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浪口中吧字才落,黄天赐还没有说话。认为黄浪说这话是针对自己,不想让自己在黄天赐面前表现,出头的黄象已双眼朝他一鼓,冷哼了一声,冷冷地说“:这事我已说得十分清楚了,傻子都明白的好事。我叔叔什么人物,依他的头脑,思维还用得着考虑吗?你自己心里也其实明白我这建议百利而无一害。你这么讲并非为了长沙之事而在考虑,你只不想让我叔采纳我这个建议而已,你有点心术不正。”说到正字他打住了话头,朝着黄浪连连直昂头,露出了一丝嘲讽,愚弄的表情。
    黄浪一听他不光说自己心术不正,还嘲讽自己,顿时十分生气地接过他的话说“:我心术不正在哪方面?我提醒一下干爹有什么错?我怀疑你邀外人去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扩充,培植自己的势力,想成立自己的小山头。你自己心里怎么想,你自己明白,有些事其实不用别人说穿了的。你是个……”
    黄浪的话还没有完,还只说到个字,黄象已对他大吼“:你凭什么说老子想培植自己的势力,想搞小山头,这么些年了,老子要玩这些小九九早玩了。只有你就有自己的小山头,你所干的事别认为老子不清白,你真是狗……”
    他的话也还没有完,黄天赐抬手对着桌面上“啪”地拍了一掌大吼“:混蛋,两个都是混蛋,老子找你们俩来商量大事情,你俩却互相抬杠,互相针锋相对,气死老子了。就你们俩这德性,这心胸,这眼光还能出长沙干大事情?到了长沙不用别人来攻击我们,你俩互相就拆垮这个台。难怪黄虎劝我不要去长沙争这盐道,争下来也没有人去管理,原来是他知道你俩不和。”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抬手一挥说“:长沙不要去了,你俩这个样子,就算我花钱费力去争这个盐道,你俩不和也管理不好,到时还得乖乖地让给別人。你们走,我安安心心休息,养养神。”说完他抬起的手朝着黄象,黄浪两人连连直挥,叹息不已。
    想当帮主的黄象马上说“:叔,叔,您误会了,我与浪哥没有什么不和,只是两个人经常这样说话,争论得脸红耳赤已经习惯了。这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一个事他有他的观点,我有我的主见,争争吵吵最后达成统一就行了。何况这事还有您把关,最终的决定权在于您。您是几年没有带我俩做事了,我们都有了些改变,这种改变恰恰让我们之间互补了。去年长沙禁毒那么久,我与浪哥也是天天争吵,天天闹得脸红脖子粗的,但事就办好了。”说完这些他先朝黄浪哈哈一笑一昂头,随着双眼直视着黄天赐嘻嘻笑过不停。
    黄天赐眉头一皱,双眼瞪着黄浪看了看,不太相信地问道“:黄象说的是真的,你俩心里没有疙瘩,只是嘴上吵吵而已?”
    黄浪肯定地一点头笑道“:几十年的老兄弟了,能有什么事说不清楚,还能心里有什么疙瘩,您多心了。争来吵去几十年习惯了,一个事不吵几句还别扭,憋着慌。”说完他朝着黄天赐露出了一幅,大大咧咧傻傻的模样,咧着个嘴傻笑。
    黄天赐一点头说“:这样才好,我才敢带钱去长沙,你们俩要知道这一投钱进去就不知道是多少。我估计至少几百万,如果我去长沙花了钱,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争下盐道。交给你俩去打理,而你们又不和,那么还不如省下这些钱,呆在家中玩玩好了。只要你俩心中真没有疙瘩,我去办这件事也有信心些。就算开始一两年赚不到钱,只要你俩不闹矛盾,全心全意在经营,打理我也认了,就当你俩学了经验好了。我们这房人丁没有他们几房兴旺,你俩更要团结。拳头打去五指归回,你俩是兄弟,手足之情,一定要好好珍惜,不能让别人看我们这一房的笑话。”说完这么多他双眼眯眯,满脸笑容地望着他俩微微含笑着头直点。
    黄象看着黄天赐笑了马上问:“叔,我们什么时候去长沙,我与浪哥好做准备。”黄天赐抬手摸了摸头发笑道“:明天去,我们不带多了人,悄悄地去,我们分两批住进长沙城。你们俩去准备吧,我在等宋牵牛与吴星云他们,他们下午就会到。只要你们兄弟团结一心我会尽力帮你俩,让你俩出人头地,多捞钱也带动我们这房人。”说完他笑哈哈地朝他俩一挥手,黄象,黄浪马上向他一躬身,一点头高高兴兴地转身走了。
