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呵呵笑道:“你懂事就好,以后他会经常来找我,赏钱少不了你的,快出送酒,送舞票过来。”侍应生对她一躬身走了,
    黄虎对着舞女一昂头笑嘻嘻地问道:“看你样子,今晚你是真不打算去应酬别人,也不打算让我认识其他的小姐了。”
    萍萍眉飞色舞地勾着他的脖子小声地呵呵笑道:“即然我俩以前在夜来香见过,虽然不是相好,也算是熟人,我当然就专门陪你了。姐是个讲义气,仗义的人,何况你又买了这么多舞票,我自然尽心侍候你。你们北方人现在是上海滩的爷,靠上你应该差不了,以后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我会随叫随到。
    我十五岁来上海,在上海滩呆了十一个年头,那个角落我都熟悉,人也认识不少,门道也有的。”说完她快速地亲了黄虎一口,又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拍着笑道:“是女人就爱你这么帅呆了的男人,你喜欢玩什么?玩的一类我样样会包你满意。”
    黄虎伸手在她腿上轻轻挰了一把一幅色相地嘿嘿笑道:“你脑子挺灵光,看懂了上海滩的未来是我们北方人的天下。行!想靠上我可以,我喜欢与聪明人交往,打交道。我希望与你以心换心,做真心朋友,下来吧!酒来了,我俩先喝两杯,再跳两场,谈得拢今晚我就不找別舞女了。”
    女人一点头,先从走过来的侍应生手中接过舞票放进丝袜里,然后一边倒酒,一边说:“我俩年龄差不多,长相也挺配,中间不会有鸿沟,肯定谈得拢。”说完她把一杯酒端起揺了摇递向黄虎,再自已端起与黄虎一碰杯,摇了摇呡了一小口问道:“你是做什么贸易的?”
    黄虎喝了口笑道:“我其实一直在天津开洋行,以前只是经常来上海玩,在上海还没有正式的贸易。这次来上海就是来考察市场,想在这里开一家洋行,扎根下去。你认为上海最来钱的是那一门生意?”
    女人呵呵笑道:“上海滩最来钱的当然是赌,毒,妓院。看你不是个小老板,如果你舍得砸钱在这三个方面,你肯定会大赚。你们北方人豪爽,有气魄,出手都是大手笔,不少人已经下注在行动了。
    现在下注正是时候,上海滩的文武百官都是北方人了,加马家军,傅家军,姜家军也进驻了上海。上海滩很快就会全变成是你们北方人的地盘,老上海的原有势力在开退了。”说到此她双眉向上连扬,显得自信极了。
    黄虎想了想先对她一竖大母指,跟着又一摇头说:“你的见解有一定的道理,但很普通,你只看到了表面上的东西。深藏在里面的你还没有发现,这里是租界,北方人不可能完全控制上海滩,外国人不会允许的。上海滩的官员再是北方人也不行,他们在外国人面前硬气不了。
    因此北方人最多可以控制华界,来租界就是找死,租界的大亨们会利用外国势力抗拒北方势力的。华界的老上海们会联络租界的大佬们力拼,他们不会向北方势力俯首称臣。上海滩最终经过血拼后,北方势力只能退回北方,我一点也不看好。”说完他嘴角一翘一扯对着萍萍一边昂头,一边嘿嘿地坏笑。
    萍萍也他笑了笑才说:“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也不是全面的,租界北方人可能一时难以霸占,但华界已成了局势。北方人与华界的大佬们发生了几次冲突,死了不少人,最多一次死了三百多。现在由商会在协调,但小打小闹依然不断,北方势力已经冒头了,老上海们己在苟延残喘。
    你信我,此时来投钱,无论你干什么都会赚钱,上海滩迟早是北方人的天下。关于这一点我这老上海都看到信了,你这个北方人就更不应
    该置疑,钱你投得越多,你才赚得越丰厚。”说完她的双手还在黄虎身上乱动起来,
    黄虎听着她这越来越想哄自已在上海投钱的话,看着她这越来越露骨的主动。心里暗暗一笑,一喜,抓住她的手嘻嘻笑道:“看样子你是真有心靠上我,我问你几个问题,考考你的智商,眼光与分辩能力。你的回答令我满意了,钱不是问题,我确实想在上海投钱。
    第一个问题上海的杜月笙与黄金荣你最佩服谁?”
    萍萍马上回他说:“当然是杜月笙。”
    黄虎立马又问:“为什么呢?杜月笙还是黄金荣的徒弟,是黄金荣一手带出来的,你为啥佩服他,而不佩服黄金荣。”
    萍萍用手指在他额头点了点三下冷冷地一笑才说:“有句话叫做江山代有人才出,杜月笙虽然是黄金荣夫妇带出来的,但是杜月笙现在的势头己经超过了黄金荣。也就是说黄金荣在上海的鼎盛时已经过去了,并且黄金荣最辉煌的时候也就是个总探长而已。
    而现在的杜月笙却是商会的总会长,一个探长与会长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层次。现在的上海人你可以不知道市长,督军,但你一定要知道上海王杜月笙……”
    萍萍为了显示自已是上海通对着黄虎越说越起劲,并且她确实有一定的见解。加上她有心要黄虎佩服自已就对黄虎的提问是有问必答,他俩越说越聊就凑到了一块,越粘越糊就到了一起。
    黄虎从她嘴里知道了自已想知道的事情,把她带进包房狠狠地折腾了一翻,又给了她一百大洋才离开。他的这种慷慨出手与身体的狂野给萍萍留下了永恒的回忆与怀念。
    第二天,黄虎在林桂生的一再嘱咐下领着人前往天津。天津与上海相距几千里,一路闲来无事的黄虎都在想杜月笙的事,杜月笙
    短短几年崛起如此迅速确实不易。他反复地想,思考,猛然发现杜月笙的成功即与林桂生与黄金荣的帮助,扶持有关,更主要的是他自已有与众不同之处。
    他仔细地研究了杜月笙两天,发现了他与黄金荣的许多不同之处,也正是这些不同之处才让他迅速崛起并且盖过了黄金荣。黄虎发现杜月笙比黄金荣更心狠手毒,更会沾名咕誉,更会结纳人,更会……
    黄虎想杜月笙之事本属一路无聊之举,但就是这一无聊的思考,深思与发现就成就了他自已,注定杜月笙的悲哀。不知道冥冥之有否真的有天意,还是命该如此,但黄虎无意中研究杜月笙这事似乎就说不清,道不明了。难道是有的人真的具潜意识,而且是这种潜意识在告诉黄虎自已迟早会杜月笙成仇人?
    然而此时的黄虎根本不可能想到自已有一天会与杜月笙反目成仇,如果他能想到,按他此时的思维,为人处事的风格他就会做了杜月笙。杜月笙一直对黄虎恭敬,客气有加,两个人同是杜林生的小弟,林桂生一再嘱咐他俩要互相帮助,提携,切忌成仇。
    两个人一个在上海,一个在湖南没有地盘上的利益冲突,互相提携,呼应可以互利共赢。他俩此时本是风马不相牛及的,但偏偏黄虎却在这两天一直在想杜月笙,研究杜月笙,他自已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他要去天津打天下,雄霸天津,想从杜月笙成功的身上汲取经验。当然只能这么解释才合情合理,其它的说法即显得牵强也有点不符合实际,更是一种迷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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