作的人多,我同每一个人贸易都只赚百分之四十,十个人,百个人呢?我的钱就垒积起来了。
    而同我贸易的人,他只在我这里可以赚百分之六十,他没有我这么广的生意,他自然无法超过我。我就是凭这个思维与人合作,因此凡是同我合作过一次的人,他以后会天天想着同我合作。
    你许总探长也一样,这次你只是旁敲侧击地帮了个忙,你就几万收进了口袋子里,如果是你自已单独为我销掉了一批木材,你就是全收了。凭你在日租界干了几十年侦探的人脉关系,你一年销几百万,不是问题,还有鸦片。
    你脑子仔细想想吧?同我作朋友的利益有多少?失去我这个朋友,你又会失去多少?你可以怀疑我讲的是假话,那么你打个电话问问姜仁军,他海景的那栋别墅五百万是谁给他买的。
    我现在出了这事姜仁军已经知道了,我如果要他出钱,出力,他会拼了老命帮我。你许总探长担心钱,我不是不乐意现在给你,
    而是我在把你当实实在在的长久朋友对待,不想一次就打发你而已。”说到此他停了话低下头端起咖啡来喝,双眼却翻着向上观察许开福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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