    黄天赐看着他俩走出书房门的背影,一摇头冷冷地说了声:“两个混小子,居然敢耍我了,长进了不少,可惜你俩还跳不出我的手掌心。”说完他端起茶来慢条斯理地喝了口,一抬手连摸了几下头发,含笑着闭上眼睛沉思起来。
    黄象,黄浪两个人结伴出了大院的门,马上就分开而行。晚上黄浪一个人悄悄地走进了黄虎的书房,向黄虎一五一十地汇报了白天他与黄象,黄天赐三个人之间的对话。黄虎对着他面授机宜地嘀咕了好一阵,黄浪高高兴兴地走了。
    第二天大早上,黄天赐带宋牵牛,黄浪,黄象等三十个人在溪口乘船前往长沙。黄虎看着他爹走后,将家留给黄遥自己领着人上山去了。黄天赐的船直接开到排帮码头,不知道他为什么而来的彭立平惊喜万分地将他接进自己屋,小心,恭敬地侍候着他。晚饭后天色黑了下来,
    黄天赐领着宋牵牛,黄象,狗剩儿三个人坐上第一马车。黄浪,吴星云,刘四牛,蒋红忠四个人坐上第二辆马车。排帮大院两辆马乘着夜色奔出了大门,不急不缓地驶向盐帮捞刀河总舵。四十分钟左右两辆马在盐帮大门口停下了,身披豹皮长大衣的黄象,跳下车昂首挺胸地举着大红拜帖,走近大门口的盐帮弟子。
    他在大门口中间一站,扬着手中拜帖大大咧咧地大喊“:你们哪个进去将此拜帖直接递到你们帮主郑怀玉手中,他就知道谁来了,他知道该怎么做,快去吧!”喊完他将手中拜帖朝一个盐帮弟子一递,大门口四个盐帮弟子一见他人挺有气势,说话口气又不小,互相之间对望了一眼,一个弟子接过拜帖匆匆跑向了院子里。
    手持拜帖的盐帮弟子直接奔向郑怀玉的书房,他一进门就躬身脆脆地喊“:启禀帮主,大门外面来了两辆马车,第一辆车下来一个颇有气势的中年人。他一下车就直呼您的名字,让我把帖子直接呈给您。”说着这些话他走近了郑怀玉略微躬身,双手恭敬地奉着拜帖。
    郑怀玉一皱眉头,伸手拿过拜帖打开看了看,站起来将拜帖朝刚送帖的弟子一递说“:迅速将此帖送去给花爷过目,务必尽快。”送帖的弟子接过帖子一躬身匆匆走了,郑怀玉一边伸手整衣帽,一边说“:吩咐下去,今晚的来者非常不善,所有保镖都随在我身边,大厅里马上烧起几盆大炭火,点亮所有红烛,准备迎接贵客。”他的这话一完,一个保镖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马上匆匆走出了他的书房。
    整了整衣帽的郑怀玉不放心地又走到穿衣镜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看,自己认为满意后,他才转身背起手向外走。他刚走到走廊前头,他的八个保镖就来了,他放心大胆地领着八个保镖走向大门口。
    在他还离大门口三步远时,立在大门中间的黄象朝他一抱拳哈哈笑道“:郑大帮主拜年了,恭喜发财,恭喜发财!”郑怀玉马上加快步子一边走向他,一边抱拳连拱地笑道“:黄少爷,发财,发财,黄老爷本人真来了吗?”
    黄象一转身朝两车的方向大喊“:叔叔,郑帮主在迎了。”随着他口中了字一落,宋牵牛,狗剩儿两人跳下车,双双一手挽起车帘,一左一右搀扶黄天赐的左右两膀。
    郑怀玉一见车里黄天赐马上急奔而上地大喊“:世伯新年快乐,晚辈迎候来迟,来迟。”等他口中的第二次来迟落音时,他人已来到下了车的黄天赐身边垂手站好了。
    被宋牵牛,狗剩儿一左一右搀扶着的黄天赐对他满意地一点头哈哈笑道“:郑大兵有你这么个懂礼的儿子,也不枉一生,不错,大有前途!”说完他对着郑怀玉十分赞赏地连点了三次头,郑怀玉朝着黄天赐深深地一躬身诚恳地说“:真是对不起世伯,晚辈一直不曾去拜望过世伯,反倒让世伯登门,望世伯多多教诲,请,请,请,世伯请。”
    随着他口中最后一个请字一落,他一昂头抬手向门口一挥,大喊“:全开大门,迎贵宾,大厅焚香侍候!”他口中候字一落,大门口的四个守门弟子与保镖们马上将大门拉开,个个躬身垂手恭立两旁。郑怀玉跟着又躬身向里连连伸着手大喊“:世伯请,世伯请,世伯请进!”
    黄天赐一昂头笑道“:世侄前边带路吧!”郑怀玉这才立直身体,朝黄天赐身后的人抱了抱拳,微微笑了笑,转身倚在黄天赐左边前一点向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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