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台上的唐经天怎样竭嘶力底地喊,台下的人没有一个听他的,相反台下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将他的声音淹没了。
    卓镖师一看不对头抽出枪朝天“叭,叭,叭”就是三枪后,大吼:“吵什么?闹什么?商会与我们岂能泄秘,我们都只是代军政府来主持开这个会而已。你们想拿下专卖权,就应该多出高价,现在后悔迟了,只有七个出了五百万的人才有资格最后竞争。其他人闭嘴,停止喧哗,否则别怪我与毛会长不客气了。你们睁大眼睛看看四周,全是我镖局与武协的人,你们最好遵守会场秩序,否则后果自负。我与毛会长是接到了军政府死命令的,必须维护好这次大会的秩序,确保大会圆满完成。谁故意捣蛋,故意破坏会场秩序,阻碍大会顺利进行,立即抓捕送军政府法办。”喊到此,他打住了话,双眼虎虎地望着下面,右手中的盒子炮又举了起来。
    台下众人一时被他的这话与枪声唬住了,唐经天对卓镖师满意地昂了昂头,双手举起纸条大喊“:大家听清楚,我念到了名字的人,你们做好第二轮竞争的准备。天不早了,速速解决此事,老子没时间,也没心情同你们耗。”说到此他重重地“嗯”了清了清嗓子才大喊“:洞庭渔业协会的韦超出价五百万,泗水渔业协会的赫忠达出价五百万,前盐帮帮主郑怀玉出价五百万,长沙盛世典当行玉久出价五百万,湘西富翁黄天赐出价五百万,……”
    唐经天一连念了七个人后,将纸条往桌上一拍又大喊“:这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不会有半点假。现在请这七个人上台来,大家共同商量想一个妥当的好办法,尽快解决,反正这盐业专卖权只能归一个人所有。”
    他口中有字才落,台下又有人高喊“:不行,既然还有七个人争,我们也可以重新争,我也出五百万,我出五百一十万,我出五百二十万……”一时间下面的人七嘴八舌地将价码自动报到了五百八十万才停。
    看着下面的人停止了喊叫,毛楚风站起来朝下大吼“:这里面有不少人纯粹是叼民故意在此起哄,喧哗,捣蛋。既然你们想拿下盐业专卖权,为什么早点不写五百八十万?如果你先写的是五百八十万,现在就不用这么麻烦了,盐业专卖权直接归你了。你们现在说五百八十万的人纯粹是居心不良,眼红嫉妒这七个出了五百万的人。我再重申一遍军政府委派我与卓镖师全权负责保证大会圆满结束,我俩有权处理,抓捕任何一个居心不良,捣蛋破坏军政府招标的人。你们千万不要挑衅老子的底线,不想看热闹的人你可以走了,想看最后结果的人你留下,安安静静地等待结果。我相信很快就有结果出来,谁敢捣蛋,老子马上抓你进监狱关死你。”吼完他伸手在桌子上“叭,叭,叭”拍了三声,站在剧院两侧的三十个武协汉子匆匆站来了剧台下,个个双眼鼓鼓地瞪着了剧院里的人。
    唐经天一看武协的人站到了自已下面,坐在剧院里的人又不吭声了,就又喊“:刚才我念了名字的七位富豪请上台来,我们一起商量个办法尽快解决此事,解决了大家好去喝酒。谁最后拿下了盐业专卖权,谁就负责请客,天不早了,肚子饿了。”说完他就嘻嘻直笑着朝卓镖师与毛楚风连连点头,毛楚风与卓镖师两人也十分赞同地朝他头直点。
    被叫到名字的郑怀玉,黄天赐,韦超等七个人走到了台上,唐经天朝他们七人一抱拳哈哈笑道“:七位都是我们湖南经济界的领军人物,鄙人早有耳闻,也早想结识。今日难得相聚,本人有一言相劝,这盐业专卖权只属于你们中间其中的一个人。认为大家都是名人就高资态点,把这盐业专卖权依然由以前的盐帮所有。由郑怀玉帮主给各位补贴这次来长沙的所有损失,大家互相交成朋友。多个朋友多条道,郑帮主虽然年轻,但在长沙还是有声望,地位的。不如大家就给他个面子,也给我唐经天一个面子,成全他,不要再争了。今晚就由郑帮主请诸位去喝酒行乐,大家把酒言欢,以后大家在商道上互相帮肋,携手共进,诸位认为如何?”
