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象一上车就朝黄天赐轻轻地问“:叔,你怎么把高厅长告诉你的秘密告诉郑怀玉,郑怀玉以后是我们的对手。”
    黄天赐一摇头说“:在你比武之前,郑怀玉告诉我,这竞标是军政府与商会的一个大阴谋,还说不可暴露势力,让你输给毛楚风。我当时一时没有想清楚糊涂了,如今仔细一想他讲的是对的。为了弥补这个损失,我就故意当着这么多人讲出来这个秘密。让这个消息传出去,引开別人对我们的视线,否则我们有天大的麻烦,各路人马都会将我们当成竞争对手。我们不用等到竞标那天就会完蛋,这个圈套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可诱惑太大,无人能够自拔,大家只会越陷越深。”说完他连连长叹了两声,
    吴星云马上小声地说“:我们现在抽身还来得及,我们走吧?”黄天赐一皱眉头,还没有回他,黄象已抢先说“:岂有此理,即然来了,就要争个高低,现在走了,会让多少人笑话?万一我们成功拿下了盐业专卖权,我们就会名利双收,成为湖南境内最大的商家。你怕死,你可以走。”随着他的走字一出口,他狠狠地瞪了吴星云一眼,
    吴星云不服地回瞪着他,张嘴正准备说话。黄天赐一挥手打断他的话说“:你俩说的都有道理,你们想想隋朝时,杨帝设下一个圈套招选天下武状元,兵马大元帅。多少英雄豪杰明知是个圈套,为什么还去呢?伍云召,罗成等这些文武兼备的人,他们不弱智吧?他们也往那火坑里跳,后来不是雄阔海举起城门让大家逃生,一个都逃不掉。人就是有共同的弱点,当利益的诱惑,超过了一个极限时,人人都会心存侥幸心理去搏。明知是飞蛾扑火,依然会去碰。
    谁拿下盐业专卖权,经营好了,谁以后就是湖南境内的商界老大,可以主宰湖南的经济命脉。甚至可以让湖南的经济翻手为云复手为雨,左右控制着湖南的经济,政治。现在的盐帮没有经营好,没有达到那种境界。如果我们黄家真拿下了这个专卖权,我们就有能力控制湖南官场,左右湖南的局势发展走向。光为了一点经济利益,我根本不会来,我们家的钱已够了。我们现在的目标是掌握湖南,进军中央,逐鹿中原,肯定就要冒险。这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们山上有那么多子弟了,我们必须为后代们铺下一条充满鲜花的大道。”说到这他打住了话,双眼火光闪烁不定地望着了前方。吴星云与黄象都是聪明人,听着他的话顿时热血沸腾,只有狗剩儿无动于衷。
    在黄天赐他们踏出大门时,花思将毛楚风抱进客厅,连忙给他上药。毛楚风一手抓紧花思连连说着“:谢谢,谢谢,谢谢,……!”花思按住他说“:应该帮你,你是盐帮的客人,我是盐帮的人。只是没有想到他出手太快了,我插不上手,我感到很惭愧。”
    毛楚风一咬牙说“:我要召集武林人,一举灭掉他们,铲除这些武林败类。”花思一摇头说“:如果你不想着急去死,想多活几年,最好别去招惹他们。他们家有刚才同你动手的这类好手不下十个,个个不怕死,正规军队也有一万多人。你这样的会长只能压住一般人,他们不会将你放在眼中,他们随时可以灭掉你。余四海当年确实很看重黄虎,不信你可以同卓镖师去镖局问问那些老人就知道了。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是不将老百姓当回事,总认为老百姓好欺负,你这次碰错了人,他们黄家不是普通老百姓,他们敢反抗任何势力。好在卓镖师明智没有出手,否则今天这里会死不少人。药已上好,你回去好好休息想想我的话,不要与他们为敌,否则后患无穷,你会长位子难保。”说完这些他朝武协的人一招手,武协的人过来抬起他就走。
    卓镖师对着花思一抱拳笑道“:花英雄是明理之人,幸好你刚才替我解围,否则毛楚风一定怨恨我刚才没有出手助他。他真是愚昧狂妄胆小之徒,一开始他就胆怯输了,他在武林中作威作福惯了。不知道世上总有反抗之人,他今日可算是倒了血霉,一个深刻的教训。我卓某乃行镖之人,只能多交朋友,少结怨于人,否则我的镖局开不下去。谢谢花英雄仗义直言,以后有机会,卓某一定还你这个人情。告辞,告辞。”说完他朝花思连连拱手,
    花思一抱拳笑道“:卓镖师明智之人,你的镖经常走四川,贵州,千万不可以得罪黄家。从石门到会同这些县都是黄虎的军队在驻守,你得罪他家,你的生意会少了一大半。相反,你与他家走近了,他们会给你带来源源不断的生意。我虽然与黄虎已是死仇,但他为人的很多方面,我还是十分欣赏的。卓镖师切忌与他为敌,他的武功胆量与狂野都超过常人,深不可测。”说完他放下抱拳的手,向外伸了伸,卓镖师朝他投来感激,欣赏的一笑,一点头转身走了。
