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的这话刚落,黄虎还在笑,还没有回他,林桂生已朝黄虎说:“杨幂雄天妇就是让自已女儿去探看尚文的家底,这也难怪,可怜天下父母心,谁都想自已的儿女过得好。”说完林桂生轻轻叹息一声,
    黄虎哈哈笑道:“黄象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唯怨我要他出一个大洋。不过杨幂雄夫妇让芙蓉去看是件好事,我反正也准备为你们兄弟俩修房子。你与芙蓉感情上的事我帮不上忙,靠你自已,其它的事我都可以摆平。你现在就去告诉杨幂雄,明天我就回家。四伢头去了你婶子哪里,你带芙蓉也去,让芙蓉帮四伢头也打扮成一个上海姑娘。
    按订婚那天我教你的一些话去好好对待芙蓉,我包你这门亲事没有半点变故。”说完这些他一边对着尚文眼睛连眨,一边嘿嘿坏笑起来。尚文瞟了坐在床边的林桂生一眼,重重地“嗯”了声,一点头转身走。
    当天晚上十点多了,吴星云走到黄虎床边小声地说:“其他人都到了,就尚文还没有回来,要不要派人去杨幂雄家看看,找找?”
    黄虎一摇头笑道“:不必了,安心吃宵夜,安心睡觉。”吴星云笑道“:我认为还是派人去找找的好,以免误了明天的开船,今天我留意了一下,大家都把自己购买的东西搬船上去了。就不见尚文与大小姐往船上搬东西,也一天没见他们俩人影,我听几个徒弟讲尚文,喜子,大小姐,芙蓉四个人一起玩去了的。要不我去十六铺问问,看看大小姐有没有回林大姐哪里?”
    黄虎略微一想,心中一沉,就一揺手说:“真不必了,喜子已经是老江湖了,与他一起不会有事。四个人可能贪玩,玩疯了,由他们去好了。”
    吴星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转身退了出去,黄虎的心稍微“咚”地跳了一下,也安然睡觉了。第二天卢家军港码头,黄虎的船己驶到了泊位上,杨明慧都带着兴荿上船了,就是不见四伢头与尚文来。
    黄虎在码头上带着廖云峰一边来回地走,一边不厌其烦地嘱咐廖云峰要注意的一些事情。表面上看他好像是在若无其事地同廖云峰话别,叮嘱他一样,其实他心里在着急四伢头,是在等四伢头和尚文。
    黄虎越等越烦躁,船上的杨明慧更烦躁。她透过窗看着黄虎还在码头上带着廖云峰在来回地走,她认为黄虎是在同廖云峰话别。她脑子略微一动,就对着秃鹰一昂头说:”你去通知船老大,发动机器,再不催他,他不知道要啰嗦到什么时候?两个大男人那么多废话。机器响了,他才知道要回家。‘’说完她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秃鹰也认为黄虎与廖云峰确实讲得太久了,就头一点走向了机仓。“轰,轰,轰……”的机器声响了,黄虎掏出怀表一看,真着急了,他开始后悔昨晚没听吴星云的话,应该派人叫回尚文就好了的。
    同样听到了机器声的吴星云几步凑上黄虎小声地说“:爷,尚文,四伢头,还没有来,不如派人找找?”黄虎深叹了一声,掏出怀表又看了看,心里打了一鼓,嘴上却说:“不那么急,两个家伙贪玩去了,少年不知时长,正常,正常!”说到最后两个正常时,他的声音显得极小,而且有点急骤。
    知道他在焦急的吴星云听出了他声音的不正常,不好再说话,以免引起他更焦急,更烦躁。吴星云一点头又走开了,廖云峰马上说“:师傅,我去找找?”
    黄虎一摇头笑道:“不必了,喜子同他们一起,没事的。”他嘴上这么说,内心究竟有多焦急只有他自已与天知道。“轰,轰,轰……”的机器响了近二十分钟,内心焦急的黄虎额头已开始发热了。
    他掏出怀表再看了一次,终于忍不住了抬手对站在十步之外的吴星云,蒋红忠招了招手。蒋红忠与吴星云匆匆走近他,急急地齐声说:“只有让卢小嘉派所有军警去找?不会是发生了意外吧?”
