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会字刚落,柳墨捏着她脸蛋的手往下一滑,一把抓住了她左胸上的一座肉峰,一边咬牙切齿地使劲揉捏着,一边双眼冒火瞪着她已被捏得扭曲的脸,低吼道:“混蛋,你们女人就是胸大,脑子小,这个老头是个纯粹的武夫,贪财,贪色,他最好最容易对付。真正难对付的是段宏业他爹段其瑞,他既不贪财,也不贪色,所以我选择段宏业下手。你不用操心这老头的,你只需要策反段宏业,卢小嘉,黄虎他们三个人,只要成功一个,你就是大功一件。”说完件字他双手一伸搂着如烟就乱啃乱摸,乱捏起来……
    在柳墨对着柳如烟身体发泄时,段宏业已走到姜桂题旁边双手扶着他小心地问:“师傅您不要紧吧!要不我送您去房间躺下?”姜桂题没有吭声,只对他摇了摇头,段宏业不知道该怎么,只好挨着他坐下。好一阵,姜桂题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挪到黄虎刚才坐的地方看了看,轻轻一甩头,长叹了一声,小声地说:“难怪这小子能赢我,他已练成了自然心法。”
    段宏业双眼迷惑望着他马上问:“什么是自然心法?您难道还不会?还打不过他吗?”姜桂题一摇头,伸手指了指刚才黄虎搁左手的地方说:“你看这一滩水渍,就是黄虎用内力将酒从毛孔中逼出来的。自然心法是武术中最高心法,你不是练武之人,你不懂,同你说再多也说不明白。以前只有大内第一高手黄凤岐会,黄凤岐你爹知道,他武功神出鬼没,杀过我师傅捻军总护法,又杀过义和团的大师兄,普天之下没有他的对手。这小子也姓黄不会是他传人吧?这事你怎么不早告诉,害我丢人栽跟头?”说完这些他脸色极为难看,双眼冒火地瞪着了段宏业。
    段宏业一摇头说:“这小子绝对不会是黄凤岐的传人,他只是溪口的一个土匪后代而已。黄凤岐是安化人我知道,他们相距很远,八杆子也挨不着边际。黄凤岐我曾经听我爹说过,文武天下第一,黄虎的武功同他相比相差万里,他仅仅一身牛劲而已,哪能与您相比。我爹说过军中除了黄凤岐就是您了,您应该是当世天下第一,您別乱想,他小子一定不是您的对手,我扶您进房去休息吧!”说着他伸双手扶着了姜桂题,仰头望着他堆起了一脸的笑容,姜桂题一点头,段宏业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向前走。
    姜桂题一边走,一边想:黄虎那么急急忙忙地走了,应该是他知道自己快要吐了,怕丢人现眼,才匆匆走的。此时这小子应该是吐了,醉得一塌糊涂了。虽然自已是输了,但毕竟自己没有当众吐,没有醉得一塌糊涂。想到此他纠结的心宽慰,释怀了,他高兴地微微笑了。可惜姜桂题高兴得太早,对黄虎的猜测是错误的。
    黄虎一出红海大门,马上钻进车,猛吸一口气,贯气于双臂。双手使劲地抓着车椅,闭目养神,用内气狠逼肚子里的酒气。卢小嘉一见他上车,又见他头上的大汗似黄豆粒大一样直往下淌,双手上也汗直冒,全身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酒气。心中大骇的他马上双眼瞪着宋牵牛忐忑不安地急急问道:“你这个大当家不会醉死吧?怎么会这样?怪吓人的,要不送他去德雅医院。”说完他露出了一脸紧张之色,双眼惊恐地望着此时头顶上已在热气直冒的黄虎,伸了伸舌头。
    宋牵牛马上伸手一按他的肩说:“不要紧,很快就会没事的,他确实喝太多了,正在用内气逼酒散发。大家不要说话打扰他,车慢慢向前开就好,等下他拉泡尿就完事了。”说完他朝卢小嘉一昂头,一努嘴,一耸肩,一摊双手,诡异地笑了笑。
    卢小嘉半信半疑地对司机吼了声:“开车,慢慢开,平稳点。”吼完他双手互相交差,反复不停地互相搓了起来。司机一按喇叭,一踩油门,车启动了,缓缓地向前驶向卢公馆。
    车向前开了一阵,黄虎突然从后面伸手一拍司机的肩急急地说:“快停下,停出路边,快,快点。”被他吓了一跳的司机,马上乱打手中方向盘,车子在路中间左右摇摆了好一阵,才在马路边上停下。车一停,黄虎马上打开车门冲了下去,冲向路边树林。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的卢小嘉马上一边自己下车,一边大喊:“统统快下车跟上他,这小子可能是疯了,连招呼也不打。”
    随着他的话落,他人已下车带着军警追了过去,只见一棵树下,黄虎正在对着树杆拉尿。他的尿散发的不是尿骚气,而一股浓浓的烧酒香气,
    他这泡尿足足拉了半个小时,才一拉裤子,一边走向卢小嘉,一边哈哈笑道:“你干嘛呢?老子拉泡尿,你也觉得稀奇,还跑来看个啥?”说完他朝卢小嘉嘻嘻直笑,卢小嘉气得朝他大吼一声:“马路边上也敢拉尿,真是个没修养的土匪。”后转身匆匆走向车子,