    问完他双眼眯眯地望着众人嘻嘻直笑,韦超哼了一声冷冷地说“:这盐业专卖权是军政府托你们商会在此公开拍卖,如果给面子就成的话,那何必举办这个会。你唐会长与郑怀玉两个人私下交易就好了,郑怀玉在长沙如果真有面子军政府还要公开竞标干嘛:直接给他就成。军政府既然是提倡公开竞标,我听军政府的与任何人公开拼比,我输了,我心服口服地乖乖回去。我赢了,从此盐业专卖权就归我所有。要我韦超给人面子行,谁给我韦超面子,我才会给他面子。凭面子就能拿下盐业专卖权,这面子也太值钱了,我们这六个人就一点面子也没有了。我韦超既然来了长沙就一定要与人分过高低,早两天有人陷害我杀了少将处长张大友的亲哥张大朋。害我被抓进军政府监狱,我一句话就出来,老子也有点面子。这盐业专卖权是否就给我,由我补大家一点差旅费,送唐会长一笔钱就行呢?不要在我面前说面子,我只服势力。”随着他口中力字一落,他高昂着头望着大家双眼直扫,阴阳怪调地嘿嘿笑了起来。
    赫忠达马上笑道“:韦会长说的这话太对了,来的人个个都是有面子的人,谁也不比谁差,面子这东西要能拿下专卖权,我们这些人根本不要来了。我是个粗人,废话少说,谁赢了我,我就服了你,我灰溜溜地走,盐业权归你。要用面子就压住我,门都没有,划下个道来,比划比划,只有通过比划才知道谁真正更有面子。”说完他也高昂起头,双眼望着众人冷冷地笑,露出了一幅永不服输的表情。
    玉久听到此随即朝唐经天一抱拳说“:唐会长,用面子这东西拿下专卖权肯定不行,驴,马都需要到场上溜溜才知道好坏,更何况人呢?你也算半个江湖中人,应该知道江湖上的规矩,不分过输赢。就要我们凭你的一句话把盐业专卖权拱手相让,这事说不过去,大家不会服,也没有那么便宜的事。世上有这等美事,就是天堂了,军政府还要大家来公开争干嘛?我只相信军政府的话,公开,公正地竞争,其他的我鬼也不信。废话少说,不要耽误时间,划下道来,究竟怎么个争法,我玉久一切奉陪到底。任何人说自己有面子,老子就偏偏不给你面子,老子只认势力。”说完他双眼直直地望着郑怀玉,冷冷地笑,
    郑怀玉对他一点头,一抱拳说“:请问你想怎么个争法?由你说了算,我一切奉陪到底。”他口中底字才落,玉久一昂头笑道“:好,好,好,年轻人有勇气,我佩服,这样吧?钱这东西一时很难知道多少,拼钱,也没有什么意义。盐业这行当光有钱还不行,还要真的有势力。我这个人是头脑简单的人,我俩都属江湖中人,就用江湖中最常规的办法解决。我俩过几招切磋一下,我输了马上拍屁股走人,你认为怎么样?”问完他朝郑怀玉高昂起头,一幅充满挑恤的样子。
    郑怀玉“嗯”了声,张了张嘴还没有回答他,郑怀玉旁边的花思已说“:要比试可以,不要我们帮主出手,我就足可以对付你,杀鸡焉用牛刀。”说完花思朝着玉久冷冷地笑,嘴角不断上翘,完全是一幅不将玉久放在眼中,鄙视的表情。
    玉久脸一沉,一黑张大嘴正要吼,对自已势力充满信心的黄天赐与韦超马上接过花思的话,异口同声地说“:好,好,太好了,江湖中人就按江湖的规矩解决。”说完两人互相瞪了对方一眼,哈哈直笑。其他几个人也十分赞同他俩话,对他俩不住地点头,跟着直笑,个个露出了江湖豪客的本色。
    唐经天待他们笑了一阵,对他们一抱拳冷冷地说“:你们大家即然想用江湖上的办法解决也行,我也算半个江湖中人,我成全你们。但是你们这么多人,一个同一个比下去,太耗时间了,我没那么多时间同你们玩。军政府也要我今天交人,这样吧,用最简单的办法,快速解决此事,时候不早了。大清时,长沙每每遇到帮派争地盘的事,就用油锅中取钱的方法解决。从油锅中掏出了钱的一方为胜,我想大家都知道这事,这办法虽然古老,但显示的是豪气,胆量与信念。这办法简单又直接,比武即要死人,又不直接,太繁琐了。这个办法可以让下面那些人也参加,可以让大家心服口服,这是传统办法,你们几个认为怎么样?”问完他嘴巴一撇,双眼鼓鼓地望着了众人,脸上泛起了坏坏的笑。
    众人一怔还在想,郑怀玉已笑道“:很好,太好了,这传统办法好,我支持,拥护唐会长的建议,让有胆量的人一起参加,才真正公平。”说完他对着唐会长微微地笑,唐会长对他一点头又张嘴朝众人问“:大家认为怎么样?长沙人就服这真胆量。”
    韦超,玉久等人立马说“:好,好,好,我们也支持,同意。”只有黄天赐没发话,唐经天看了看黄天赐笑道“:黄老板,大家都乐意了,少数服从多数,你不乐意,没胆量,你就自动退去了。这办法是长沙流行了几千年的规矩,据说还是汉朝定王镇守长沙时,帮两家争水源而想去来的。我不可能因你一个人不赞成就不施行了,你们湘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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