    黄虎一摇头说:“不用去卢公馆,蒋红忠去喜子家问问吧?”蒋红忠一点头匆匆向前走,他刚走不到十步准备叫车,只见四辆马车飞驰而来。蒋红忠停步了,四伢头,喜子,尚文,芙蓉来了,黄虎看到了四伢头一颗悬起半空的心也落下了。
    黄虎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朝下车走近自已的喜子轻轻问道“:怎么才来?”喜子脸一红,抬手一指车上的四伢头小声地说“:师姑即要剪头发,又要买东西,所以就来晚了。”
    黄虎随着喜子的手指看出,才发现四伢头已把长长的头发剪成了与芙蓉一样的学生头,也穿着了芙蓉一样的衣服。他当时只注意四伢头的打扮,没有留意喜子的脸红了一下。
    他看了看就手一挥说“:快去帮忙把车上东西搬上船,大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喜子“嗯”了声,匆匆跑开了,四伢头与芙蓉两个人各自带了整整一车物品。她俩的物品与人上了船,黄虎才向船上走去,
    他一上船就对还在船上的喜子问道:“你不会是想同我去湘西吧,还不下去?”喜子避开他的目光,又脸红了一下,转身匆匆下船,黄虎又没有注意到他脸色的变化就走向了仓里。船“呜,呜,鸣!”长鸣了三声,缓缓地向江中驶去。
    船上一帮弟子与家丁都不理黄象,黄象一个人像局外人一样吃了睡,睡了吃。从上船的那晚开始,尚文就搂着芙蓉在一个小仓里睡了。黄虎心里特高兴希望尚文抓紧耕耘把芙蓉肚子撑大,撑鼓,他好少花点大洋。船航行了十三天才到溪口,这十三个晚兴茂天天睡在黄虎身边,父子俩才有了嬉闹。
    船还没有靠近码头,一帮弟子已经个个高兴地背起了自已的包袱,湧到了甲板。这次出上海的弟子除廖云峰,尚文两兄弟是穷人外,其他的都是富人子弟。他们一个个买了不少的洋货,早早地堆满了甲板,尚文,尚武兄弟俩没带什么,但芙蓉却带了不少。
    船还没有停一帮弟子已欢呼雀跃地站在甲板上朝码头上大喊大叫:“来车,来车,所有车通通过来……”吴星云听着弟子的叫喊声凑近看书的黄虎轻轻问道“:爷,到了,我们还去大院?”
    黄虎收了书一摇头说:“你们不去了,上码头就从保安队骑马回山,我受了伤,你们去大院不好!”吴星云听了这话一块石头落地了,他长吁了口气又问“:你的伤感觉有没有好点?”
    黄虎一昂头笑道“:不会有什么事的,你们安心上山,不要向兄弟们讲我的手伤了。”吴星云“嗯”了声走开了,家丁刘胜如凑上小声地问:“黄象怎么办?”
    黄虎嘿嘿笑道“:都到溪口了,不用管他了,他又不是三岁小孩。”黄虎口中孩字才落,杨明慧马上说:“他有伤,让两个家扶他回家,不可不理他。”黄虎白了杨明慧一眼,杨明慧对刘胜如一挥手,刘胜如匆匆走开了。
    船停稳了,弟子们个个往下争先恐后地搬自已的东西,乱吵乱闹。刘长久在码头上大喊“:吴星云,要多少车?”吴星云笑道:“你去通知黄遥或者狗剩儿十辆车够了,这帮兔崽子这么多东西,害老子都下不去了,你们快点!快点!老子还要回山上去!”弟子们吵吵闹闹地把甲板上的物品搬完了,
    刘胜如返进仓笑道:“少爷,少奶奶,我们可以走了,兔崽子们忙完了。”说完他走近黄虎伸手准备扶他,黄虎一摇头说“:不用扶了,没什么事了,车来了没有?你们下货,我自已走下去。”说完他左手一撑铺板,人就立了起来,昂头向外走。
    黄虎刚下码头,抬起脚正要上车黄遥就伸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黄浪又去马帮当帮主了。”黄虎放下脚眉毛一拧望着了黄遥,黄遥嘟嘟地说“:杨大姑半个月前死了,她临死时,怎么也不咽气,只是闭着眼睛叫你的名字。后来老爷与太太去了,问她有什么心事,她睁开眼睛,拉着老爷与太太的手,苦苦求老爷,太太继续让黄浪干马帮帮主。
    族上不少老人当时都在,可怜她,纷纷劝说,老爷与太太就答应她。她才咽气,闭上眼睛,散手人间。”黄虎一怔,还没有回他,车上的杨明慧已说“:怎么会这样?难道族上的人一定要马帮垮在黄浪手上才甘心。他们来做主马帮的事情的主?亏了钱,死了人谁掏钱?”
    黄遥朝杨明慧苦笑着说:“我是极力反对,可是当时老爷,太太当着众多族上老人答应了杨大姑。杨大姑当时就是不咽气,老爷没法只好答应了。”说完他把目光投在了黄虎身上,
    黄虎想了想嘿嘿笑道“:即然那些老东西,他们要这么对着我干,可以的。我把马帮,排帮,山寨,族长都交了。我去上海开武馆,开银行,黄家人我除了带尚文去,其他人一个也不带。”说完他就蹬上车,黄遥怔了怔,才命车夫打马向前。
    黄虎的车在院子里停下了,黄虎一下车就让门口一个家丁去叫谷香,四伢头领着芙蓉去客厅休息。一会儿,谷香就来了,谷香与黄天赐夫妇看着学生打扮,又富有的芙蓉高兴得笑不拢嘴。
    当然最高兴的是谷香,她内心的那份高兴,激动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文字来形容,表达。她笑哈哈地领着,尚文,芙蓉,尚武带着整一车的物品回家,她不知道该怎么感激黄虎,帮她找回这么个有钱,又漂亮,又有文化的上海大城市儿媳妇。
    武馆的一帮弟子追着芙蓉看,路上的人也停下脚看全身洋气的芙蓉,个个围着谷香问,夸她行大运了。谷香真是差点喜傻,喜疯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儿子同黄虎出门一次就会给自已带回一个儿媳妇,她把儿子,儿媳领回家。又匆匆跑来大院向自己的叔叔黄天赐讨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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