    郑怀玉看着他们一走,凑近花思轻轻地说“:你刚才真不应该救毛楚风,之前我好意提醒过黄世伯,让他不要叫黄象赢,别暴露了势力,免得成为众人的攻击目标。可他不听,他可能怀疑我这么讲居心不良。如今既然他们不信我们的好意暴露了势力,干脆让黄象杀了毛楚风与武协结仇,让武协的人给他们找麻烦,我们联络罗霄山上的袁文才好了。”
    花思一摇头说“:你这个主意不错,但你仔细想想罗霄山来长沙全是陆路,快马一天多就到了长沙。并且我们并不十分了解井岗山上的人,如果与他联手,你有把握控制盐帮吗?与黄家联手就大不相同,他来的是水路,黄虎的炮艇最快也要一整天,其它机船一天半,那些木舟三天。并且我十分了解黄家,只要我们按我原先的计划,我可以保证我们依然掌控盐帮。黄天赐是个聪明人,他只要接触盐帮内幕就会主动放弃持掌权,把权交付于你。这样我们就等于找到了一股势力在为我们冲锋陷阵,而我们则可以暗中发展,培养势力。你仔细想想考虑,我所讲的仅供你参考,决定权在于你,你说究竟怎么干,我听你的。”
    郑怀玉一点头笑道“:还是你考虑问题全面,袁文才是野心勃勃的人,他一直想攻进长沙,占领长沙。与他合作毫无把握,危险系数太大,弄不好一时就会被政府给灭了,安个通匪的罪名,永世翻不了身。只是不明白黄天赐那么狡猾的人,为什么当这么多人的面告诉我军政府的底线?如果他是一翻好意应该偷偷告诉我,不应该让别人知道。如今他这么一说,这个消息马上就会散发出去,他这么究竟是想干什么?目的何在?”
    花思冷笑了一声说“:这就是黄天赐的高明之处,他即然从军政府得到了这个消息,他就已经在怀疑军政府的阴谋了。他刚才这么讲有两种可能:一就是他已后悔没有听你的话,伤了毛楚风,暴露了自己的势力。二就是他今天来极有可能是专门来向我们透露这个消息,找我们合作的。因为毛楚风这杆子插下去打乱了他的计划,他要弥补这个缺陷就故意当众散发这个消息。即引开别人对他的注意力,又提醒大家这是军政府的一个阴谋。都怪毛楚风这个该死的家伙自认为自己是个官,目中无人搅浑了这趟水。否则我们可以与黄天赐好好谈谈合作的事谊,制定一个打击竞争对手的计划,一步步开始实施。”说到此,他头连连直摇,叹息不止。
    郑怀玉头点了点,想了想说“:我们现在可以去找黄天赐谈,开诚布公交流,还来得及呀!我俩去吧?”:花思一摇头说“:我不好意思去了,也没有脸面去了。黄天赐将我一直当子侄对待,光为我读书就找了几个先生费尽了心机,如今我却因与黄虎斗一时之气背叛了他。我太对不起他,愧对于他,看到他我就内疚不已。”说到此他连连叹息地直摇头,露出了一脸后悔的表情。
    郑怀玉马上伸手一搭他的肩轻轻地说“:对不起!花大哥,都是兄弟连累了你,害你落到如此境地。你不去,我一个人去找黄天赐谈谈。”花思一把拿下他的手说“:过去的事别提了,我本来就是与黄虎性格完全不同的两种人,离开黄家是迟早的事。你一个人去找黄天赐谈小心点,当心上他的套,他太狡猾了。我从小跟在他身边,太了解他,他对喜欢的人会特别好,对竞争对手与仇人,手段太多了。我觉得你可以邀那个卓镖师一起去,我观察到卓镖师有意巴结黄天赐。你想想他看到毛楚风处于危险之中,居然稳坐钓鱼台不出手相帮。他与毛楚风是朋友,是长沙武林中的头面人物,这种行为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毛楚风与卓镖师平时的交情纯属酒肉朋友,或者说毛楚风这种当官带长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东西,卓镖师心中早对他不满。二就是卓镖师因为行镖不敢得罪黄天赐,他不救毛楚风是因为自己的利益,这种人,人品有问题我们正好利用。你现在去邀他,他也许正求之不得,我推测的不一定正确,你去试试就知道了。”说完他朝郑怀玉昂了昂头,
    郑怀玉一点头说“:你分析得十分正确,我这就去邀卓镖师,他一定去他的镖局问过那些老人了。他只要知道黄虎确实有那么厉害,以他的为人,他一定去趁此机会结交黄家,保障他的镖队在湘西畅通无阻。我现在就去,你去定王台看看那些杀手,让他们一定不可生事,隐蔽好,此次我非除掉所有窥视我盐帮的人不可。”说到此,他一咬牙双眼中火直闪地望着了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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