    黄虎马上拨腿追上他笑道“:我本来就是个土匪,随时随地大小便已成习惯,行军打仗急急匆匆不可能找厕所,习惯成自然。你没有打个仗,自然不知道风餐露宿的滋味,我们这个国家要是不打仗了,该多好。”说到此他深深地叹了声,卢小嘉一点头,咬牙切齿地说:“要想不打仗,只有把段宏业他们父子那样的人统统杀尽,就天下太平了。”
    黄虎马上朝他笑道:“你父亲杀不杀?要杀我今晚就去杭州把他给杀了。”他口中了字刚落,卢小嘉对他当胸就是一拳,黄虎一吸气,卢小嘉的拳头贴在了黄虎胸口上,卢小嘉怎么使劲扯也扯不掉。黄虎胸口一鼓,正在使劲扯拳头的卢小嘉连连向后退了四步,头一仰“啪”地一声摔了四脚朝天倒在地上,双手捂着后脑哼哼唧唧起来。
    他的几个军警马上过去扶起他,卢小嘉骂骂咧咧地走上车,黄虎开着他的车飞一般地驶向卢公馆。到了卢公馆,黄虎让卢小嘉去樱花会馆给自己找来一个日本艺妓洗了个鸳鸯浴后,搂着日本艺妓就呼呼睡了。
    冬天的夜晚风特别大,外面的马路上北风呼啸着一阵又一阵地刮个不停,卢公馆内黄虎与卢小嘉的房间里却暖洋洋的。卢家总管早早地就吩咐下人给卢小嘉与黄虎的房间烧起壁炉,酒喝得过多的黄虎在床上打起雷声似的呼噜。
    转钟十二点了,不知是因为风大的原因,还是经济秩序刚刚稳定,人民口袋里钱紧张的原因?往昔通宵达旦都热闹非凡的上海霞飞路,今晚十二点一到,路上也极少有行人了。卢公馆外大门口守值的六个军警披着棉大衣,头像乌龟一样紧缩在大衣翻起的毛领内,无精打彩站着。
    卢公馆的小客厅里花痴,宋牵牛还在与几个军警赌博。院子里除了平时的四个军警在不停地巡逻走动外,吴星云也安排了四个兵也在围着院子转个不停。卢公馆院子里除了轻微的脚步声外,再也听不到其它什么声音。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着,到转钟一点多时,手气背的花痴将昨天领的一个月薪水二十个大洋钱已输光了。几个军警看他是客人让他欠了三次,在第四次他还要欠账时就婉转地说:“今晚太晚了,明天再玩。”说罢几个军警同时站起来准备走,
    花痴马上伸手一拦说:“继续玩我找宋牵牛借钱。”说到这他把手伸向了宋牵牛一昂头笑道“:借十个大洋,嬴了马上还你,输了下个月发了钱,一定还你。”一起经常赌博,借过几次钱给花痴,花痴一次也没有还过给宋牵牛。
    深知借钱给他花痴就是肉骨打狗有去无回的宋牵牛,自然不乐意借钱给他便朝他笑道:“今晚你手气不好,又这么晚了,别玩了,早点去睡养足精神明天玩吧。”说完他也站起来准备走,几个没走的军警一见宋牵牛都不借钱给花痴便正好顺坡下驴,一个个马上接过他的话说:“对,对,对,反正你们还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以后大家一起玩的机会还多的是。今晚太晚了,不玩了,明天玩,走,走,走,大家睡觉去……”
    几个军警七嘴八舌地说到此就准备走,花痴身体一闪双手一伸拦着了军警大吼:“不行,老子输了钱,你们赢了就走,哪有这种事情?老子还要玩,你们就必须同我玩,否则你们就把赢我的钱,一分不少地还给我。”吼完他那双三角眼火光直闪地瞪着了几个军警,其中有个姓唐的军警正好是被他上次在大门口打过的。
    姓唐的军警一看他这样子,想起了上次被他打的情景就带挑衅性地说:“你没钱了,我们见你们是客人,已经给足了你面子,让你欠了三次。赌场规矩你懂不懂?没钱,欠钱就不要玩。赌博也要有点赌格才行,没格,没钱,就不要赌,你的同伴都不愿借钱给你,你肯定是个赖皮的人。”
    他口中人字刚落,花痴伸手一指他额头咬牙切齿地说:“小子,你有种再说一次你花爷爷是赖皮人,老子不打得你满地找牙,哭爹喊娘,老子就不信花。”他口中花字一落,朝姓唐的军警扬起了沙锅大的拳。
    宋牵牛担心他真打,马上伸手抓住他扬拳的手说:“你这是干嘛?我们是来这里做客,不是来打架,卢公子与少爷是兄弟,我们同这些军警也兄弟。”说完他就向下按花痴的手,姓唐的军警一见宋牵牛按着了花痴的拳头,马上嘿嘿笑道:“我在上海进过不知多少赌场,即从没见过一个输了钱还可以要回去的人,也从没见过输光了还要赌的人,真是赖到了家,简直……”姓唐的话还没有完,还刚说到简直两个字,
    花痴一声低吼:“你是找死!”随着他口中的死字一出口,他被宋牵牛抓着的手使劲一甩,毫无准备的宋牵牛被他甩开了两步才站稳。跟着他就一抬左脚踢向了姓唐军警的小腹,只听“啪”地一声,花痴的脚扎扎实实地踢在了唐姓军警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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